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洞若观火 雷霆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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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日,夜,东岸丽景,黄政住所客厅。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远处隆海新区的灯火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朦胧的光带,宁静中透着勃勃生机。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沙发区域。
黄政坐在主位,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烟,青灰色的烟雾袅袅上升,在他沉思的脸庞前缭绕。
杜珑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身姿笔挺,即使在放松的居家环境中,也习惯性地保持着一种警醒而优雅的姿态。
杜玲则紧挨着黄政坐着,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担忧,但努力保持着安静。
齐震雄从桂明传回的最新加密信息,以及杜珑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的、关于桂明市某些“异常活跃”信号的汇总分析,刚刚讲述完毕。
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远比烟草的味道更加沉重。
杜珑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注视着黄政,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让他们动起来是没错,引蛇出洞总好过被动防守。
但是,黄政,你还是要时刻保持最高警惕。
在威胁被彻底清除之前,所有人员混杂、环境复杂的公开场合,尽量不要去。
我已经通知齐叔,让他带人重点盯死桂明市外围,尤其是进出隆海的几条主要通道。
根据……李爱民那边提供的信息来看,这支‘鬣狗’雇佣兵小队,现在有极大可能就潜伏在桂明市区内,混杂在人群中,像毒蛇一样等待机会。”)
她说出“李爱民提供信息”时,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但黄政和杜玲都明白,这背后意味着高层博弈的微妙转向和李家迫不得已的选择。
黄政缓缓吸了一口烟,让辛辣的烟气在肺里转了一圈,再徐徐吐出。
他的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深邃而冷静,甚至带着一丝锐利的锋芒。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平稳却坚定:
“不,珑珑。通知齐叔,不仅不要封死,反而要有意……放开一个口子。”
“什么?”杜珑眉头瞬间蹙起,就连杜玲也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丈夫。
(“在桂明外围,故意制造一个看似有机可乘的漏洞,或者松懈的环节。”
黄政弹了弹烟灰,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黑暗,仿佛能穿透夜幕看到桂明市的景象,
“然后,在我们隆海县界,秘密布置一道由精锐武警和可靠内卫组成的防线。
外松内紧,等他们自以为抓住机会,从桂明那个‘口子’钻出来,真正踏入隆海地界的时候……再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在相对空旷、可控的县界地带解决他们,比在人口密集、情况复杂的桂明市区动手,要稳妥得多,也干净得多。”)
他的策略大胆而冒险,充满了主动出击的侵略性。
杜珑立刻反驳,语气急促:
(“你这是在玩火!风险太大了!而且你别忘了,桂明市里还有个王明柱!
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但也是地头蛇,能量不容小觑。
他如果铁了心要策应掩护,甚至误导‘鬣狗’,他们不一定会上你的当!
万一他们察觉是陷阱,或者改变计划,我们就被动了!”)
黄政转过头,看向杜珑,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温和的、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珑珑,放松心情。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
他顿了顿,直视着杜珑那双总是过于冷静理智、此刻却因担忧而显得锐利的眸子,缓缓道:
“以你的智商和洞察力,如果不是因为太担心我的安全而扰乱了心神,你不可能猜不到……王明柱的结局。”
杜珑闻言,微微一怔。黄政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因焦虑而有些凝滞的思绪。
她下意识地微微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时钟轻微的滴答声。
五秒钟后,杜珑倏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里的担忧和急切如潮水般退去,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清明、锐利,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了然。
她看着黄政,红唇微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是说……李家会自己出手,清理门户,除掉王明柱。”
不是疑问,是陈述。
黄政赞许地点点头,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嗯。王明柱已经‘弑主’了。一个依附李家的旁支外戚,竟敢背着自己的主子搞小动作,算计主子的‘贵客’(尽管这贵客是李家一度想敲打的),甚至可能将整个李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以李家的门风和现在急于撇清干系、戴罪立功的心态,你觉得,他们还会容忍王明柱继续活着,成为一个随时可能爆炸、并且会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的隐患吗?”)
他的分析冷酷而精准,直指世家大族在面临生死存亡危机时的核心逻辑——弃车保帅,断尾求生。
(“等待王明柱的,只有一种结局——‘意外’离去。
而且,这个‘意外’必须发生得合情合理,干净利落,与当前的任何敏感事件都扯不上关系,最好还能稍微转移一下视线。”)
黄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寒意。
杜珑听完,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一些,她甚至向后靠了靠,重新找回了那种掌控全局的从容感。
她看着黄政,嘴角忽然弯起一抹难得的、带着欣赏和些许戏谑的弧度:
(“黄政,想不到,跟我…我姐俩在一起久了,连我的智商和分析问题的习惯都偷学去了。
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坏’了。” 她故意把“坏”字咬得重了些。)
正在严肃分析敌人动向、气氛凝重的黄政,被杜珑这突如其来的打趣和调侃弄得一愣,刚刚营造出的深沉冷峻形象瞬间破功。
他张口结舌,指着杜珑:“小姨子,我……你……” 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看着他难得的窘态,杜珑忍不住“噗嗤”一声,真正开怀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在紧张的空气中漾开一圈轻松的涟漪。
(“放松,放松点。”她摆摆手,收敛了笑意,但眼神依旧明亮,“你说得没错,是我一时心急,思维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你这一提醒,我立刻想通了,而且,我还想起我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什么事?”黄政也调整了情绪,好奇地问。
杜珑坐直身体,表情重新变得郑重,她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向上指了指,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的另一个身份……军工部特级科研工程师,享受大校正师级待遇的‘国宝’级人物。
这个身份,在真正的顶层那里,是有备案的,是有特殊‘关注’的。”)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
(“李家这次之所以如此卖力,甚至不惜暴露部分底牌、启动‘清洁工’来追查和配合我们,除了我爷爷施加的压力之外,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上面’有人已经放话了。
黄政的安全,不容有失。任何威胁到他安全的人或势力,都将被视为触碰红线。”)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
(“我甚至怀疑,现在的桂明市,乃至我们隆海周边,除了我们杜家的影卫和李家被迫动用的力量之外,很可能还有至少一股……
不弱于隐卫、甚至更加隐秘和强大的特殊力量,正在暗中布防,默默守护着这里,守护着你。
只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更加低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显露痕迹。”)
黄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太多意外。对于自己那个“SSSS”级身份可能带来的特殊待遇,他并非毫无预感。
只是当杜珑如此清晰地点破时,他才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这份“重视”背后沉甸甸的分量,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责任和风险。
(“所以,”黄政接口道,语气了然,“李家不得不全力出手,而且必须做得干净漂亮。
他们不仅要清除外部的‘鬣狗’,还必须同时铲除内部的隐患王明柱。
以此向‘上面’证明他们切割的决心和行动的效率,争取最大限度的……谅解。”)
(“嗯,十有八九。”杜珑肯定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反而可以更大胆一些。
王明柱这个内应和掩护很快会消失,‘鬣狗’在桂明的藏身点也可能因此暴露或变得不安全。
他们要么被迫提前行动,要么就需要寻找新的落脚点和突破口。
这时候,我们在桂明外围故意露出的‘破绽’,对他们来说,诱惑力会成倍增加。”)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重新燃起的、属于猎手的冷静与锐利。
先前的担忧和紧张,已被清晰的策略和主动出击的决心所取代。
(场景切换)
七月二十二日,上午十点。桂明市市区。
天气有些阴沉,乌云低垂,空气闷热潮湿,仿佛酝酿着一场雷雨。
街道上车流如织,行人匆匆,一切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二致。
市政府大楼里,市长王明柱心神不宁地处理了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从昨天接到那个威胁电话后,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李省长那边异常的沉默让他恐惧,那个“中间人”的威胁言犹在耳,而自己那些要命的把柄还捏在别人手里。
他知道,自己就像走在悬崖边的独木桥上,随时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他需要一个出路,或者至少,要弄清楚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他想到了那个开安保公司的远房表亲,很多事情都是通过他经手的,或许……他能知道更多?
或者,能帮忙想点办法?至少,要把自己从那些要命的“证据”里摘出来一部分?
抱着这种绝望中寻求一线生机的侥幸心理,王明柱决定亲自去一趟表亲的公司。
他没有叫司机,也没有用公务车,而是开了一辆自己私下购置、很少使用的普通黑色轿车。
他觉得自己必须低调,必须隐秘。
车子驶出市政府大院,汇入主干道的车流。王明柱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
他不断从后视镜观察后方车辆,神经质地觉得每一辆跟在后面的车都可能不怀好意。
这种疑神疑鬼的状态,让他开车都有些恍惚。
车子穿过繁华的市中心,朝着相对偏僻的城西工业区驶去。
表亲的安保公司总部就设在那边一栋不起眼的旧厂房改造的楼里。
经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王明柱下意识地减速,左右张望。
左侧是一条相对窄一些的支路,车辆不多。他看左侧没车,正准备加速通过——
就在这一刹那!
左侧支路上,一辆满载着建筑废土、车身沾满泥浆的重型渣土车,原本缓慢行驶的速度骤然提升!
引擎发出狂暴的轰鸣,巨大的车轮碾压路面,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甚至有些癫狂的气势,如同脱缰的钢铁巨兽,完全无视路口的减速标志和交通规则,笔直地、凶狠地朝着王明柱轿车驾驶室的位置,猛撞过来!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金属扭曲碎裂的刺耳噪音,瞬间撕裂了街道的平静!
黑色轿车就像被巨人挥舞的铁锤砸中的玩具,驾驶室一侧瞬间变形、凹陷、粉碎!
巨大的冲击力将整辆车横着推出去十几米,狠狠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才扭曲着停下。
车窗玻璃全部爆裂,零件碎片和车内物品抛洒一地。
而那辆肇事的渣土车,在完成撞击后,司机似乎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地冲上了路肩,撞塌了一段围墙,才歪斜着停下,尘土飞扬。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路上的其他车辆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惊呆了,纷纷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有路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交警、救护车呼啸而至。
现场被迅速封锁,医护人员从严重变形的驾驶室里,艰难地抬出一个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生死不知的人,正是桂明市市长王明柱。
他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医院,但目睹了撞击惨状的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那样猛烈的撞击,驾驶室几乎成了铁饼,生还的希望……渺茫。
渣土车司机也被控制,初步检测显示其体内酒精含量严重超标,属于醉驾。
司机本人似乎也受了伤和惊吓,语无伦次,反复念叨着“刹车突然失灵了”、“没看到有车”之类的话。
一场看似因醉驾引发的、再“普通”不过的恶性交通事故,就这样在桂明市一个寻常的上午,猝然发生。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市政府震动,省委震惊,民间舆论哗然。
而在某些更高层次的、关注着桂明动态的视线里,这场“意外”的发生时间和方式,却透着一股精心计算过的、冰冷刺骨的“合理”与“干净”。
几乎就在王明柱被撞的同时,桂明市那两家与王明柱表亲有关联的安保公司,以及其表亲本人的住处和公司,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第一滴冰冷彻骨的血,已经悄然滴落。
暗处的猎杀与清洗,已然拉开血腥的序幕。
远在隆海的黄政,很快会接到这个消息。
而潜伏在桂明市闹市中的那几条“鬣狗”,在失去了本地最重要的一层掩护之后,是会选择蛰伏,还是会因为环境的骤然“恶化”而被迫提前行动,扑向他们最终的目标?
风暴的中心,正在悄然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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