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说出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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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荔园包厢里。季霆和陆景深已经到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着门口的方向，脸上都带着一丝无奈。
“你说这俩，至于吗？”
季霆叹了口气。
“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把小分队搞得这么僵？”
陆景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感情的事，外人说不清。”
“我看就是矫情！” 季霆撇撇嘴。
“顾承泽以前多洒脱一人，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小心眼；霍沉舟也是，当初不珍惜，现在又在这里意难平，早干嘛去了？”
正说着，包厢门被推开了，顾承泽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西装革履，只是脸色比平时沉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来了？”
季霆起身招呼他。
“坐，刚泡的龙井，尝尝。”
顾承泽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没什么味道。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门口。
没过多久，霍沉舟也到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看到顾承泽，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在顾承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季霆和陆景深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无奈。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上菜吧。”
季霆打破了沉默，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很快，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了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
季霆拿起酒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白酒，笑着说：“今天咱们不聊别的，就单纯喝酒，把以前的那些不愉快都抛开，怎么样？”
顾承泽拿起酒杯，目光却落在霍沉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抛开不愉快可以，但有些事实，还是得说清楚。”
霍沉舟抬眼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
顾承泽端起酒杯，朝着霍沉舟的方向举了举。
“就是想谢谢你，还惦记着沈月。”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挑衅。
“不过可惜，沈月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也只会是我的。你的惦记，纯属多余。”
霍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也端起酒杯，与顾承泽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用谢我，毕竟，沈月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倒是我该谢谢你，让我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顾承泽。
“原来你早就觊觎我的女朋友了，趁我和她闹矛盾的时候趁虚而入，顾承泽，你这手段可真不光彩。”
“手段不光彩？”
顾承泽冷笑一声，仰头喝干了杯中的白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他更加清醒。
“霍沉舟，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当初是谁不珍惜沈月？是谁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是谁在她需要陪伴的时候，抛下她去找白知薇？”
他放下酒杯，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是你自己作妖，把她气走的。你不懂得珍惜，自然有人懂得。我不过是抓住了机会，把她留在了身边，这有什么不光彩的？”
霍沉舟也喝干了杯中的酒，脸色更加难看。
“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当初我已经在哄她了，是你横插一脚，抢走了她！顾承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
“兄弟？”
顾承泽嗤笑一声。
“兄弟会在别人已经开始珍惜的时候，还在这里纠缠不休吗？”
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目光坚定：“沈月是个好女人，值得被人好好疼爱。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柔和陪伴，我能。你不积极争取，我争了，抢了，凭什么我不能得到她？”
“凭什么？”
霍沉舟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
“就凭你花心？顾承泽，你以前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以为沈月跟着你，能幸福吗？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我花心？”
顾承泽也来了火气。
“至少我对沈月是认真的！我愿意为她改变，愿意为她拒绝所有暧昧，愿意把她宠成公主！你呢？你和沈月在一起，还想着白知薇。你联姻的时候，有考虑过她吗？”
他越说越激动，拿起酒杯指着霍沉舟：“你就是个没情趣的家伙！沈月跟着你，只会受委屈！她凭什么喜欢你？”
“我没情趣？总比你花心好！”
霍沉舟也不示弱。
“你以为你对沈月的好，是真心的吗？不过是新鲜感罢了！等新鲜感过了，你还不是会像对待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把她抛在脑后！沈月凭什么喜欢你？”
季霆和陆景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都有些头疼。
季霆想劝架，却被陆景深拉住了。
“让他们说吧。” 陆景深低声说。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说出来也好。”
季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这俩人，真是让人没办法。
包厢里，顾承泽和霍沉舟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吐槽对方的缺点，从感情态度说到生活习惯，从工作方式说到待人接物，几乎把对方的底都翻了出来。
“霍沉舟，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沈月发烧，给你打电话，你却说在谈一个重要的项目，让她自己去医院？你知道她一个人在医院打针的时候，有多孤单吗？”
顾承泽红着眼睛，语气带着指责。
“那你呢？顾承泽！你以前在酒吧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被沈月撞见，你怎么解释？你让她怎么相信你现在对她是认真的？”
霍沉舟也不甘示弱，抛出顾承泽过去的黑料。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改了！”
顾承泽大声说。
“我对沈月的心意，天地可鉴！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改？狗改不了吃屎！” 霍沉舟冷笑。
“我看你就是一时兴起，等你厌倦了，沈月只会更伤心！”
“你放屁！”
顾承泽猛地站起身，因为喝了太多酒，脚步有些踉跄。
“我会一辈子对沈月好！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霍沉舟也跟着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着，眼神里都带着怒火和不甘。
“沈月心里，未必就没有我的位置！她给我朋友圈点赞，就是最好的证明！”
提到点赞的事，顾承泽的火气更盛了。
“点赞又怎么样？那是她觉得好玩！她现在在我身边，睡着我的床，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心里想的是我！你不过是她的过去式，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我翻不了身？”
霍沉舟也红了眼。
“顾承泽，你别太得意！只要沈月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我会一直等她，直到她回心转意！”
“你做梦！”
顾承泽一拳捶在桌子上，酒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
“沈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那就走着瞧！”
霍沉舟也不甘示弱，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季霆和陆景深看着两人越喝越醉，越吵越凶，却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酒瓶里的白酒越来越少，顾承泽和霍沉舟的脸颊都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他们不再大声争吵，而是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话。
“其实…… 我挺羡慕你的。”
顾承泽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喃喃地说。
“你和沈月在一起两年，有那么多回忆…… 我有时候会怕，我给她的，不够多，不够好……”
霍沉舟趴在桌子上，声音含糊：“羡慕我？我才羡慕你…… 你能陪在她身边，能给她想要的…… 我以前，太傻了，把她弄丢了……”
“她很好…… 真的很好……”
顾承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我也不想失去她……”
霍沉舟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我一直在后悔…… 如果当初我能勇敢的对抗家里，不和白知薇联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季霆和陆景深看着两人酒后吐真言的样子，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感情这件事，向来都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后悔也没用。
夜色渐深，荔园的包厢里，酒瓶散落一地，顾承泽和霍沉舟都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他们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沈月的名字，语气里满是不舍、不甘和深深的眷恋。
季霆叹了口气，站起身对陆景深说：“联系他们的助理来接他们俩。”
陆景深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陈越和赵宇。
包厢里只剩下醉倒的两人和沉默的季霆、陆景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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