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儿子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扑通一声。

　　贾张氏使出了她的招牌动作：

　　倒地打滚，撒泼哭喊。

　　“哎哟哟！”

　　“楚风打人啦！”

　　“快来人啊！楚风要 ** 了！”

　　楚风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她表演。

　　壹大爷易忠海其实就在不远处。他也住中院，离贾家很近。

　　贾家和楚风之间的恩怨，他始终心知肚明。

　　只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这位德高望重的壹大爷总是偏向贾家说话。

　　即便亲眼见证一年前楚江河救了贾东旭。

　　在贾东旭反咬是楚江河导致事故、要求楚风赔钱之后。

　　他也昧着良心表示不知情，不清楚楚江河是否救了贾东旭。

　　好在车间目击者不少。

　　仍有不少人说出真相。

　　此刻贾张氏倒地哭喊，易忠海作为壹大爷，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走过来，说道：

　　“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

　　“地上凉，快起来。”

　　“楚风，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呢？”

　　听到壹大爷易忠海颠倒黑白，楚风忍不住笑出了声。

　　“壹大爷，你这样昧着良心说话，心里真的过意得去吗？”

　　“刚才我连碰都没碰到贾张氏。”

　　躺在地上的贾张氏立刻尖声叫道：

　　“就是你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就是你欺负我！”

　　“之前你还隔着窗户用石头砸我！”

　　“我的腰都快断了……疼死我了……”

　　贾张氏的哭喊声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住着几十户人家。

　　院子里有三位被推举出来的大爷，负责处理日常纠纷。

　　壹大爷易忠海是八级钳工，住中院。

　　贰大爷刘海中是七级钳工，住后院。

　　叁大爷阎埠贵是红星小学教师，住前院。

　　除了在场的壹大爷，

　　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也很快闻声赶来。

　　不仅如此，

　　心术不正的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住在楚风隔壁，

　　也跑来看热闹。

　　对秦淮茹痴迷不已的傻柱何玉柱，住在中院贾家旁边，

　　屁颠屁颠地跟在美艳的少妇秦淮茹身后过来了。

　　院子里其他不少邻居也都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毕竟在这个六十年代的四合院里，

　　没有手机、电脑、游戏机，

　　娱乐活动极其匮乏，

　　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只有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没有出现。

　　楚风扫了一眼到场的人——

　　不，应该说是“众禽”。

　　无论是穿越前看的电视剧，还是原主的记忆，

　　所谓“情满四合院”，其实是“禽满四合院”。

　　这院子里几乎没一个好人。

　　当然，别人是不是禽兽，

　　楚风也懒得管。

　　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难免有些好奇。

　　特别是美艳的少妇秦淮茹，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人至死是少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喜欢不劳而获，经常占人便宜。

　　不管是傻柱，还是原来的楚风，

　　她都“借”过不少东西。

　　虽然她人品不怎么样，

　　但不得不承认，秦淮茹这个少妇确实美艳动人。

　　……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六十年代，

　　大多数人吃不饱穿不暖，面黄肌瘦。

　　但秦淮茹却面色红润，体态丰盈。

　　哪怕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见惯了各种美女的楚风，

　　也不得不承认：秦淮茹是真的润！

　　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袄，

　　楚风依然能看出她身姿窈窕，

　　可想而知身材有多出众。

　　“傻柱每天带剩菜回来接济贾家，

　　壹大爷易忠海也常常号召邻居们帮助贾家。”

　　贾家嘴上总说穷，但院子里就数他们吃得最好。要不是平常油水足，秦淮茹哪来这么细嫩的皮肤和丰润的身段？说起来，全靠傻柱每日从食堂带回剩菜剩饭接济，贾家一家子才吃得红光满面。可傻柱的亲妹妹何雨水却瘦得可怜——傻柱一门心思惦记着秦淮茹，带回的饭菜全进了贾家，何雨水一口也尝不着，日日挨饿，怎能不瘦？

　　院里对秦淮茹有心思的，不止傻柱一个。阎解成、阎解舫两兄弟，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子，都常偷偷瞧她。壹大爷没子女，原指望徒弟贾东旭养老，可一年前贾东旭出事瘫痪，指望不上了。他也曾想过靠楚风，但一年前那事，他偏袒贾家，早和楚风闹僵了。如今再想叫楚风养老，难了。

　　要说最馋秦淮茹的，还是傻柱和楚风。以前的楚风也迷她，因着秦淮茹才对贾张氏、贾东旭处处忍让。如今楚风虽换了魂，多少还留着点念想——那样娇艳丰润的寡妇，哪个正常男人不多看两眼？

　　正想着，贰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官腔十足地问：“楚风，这怎么回事？”叁大爷阎埠贵也眯眼搭腔：“是啊，出啥事了？”地上贾张氏尖声抢话：“楚风这凶手崽子！把我腰都砸断了！”

　　楚风平静地说：“我根本没碰她。”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块钱，“谁帮我去派出所报个案？有人栽赃辱骂，这是犯法。一块钱，算跑腿费。”

　　邻居们盯着那块钱，眼睛发亮。那年头一块钱能买不少吃用，谁不心动？贾张氏一听报案就傻了，壹大爷暗惊：这楚风怎么变精了？贰大爷也琢磨：要是贾张氏真栽赃，那一大爷平日总帮贾家，不就成了帮凶？

　　而在将壹大爷赶下台后，他岂不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壹大爷了么？

　　四合院之中，要论文化，当数叁大爷阎埠贵最高。

　　此时，壹大爷、贰大爷、贾张氏、秦淮茹、傻柱、许大茂等人，

　　全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叁大爷。

　　叁大爷心知这些人想问什么，

　　便点了点头，说道：

　　“除非有确凿证据能证明楚风的父亲是那凶手，”

　　“否则，确实不能说楚风是凶手的儿子。”

　　“若真这样做，楚风若追究起来，确实可以算是栽赃陷害、肆意辱骂……”

　　叁大爷虽不是警员，但到底是教书先生，

　　多多少少也懂一些道理，

　　比起院里其他人，他更明白这些。

　　听他这么一说，

　　众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贾张氏身上。

　　此时的贾张氏，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融合记忆的惩罚，对贾张氏来说，实在憋了一肚子气。

　　他虽已不是原来的楚风，但此刻已代替他活在这里。

　　如今狠狠打击了贾张氏的嚣张气焰，

　　叫她以后不敢再随意辱骂自己，

　　而且看她一直捂着后腰，想必之前撞得不轻。

　　这也算是替从前的楚风，也替现在的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这感觉，实在痛快。

　　楚风看了一眼那美艳的少妇，心里打算再痛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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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你帮我跑一趟，这一块钱就当是你的跑腿费。”

　　楚风话音刚落，秦淮茹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我去？”

　　美艳的秦淮茹，和其他人一样，

　　心里也渴望得到楚风手里那一块钱。

　　在六十年代，一块钱能买到不少东西——

　　一两百斤白菜，或是一百斤土豆，又或是二十斤牛乃。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月，只是跑一趟路，就能换来这么一笔钱，

　　秦淮茹自然心动。

　　只是……要她亲自去带警员来抓自己的婆婆，

　　她还是不敢。

　　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楚风手里那一块钱，然后摇了摇头。

　　“楚风，我不去。”

　　“刚才那事，其实是一场误会。”

　　“楚风，就算了吧。”

　　“你看我妈之前在屋里骂你是不对，”

　　“可你也拿石头吓她，害她撞到衣柜角上，”

　　“那一下撞得也不轻。”

　　“再说，咱们好歹也是一院的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身为秦淮茹头号舔狗的傻柱，立刻跟着帮腔：

　　“楚风，秦姐说得对。”

　　“都是街里街坊的。”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易忠海盘算着将来要靠傻柱养老，

　　自然得帮着傻柱说话。

　　“行了行了，这事儿翻篇了。”

　　“楚风你别去告贾张氏了，贾张氏你以后也不许再骂楚风。”

　　贾张氏见傻柱和壹大爷都替自己撑腰，

　　气焰立马又嚣张起来。

　　“楚风，你把我腰撞坏了……”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赶紧把她扶起来。

　　“妈，别说了。”

　　“你没看见楚风手里还攥着钱吗？”

　　“大伙儿都等着挣那一块钱呢！”

　　秦淮茹话音未落，楚风就朝旁边看热闹的棒梗招手笑道：

　　“棒梗，想不想要这一块钱？”

　　“想要！快给我！”

　　棒梗冲到楚风面前，伸手就要抢。

　　贾张氏吓得一把拉住孙子：

　　“乖孙，可不能坑 ** 啊！”

　　她狠狠瞪了楚风一眼，拽着棒梗就往家走。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今天倒是破了例。

　　“奶奶！你放开我！”

　　“楚风答应给我一块钱的！”

　　许大茂在旁边煽风点火：“楚风，大老爷们说话算话，说给钱就得给。”

　　棒梗闹得更凶了：

　　“就是！快把钱给我！”

　　楚风瞥了眼许大茂。

　　这个坏到流脓的家伙，以前欺负原主也就罢了，

　　现在竟还敢来招惹自己。

　　往后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算算时间，他快和娄晓娥结婚了吧？”

　　“估计就在年底。”

　　“既然惹到我头上……”

　　“娄晓娥这样气质出众的好姑娘，”

　　“许大茂你还是别惦记了。”

　　“这么好的女人，还是让我来照顾吧。”

　　楚风心里盘算着后续计划，

　　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趁着几位大爷都在场，

　　楚风朝秦淮茹招了招手。

　　“秦淮茹，你过来。”

　　“怎么了？我婆婆都回去了，你还要报案不成？”

　　秦淮茹盯着楚风手里的一块钱，犹豫片刻又开口：

　　“楚风，东旭看病要钱，棒梗正在长身体也需要营养。”

　　“姐手头实在紧，你能借我点钱吗？”

　　楚风本打算让常年借钱不还的秦淮茹还债，

　　没想到对方倒先开口借上了。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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