第81章 冬日暖阳下的祖孙情

　　寒冬腊月，四九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块沉重的铅板所笼罩，灰沉沉地压向大地。细碎的雪花如同天女洒下的晶莹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不一会儿，便给整个四合院披上了一层银装。何雨柱，这个已然穿越许久、成为了何雨柱的李二，裹紧身上那件洗得微微泛白的棉袄，迎着如刀割般的凛冽寒风，匆匆穿过中院。他每迈出一步，地上的积雪便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寂静的冬日奏响一曲独有的乐章。

　　他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每哈出一口气，那白气便迅速在眼镜片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模糊了他的视线。好不容易来到聋老太太的屋门前，他用力跺了跺脚上堆积的雪，“砰砰” 的跺脚声在这静谧的小院里格外清晰，惊得树枝上的积雪簌簌掉落。随后，他伸手推开屋门，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也不自觉地缩了缩。

　　“奶奶！这屋怎么比外头还冷啊？”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屋子一角的铁皮炉子。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炉子的瞬间，冰冷的触感让他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手，他不禁疑惑地嘟囔道：“我昨儿个给您生的火呢？”

　　此时，老太太正躺着被窝里，脸上带着几分嗔怪的笑意说道：“柱子呀，人老啦，用不着那么些炭火。你瞧我，穿得可厚实了。” 说着，她颤巍巍地掀开身上的棉被，只见里头穿着三层外三层的夹袄，层层叠叠裹得严严实实，她还特意抖了抖衣服，打趣道：“瞅瞅，老婆子我裹得跟粽子似的，哪还冷得着。倒是你，可别冻着自己，得多注意身体。”

　　何雨柱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炉膛。只见炉膛里的煤块黑黢黢的，明显没烧透就被压灭了。他站起身来，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墙角堆着的蜂窝煤，心中顿时了然，那原本堆得高高的蜂窝煤，此刻明显少了好几块。“您又偷偷把煤块塞给前院张婶了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火柴，一边划着火柴一边说道，“上回街道办王主任不是说特批给您双份煤票吗？您就别这么省了，该用就用。”

　　老太太像是没听见似的，伸手装模作样地掏掏耳朵，脸上还带着一丝无辜：“啊？你说啥？轧钢厂要发鱼？” 那表情和语气，活脱脱就是个真聋子。“得，又跟我这儿装聋作哑。” 何雨柱笑着轻轻摇头，心中满是对老太太的无奈与宠溺。就在这时，老太太起身道自己里屋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新棉鞋。

　　老太太微笑着，目光温柔地看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呀，我不用生火，我穿的衣服多，真不冷。你看，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倒是你，工作那么辛苦，要照顾好自己。我生火都是浪费，省下的煤炭你填到你炉子里暖和吧。” 说着，她缓缓起身，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棉鞋走了出来。

　　“柱子啊，你先别忙活了。来，先把这鞋给试试合不合适。” 老太太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奶奶，我也没见您做鞋呀，这是哪来的鞋啊？” 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听到柱子的话，老太太故意歪着头，把手拢在耳后，说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呀！” 她之所以又装聋作哑，是因为这是她让娄小娥替自己买的。要是告诉柱子，她怕何雨柱对象误会，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何雨柱心里其实知道是娄小娥买的，但还是故意问道：“我是说啊，您又没有钱，哪儿来的新鞋？”

　　老太太怕何雨柱知道是娄小娥买的不穿，佯装生气地说道：“你一天都跟着我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鞋呢？给你你就穿上，怎么那么多问题。让你穿你就穿上，怎么这么啰嗦呢？”

　　何雨柱笑着说道：“没有那意思，我这就试试。” 说着，他接过鞋，用新鞋和自己脚上的鞋比了一下大小，笑着说道：“行，应该挺合适的。”

　　“你比划一下就可以了吗？鞋合不合适，你要自己穿上试试。快穿上试试。” 老太太看到何雨柱没有穿，有些着急地开口道。

　　何雨柱穿上鞋，在屋里走了几步，故意夸张地说道：“奶奶，您行呀，当年红军穿您做的鞋，爬雪山过草地；八路军穿您做的鞋打小鬼子；现在轮到我穿您做的鞋，都感觉自己能飞起来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高兴地说道：“你这孩子，就会哄奶奶开心。”

　　“奶奶，今年过春节咱们一块吃顿好的，晚上咱们再包饺子吃，到时我也把秋叶叫过来陪陪您。” 何雨柱一脸期待地开口道。

　　“孙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这话，老太太眼中满是惊喜，不敢置信地问道。

　　“可不是真的吗？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呀，不就是做顿饭吗？这次我给您做的丰盛点，咱们要有鸡鸭鱼，也让您尝尝孙子我真正的手艺。再给您磕头拜年。” 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说什么呢？” 聋老太太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再次问道。

　　“我说我给您做大餐。” 何雨柱耐心地开口道。

　　“我不是说吃饭，我是问你做饭后面的话。” 聋老太太追问道。

　　“我说我把秋叶叫来陪陪您，聊聊天。” 何雨柱重复道。

　　“好好好，奶奶看到你们能来我就高兴。” 说完，聋老太太的眼神有瞬间暗淡了下来，略带失落说道：“奶奶我可没有压岁钱呢？”

　　“放心吧奶奶，我们不要您的压岁钱。您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就是给我们最大的礼物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柱在屋里又走了几圈，说道：“奶奶，您看，挺合适的，正好。这鞋穿着可暖和了。”

　　“嗯，合适就好。我还怕你穿上不合脚呢？” 聋老太太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满足。

　　当何雨柱要走的时候，老太太开口道：“柱子，明天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背着我出去一趟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老太太这不为别的，她知道多自己一口，柱子压力大，打算取出些物件换点钱帮帮柱子。何雨柱看着老太太，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好嘞，奶奶，明天我一准儿背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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