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轮回空间见闻

　　能量的风暴逐渐平息，那巨大的凤凰虚影最终彻底融入林晚体内，在她眉心留下一道极其细微、却栩栩如生、散发着永恒气息的凤凰纹路。

　　林晚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深处仿佛有宇宙星海生灭，有生命之潮起落，有文明之火燃烧又熄灭。她的气质更加缥缈出尘，同时又带着一种仿佛亘古存在的威严。六阶玄仙（气关），成！

　　她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强大了十倍不止的磅礴力量，以及对生命、情感、能量乃至部分时空法则更深层次的领悟，看向顾衍，眼中带着欣喜与感激。

　　“衍哥，我成功了。”

　　顾衍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体内那稳定而强大的玄仙气息以及潜藏的凤凰伟力，欣慰地笑道：“很好。完整的凤凰之力，潜力无穷，好好体悟。”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巨大的主光球，如今在他眼中，这光球不再仅仅是发布任务和兑换的机器，更是一个蕴含着无尽秘密、等待他去探索、甚至去……掌控的诸天神器。

　　拥有了九分之一控制权的他，已然看到了跳出轮回棋子身份，成为真正下棋者的可能性。而帝皇铠甲与心魔大咒这两件看似矛盾的奖品，似乎也预示着，他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更多的变数与……精彩。

　　璀璨而冰冷的轮回空间主光球下，顾衍和林晚初步消化了此次漫威之行的巨大收获。顾衍手握两次无限制抽奖得来的帝皇铠甲与心魔如意大咒，感受着体内那九分之一的轮回空间控制权带来的全新视角；林晚则成功补全凤凰之力，稳固了六阶玄仙（气关）的修为，气息缥缈而威严。

　　巨额轮回点在手，以及顾衍新获得的部分权限，他们并未急于立刻进行下一次强化或任务。顾衍提议：“去‘集市’看看？虽然大概率没什么我们能看上的，但了解一下当前轮回者的平均水准和流通物，也算收集情报。”

　　林晚自然没有异议。轮回空间并非只有冰冷的主光球兑换，在主体空间边缘，由轮回者们自发形成了一片交易区域，被戏称为“轮回集市”。这里无法进行轮回点交易（空间禁止直接转账），但允许以物易物，或者用轮回点购买对方从任务世界带出的、已归属个人的物品或知识拷贝。本质上，就是利用信息差和需求差，各取所需。

　　两人心念一动，身影便从主光球下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一片嘈杂、光影混乱的区域。这里不像想象中的古代集市，反而更像一个光怪陆离的科幻跳蚤市场结合了魔法黑市。无数个或大或小的光罩、能量屏障、魔法结界分割出一个个“摊位”，轮回者们形态各异，有的保持着现代人装束，有的身披重甲或法袍，有的甚至呈现出非人形态，虫族、机械体、元素生命都不罕见。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意念交流的波动混杂在一起。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出炉的《九阴真经》全本！附带梅超风修炼心得！只要一件蓝色精良级的魔法武器或者等价知识！”

　　“出售艾泽拉斯世界‘有限无敌药水’三瓶！关键时刻保命神器！换能提升精神力潜质的物品！”

　　“求购《海贼王》恶魔果实‘烧烧果实’线索或具体位置信息！价格面议，保证让你满意！”

　　“来自赛博坦星球的初级火种源碎片，蕴含机械生命奥秘，换高等能量晶体或修真功法！”

　　顾衍和林晚收敛了自身绝大部分气息，维持在约三阶巅峰的水平，漫步在集市中。他们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扫描仪，瞬间就能将一个个摊位上的物品信息、能量波动、法则残留探查得一清二楚。

　　结果正如他们所料，失望居多。

　　这些流通的物品，最高不过堪堪触及四阶（返虚\/半神）的门槛，而且大多残缺不全或有各种限制。一本所谓的《如来神掌》残篇，蕴含的佛力稀薄，招式粗陋，连给顾衍当参考资料的资格都没有。一块号称来自阿斯加德的“乌鲁金属”，纯度低得可怜，杂质多得能当合金样本研究。一瓶标注能“瞬间恢复大量生命值”的圣水，其蕴含的光明能量在林晚看来，还不如她随手凝聚的一缕太阴月华精纯。

　　“层次太低了。”林晚微微蹙眉，以神念传音道。她甚至能感觉到，一些摊位上的物品带着明显的“诅咒”、“污染”或者“因果陷阱”，显然是原主人无法处理才拿出来坑人的。

　　顾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在观察一群蚂蚁搬运它们眼中的珍宝。“有意思。你看，这个摊主在卖《辟邪剑谱》手抄本，还特意标注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副作用，倒是‘诚信经营’。”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还有那个，把《五虎断门刀》吹成绝世刀法，差点让我以为是我孤陋寡闻了。”

　　他们就像两个亿万富翁走进了城乡结合部的二手货市场，看着小贩们为几十、几百块的利润争得面红耳赤，有种超然物外的荒谬感。

　　一圈逛下来，唯一让顾衍稍微驻足的，是一个不起眼角落里，一个戴着兜帽、气息阴冷的摊主出售的一小块“阴影宝石”碎片。这东西蕴含着一丝极其稀薄的阴影位面本源法则，对顾衍参悟“正立无影”或“飞身托迹”中的隐匿、遁形之妙，有那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参考价值。但摊主开价一件紫色史诗级的物品或等价物，在顾衍看来，这碎片的价值连其要价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走吧，这里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顾衍摇了摇头，失去了兴趣。底层轮回者的挣扎和资源匮乏，在此刻显得如此鲜明。他们与这些普通轮回者，已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离开轮回集市，顾衍动用了他那九分之一的权限，进行了一次更深层次的信息查询，主要是关于当前现实世界的大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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