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铁血总监变背锅侠，二次元战术拯救水逆

　　曾诚那本结婚证让我连续一周没敢看普法栏目剧。

　　正当我研究《婚姻法》第N遍时，曾氏集团突然收购河南俱乐部。

　　曾诚把任命书拍在我面前：你去当球队经理。

　　我看着报表上后防天团的集锦和主教练南基一的战术ppt，

　　眼前一黑。

　　首次主持更衣室会议，我刚开口兄弟们…

　　全体球员齐声喊：老板娘好！

　　站在一旁的铁血总监李玮锋默默掏出小本本：

　　第38次被当成老板娘跟班，职业尊严持续下降中。

　　直到我把南基一的战术板改成《咒术回战》领域展开图——

　　看！这是你们的术式范围！重叠区会变成生得领域！

　　全场寂静中，曾诚的视频电话突然接入大屏幕：

　　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手机里有王年将成的‘领域展开’表情包？

　　---

　　（正文开始）

　　苏小糖觉得，人生的戏剧性，在遇到曾诚之后，呈指数级增长。

　　前几天她还只是个价值五百万的“契约女友”（虽然后来发现是零花钱），一转眼，她就成了持有国家认证红本本的“曾太太”。还没等她从“已婚妇女”这个身份里回过神来，更大的“惊喜”砸在了她头上。

　　曾诚，那位商业版图遍布科技、地产、金融的曾大总裁，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者说，是为了更合理地“保管”她这个“无价资产”，居然斥巨资收购了正处于风口浪尖的河南足球俱乐部。

　　然后，一份崭新的、烫金的任命书，就被他轻描淡写地拍在了早餐桌上。

　　任命：苏小糖女士为河南俱乐部一线队经理，即刻生效。

　　苏小糖看着那行字，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滑落。

　　“曾、曾总……你是不是……拍结婚证的时候，不小心把脑子也拍进民政局了？”她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球队经理？我连越位规则都还没完全搞明白！”

　　曾诚慢条斯理地抹着吐司，眼皮都没抬：“不懂可以学。李玮锋会辅助你。”

　　李玮锋？那个球员时代是“铁血后卫”，管理层时期被媒体和球迷刻画成“干涉主帅”、“霸道总裁”，实则可能是个“专业背锅侠”的俱乐部总监？

　　苏小糖感觉自己不是去当经理，是去演一出名为《我在俱乐部当花瓶之总裁夫人驾到》的真人秀。

　　###

　　俱乐部办公楼的气氛，比苏小糖想象的还要凝重。

　　她抱着厚厚一叠资料，主要是主教练南基一提供的、充满各种复杂线条和符号的“战术PPT”，以及剪辑师友情提供的、本赛季后防线各种“匪夷所思”失误的集锦，美其名曰“熟悉业务”。

　　她硬着头皮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坐满了教练组和球员代表。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会议室，在她进来的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带着好奇、审视，还有一丝……敬畏？

　　苏小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走到主位前，刚开口：“兄弟们……”

　　“老板娘好！！”

　　震耳欲聋、整齐划一的问候，差点把会议室天花板掀翻。

　　苏小糖：“……”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站在她侧后方，穿着俱乐部 polo 衫，面容刚毅，眉头微蹙的李玮锋。

　　李玮锋面无表情，但从他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紧握的拳头来看，苏总监的内心戏恐怕已经上演到了“第一百零八次被无视”的章节。他甚至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飞快地记了一笔，苏小糖眼尖地瞥见一行字：【第38次被自动归入“老板娘跟班”序列，职业经理人尊严-1。】

　　苏小糖扶额，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那个……大家叫我小糖就行。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聊聊，关于我们后防线近期……嗯……比较有创造力的表现问题。”

　　她示意助理播放那段“后防天团”集锦。

　　屏幕上开始回放：后卫眼神防守目送对手单刀、门将出击与后卫撞在一起、解围球踢呲变成绝妙助攻、造越位失败变成集体散步……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南基一教练，一位固执的韩国教头，推了推眼镜，开始用带着口音的中文阐述他的战术理念，PPT上密密麻麻的箭头和圆圈看得苏小糖头晕眼花。什么“高位压迫”、“区域联防”、“攻防转换节奏”……听起来很有道理，但结合集锦画面，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李玮锋几次想插话，提出一些建议，比如加强针对性防守训练、调整个别位置的人选，但南基一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强调他的战术体系没有问题，是球员执行力不够。

　　苏小糖看着这一幕，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李玮锋会被刻画成“霸道总裁”了——在一个固执己见的主教练面前，一个想做事的总监，确实很容易被误解成“干涉”。

　　眼看会议又要陷入僵局，苏小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自己手机上弹出的《咒术回战》更新推送，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猛地站起来，走到战术白板前，拿起马克笔。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玮锋和南基一。

　　苏小糖深吸一口气，把南基一PPT上那些复杂的符号全部擦掉，然后在白板上画了几个大圈，标上球员的名字和号码。

　　“南教练，您的战术太复杂了！我们得用点兄弟们能秒懂的方式！”她指着那几个圈，眼神放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假设这是我们后防线的‘术式范围’！”

　　她一边画一边解释，语速飞快：

　　“张三！你的‘术式顺转’负责上抢压迫！李四！你的‘术式反转’负责拖后保护！当你们两个的‘术式范围’重叠，就会形成‘生得领域’！在这个领域里，对手的进攻咒力……不是，是进攻威胁，会被自动削弱！”

　　她又画了一条波浪线：“王五！你作为后腰，就是我们的‘帐’！要在对手攻过来之前，提前布下防御结界，延缓他们的推进！”

　　她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台下球员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以及李玮锋那逐渐从震惊转为“这姑娘是不是看动漫看傻了”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苏小糖用力一拍白板，“当对手核心前锋拿球，比如那个‘特级咒灵’级别的前锋，所有人，必须立刻展开‘领域展——’”

　　“开”字还没说出口，会议室正前方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强制接入了一个视频通话界面。

　　曾诚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屏幕正中央。

　　他似乎是在办公室，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和城市天际线。

　　整个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曾诚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还举着马克笔、僵在白板前的苏小糖身上。

　　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她旁边白板上那些歪歪扭扭的“术式范围”、“生得领域”，以及那个大大的“领域展”……

　　然后，他的目光回到苏小糖脸上，眉头微蹙，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听不出喜怒，却让苏小糖后背发凉：

　　“苏经理，”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

　　“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的手机云端同步相册里，”

　　他操作了一下平板，大屏幕上立刻投影出一张动态表情包——正是王年将成在某部短剧里，染着银发，做出一个类似结印动作的截图，上面配着文字：“领域展开·无量空处——你的心是我的了！”

　　曾诚抬眸，黑眸深邃，锁定苏小糖：

　　“会有王年将成的，‘领域展开’表情包？”

　　苏小糖：“！！！”

　　手里的马克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玮锋默默地、无比熟练地，又掏出了他的小本本。

　　【第39次记录：老板娘疑似用二次元战术拯救球队，并因前队友表情包被总裁当场抓获。职业足球的尽头是动漫和吃醋？存疑，待观察。】

　　台下的球员们，看看大屏幕上曾诚冰冷的俊脸，又看看白板上那些鬼画符，再看看他们石化了的、可爱的老板娘，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噗”了一声。

　　紧接着，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低笑声。

　　南基一教练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显然没搞懂“领域展开”和表情包之间的逻辑关系。

　　苏小糖站在一片混乱中，看着屏幕上曾诚那张兴师问罪的脸，以及那个该死的、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下来的王年将成表情包，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这该死的、价值五百万零花钱的球队经理生涯，还没开始，就要因为一个表情包宣告结束了吗？！

　　曾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散会。苏经理，来我办公室。”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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