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汉军炮火焚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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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三，辰时。金帐王庭。
木石寨墙高约两丈，墙体遍布箭孔。
墙外是深壕，壕底竖立着削尖的木桩。
墙内堆砌着简陋的街垒，一层又一层。
策妄阿拉布坦身披金甲，手持弯刀，立于最高的了望塔。
他望着东方地平线。
滚滚烟尘正席卷而来。
五头喷吐黑烟的钢铁巨兽在烟尘中显现。
他的双眼充斥着绝望的疯狂。
“长生天的勇士们！”
他用尽全力嘶吼。
“汉狗来了！”
“身后就是我们的帐篷！我们的妻儿！我们的牛羊！”
“退一步就是地狱！”
“死战！”
“死战——！”
守军发出杂乱的嚎叫，声音里带着颤抖。
弓箭手们纷纷引弓搭箭。
一罐罐火油被搬上墙头。
汉军阵前。
“目标寨墙！”
“高爆弹！”
“五发急速射！”
“放——！”
赵破虏的令旗猛然挥下。
“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五十门野战炮与臼炮同时发出怒吼。
炮弹带着尖啸，密集地砸在寨墙上。
木石在爆炸中向四面八方飞溅。
烟尘与碎屑瞬间笼罩了一切。
一段寨墙在连续的爆炸中垮塌，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策妄阿拉布坦所在的了望塔被炮弹直接命中。
木质结构瞬间燃烧，烈焰升腾。
塔上的守军发出惨叫，从高处栽落。
“换燃烧弹！”
“放——！”
赵破虏再次下达命令。
“轰！轰！轰！轰！轰——！”
数十枚燃烧弹越过墙头，落入寨内。
粘稠的猛火油四处飞溅，沾染到帐篷、草料堆、牲畜栏。
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浓烟滚滚升空，遮蔽了天空。
寨内守军哭喊着扑打火焰，阵型彻底混乱。
“铁甲车！锋矢阵型！”
“目标缺口！”
“推进——！”
林风在车顶厉声喝道。
“呜——！！！”
蒸汽锅炉发出狂暴的嘶鸣。
五辆铁甲车排成楔形阵列，开始前进。
宽大的履带碾过壕沟的边缘，泥土翻飞。
车载臼炮与机枪同时开火，火焰从炮口与枪口喷吐而出。
弹雨压制着墙头残存的守军。
工兵爆破连的士兵紧随车后。
他们将沙袋、木板投入壕沟，迅速填平，铺设出一条通道。
“步卒！跟进！”
“杀——！”
周山将马刀直指那个巨大的缺口。
“杀——！！！”
西进旅的重甲步兵发出怒吼。
他们挺着长戟，端着“五雷神机”，冲过刚刚铺设的通道。
人潮涌入缺口，与蜂拥而来的金帐守军猛烈撞击。
“噗嗤！噗嗤！噗嗤！”
前排步兵的长戟向前突刺。
锋利的戟尖轻易地捅穿了敌人的皮甲，将他们挑飞出去。
“砰！砰！砰！砰！砰——！”
后排的五雷神机在近距离开火。
密集的铅弹扫过，将冲锋的敌群成片打倒。
“手雷！”
“投——！”
军官发出指令。
“嗤——！”
“轰！”
“嗤——！”
“轰！”
一排木柄手雷被投掷出去，越过人群，落入后方的街垒。
爆炸的冲击波与破片横扫而过。
街垒后的守军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铁甲车！机枪扫射两侧街垒！压制他们！”
林风站在车顶，用手势指挥着。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两条火鞭抽打在简陋的街垒上。
木屑四处飞溅。
藏匿在后面的弓箭手与火油投手惨叫着倒下。
“工兵！爆破组！上！”
“炸开内层街垒！”
周山怒吼。
“轰隆——！”
“轰隆——！”
工兵将特制的爆破筒塞进堵塞街道的障碍物下。
剧烈的爆炸将车辆、杂物炸得粉碎，清开道路。
“步车协同！继续推进！碾碎他们！”
张猛的命令从后方传来，通过传令兵抵达前线。
铁甲车轰鸣着前进，履带碾过燃烧的废墟。
它们是移动的钢铁堡垒。
机枪不断扫射，臼炮轰击着任何可疑的据点。
所过之处，街垒崩塌，守军溃散。
步兵紧随其后，以小队为单位，清剿着街道两旁的残敌。
他们执行着不留活口的命令。
“顶住！给我顶住！”
策妄阿拉布坦在亲卫的簇拥下，退守到汗帐区域。
他依托最后一道石墙进行抵抗。
他挥舞弯刀，砍翻两名试图溃退的士兵。
“后退者斩！”
一名千夫长浑身是血，冲到他面前。
“大汗！守不住了！”
他哭喊着。
“汉狗的铁甲怪物刀枪不入！他们的火器太凶了！弟兄们死伤惨重啊！”
“废物！”
策妄阿拉布坦一刀劈翻了他。
“亲卫队！都给我上！死守汗帐！长生天会保佑我们！”
铁甲车阵前。
“目标！汗帐石墙！”
“破城臼炮！装填特制穿甲弹！”
“放——！”
林风锁定了最后的障碍。
“轰——！”
一辆铁甲车顶部的重型臼炮发出沉闷的怒吼。
一枚特制的尖头穿甲弹呼啸而出，狠狠撞在石墙上。
“轰隆——！！！”
石墙剧烈震动。
撞击点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石向内飞溅。
“第二发！燃烧弹！”
“放——！”
“轰——！”
燃烧弹精准地钻入那个窟窿，在汗帐内部猛烈爆炸。
火光冲天而起。
“步卒！突击——！”
周山厉声喝道。
“杀——！”
士兵们从缺口蜂拥而入。
汗帐内已经是一片火海。
策妄阿拉布坦的亲卫队做着最后的抵抗，与冲入的汉军展开白刃战。
“策妄阿拉布坦！纳命来——！”
周山一马当先，马刀挥舞。
刀光闪过，三名亲卫倒在他的马前。
他直扑那个身披金甲的身影。
“保护大汗！”
最后十几名亲卫嚎叫着扑了上来。
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周山的刀锋。
“噗嗤！噗嗤！噗嗤！”
周山的刀光连绵不绝，带起一蓬蓬血雾。
亲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策妄阿拉-布坦看着那个不断逼近的身影，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转身，想从汗帐的后门逃跑。
“哪里走！”
周山暴喝一声，将手中的马刀奋力掷出。
“噗嗤——！”
马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贯入策妄阿拉布坦的后心。
他身体一僵，向前踉跄几步，扑倒在地。
鲜血从他的口中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金色地毯。
“金帐大汗已死——！”
周山上前，一脚踏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尸体上，举起那把染血的马刀。
他用尽全力咆哮。
“汉王军万胜——！！！”
震天的欢呼声响彻整个王庭。
肃州，钦差行辕。
周培公拿着一份粘杆处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
他的身体猛地一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金帐王庭陷落？”
“策妄阿拉布坦授首？”
“汉军仅用三日，便踏平了王庭？”
他喃喃自语，身体摇摇欲坠。
他猛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眼前一黑，他向后栽倒。
“大人！”
“大人！”
身边的亲兵惊慌地扑上前扶住他。
周培公挣扎着抬起头。
他的双眼中满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
“快！”
“快奏报皇上！”
“汉逆已灭金帐！西域已尽入其手！”
“他们的铁甲雄师……不日必将东出！”
“锁链防线……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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