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北元皇室臣服

　　哈剌章拱手道：“回大明皇帝陛下，罪臣前来正是为议和之事前来。”

　　“大明陛下威武不凡，大明将领更是一等一的好汉，如今北元已经名存实亡，罪臣希望大明皇帝陛下能够放过北元的残兵部将，北元愿意俯首称臣朝贡大明！”

　　“哦？”朱元璋故作狐疑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台下的众人说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呢？”

　　“陛下！”李善长率先开口道：“我大明人人皆可战！臣认为北元迟早是大明的囊中之物，为何要议和呢？”

　　“不错！”蓝玉也是开口道：“上位，俺蓝玉认为既然能够打过去，为何要议和呢？”

　　闻言，朱元璋点了点头，轻蔑道：“北元丞相，你都看到了吧？朕的大将皆是能战好战之人，朕如何能与你北元议和？”

　　“这...”北元丞相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大明皇帝陛下，罪臣愿意拿出牛羊各十万头，以及一万匹战马，且削去皇室身份自贬为王，年年朝贡大明，还望大明皇帝陛下应允！”

　　这话一出，朱元璋差点就直接点头同意了，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明现在最缺的便是战马，若是有了这些战马。

　　再加上如今大明的国力，他完全可以支撑起来至少五千的重甲骑兵，要知道五千的重甲骑兵可以直接冲烂敌方至少五万的步兵！

　　这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他都不禁心动了...

　　朱元璋一样想法的并不在少数，在场的勋贵武将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多的战马意味着什么！

　　张云眉头一挑，走上前去淡淡道：“北元丞相可知，我大明若取你北元之地，如探囊取物。 ”

　　“你北元如今十万甲胄已被灭，能战者不足万人，如何抵挡我大明百万大军？”

　　北元丞相眼神一凝，开口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帝师张云。”后者淡淡道。

　　“帝...帝师！”北元丞相惊呼一声，瞳孔中弥漫着一丝惊恐。

　　帝师的大名如雷贯耳，他北元十万大军之所以被全歼，全是因为此人用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八百步内将其大将斩杀。

　　北元十万大军覆灭，可以说此人便是最大的功绩！

　　如今听到张云自爆身份，他怎能不惊恐呢。

　　深吸一口气，北元丞相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双手再次拱起，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恭敬：“久闻帝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眼神闪烁，余光飞快扫过朱元璋的面色，又转向张云，“帝师智谋无双，用兵如神，我北元十万将士折戟沉沙，皆拜帝师所赐。”

　　“只是如今我北元已真心归降，愿以牛羊战马为质，岁岁称臣纳贡，只求大明能给北元百姓一条生路，请求大明皇帝陛下应允！”

　　说到这里，北元丞相双膝跪地，恭恭敬敬道：

　　“若陛下应允，罪臣愿将漠南三卫之地的户籍图册、军备布防尽数献上，从此北元世代臣服，永不反叛！若有二心，天诛地灭，让我北元子孙万代皆为奴隶，不得翻身！”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赌上了北元后世子孙，殿内不少文臣都面露动容。

　　李善长悄悄抬眼打量朱元璋的神色，见他眉头微蹙，似在权衡，便上前一步附和道：

　　“陛下，北元丞相诚意可鉴，且所献之物皆为我大明急需。漠南之地肥沃，户籍图册更是关乎边防，此等条件，实在难以拒绝啊！”

　　朱元璋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张云，意示他继续开口。

　　后者上前两步，语气不咸不淡道：“丞相倒是好口才，只是你口中的真心归降，是怕我大明百万雄师踏平漠北，还是另有图谋？”

　　“而在我看来，你北元皇室自贬为王不过是暂避锋芒！”

　　“十万牛羊、万匹战马？”

　　“比起漠北的广袤疆域、无尽资源，不过是九牛一毛！你以为献些皮毛，便能让我大明停下征伐的脚步，给你北元休养生息、卷土重来的机会？”

　　北元丞相浑身一僵，额头渗出冷汗，“帝师明鉴，罪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言！北元如今已无力再战，若不是真心归降，何必自贬身份、献上重礼？”

　　张云眼神平淡，继续道：“据我所知，你北元并非全都尊托古思帖木儿，他麾下大将半数已携部众遁入漠北深处，拒不奉诏。”

　　“你一个孤悬南境的丞相，凭什么代表整个北元议和？”

　　“这......” 北元丞相脸色瞬间涨红，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语。

　　张云所言字字戳中要害。

　　托古思帖木儿本就根基不稳，经此大败后更是威望尽失，如今他带来的不过是北元残余势力中的一小支，根本做不了整个草原的主。

　　殿内群臣也反应过来，刚才被万匹战马冲昏的头脑渐渐清醒。

　　李善长捋着胡须，眼神闪烁，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贸然附和，徐达等武将则面露赞许，看向张云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北元丞相，并未说话。

　　张云继续道：“你想要归降可以！但我大明从不接受虚与委蛇的臣服，今日便给你两条路，要么滚回漠北，等着我大明铁骑踏平你的营帐，要么，按我所说的条件来！”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北元皇号彻底废除，你所率部众，须打散编入大明各州府，与汉人混居，习得汉家礼仪耕织，漠南所有土地、牧场，尽数呈献大明，由朝廷派员管辖！”

　　北元丞相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帝师此言太过苛刻！我北元族人世代逐水草而居，岂能混居耕织？漠南乃是我等赖以生存之地，岂能拱手让人？”

　　“苛刻？” 张云冷笑一声，“当年你们北元铁蹄踏破中原，烧杀抢掠，将汉人视作猪狗之时，怎不说苛刻？如今不过是让你们放弃劫掠的习性，安安分分过日子，便觉得苛刻了？”

　　“此外再加一条！你北元所有战马，不管是军中坐骑还是部族私养，尽数上交大明兵部，从今往后，北元族人不许私豢战马，不许铸造刀剑铠甲，只许饲养牛羊、开垦荒地。”

　　“作为回报，大明将设卫所驻守漠南，保护你们不受漠北叛军与其他部族侵扰，凡编入大明户籍者，皆可享受与汉人同等的赋税优待，三年免征徭役。”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北元丞相头晕目眩。

　　废除皇号、打散部族、上交战马、禁造兵器！

　　这几乎是要让北元彻底失去复国的可能，沦为大明的附庸。

　　可他也清楚，张云提出的条件虽苛刻，却已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若是拒绝，以大明如今的兵锋，不出三月，他这支残余势力便会被彻底剿灭。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北元丞相身上，等着他的答复。

　　朱元璋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的威压：“帝师所言，便是咱的意思。”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想清楚了再回话，是降，还是死？”

　　北元丞相身子晃了晃，他抬头看向张云冰冷的眼神，又看向朱元璋不容置疑的面容，再想到漠北深处那些拒不奉诏的大将，心中明白，自己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北元丞相猛地伏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罪臣...... 遵旨！愿率部众归降大明，废除北元皇号，献上漠南土地与所有战马，族人听凭大明安置，绝不敢有半分违抗！”

　　张云眼神依旧平淡，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朱元璋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色，沉声道：“传旨！命冯胜将军速率军接管漠南之地，清点战马、户籍，务必严查私藏兵器战马者，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再命礼部与户部协同，拟定北元族人安置章程，既要确保他们安居乐业，也要严加管控，防止生乱！”

　　“臣等遵旨！” 群臣齐声应和，声音震彻奉天殿。

　　北元丞相瘫软在地，看着殿上龙椅上的帝王与身旁神色淡然的帝师，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曾经雄踞北方的北元，彻底成为了历史。而他，不过是这场时代更迭中的一个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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