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乾坤一掷？是坑爹一贷！

　　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如同奔腾的洪流，瞬间充盈了凌逍的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体验，仿佛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骤然饮下了甘冽的清泉，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贪婪地吸收着这凭空而来的强大能量。原本滞涩弱小的经脉被强行拓宽，汹涌的灵力在其中奔腾咆哮，带来一种几乎要破体而出的膨胀感。

　　练气一层与练气大圆满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凌逍甚至能清晰地“内视”到丹田内那团凝实而旋转不息的气旋，那是练气期大圆满的标志！这曾是他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境界，如今，却以这种“借贷”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这种感觉……让人沉醉！

　　他轻轻握了握拳，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空气似乎都在他掌心被捏得扭曲。一种能掌控一切、摧毁一切的错觉油然而生。

　　“这系统……有点东西啊！”凌逍心中狂喜，之前对那坑爹还款条件的担忧，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散了大半。

　　而此刻，站在门口的凌风三人，脸上的嘲弄和恶意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刚刚还被他们视为可以随意践踏的废物，气息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攀升！

　　练气二层、三层、四层……一路飙升，最终稳定在了一个让他们感到窒息和战栗的高度——那绝对是练气大圆满的威压！

　　“不……不可能！”凌风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惊骇而变得尖厉，“你…你吃了什么禁药？！不对，什么禁药能有这种效果？！”

　　他身后的两个狗腿子更是脸色煞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他们只是练气二、三层的修为，在练气大圆满的威压面前，如同狂风中的残烛，连站稳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凌逍享受着他们惊惧的目光，这种反差带来的爽快感，简直无以言表。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那凝练的威压便如同实质般压迫过去。

　　凌风三人齐齐后退一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禁药？”凌逍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凌风少爷，你想象力未免太贫乏了。难道就不许我……突然顿悟，神功大成了？”

　　“放屁！”凌风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地吼道，“肯定是什么邪门手段，透支生命换来的！维持不了多久！一起上，废了他！”

　　他嘴上这么喊着，自己却下意识地又后退了半步，把两个狗腿子顶在了前面。

　　两个狗腿子心里把凌风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在凌风的积威和眼前这诡异情况的逼迫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怪叫着催动体内微薄的灵力，一左一右扑向凌逍。

　　招式拙劣，破绽百出。

　　若在平时，凌逍就算能看出破绽，身体也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有挨揍的份。

　　但现在……

　　凌逍甚至懒得用什么招式。他只是随意地抬起手，后发先至，速度快得带出了残影。

　　啪！啪！

　　极其清脆响亮的两声耳光！

　　那两个狗腿子甚至没看清动作，只感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大力量狠狠扇在脸上，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滚落在地，直接晕了过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嘴角溢血。

　　凌逍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掉了两只苍蝇。这种绝对力量带来的碾压快感，让他几乎要呻吟出来。

　　太爽了！这就是开挂的感觉吗？！

　　现在，只剩下凌风了。

　　凌逍的目光，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缓缓锁定在面无人色的凌风身上。

　　“你…你别过来！”凌风彻底慌了，一边后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我…我有烈火符！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那是一张最低阶的一品烈火符，能发出一道相当于练气中期修士全力一击的火蛇，是他花了不少灵石买来保命的底牌。

　　若是之前的凌逍，绝对挡不住。

　　但现在……

　　凌逍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哦？烈火符？我好怕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

　　凌风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也可能是恐惧到了极点，猛地一咬牙，催动灵力激活了符箓！

　　“去死吧！”

　　咻！

　　一道炽热的火蛇从符箓中咆哮而出，带着灼热的气浪，直扑凌逍面门！

　　然而，面对这足以威胁练气中期修士的一击，凌逍只是漫不经心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指尖上，凝聚着练气大圆满的精纯灵力。

　　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法术。

　　只是那么轻轻一点。

　　噗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遇到了冰块，那气势汹汹的火蛇在接触到凌逍指尖灵力的瞬间，发出一声哀鸣，竟直接溃散开来，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中。

　　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怎么可能？！”凌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中的符箓化为灰烬飘落，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这已经是他最强的手段了！

　　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凌逍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出现在了凌风面前。

　　凌风甚至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一只手掌在眼前急速放大。

　　啪！！！

　　这一巴掌，比刚才打狗腿子时，响了何止一倍！

　　凌风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传来，半边脸瞬间失去知觉，整个人被扇得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才踉跄着摔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混合着几颗碎牙喷了出来。

　　狼狈！凄惨！毫无还手之力！

　　凌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摊烂泥。

　　“刚才，你说要送送谁？”凌逍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问题，声音冰冷，“还要废了谁？”

　　“呜…唔…”凌风半边脸肿得像猪头，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他挣扎着想要求饶，却因为剧痛和羞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这种掌控他人生死，将昔日欺辱自己的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凌逍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畅快淋漓！

　　他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反派喜欢虐菜了，是真的爽啊！

　　然而，就在他享受着这复仇的快感时——

　　【叮！温馨提示：尊敬的宿主，您借贷的‘凝气期大圆满（十分钟体验版）’剩余时间还有30秒。】

　　系统那冰冷而煞风景的提示音，毫无感情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凌逍：“！！！”

　　我靠！这么快？！

　　爽过头了，差点忘了这力量是借的，有时限的！

　　30秒！

　　他脸色微变。

　　地上的凌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凌逍气势的细微变化和那一瞬间的分神，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惊恐地看着凌逍。

　　凌逍大脑飞速运转。

　　剩下的时间，不够他再做更多了。杀了凌风？为了这么个货色背上同门相残的重罪（虽然已被驱逐，但名义上暂时还是），惹来执法堂追杀，不值得。而且系统这坑爹玩意，万一杀人也算“消费”，来个更离谱的还款任务怎么办？

　　打也打了，脸也打肿了，爽也爽过了。

　　见好就收！

　　念头一定，凌逍立刻收敛了那逼人的气势，故作高深地冷哼一声，模仿着世外高人的语气：

　　“哼，蝼蚁一般，杀你脏了我的手。滚吧！记住今天的教训，有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说完，他负手而立，45度角仰望天空（破屋顶），努力营造出一种高手寂寞、不屑计较的风范。

　　凌风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多想，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甚至不敢去管那两个昏迷的狗腿子，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小院，背影狼狈到了极点。

　　看着凌风消失，凌逍刚松了口气——

　　【叮！体验时间到。力量回收中……】

　　那股磅礴的力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强烈的虚弱感瞬间袭来，甚至比借贷之前更加严重，仿佛身体被掏空。一个踉跄，他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呼…呼…”凌逍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额头渗出虚汗。

　　这透支的后劲儿还真大……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

　　【叮！首次体验贷已结束。请宿主于12个时辰内，完成还款任务，否则将触发惩罚机制。】

　　【本次还款任务已生成，请查收。】

　　凌逍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而且无比强烈。

　　他颤抖着（一半是虚弱一半是害怕）用意念点开了系统界面上的“查看详情”。

　　只见任务栏里，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任务内容：于明日正午时分，在青云宗演武广场中央，完整、流畅、富有感情地跳完一曲《彩虹节拍》（系统将提供背景音乐及动作指导投影）。】

　　【任务要求：必须吸引至少一百名弟子围观并产生‘震惊’、‘无语’、‘好笑’等强烈情绪反馈，方算任务成功。】

　　【失败惩罚：若未按时完成或未达到要求，将随机剥夺宿主一种感官（味觉/嗅觉/触觉）三十天。】

　　凌逍看完任务说明，整个人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外焦里嫩，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演…演武广场？

　　正午时分？

　　《彩虹节拍》？！

　　还要富有感情？！吸引一百人围观？！

　　这他妈是什么羞耻PLAY啊？！

　　社会性死亡任务？！！

　　这系统不是坑爹，这他妈是弑父啊！！！

　　冰冷的绝望感，比之前被家族和宗门抛弃时，更加深沉地攫住了凌逍。

　　他宁愿去跟一头二阶妖兽肉搏，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

　　“系…系统大哥？”凌逍试图挣扎一下，声音干涩，“商量一下呗？换个任务行不行？比如去后山猎杀十头一阶妖兽？或者去偷王管事的裤衩？我都愿意啊！”

　　【规则不可更改。请宿主积极面对，努力完成任务。】系统的回应冰冷而绝情，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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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逍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这下全完了。

　　好不容易借助系统之力，狠狠打了凌风的脸，体验了一把当高手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展望未来，就要面临如此严峻的、关乎尊严和未来感官的挑战。

　　不去？失败惩罚是随机剥夺一种感官三十天！变成哑巴？聋子？或者吃什么都味同嚼蜡？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去？那他在青云宗……不，是在整个修真界，可就真的“名扬四海”了！以后还怎么混？出门就得被笑死！

　　就在凌逍陷入无比的纠结和绝望，思考着是现在找根绳子上吊比较痛快，还是明天再去丢人现眼时——

　　院外，之前被凌风丢下的一个狗腿子悠悠转醒。

　　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看到凌逍瘫坐在地、面如死灰、一副人生尽毁的绝望模样。

　　这狗腿子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误解的光芒。

　　“他…他刚才肯定是用了什么副作用极大的秘法！现在遭到反噬了！对！一定是这样！”狗腿子心中狂喜，自以为发现了真相，“他现在肯定虚弱不堪！”

　　他不敢声张，也不敢再去招惹凌逍，只是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然后拼命拉扯醒另一个同伴，两人互相搀扶着，如同丧家之犬般，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他们要把“凌逍使用禁忌秘法后陷入极度虚弱”这个“好消息”，立刻去报告给凌风少爷！

　　凌逍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小动静。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最终，对感官剥夺的恐惧，艰难地战胜了廉耻心。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露出壮士断腕般的悲壮神情。

　　“妈的！死就死吧！社死总比真死强！没了味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了系统提供的《彩虹节拍》动作指导投影……

　　只见一个虚拟的、笑容灿烂得过分的小人儿开始在他眼前扭动起来，动作极其……活泼可爱且羞耻。

　　凌逍看着那魔性的舞蹈动作，眼前一黑。

　　明天……青云宗的演武广场……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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