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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胎记烫穿龙鳞那夜,我把他炼成了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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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龙吟声太近了,近得就像是有人把低音炮塞进了林清瑶的脑浆里,把她的三魂七魄震得像是那刚出炉的豆腐脑,晃晃荡荡碎了一地。

  头顶的岩层簌簌往下掉灰,每一粒灰尘里都裹着那股子地底翻上来的陈年土腥味。

  但此刻,比起这点“人工降尘”,更要命的是胸口那团火。

  如果说刚才那一抱是撞击,那现在就是熔炼。

  她胸口那枚金色的胎记彻底液化了,像是一滩滚烫的黄金岩浆,顺着皮肤的纹理肆意奔涌,死死地咬合在沈渊心口那道陈旧的枫叶状伤疤上。

  “滋滋——”

  那是皮肉被高温灼烧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牙酸的烤肉味。

  沈渊没躲,甚至连闷哼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那道被烫穿的伤疤裂缝里,渗出来的根本不是血。

  那是雾。

  紫金色的、浓郁得近乎胶质的雾气。

  林清瑶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作为要把《本草纲目》倒背如流的药修,她太熟悉这股味道了。

  这哪是什么普通的龙气?

  这是药王本源!

  是那股被压制了百年、纯粹到甚至带着一丝草木清香的生命原始之力!

  那一瞬间,就像是两块断裂已久的磁铁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断面。

  “咔哒。”

  一声只有灵魂才能听见的脆响。

  林清瑶感觉脑子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一股庞大到恐怖的信息流顺着那道紫金雾气,毫无道理地冲进了她的识海。

  原来如此……

  原来药宗那帮老古董在那本破书上写的全是扯淡!

  什么“药王嫁接皇脉”,什么“借龙气洗刷业障”,通通都是骗局!

  这根本不是寄生,更不是嫁接。

  这是“归位”。

  她体内的这一半药王魂,是钥匙;而沈渊体内压着的这股本源,才是那扇门后的宝藏。

  所谓的双生诅咒,真相不过是这股力量太过霸道,被老天爷一刀切成了两半,一半在医者身上苟延残喘,一半在帝王骨血里沉睡镇压。

  现在,门开了。

  那种灵魂被硬生生撕扯开的剧痛,让林清瑶下意识地想要后撤。

  她本能地感觉到,如果继续这样贴着,她这一半魂魄会被那股更为庞大的本源彻底吸走,变成那团紫金雾气的一部分。

  到时候,世上再无林清瑶,只剩下一个完整的、没有神智的“药王神格”。

  “想跑?”

  手腕像是被一道铁箍狠狠焊死。

  沈渊那只沾满了血污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他那张常年挂着面瘫式冷笑的脸上,此刻表情狰狞得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他看懂了。

  这个在权谋场上滚了二十年的男人,哪怕不懂医理,也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在那一瞬间看透了这“归位”的本质。

  “你若把魂源抽走……朕这副身子,立刻就会变成个漏风的空鼎。”

  沈渊的声音哑得像是砂纸在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没了镇压,地底那条疯龙能在半柱香内把这皇陵炸成平地。”

  “但若是留它在你体内……”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清明,“三日后月满之时,两魂相冲,你这具凡胎肉体根本扛不住,必会被反噬成一具只会杀戮的药傀!”

  这是个死局。

  要么他死,大家一起炸上天。

  要么她死,变成个没有灵魂的怪物。

  林清瑶咬牙,正想骂一句“废话少说”,却见面前这个疯子突然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他猛地一低头,对着自己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口极狠,林清瑶甚至听到了牙齿切断肌肉纤维的脆响。

  紧接着,沈渊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凑过来,一口混杂着浓烈帝王紫气的精血,如同利箭一般,“噗”地一声喷在了她的眉心!

  “给朕……看清楚!”

  “轰——!!!”

  林清瑶只觉得天灵盖被人掀开了。

  这一口血,不是攻击,是路引。

  是沈渊强行打通两人识海通道的暴力破解码。

  眼前的黑暗皇陵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天的大火。

  那是……一段记忆。

  七岁的沈渊,小得像个团子,却被死死捆在柱子上。

  在他面前,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

  那女人很美,美得惊心动魄,但此刻她正站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手里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龙脉契”。

  “渊儿,看好了!”

  女人在火海里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这就是咱们沈家的命!什么狗屁双生,什么代代相护!娘今日就把它烧了!烧个干干净净!”

  “娘不求你当什么千古一帝,娘只要你……活着!哪怕像条狗一样……也要活着爬出去!”

  火舌吞没了女人。

  七岁的沈渊没有哭。

  他只是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团火,眼角缓缓流下一行血泪。

  从那一刻起,那个会在御花园里追蝴蝶的小皇子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哪怕把灵魂卖给魔鬼、也要爬出这宿命泥潭的怪物。

  画面戛然而止。

  林清瑶猛地回神,大口喘息着,冷汗瞬间湿透了背脊。

  这就是他的心魔?

  这就是他哪怕把自己炼成半人半鬼的容器,也要毁掉这龙脉契约的执念?

  “看懂了吗?”

  沈渊脸色惨白如纸,嘴角却挂着一丝嘲弄的弧度,“林清瑶,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认命’二字。你想牺牲自己成全大义?做梦!”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那股紫金雾气即将失控的千钧一发之际。

  “嗖!”

  一道白影如同流星坠地,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从两人头顶俯冲而下!

  是药灵!

  那只原本已经透明得快要消散的小狐狸,此刻却燃烧起了最后的一丝本源魂火。

  它没有冲向林清瑶,也没有试图去堵那个能量缺口。

  它做了一个最疯狂的选择。

  它把自己缩成了一颗光球,像是一颗子弹,狠狠地钻进了沈渊心口那道正在喷涌雾气的裂痕之中!

  “嗷——!!!”

  沈渊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那种痛,不亚于有人拿着钝刀子在把他的脊梁骨一节节撬开。

  “老东西……”林清瑶眼眶瞬间红了。

  她感觉到了。

  药灵正在用它最后的一点灵识,在沈渊的体内“刻字”。

  它在调动那块玉简残篇的力量,将那七个字——“断蛊非杀蛊,锁魂即生路”——如同烙铁一般,硬生生地刻进了沈渊的第七节脊骨之上!

  这是一道逆向封印。

  它不镇魂,它镇的是……咒!

  林清瑶猛地看向自己的左手。

  那个一直盘踞在掌心的“赤蝎烙印”,此刻竟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吸力牵引,发疯一般地顺着那道紫金雾气搭建的桥梁,朝着沈渊体内冲去!

  药灵这是要把楚晚晴种下的必死诅咒,连同那即将暴走的龙气,全部强行转移到沈渊的脊骨里,把他变成一根……活体镇蛊桩!

  “林清瑶!动手!”

  脑海里传来药灵最后的一声嘶吼,虚弱,却急促,“趁现在!他骨缝已开,用‘剜魂印’!把他炼成你的替身药引!否则我也压不住这只蝎子!”

  用沈渊做药引?

  林清瑶的手在抖。

  这要是按下去,沈渊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他会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一个必须依附于药王魂才能苟活的“药人”。

  每逢月蚀,他都要承受万蚁噬心之痛,来替她分担反噬。

  这比杀了他还残忍。

  “你还在等什么?!”

  沈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竟然在这个时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林清瑶那只颤抖的手,对准了自己的膻中大穴。

  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那种赌徒梭哈时的疯狂快感。

  “林清瑶,你不是说要做赢家通吃吗?”

  “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你也配当药王?!”

  “动手!”

  这一声爆喝,像是一道惊雷劈散了林清瑶最后的一丝犹豫。

  去他妈的仁慈。

  去他妈的道德。

  活下来,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理!

  林清瑶眼底寒光乍现,原本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瞬间变得稳定如磐石。

  她的十指飞速翻飞,在空气中结出一个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法印,指尖金光大盛,带着一股手术刀般精准而冰冷的杀意。

  药宗禁术——剜魂印!

  “噗!”

  五指如钩,带着滚烫的金光,没有丝毫阻碍地狠狠按入了沈渊的胸膛!

  并没有鲜血飞溅。

  因为在那一瞬间,林清瑶体内的药王金血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她的指尖疯狂倒灌进沈渊的经脉。

  那金血霸道至极,裹挟着沈渊体内那原本狂暴的紫极真气,像是搅拌机里的水泥,在他的心室正中央,强行凝聚、压缩!

  “呃啊啊啊——”

  沈渊浑身剧烈抽搐,全身的血管都爆凸起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金色。

  他在被重塑。

  林清瑶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引导着那些能量,在他心脏的最深处,凝结成了一枚拇指大小的、呈半透明人形的丹胚。

  这就是“替身药引”。

  以帝王命格为外壳,以药王残魂为灯芯。

  从这一刻起,沈渊就不再仅仅是沈渊了。

  他是这世间最昂贵、也最坚固的一道防洪堤。

  所有的诅咒,所有的反噬,在冲向林清瑶之前,都必须先经过这道堤坝的层层过滤。

  这就是代价。

  他用半条命,换了她的一条活路。

  随着那枚丹胚的成型,周围那原本仿佛要毁天灭地的震动,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平息。

  地底的龙吟声变得低沉、呜咽,像是被套上了缰绳的野马,虽然不甘,却只能慢慢匍匐下去。

  月蚀,结束了。

  天际的那一轮血月,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猩红,重新露出了清冷的银白。

  祭坛周围那扭曲的空间虚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扑通。”

  沈渊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重重地跪倒在地。

  林清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撞上了冰冷的石壁才勉强站稳。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胸。

  那枚原本金光璀璨的药王胎记,此刻已经彻底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淡褐色印记。

  但是,在她的右手掌心,却多出了一道极细、极淡的紫色丝线。

  那丝线从她的生命线起点延伸而出,一路蜿蜒,穿过虚空,直直地连接着不远处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心口。

  那是“共生线”。

  从此以后,她的每一次心跳,都会在他的胸腔里产生回响;他的每一次痛楚,也会在她的神经末梢引起战栗。

  林清瑶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那股翻涌的腥甜。

  她抬起头,看向那个正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男人。

  此时的沈渊狼狈到了极点。

  那一身象征着无上皇权的玄黑色龙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脊背上,皮肉虽然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经愈合,但那下面透出的一股暗红色的光芒,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被封印在他脊骨里的“赤蝎”。

  它没有死,它只是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沈渊摇晃着站直了身子。

  他没有去管身上的伤,而是先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然后转过身,用那双依旧锐利如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清瑶。

  两人就这么隔着满地的狼藉对视着。

  没有劫后余生的拥抱,也没有互诉衷肠的温情。

  有的,只是两个疯狂的赌徒,在看完底牌之后的沉默博弈。

  良久。

  林清瑶忽然笑了。

  她这一笑,不带半点神医的慈悲,反倒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妖异。

  她抬起右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捻动着掌心那道凭空多出来的紫线,声音轻得像是情人的低语,又像是淬了毒的匕首。

  “陛下……”

  她往前迈了一步,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咯吱的脆响。

  “你把自己炼成了这幅鬼样子,哪怕每逢月圆都要受万箭穿心之苦,也要把我的命拴在你裤腰带上……值得吗?”

  沈渊没说话。

  只是那原本因剧痛而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了一些。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那股子偏执的疯劲儿终于慢慢沉淀下来,化作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一阵夜风吹过,卷起他破损的龙袍下摆。

  在那猎猎作响的布料缝隙间,隐约可见他背后的脊椎处,那个原本狰狞的赤蝎纹身,此刻竟然正在发生着某种诡异的质变。

  那些蝎足正在退化,蝎尾正在拉长。

  那赤红色的纹路,正在一点一点地,覆盖上一层细密的、坚硬的龙鳞。

  那不再是蝎子。

  那是一条正在他脊骨上新生的、嗜血的孽龙。

  沈渊忽然勾了勾嘴角,朝着林清瑶伸出了那只血迹斑斑的手。

  “林清瑶,你也是下棋的人。”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最好的棋,从来都不是弃子。”

  “而是把对手最致命的那把刀,变成自己手里的盾。”

  林清瑶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

  她没有去握。

  她只是微微侧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远处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际。

  “陛下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还有一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悲凉。

  “药宗有一句古话,叫做‘断蛊易,心蛊难’。”

  她收回视线,第一次,极其认真地看向沈渊的眼睛。

  “真正的断蛊,从来不是把蛊虫弄死或者封印。”

  “而是……”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在那道紫线上弹了一下。

  沈渊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而是让那个施蛊的人,爱上自己的蛊。”

  林清瑶说完,也不管沈渊那瞬间僵硬的表情,直接转身,踩着黎明的第一缕光,朝着皇陵的出口走去。

  “走了,回宫。”

  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那背影孤傲得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刀。

  “这满朝文武的脖子都洗干净了,咱们若是回去晚了,那多失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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