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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抓的凶手,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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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大堂前的惊堂鼓,平日里蒙着厚厚的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此刻,它被王奎用尽全身力气擂响,发出沉闷而悠远的轰鸣,一声,又一声,撞碎了黑木镇死寂的午夜。

  每一记鼓声,都像一柄重锤,砸在王奎自己的心口,也砸在周围每一个衙役的心上。

  他们看着自家捕头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刀疤脸,再看看那个站在一旁,笑容玩味,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年轻人,只觉得今夜发生的一切,比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所有案子加起来还要离奇。

  王奎丢下鼓槌,粗重地喘息着。

  他不敢去看李闲,只是死死盯着大堂深处的黑暗,仿佛要用目光将那扇紧闭的大门烧穿。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他打开牢门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李闲绑上了同一条船,现在,他只能祈祷这艘船不会直接撞上礁石,粉身碎骨。

  “走吧,王捕头。”李闲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丝催促的笑意,“鼓也敲了,戏台子也搭好了,再不去前排占个好位置,可就对不起你这身官服了。”

  话音未落,大堂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呵斥。几名提着灯笼的衙役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出来,点亮了两排的火盆。熊熊的火光升腾而起,将“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照得一片煌煌。

  紧接着,一个身穿官袍,头戴乌纱,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睡眼惺忪地从后堂快步走出。

  他脸上还带着被打扰清梦的恼怒,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堂下,看清擂鼓之人是王奎,而王奎身边还站着一个本该在牢里的李闲,以及被五花大绑、满脸是血的刘三刘四时,那点恼怒瞬间变成了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王奎!”县太爷一屁股坐上公案,本想重重一拍惊堂木立威,但在看清堂下被绑的竟是刘福海的心腹打手时,手腕不由一软,拍出的声音都弱了几分。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疑,厉声喝道:“三更半夜,擂鼓惊堂,你可知罪!还有……此人,”他的目光在李闲脸上飞快扫过,避开了对方玩味的眼神,话语一顿才继续道:“此人不是人犯吗?为何会在此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奎心头一凛,正要上前禀报。

  李闲却抢先一步,上前走了两步,对着公案上的县太爷深深一揖,动作标准,语气却轻佻得不像是在拜见父母官,倒像是在跟菜市场的熟人打招呼。

  “草民李闲,见过青天大老爷。”他直起身,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草民并非人犯,而是此案的人证。今夜之所以惊扰大老爷清梦,实乃有天大的案情要揭发,有滔天的阴谋要禀报!”

  “一派胡言!”县太爷显然认得刘福海手下这两个最凶悍的打手,他指着被压在地上的刘三刘四,怒道,“这两个是刘员外府上的护院,他们深夜闯入大牢,定是你这厮在狱中作乱,蛊惑王奎,意图越狱!”

  他这番话,不等李闲反驳,已经把罪名和基调定了下来。显然,他与刘福海之间,关系匪浅。

  周围的衙役们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闲身上。他们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要如何应对县太爷这盆兜头泼下的脏水。

  “大老爷真是明察秋毫,慧眼如炬。”李闲抚掌赞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过大老爷好像说反了。不是草民蛊惑王捕头越狱,而是刘福海员外,派这两位壮士前来灭口,想要草民的命。幸得王捕头忠于职守,将他们当场擒获。这人证物证俱在,大老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问嘛。”

  他侧过头,冲着地上的刘三挤了挤眼:“兄弟,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你再表演一下刚才那股子宁死不屈的劲儿?让大老爷也开开眼,看看刘员外的家丁是何等的忠肝义胆。”

  刘三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县太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李闲如此牙尖嘴利,三言两语就将皮球踢了回来。审?怎么审?这两人只要一开口,他自己都可能被拖下水。

  “你……”他正要发作。

  李闲却不给他机会,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响彻整个大堂:“大老爷,区区一桩杀人灭口案,或许还不足以惊动您老人家。草民要状告的,是另一件,关乎整个黑木镇清白,关乎一条无辜性命的大案!”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直视着县太爷,一字一句地说道:“草民状告黑木镇乡绅刘福海,为掩盖其子怪病真相,恶意构陷,意图将所有罪责,嫁祸给一个名叫‘许又今’的无辜佃户!”

  “许又今”三个字一出,县太爷的身体猛地一震,握着惊堂木的手都抖了一下。他眼中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

  王奎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李闲这是要图穷匕见了。

  “放肆!”县太爷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阴鸷地盯着李闲:“你是何人?区区一介草民,也敢在大堂之上直呼乡绅名讳,妄议案情?本官念你无知,暂不追究。至于你说的什么‘许又今’,本官日理万机,哪记得许多陈年旧事!王奎,你来说,休要让他在此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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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李闲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讥诮,“大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不要紧,王捕头应该还记得。”

  他转头看向王奎,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捕头,你来告诉大老爷,许又今是谁?他现在,又在何处?”

  王奎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迎着县太爷警告的目光,又看了看李闲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坚定:“回禀大老爷!许又今,是本镇佃户,两年前,因与刘福海发生田租纠纷,溺亡于黑木河,尸身由卑职亲自勘验,卷宗……至今仍在县衙存档!”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衙役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骇然,嫁祸一个死人?这刘员外的手段,也太阴毒了!

  县太爷的脸色,瞬间变得和宣纸一样白。他指着王奎,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闲欣赏着县太爷那张由白转青再转紫的脸,感觉比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还爽。被天道排斥的压抑感,在这种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他心中暗笑:“这才对味儿嘛,在背后搞小动作有什么意思?要玩,就得在公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人的脸皮一张张撕下来当鞋垫踩。这功德和气运,赚得才叫一个酣畅淋漓!”

  他上前一步,声音朗朗如晴空惊雷:“大老爷!现在您听清楚了吗?刘福海,为了脱罪,不惜派人杀我这个知情人灭口,更要将一个死了两年的冤魂从地里刨出来当替罪羊!此等行径,丧尽天良,人神共愤!草民恳请大老爷,立刻升堂,将刘福海传来对质!还许又今一个公道,还黑木镇一个清白!”

  “将刘福海传来对质!”王奎也跟着嘶声大吼,他这是在为自己,也为他那同样身染怪病的儿子呐喊。

  “将刘福海传来对质!”

  堂下的衙役们面面相觑,忽然,一个角落里的老衙役猛地一跺脚,红着眼低吼道:“俺三舅家的地,就是被刘福海用阴契夺走的!”这一声压抑的怒吼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干柴。

  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和敢怒不敢言的愤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没错!刘家放印子钱,逼死了我表叔!”

  “请大老爷严查刘福海!”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随即应者云集,群情激奋,声浪几乎要将大堂的屋顶掀翻。

  县太爷被这阵势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冷汗顺着额角涔涔而下,知道,事情已经彻底闹大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报——!”

  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从外面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声音尖利:“大……大老爷!不好了!刘……刘府派人传话,说……说他们府上请来的仙长,已经找到了病根源头,正是那个叫许又今的妖人施法作祟!他们已经派人去抓捕许又今的家人,请……请县衙立刻出兵协助,缉拿要犯!”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堂上刚刚燃起的火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前一刻,他们还义愤填膺,要为那个死了两年的许又今讨个公道,下一刻,刘府就派人来说,已经找到了许又今这个“妖人”作祟的证据,还要抓他的家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太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王奎和一众衙役则彻底懵了,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

  只有李闲,在听到“仙长”两个字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而在听到后面的话时,他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愈发灿烂,愈发冰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他看着满脸困惑的众人,和重新燃起希望的县太爷,轻轻地笑出了声。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摇着头,自言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兴奋。

  “抓一个死人的家人?”

  “这出的,是哪一门子的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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