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特警支队

　　大年三十，罗小飞正帮母亲贴春联，手机响了。是徐莎莎打来的视频电话。

　　画面里，徐莎莎和徐莉莉都在，背景是徐家客厅。

　　“小飞哥，新年快乐！”徐莉莉抢先喊道，“听说你要当特警了？太帅了！”

　　徐莎莎笑着接话：“恭喜你啊小飞。”

　　“谢谢，”罗小飞笑道，“你们过年热闹吗？”

　　徐莉莉抢过手机：“热闹！我和姐包了饺子，还做了好多菜！可惜你不能来吃。”

　　徐莎莎的声音传来：“小飞，干爹干妈让我代他们向你问好，祝你新年快乐。”

　　聊了一会儿，罗小飞母亲凑过来：“莎莎啊，代我问你爸好！有空来家里玩！”

　　徐莎莎笑着答应：“谢谢阿姨，也祝您和叔叔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母亲感叹道：“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

　　罗小飞没接话，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除夕夜，罗家吃了团圆饭，看了春晚。零点时分，鞭炮声震天响。

　　罗小飞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烟花，想起了西藏的星空。

　　手机震动，是徐莎莎发来的短信：“新年快乐，小飞。愿你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罗小飞回复：“你也是，新年快乐。”

　　简单的祝福，却让心里暖暖的。罗小飞望着夜空，突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正月初五，罗小飞提前去了市里。特警支队要求新人提前报到培训。

　　培训基地在城郊，设施齐全，管理严格。同期培训的有二十多人，都是退伍军人。

　　教官是个黑脸汉子，姓张，据说是个老特警。

　　“在这里，你们不再是普通退伍兵！”张教官训话。

　　“特警是尖刀上的刀尖，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怕苦的，怕累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没人退出，罗小飞站在队伍里，感受到久违的热血沸腾。

　　训练很苦，但比起特种部队还是轻松些。罗小飞很快脱颖而出，成了班长。

　　休息时，队友小陈凑过来：“班长，你真是特种兵啊？给我们讲讲呗？”

　　罗小飞笑笑：“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重要的是当好特警。”

　　周末，徐莎莎来看他。她提着个保温桶，站在训练场外招手。

　　“哇，班长，女朋友啊？”队友们起哄。

　　罗小飞脸一热：“别瞎说，是我...表嫂。”

　　徐莎莎带来自己包的饺子：“训练辛苦，给你加个餐。”

　　罗小飞感激地接过：“谢谢，正好想吃饺子了。”

　　两人坐在操场边聊天，徐莎莎听说训练很苦，心疼道：“比当兵还累吗？”

　　“差不多。”罗小飞笑道，“不过习惯了就好。”

　　徐莎莎看着他晒黑的脸庞：“注意安全，别太拼命。”

　　临走时，徐莎莎说：“莉莉下周返校，想来市里玩两天。你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罗小飞点头：“好啊，周末应该休息。”

　　送走徐莎莎，罗小飞回到宿舍。队友们立刻围上来：

　　“班长，真是表嫂？这么漂亮？”

　　“看着比你年轻啊！”

　　罗小飞笑骂：“去去去，训练去！”

　　晚上，他收到徐莎莎的短信：“饺子好吃吗？下次再给你带。”

　　罗小飞回复：“很好吃。谢谢:)”

　　发出那个笑脸符号时，他突然想起徐莎莎也喜欢用这个表情。心里莫名地甜了一下。

　　培训进行得很顺利，罗小飞各项成绩都是优秀，张教官私下告诉他，结业后可能让他带小队。

　　然而就在结业前一周，出事了。

　　那天进行野外拉练，罗小飞带队穿越一片山林。

　　突然听到呼救声，他们循声跑去，发现一个小孩掉进了废弃的矿井里。

　　矿井很深，孩子哭得声嘶力竭。罗小飞二话不说，系上安全绳就下去了。

　　井底黑暗潮湿，孩子腿受了伤，动弹不得。罗小飞把他绑在自己背上，示意上面的人拉绳。

　　快到井口时，一块松动的石头突然脱落，直直砸向孩子。罗小飞猛地转身，用肩膀硬生生扛住了这一击。

　　“呃...”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双手仍死死护着孩子。

　　队友们赶紧把他们拉上来。孩子得救了，罗小飞的肩膀却鲜血淋漓。

　　医院里，医生看着x光片皱眉：“旧伤加新伤，不好办啊，得做手术。”

　　罗小飞心里一沉：“会影响当特警吗？”

　　医生叹气：“看恢复情况吧，但即使好了，也不能太用力。”

　　消息传回支队，领导来看他：“小飞啊，你先好好养伤。工作的事...我们再商量。”

　　罗小飞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命运似乎又跟他开了个玩笑。

　　手机响起，是徐莎莎打来的。

　　“小飞！你怎么样？伤得重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小伤。”罗小飞故作轻松，“你怎么知道的？”

　　“支队通知了学校，说是见义勇为...”徐莎莎哽咽道，“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罗小飞心里一暖：“真没事，就是可能...当不了特警了。”

　　“那有什么关系！”徐莎莎急道，“重要的是人没事！工作可以再找！”

　　第二天，徐莎莎请假来看他。她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傻不傻啊你…”她一边削苹果一边埋怨，“救人也要注意安全啊！”

　　罗小飞笑道：“当时哪想那么多。”

　　徐莎莎瞪他一眼：“以后不许这样了！”

　　徐莉莉也打来视频电话：“小飞哥，你成英雄啦！我们学校都在传你的事迹呢！”

　　罗小飞苦笑：“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

　　“才不是！”徐莉莉嚷嚷，“我同学都说你超帅！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啊？”

　　徐莎莎接过电话：“别瞎说！让你小飞哥好好休息。”

　　姐妹俩斗嘴的样子让罗小飞忍不住笑了。伤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晚上，罗小飞独自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他可能要被调到文职岗位，这让他很是郁闷。

　　手机亮起，是徐莎莎的短信：“睡了吗？给你带了宵夜，在楼下。”

　　罗小飞回复：“还没，上来吧。”

　　徐莎莎提着鸡汤进来：“我妈熬的，说补身子。”

　　罗小飞感激地接过：“代我谢谢阿姨。”

　　喝着热乎乎的鸡汤，罗小飞突然说：“可能这就是命吧，在部队受伤，回来又受伤，注定当不了第一线的人。”

　　徐莎莎看着他，认真道：“罗小飞，你记不记得在西藏的时候，那些在石缝里生长的花？环境再恶劣，它们也能找到生存的方式。”

　　她握住他的手：“你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罗小飞心中震动，反手握紧她的手：“谢谢您，表嫂。”

　　“叫我莎莎就好，”她微笑，“我们是一家人。”

　　窗外月光如水，室内温暖如春。两只手紧紧相握，仿佛能抵御世间所有寒冷。

　　罗小飞望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觉得，也许一切遭遇都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归来，让他失去，又让他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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