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秦淮如和小当都愣住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打架那么厉害的傻柱，今天会被人打得这么惨。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名打倒傻柱的中年男子，吓得齐齐后退，生怕连自己也挨打。

　　“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们三兄弟动手？我当年在部队当兵的时候，你怕是还在玩泥巴。”

　　中年男子不屑地瞥了傻柱一眼说道。

　　其实，这兄弟三人从一开始就没把傻柱放在眼里——他们都是退伍老兵，身手远非常人可比。

　　“秦阿姨，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阿姨。你们赶紧带何叔走吧，我这三位叔伯都是当兵出身，何叔根本不是对手。以后别再来了。”

　　李慧对傻柱被打倒并不意外，她早就清楚，傻柱打不过退伍老兵。

　　秦淮如和小当表情一僵，这才明白为什么平时那么能打的傻柱，今天会输得这么惨——原来是碰上了退伍老兵。

　　于是，秦淮如与小当不敢再多话，慌忙搀起傻柱，狼狈地离开了现场。

　　回到家之后，傻柱仍没缓过劲来，捂着胸口，脸色难看。

　　“妈的，是我大意了，没认真。”

　　傻柱嘴上还是不服，死撑着为自己辩解。

　　另一边，棒梗在得知李慧不会回来之后，仿佛人生失去了希望，眼神再次变得空洞。

　　不论秦淮如怎么劝，他都没有反应。

　　秦淮如没有办法，只能暂且作罢，盼着时间能让棒梗慢慢恢复。

　　这件事之后，老贾一家成了附近几个四合院的笑柄。

　　无论是秦淮如、傻柱，还是小当和愧花，只要经过人群，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家人的生活因此变得十分压抑。

　　可他们又无可奈何——别人大多是在背后说闲话，并不当面讲。

　　时间一久，几个人也渐渐麻木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小当和愧花在商场已经工作了一个月。

　　这天，孙经理正在给商场员工发工资，小当和愧花排在队伍末尾。

　　两人脸上都带着期待，工作了一个多月，终于能领到第一份薪水了。

　　因为临时有事被安排在后面，等其他人陆续领完离开，才轮到她们。

　　“愧花、小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孙经理没急着发工资，而是笑眯眯地对两人说。

　　愧花望向小当，等她拿主意。

　　“不用了孙经理，我妈还在家等我们，而且傍晚我们已经吃过饭，不饿。吃饭的事以后再说，您先把工资发给我们吧，领完我们就回家。”

　　小当上前一步，把愧花挡在身后，笑着回应。

　　“那可不行，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工资就别想领了。”

　　孙经理脸色一沉，语气强硬起来。

　　小当和愧花顿时变了脸色。她们辛苦工作一个多月，如果拿不到工资，那就太亏了。

　　“凭什么？我们干了活就该拿工资！你敢不发，我们就去派出所告你！”

　　小当不服气地说。

　　“对，不给我们工资就去派出所，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愧花也在一旁帮腔。

　　孙经理却一脸不在乎，笑着说：

　　“我可没说不发，就是拖一拖，你们能拿我怎样？就算派出所的人来了，我就说现在没钱，等有钱再发，他们又能拿我怎么办？”

　　他早就想好了，拖欠工资的事多了去了，只要嘴上不说“不给”，只推说“暂时没钱”，谁都拿他没办法。

　　小当和愧花听完，脸色更难看了。

　　“姐，他说的是真的吗？”愧花不太确定，小声问小当。

　　小当心里快速琢磨了一下，沉着脸说：“应该是真的，我也听别人说过，外面拖欠工资的事常有，派出所一般也没办法。”

　　“那怎么办呀？”愧花急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跟他去吃饭了。等吃完，他应该就会发工资了吧。”

　　小当苦笑着，语气里满是无奈。她没什么社会经验，面对这种情况，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小当思索片刻，向孙经理提出要求：“孙经理，让我们陪你吃饭可以，但你得把我们的工资一起带上，吃完饭就发给我们，之后我们直接回家。”

　　她担心孙经理饭后食言，日后还可能借此要挟她们。

　　孙经理见二人松口，脸上重新堆起笑容，爽快答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带上工资，现在跟我走吧。”

　　他随即领着两人前往预定好的饭店。

　　席间，孙经理不断劝酒。愧花和小当虽不情愿，但念及工资还在对方手中，只得勉强应付。

　　几轮推杯换盏后，二人已显醉意。孙经理见状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又加紧劝了几杯，终使她们醉倒在桌前。

　　孙经理不再掩饰，掏出大哥大联系朋友：“过来677包间。”

　　不多时，一名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都搞定了？”

　　孙经理得意地指向瘫软在桌的二人：“我出马还有失手的时候？”

　　中年男子目光灼灼地指向愧花：“我要这个。”

　　“不行！”孙经理断然拒绝，“她是我早看中的，你选另一个。”

　　中年男子不再争执：“也罢，这个也不差。”

　　两人各自搀扶一人离开了饭店。饭馆员工见他们同来同往，并未起疑。

　　醉倒的二人对自身处境浑然不觉。

　　......

　　四合院老贾家中，秦淮如见女儿们迟迟未归，忧心忡忡地对棒梗说：“去商场找找你妹妹们吧。”

　　经过月余休整，棒梗状态已基本恢复。他依言出门寻找，却发现商场早已打烊，又转往周边饭店继续寻找。

　　棒梗心里清楚，今天是小当和愧花发工资的日子。

　　按常理，两人最可能去饭馆庆祝一下。

　　可棒梗在周围的饭馆找了个遍，都没见到人影。

　　只好先回去。

　　“妈，商场已经关门了，附近我也找过了，就是没找到她们。”

　　棒梗对秦淮如如实说道。

　　秦淮如一听，脸色顿时发白，立刻想到小当和愧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平时她们就算在外面玩，也会先回家说一声，不会这么晚还不回。

　　想到这里，她赶忙去找一大爷，想请他召集院里邻居一起帮忙去找。

　　毕竟傻柱还没下班，家里人手不够。

　　“一大爷，小当和愧花到现在还没回来，棒梗去她们上班和附近都找过了，我担心她们出事了，能不能麻烦大家帮忙找找？”

　　一大爷很吃惊：“这么晚还没回来？都快十点了啊。”

　　他想了想，点头同意：“行，我去叫人，大家一起去帮忙找。”

　　接着，一大爷挨家挨户敲门说明情况。

　　秦淮如还不放心，又去敲了李琴家的门：

　　“李琴，你睡了吗？我女儿愧花和小当不见了，能不能请你帮忙找找？”

　　李琴已经睡下了，被叫醒后穿好衣服走出来：

　　“愧花和小当不见了？失踪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秦淮如着急地说，“平时她们下班就回家的，今天一直没回来，附近都找过了，我担心出事了。”

　　听了秦淮如的话，李琴不由蹙眉。小当和愧花这么晚还没回来，确实不太寻常。

　　两个女孩在外，万一遇上危险就麻烦了。

　　李琴便对秦淮如说：“你先跟邻居们出去找找看，要是找不到，我就跟赵所长说一声，请他安排人查查。”

　　“好，李琴谢谢你，我这就带棒梗去找。”

　　得到李琴愿意帮忙的回应，秦淮如不敢耽误，拉上棒梗就出了门。

　　她知道，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派出所一般是不立案的。李琴愿意帮着联系，已经很难得。

　　在四合院门口，母子俩正撞上刚下班的傻柱。没等他问清情况，秦淮如就拉着他一起去找人。

　　院里邻居被一大爷叫醒后，虽然不太情愿，但听说小当和愧花不见了，还是答应帮忙寻找。

　　这年头谁家没个事？今天你不帮别人，明天也没人帮你。

　　大家在外找到凌晨十二点，仍不见小当和愧花的踪影，只好陆续返回。

　　“一大爷，小当和愧花到底去哪儿了啊？平时她俩一下班就回家的，从来不在外面乱逛，怎么会不见了呢？”秦淮如哭着说。

　　“没事的没事的，俩孩子今天不是发工资嘛，说不定一时高兴，去哪玩忘了时间。搞不好明早醒来，人就回来了。”傻柱在一旁劝慰。

　　“唉，但愿是这样，可千万别遇上拐子，那就糟了。”一大爷叹气道。

　　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他觉得不太可能是去玩，估计是出什么事了。

　　“拐子？拐子还拐这么大的人？”傻柱吃惊地问。

　　他印象里，拐子只拐小孩，大人哪有被拐的？

　　“你以为呢！有些拐子不光拐小孩，还拐妇女，卖到山里给人做媳妇。但愿小当和愧花不是碰上这种人。”一大爷语气沉重。

　　听了一大爷的话，秦淮如心里更慌，哭得更厉害了。

　　周围人一阵沉默，一大爷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害得秦淮如更难受。

　　“对了，李琴……李琴说过，要是我们找不到，她就请派出所帮忙的。”秦淮如突然想起来。

　　她立刻止住哭声，转身去找李琴。

　　“没找到吗？那我这就给赵所长打电话，请他派人找找。”

　　李琴没有耽搁，当即拨通了派出所张所长的电话，请他帮忙寻找余某人。

　　尽管李琴对秦淮如一家并无好感，但身为副市长，群众有困难找上门来，她也不便袖手旁观，能帮便帮一把。

　　“好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上班，这件事我已经联系派出所处理了。”

　　挂断电话后，李琴对院里的邻居们说道。

　　众人随即陆续回屋休息。

　　秦淮如心里仍七上八下，但在得知派出所已答应寻人后，也被傻柱劝着回屋睡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如就匆匆醒来，直奔派出所打听消息。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一夜过去，派出所那边依然没有音讯。

　　秦淮如心头一片冰凉——到这个点小当和愧花还没回来，八成是出事了。可她眼下束手无策，只能再三恳求张所长增派人手寻找。

　　从派出所出来，秦淮如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看她这副模样，大家心里都清楚：派出所那边还是没消息。

　　“再等等吧，才过了一晚上，今天白天肯定会有信儿的。”

　　傻柱在一旁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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