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鹿儿岛登陆（11）

　　“这是陈诚和薛岳联合制定的武汉作战计划。原计划明年三月发动，现在必须提前。”常凯申翻开计划书，“出动八十个师，分四路进攻，一举夺回武汉，切断长江航运。”

　　“但八路军那边……”常夫人迟疑，“几支野战军都在华中，能赢吗？”

　　常凯申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明天召开军事会议，命令各部立即进入战备状态。我们要在宋兴华从日本抽身之前，把武汉拿下来！”

　　“那要不要通知美国方面？”常夫人问，“争取一些援助？”

　　“当然要。”常凯申点头，“你明天就去见史迪威，告诉他国民政府将发动大规模反攻，需要美军提供空中支援和武器装备。”

　　“我明白。”

　　常凯申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希望宋兴华在日本打得越久越好，最好和日军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宋兴华真的成功，那样共产党的威望将如日中天，国民党的正统性将受到严重挑战。

　　他喃喃自语，“共产党才是心腹大患啊。”

　　......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三十日，清晨。

　　宋兴华刚吃过早饭，正在用全景地图查看第一特混舰队的位置，却发现正在朝鲜海峡的日本海军第一舰队。以两支舰队的速度，极有可能五个小时后在济州岛以南八十海里处遭遇。

　　宋兴华找来小林恭一，吩咐道：“通知空军，前往朝鲜海峡XX区域，轰炸日本国海军第一舰队，方式：高空水平投弹！”

　　“是！”

　　下午一点多，日本海军第一舰队旗舰“赤城号”航空母舰的舰桥上，司令官南云忠一中将举着望远镜观察海面。寒风凛冽，他裹紧了海军大衣。

　　“司令官，大本营急电。”通讯官递来电报。

　　南云接过，快速浏览。电文命令第一舰队加强巡逻，务必拦截任何从中国方向驶往鹿儿岛的船只。

　　“鹿儿岛真的失守了？”参谋长草鹿龙之介少将难以置信。

　　南云把电报递给他：“不仅失守，66师团也被全歼。敌人拥有庞大空中力量，可能超过一千架轰炸机。”

　　草鹿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

　　“事实如此。”南云脸色凝重，“命令舰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战斗机做好随时起飞准备，侦察机扩大搜索范围。”

　　“是！”

　　第一舰队是日本海军最精锐的航母编队之一，拥有“赤城号”、“加贺号”两艘航母，“榛名号”、“雾岛号”两艘战列舰，以及八艘巡洋舰、十二艘驱逐舰、六艘潜艇。这是足以挑战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强大力量。

　　但现在，他们的任务不是远洋决战，而是在狭窄的朝鲜海峡捉迷藏。

　　“发现敌机！”

　　了望哨的尖叫打破了平静。

　　南云冲上舰桥外侧，举起望远镜。东南方向，天际线上出现了黑点，数量越来越多，逐渐汇成一片移动的乌云。

　　“数量……至少三百架！不，五百架！还在增加！”观测兵的声音在颤抖。

　　草鹿脸色发白：“是轰炸机群！高度……八千米以上！”

　　南云的大脑飞速运转。八千米，这个高度超过了舰载战斗机的有效作战高度。零式战斗机虽然性能优异，但在这样的高度机动性会大打折扣。而且敌人数量太多了，就算所有战斗机起飞，也不过一百多架。

　　“命令所有战斗机紧急起飞！高射炮准备！舰队组成防空阵型，全速向北规避！”南云一连串下令。

　　凄厉的战斗警报响彻整个舰队。

　　甲板上，地勤人员疯狂地忙碌着。零式战斗机被推上起飞位置，飞行员爬进座舱，发动机轰鸣着启动。

　　第一架战斗机滑跑、起飞。

　　然后是第二架、第三架……

　　但敌人来得太快了。

　　轰炸机群没有俯冲，而是在八千米高度保持队形，开始水平轰炸。这是最古老的轰炸方式，命中率低，但对付密集舰队的覆盖性轰炸仍然有效。

　　第一批炸弹落下。

　　黑色的圆柱体从高空坠落，在舰船周围炸起数十米高的水柱。赤城号剧烈摇晃，一枚近失弹在左舷二十米处爆炸，破片打在舰体上叮当作响。

　　“命中率很低！”草鹿松了一口气，“这种高度投弹，能命中移动目标全靠运气。”

　　南云却没有放松警惕。

　　他总觉得不对劲。敌人既然能一天内摧毁66师团，说明他们的空军训练有素。为什么现在采用效率最低的水平轰炸？

　　除非……这不是真正的攻击。

　　“命令战斗机不要爬升到轰炸机高度，在五千米高度待机，防止敌人俯冲轰炸机偷袭。”南云下令。

　　他的判断很准，但还不够。

　　因为真正的杀招，不在天上。

　　鹿儿岛港口指挥部。

　　宋兴华闭着眼睛，脑海中全景地图锁定朝鲜海峡。

　　一千八百架轰炸机是他派出去的诱饵。真正的攻击手段，是他的【空间投放】。

　　半径十公里——这个距离在陆地上不算远，但在海战中，却是致命的。十公里，足够他把炸弹直接送进敌舰的内部。

　　“司令员，轰炸机群已到达预定位置，开始第一轮投弹。”小林恭一汇报。

　　宋兴华点点头：“命令他们保持高度，继续投弹，吸引敌人注意力。”

　　“是！”

　　宋兴华的意识锁定“赤城号”航母。

　　这艘排水量四万吨的巨舰是舰队的核心。击沉它，整个舰队的战斗力将下降一半。

　　但航母有装甲防护，普通炸弹很难一击致命。除非……

　　弹药库。

　　或者，舰岛指挥中心。

　　宋兴华选择后者。摧毁指挥系统，舰队将陷入混乱。

　　意念一动。

　　赤城号舰桥内部，南云忠一身旁三米处，一枚500公斤延时航弹凭空出现。

　　“什么——！”草鹿第一个看到，眼珠子几乎瞪出来。

　　炸弹撞击甲板，延时引信开始工作。

　　三秒。

　　南云转过头，看到了那个涂着灰色漆的金属圆柱体。他这辈子见过无数炸弹，但从未见过这样“出现”的。

　　两秒。

　　“司令官快跑！”草鹿扑向南云。

　　一秒。

　　轰！！！

　　500公斤高爆炸药在密闭空间内爆炸的威力是恐怖的。整个舰岛被从内部撕裂，钢铁结构像纸片一样被扯碎，火焰从每一个窗口和破口喷涌而出。

　　南云忠一、草鹿龙之介，以及舰桥内的三十多名军官、参谋、通讯兵，在爆炸瞬间就汽化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赤城号的指挥系统被彻底摧毁。

　　但这只是开始。

　　宋兴华的意识如死神般扫过整个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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