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情妇、毒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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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柳蔓！是景隆集团副总裁！”赵建国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抽气声，屎尿的恶臭混合着审讯室里浑浊的空气，但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死亡的恐惧像冰冷的铁钳扼住了他的心脏，求生欲压倒了一切，“她是…是孙明远的情妇！但…但更是吴振邦的心腹！很多…很多事都是她出面办的！吴振邦私下叫她‘红蜘蛛’！”

　　“红蜘蛛”柳蔓！景隆集团副总裁！双重身份的“联络枢纽”！

　　李明的心脏猛地一抽，仿佛被这个名字蛰了一下。孙明远死了，这条指向吴振邦核心圈子的线索刚浮现，赵建国就抛出了更关键的人物！这个柳蔓，显然比孙明远更接近核心！

　　“柳蔓住在哪里？她的行踪！立刻！”李明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刀，锐利无比。旁边的记录员十指如飞，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雨。

　　“我…我不知道具体住哪…但…但我知道她有个常去的私人会所！”赵建国喘着粗气，眼球因恐惧而布满血丝，“在…在滨江新区的‘蓝湾’别墅区！好像…好像是…18号…还是28号…对！蓝湾28号！吴振邦给她买的！她…她平时很少在公司总部露面，很多指令都是通过她那个会所下达的！我…我就被她叫去过一次…”

　　蓝湾别墅区！28号！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李明脑中炸响！就在不久前的监控信息里，那辆载着疑似吴振邦的可疑奥迪A8，最后消失的方向，正是蓝湾别墅区的“翠湖苑”区域！而张勇汇报的异常情况——“观澜阁”会所就在蓝湾内部！柳蔓的巢穴也在蓝湾！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扑克牌”组织的指令碎片——“清理关联脉络”、“孙明远（红心7关联）、赵建国（红心7关联）”还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闪烁着红光。赵建国刚吐露柳蔓的名字，扑克牌组织对他的灭口行动，会以怎样的速度和方式降临？

　　审讯室的门被“笃笃”敲响，声音不大，但在紧张死寂的气氛中格外刺耳。一名年轻的纪检员端着一个不锈钢餐盘站在门外，餐盘上放着两个一次性透明塑料餐盒，里面是简单的米饭和两个炒菜，还有一小碗汤。

　　“李主任，午餐时间到了。”年轻纪检员的声音带着一丝工作流程的刻板。

　　李明眼神骤然一凝！审讯期间突然送饭？他记得很清楚，为了防止意外，审讯开始前他就特别交代过，赵建国的饮食由他信任的特定人员负责，其他任何人不得经手！眼前这个送饭的年轻人，他有点眼生！

　　“谁让你送的饭？”李明的声音冷冽如冰，身体微微绷紧，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锁定在对方脸上。

　　年轻纪检员似乎被李明的眼神吓了一跳，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职业性的平静掩盖：“是…是后勤老张让我送来的，他说…说是赵主任的午饭，让我顺路带过来…”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餐盘边缘。

　　就在这时，指挥中心的诸成通过审讯室内的隐蔽通讯器，听到了动静，也看到了监控画面里送饭的人！他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李明！拦住他！别碰食物！”诸成的声音通过微型耳麦在李明的耳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查这个人身份！立刻！”

　　几乎在诸成声音响起的同时，李明已经动了！他没有去碰餐盘，而是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向前一步，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年轻纪检员端着餐盘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对方“哎呦”一声，餐盘差点脱手！

　　“后勤老张？哪个老张？报他的名字！部门！工号！”李明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向对方，同时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配枪！审讯室里负责记录的那名年轻纪检员也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拔枪在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门口！

　　“我…我…”年轻的“纪检员”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被扣住的手腕传来剧痛，眼神中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他看着李明那几乎要将他刺穿的目光，以及黑洞洞的枪口，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不…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他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哭腔，“是…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说只要我把饭送进来…就…就放了我妹妹！钱…钱在餐垫下面…毒…毒在汤里！”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李明铁钳般的手，身体筛糠似的抖。

　　“餐垫？汤？”李明眼神一寒，目光扫向餐盘。那碗普通的紫菜蛋花汤下面，果然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普通纸餐垫！

　　一名迅速冲进来的安保人员立刻戴上手套，小心地掀开汤碗，用镊子夹起那张餐垫。餐垫展开，里面赫然是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钞票的边缘，沾染着一点点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浅黄色粉末！与在孙明远办公室垃圾桶发现的那个微型胶囊残留物颜色一致！

　　氰化物！以钞票为载体！

　　“毒在汤里！钞票是‘诱饵’！”李明倒吸一口凉气。好阴毒的手段！如果赵建国去掀餐垫拿这张“额外”的钱币，手指必然会沾上剧毒粉末！然后在他吃饭时，手指接触食物或者汤碗，毒物入口，瞬间毙命！整个过程，送饭的人甚至不需要直接接触赵建国！而且，就算事后检查食物，汤里的氰化物残留（如果未被完全喝下）可能被稀释，钞票上的微量粉末更是难以察觉！

　　“按住他！”李明厉声下令，两名冲进来的安全人员立刻将瘫软的假纪检员死死摁在地上。李明迅速拿出对讲机：“立刻封锁整层楼！所有人员原地待命！通知安全部门和医疗组！有剧毒物泄露风险！重复，有剧毒物泄露风险！封锁现场！”

　　审讯室里顿时一片紧张肃杀。赵建国目睹这一切，看着那张沾着死亡粉末的钞票，白眼一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瘫在椅子上人事不省。

　　“妈的！扑克牌这帮杂碎！连送毒都用上金融手段了！”指挥中心里，诸成盯着监控里那张百元钞票，气得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查这个冒牌货！祖宗十八代都给老子翻出来！他妹妹怎么回事？立刻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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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区。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病房内安静得只剩下医疗仪器低沉的运行声。陈成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初，丝毫不见重伤初愈的虚弱。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放着一台经过特殊加密加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飞快地滚动着复杂的代码流和数据包。

　　他左手手指在键盘上轻盈跳动，右手则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苹果，姿态从容，仿佛这里不是重症监护升级后的病房，而是他熟悉的网络安全指挥中心。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崭新白色护工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推着医疗器械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动作标准而麻利，低着头，目光似乎专注于车上的瓶瓶罐罐。

　　“陈巡视员，该测体温和血压了。”护工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低沉而平稳，带着程式化的恭敬。

　　陈成眼皮都没抬一下，视线依旧锁定在屏幕上那片跳动的绿色十六进制字符流上，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咬着苹果的腮帮子鼓了鼓。

　　护工推着车子走近床边，动作流畅地从车上的托盘里拿出电子体温计和血压计袖带。他的动作看起来无可挑剔，然而，就在他俯身，左手拿着体温计似乎要递给陈成，右手拿着血压袖带准备套向陈成手臂的瞬间——

　　他那握着血压袖带的右手手腕猛地一翻！袖带下方，一道极其隐蔽的寒光电射而出！那不是血压计的连接管，而是一根细如发丝、尖端闪着诡异幽蓝光芒的合金探针！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直刺陈成毫无防备的颈侧动脉！

　　“蝰蛇”同伙的绝杀！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利用最常规的医护操作作为掩护，目标放松警惕的刹那，送出致命的毒吻！

　　然而，就在那淬毒探针距离陈成皮肤不足五厘米的致命距离时——

　　陈成动了！

　　他根本没去看那根致命的毒针，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拿着苹果的右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向斜后方一甩！那啃了一半、汁水淋漓的苹果，如同一枚精准制导的炮弹，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砸向护工的面门！

　　同时，他放在小桌板下的左手快若鬼魅！仿佛只是随意地在键盘侧面一按，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如同被强力弹簧弹射般激射而出——正是他之前一直戴着听音乐的蓝牙耳机！小巧的耳机像颗愤怒的豌豆，带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直射护工唯一暴露在口罩和帽子之外的要害——眼睛！

　　苹果砸脸！耳机戳眼！

　　这完全超出常理的、近乎无赖的反击，瞬间打乱了杀手精心计算的节奏！

　　“啪叽！”一声闷响，苹果结结实实糊在了护工的脸上，黏腻的果肉和汁水糊满了对方的口罩和眼睛，巨大的冲击力砸得他脑袋猛地后仰！

　　“噗！”几乎是同时，小巧但坚硬的蓝牙耳机如同子弹般，狠狠击中了他因后仰而略微暴露的左眼眉骨！虽然没有直接命中眼球，但剧痛和瞬间的视线模糊是免不了的！

　　“呃啊！”护工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手上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致命的迟滞！那根蓄势待发的毒针，在距离陈成颈动脉皮肤仅仅一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就在这零点几秒的生死间隙，陈成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遍！他上半身猛地向病床另一侧翻滚！同时，一直放在被子下的右手闪电般抽了出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柄小巧精致、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银色战术防身电击器！顶端蓝色的电弧“噼啪”作响！

　　他没有丝毫犹豫，翻滚中手臂向后一甩，电击器带着嘶嘶的电弧，狠狠怼在了因视线受阻和剧痛而动作变形、身体前倾的护工腰肋部位！

　　“滋啦啦——！！！”

　　高压电流瞬间贯穿身体！护工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剧烈地抽搐着，直挺挺地向后栽倒！手中的淬毒探针和血压袖带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身体不停地抖动，口吐白沫，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病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两名一直埋伏在门外、伪装成病人家属的省厅特警闪电般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死死锁定地上抽搐的杀手。一人迅速上前检查并解除其身上所有可能的危险物品，另一人则谨慎地扫视病房内外。

　　陈成已经迅速坐直了身体，姿势甚至还有点狼狈（毕竟刚滚过床单），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锐利如刀锋扫过地上的杀手。他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刚才滚床单时沾在病号服上的苹果汁，对着冲进来的特警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嚯！这年头，连测血压都改行做针灸了？手法还挺潮，带蓝光的。幸好我苹果吃得快，不然都不够砸的。”

　　他捡起掉在床边的半个苹果，看着上面清晰的牙印和被捏变形的果肉，一脸心疼地摇摇头：“可惜了这进口蛇果，十五块八一个呢！回头得让他们报销！” 语气轻松得仿佛刚刚经历生死险境的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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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江新区，蓝湾别墅区。

　　这处号称江东省“顶级富人后花园”的所在，此刻已被无形的硝烟笼罩。表面依旧宁静奢华，绿树掩映着风格各异的豪宅，巡逻安保的电动车悄无声息地滑过柏油路。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

　　张勇带着行动小组的精锐，穿着便装，如同幽灵般潜行在28号别墅外围精心规划的绿植景观之中。透过枝叶缝隙，能看到那栋占据着绝佳景观位置的现代风格别墅，通体浅灰色的高级石材外墙，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阳光，显得冰冷而神秘。车库门紧闭。

　　“头儿，确认了，柳蔓的车库监控显示她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昨晚进去了就没出来。别墅主体门窗紧闭，窗帘都拉着，但阳台的感应灯是亮的，说明里面有人活动过。” 耳麦里传来技术侦察员的低声汇报。

　　“好。准备强制…”张勇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已经按在了突击小组的通讯频道按钮上。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嗡——！！！”

　　一阵低沉而强劲的引擎轰鸣声猝不及防地从28号别墅后院的方向炸响！那绝对不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更像是…涡轮轴引擎！

　　紧接着，在张勇和所有埋伏队员惊愕的目光中，后院一块看似平平无奇、铺着草坪的区域，竟然如同舞台机关般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一个隐藏式的地下机库入口！

　　一架小巧灵活、涂着民用迷彩的贝尔407Gx直升机，如同蛰伏的猛禽苏醒，机顶的旋翼开始高速旋转，卷起巨大的气流和草屑！机舱门开着！

　　“艹！地下机库？！”张勇头皮都炸了，对着耳麦狂吼，“他们要跑！直升机！拦住它！所有单位！行动！行动！”

　　“砰！砰！”狙击枪沉闷的射击声瞬间撕裂了别墅区的宁静！子弹精准地打在直升机起落架附近的水泥地上，溅起火星！这是警告射击！

　　但直升机驾驶员显然是个亡命徒！根本无视警告！直升机引擎发出更加暴躁的嘶吼，机体猛地一震，强行拔地而起，带起狂暴的气流，卷起的尘土草屑让靠近的行动队员几乎睁不开眼！

　　就在直升机离地不到三米，即将完成转向加速逃离的瞬间——

　　别墅后院通往内部的一扇侧门猛地被从里面撞开！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运动套装、身材高挑火辣、长发在狂风中凌乱飞舞的女人，如同敏捷的雌豹般冲了出来！她脸上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下巴线条紧绷，毫无慌乱之色。她手里只拎着一个非常小的、硬壳的手提箱（显然是重要物品），没有任何犹豫，在直升机起落架还未完全收起、离地高度极低的情况下，奋力一跃！

　　“红蜘蛛”柳蔓！

　　她的动作极为矫健精准，双手死死抓住了直升机侧面未关闭舱门下方的扶手，双脚悬空！舱内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舱门在柳蔓身体进去的瞬间，“砰”地一声关死！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嗒嗒嗒嗒嗒……” 直升机彻底失去束缚，引擎功率全开，狂暴的气流将后院的花草树木吹得东倒西歪。它如同挣脱牢笼的猛禽，以一个极其刁钻且不顾一切的姿态，猛地侧倾拉高！螺旋桨的轰鸣声掩盖了地面所有的呐喊！

　　子弹追射上去，打在机体上发出“叮当”脆响，但民用轻型直升机并未装备要害！它疯狂地爬升，在空中剧烈地晃动了几下，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棵高大的景观树树冠，然后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刺耳的轰鸣，朝着城市东边的海域方向狂飙而去！

　　“混蛋！”张勇眼睁睁看着直升机化作天边一个小黑点，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脸色铁青，“查！立刻查这架直升机！注册号！飞行轨迹！给我联系空管！申请军方雷达追踪！它跑不了多远！”

　　柳蔓跑了！带着至关重要的秘密！在蓝湾物业严密防护下，甚至动用了隐藏的地下机库和直升机！这背后透出的能量和准备，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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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省军区地下指挥中心。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画面如同爆炸般切换着：

　　? 省纪委审讯室外走廊，被控制住的假纪检员（身份已查明，是后勤处一个被胁迫的新人）正被押走，医疗组穿着防护服冲进审讯室处理昏迷的赵建国和可能的毒物污染。

　　? 省一院病房，被电得如同死狗一样的“假护工”杀手被特警粗暴地拖走，陈成一边啃着剩下的半个苹果，一边对着镜头比了个“V”字（虽然脸色依旧苍白）。

　　? 蓝湾28号别墅后院，那个敞开的地下机库入口像一个嘲讽的大嘴，地上散落着被直升机气流卷碎的草皮和枝叶，张勇铁青的脸和空中远去的直升机黑点。

　　诸成站在指挥台前，看着这如同讽刺剧般交织的三处画面，满腔怒火几乎要将他点燃，但极致的愤怒之下，是冰寒刺骨的计算。他拿起加密专线，拨通了陈成的病房电话。

　　“喂？老诸？”陈成略带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背景里还有特警收拾残局的细微声响，“我这刚结束了一场‘甜蜜’的血压测试，对方服务太热情，差点给我来个终身难忘的‘降压套餐’。”

　　听着陈成那熟悉的、带着黑色幽默的调侃，诸成紧绷的神经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奇异的镇定剂，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看出来了，苹果核都当暗器用了？陈巡视员，你这康复训练挺别致啊。”

　　“没办法，条件有限嘛，”陈成的声音带着笑意，“总比某些人送外卖连汤带毒一起招呼强。赵胖子怎么样了？还活着喘气呢吧？”

　　“暂时还喘着，吓晕了，外加可能吸入微量毒气，正在抢救洗胃。”诸成的语气沉了下来，“柳蔓跑了，开着直升机从后院的地洞里钻出来的。蓝湾那物业经理，屁股底下绝对不干净！一个保安队长，一个物业经理，这蓝湾都快成吴振邦的私人堡垒了！”

　　“呵，意料之中。”陈成的声音冷静下来，“柳蔓是条大鱼，但更关键的是她带走的那个手提箱，还有她脑子里装着的东西。吴振邦给她准备的逃生通道都这么‘高大上’，可见她掌握的秘密有多要命。‘红蜘蛛’…啧啧，这代号比‘扑克牌’接地气多了。”

　　“扑克牌！”诸成眼中满是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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