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此就是有钱人

　　许掌柜走后不久，屋里又来了一个男子。

　　“公子，何时出发？”

　　“不急，还没找到人呢。”小主子根本不想听他说话，转身躺回软榻上。

　　“可，”黑衣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是。”

　　*

　　等送餐的人都出去之后，楚言拿出荷包，刚刚萧霖直接将钱全部都放到楚言的荷包里，而今天赚的钱都还在萧霖手边的匣子里。

　　“萧大哥，你看，我们成为有钱人了！嘿嘿嘿。”楚言笑着说道，在他目前接触的所有事物，二百两，够普通人吃用好久了，毕竟就大溪村里的人，一年能存个十两银子都算富户了，除了萧家这种打猎的人家，算有个手艺的。

　　萧霖也笑着看着楚言，“是啊，以后我们阿言就是有钱人了，你把钱收好，待会我们去银铺去把铜板换成碎银子，你好放一些，今天赚的钱都是你的体己钱了。”

　　“这怎么能行，我做这些都是花你的钱啊！”

　　“可是如果没有阿言，也没有这笔钱了，所以你就直接拿着吧。好不好，以后我若是要用钱，再找你要。好不好啊，阿言。”

　　楚言见他这么坚定，便点点头说，“那好吧。”

　　“好了，把钱收起来，先吃饭吧，刚刚肯定饿坏了，来，先吃个鸡腿，尝尝味道怎么样，我还是去年中秋和阿政来福如楼吃过的。”萧霖说着用公筷夹了些他觉得还不错的菜，放在楚言面前的小碟子里。

　　楚言尝了尝，眼睛弯弯的，“好吃呀，不愧是福如楼。”

　　楚言他们吃好之后，许掌柜就来了，“楚小哥儿，东西已经备好了，还请移步厨房。”

　　这会刚好饭点也过了，店里也没什么人，楚言和萧霖跟着许掌柜走到厨房，厨房里站着三个厨子，不过是一个老师傅和两个徒弟。老师父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两个徒弟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相差不大。

　　“老许，这就是那个酱的主人？”老师傅开口问道。

　　“对，张大厨，这就是楚小哥儿，楚小哥儿，这是我们福如楼的大厨，在楼里已经三十多年了，”

　　“开始吧！”张大厨一挥手，就让人将东西摆好。

　　楚言走上前，看了一番，发现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些。

　　“张大厨，我先来做一遍，其实制作方法就和方子上是一样的，你们待会可以看看。”楚言将袖子挽起来，“先将辣椒切碎备用，然后放盐腌制，放置一会儿，沥干水分……”

　　楚言边说边做，张大厨和两个徒弟一开始只是看着，后面看着看着就自己动手了。

　　很快就到了最后楚言闻了一下许掌柜准备的酒，“这不够烈。许掌柜，得换一瓶。”

　　张大厨就在楚言身边，直接接过来，闻了一下，“还成啊，”

　　“不行，要烈酒才行。不然这酱放不了多久便会坏。”楚言一开始也是用的寻常的酒，结果不知道是古代的酿酒技术还不行还是怎么，反正找了好几个，最后还是在萧政的一个朋友送的酒里，找到了一瓶较烈的酒。

　　“不放酒坏的会快？楚小哥儿，这是哪里来的说法啊。”张大厨问道。

　　“这是我家那边的说法，究竟是谁传的，我不清楚。”楚言斟酌的答道。

　　“那我再去派人去买。”许掌柜立马吩咐人去了，城里哪里有烈酒，他还是知道的。

　　“对了，张大厨，下次炒肉的时候，也可以用烈酒去腥味，姜蒜也可以。”楚言想起今天中午吃的肉有点腥，但是也不是特别腥，估计人家有自己的独家秘方，看在许掌柜拿那么多银子的面子上，告诉了无妨。

　　在场的人都惊了，像是没想到楚言就这么直接说了，张大厨立刻让烧火，现场炒了一份肉，倒了酒后，感觉肉都变香了。

　　炒好，许掌柜先是用筷子分了一小碟，然后自己先尝了一口原先那个盘子里的肉，果然，毫无腥味，高兴的端起盘子就走，让张大厨好好招待他们。

　　“快坐，楚小哥儿，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而且还不藏私，真是难得啊！”张大厨尝完之后，让他们坐，他还想和楚言多讨论点厨艺方面的事情呢。

　　许掌柜端上菜又去了二楼。

　　“主子。”

　　“何事？”屋里那个黑衣人打开门。许掌柜知道，这个人是家主给小主子专门选的护卫。

　　“刚刚楚小哥儿指导了一下，张大厨刚炒的菜，想让主子尝尝，这个肉一点腥味都没有。”许掌柜解释道。

　　“拿进来吧，我尝尝。”小主子本来在闭目养神，也闻到了香味，正好也饿了。

　　小主子尝了一下，眼睛明显一亮，“不错，小六，你尝尝。”

　　黑衣人也就是小六，径直走向桌子，拿起筷子尝了尝，也点点头，“确实不错。”

　　“你说这个那个楚小哥儿说的？”小主子挑了挑眉，“将这个法子传书给我父亲，让他定夺。另外再给那个小哥儿准备二百两。”

　　“是。”许掌柜听完关上门，就去了账房。

　　等许掌柜回去的时候，张大厨已经在和楚言畅谈他年轻时候的丰功伟绩，两个徒弟还给备了花生和瓜子。萧霖坐在旁边笑着看着这一切。

　　酱也做好了，萧霖看时间差不多了，“好了，阿言，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再来和张大厨探讨厨艺。”

　　楚言一听这话，也就跟着站起来，张大厨赶紧说道：“楚小哥儿，你可一定要来啊，要是有什么新菜也可以来找我，或者卖给酒楼。”

　　“好，放心吧。”楚言点点头。

　　许掌柜把萧霖和楚言送到后门附近，牛也已经被喂饱了，许掌柜见四下无人，从袖子里拿出那二百两，是四张银票，面额五十两的银票，递给楚言，“这是刚刚我家主子说让补给楚小哥儿的，你收好，刚刚张大厨说的也做数，若是有新菜，我们酒楼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的。”

　　楚言推手不要，结果许掌柜说，若这个能成，赚的可不止这点，楚言便收下了，离开的时候，给许掌柜说：“许掌柜，今天谢谢你。”“对，许掌柜，阿言说的不错，今天若不是你，我和阿言还在街上卖酱呢。”萧霖也说道。

　　“哎，这都是些小事儿罢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许掌柜叮嘱道，见两人走远，才转身回了楼里。

　　*

　　萧霖带着楚言先去把牛和牛车寄存好，就去了县里最好的服饰铺子。店里小二一看有人来了，赶紧上前，“您好，二位是要买点什么呢，是布匹还是成衣？这边是我们店今年的新款，以轻薄方便着称。这边呢是我们的布匹，这边呢……”

　　萧霖见他没停下来的想法 ，只好赶紧打断他说道：“我们是来看婚服的，是在哪边看？”

　　“哎哟，二位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家的婚服可都是从泞州府城那边进回来的，二位请往里走，请看，这几套都是上个月刚从府城带回来的成衣，布匹也有些，看二位是要哪种？”

　　楚言看着眼前放的这几套婚服，有一套是并蒂莲，还有两三套绣的花，绣的也都是成双成对的样子，楚言也不知道怎么选，便让萧霖过来看看，结果萧霖一眼就看上了那套并蒂莲的，楚言后来说，“萧大哥，婚服也就成亲穿这一次，要不然买便宜一点的。”

　　“可是，阿言，我们还是选一套合心意的，毕竟成亲是大事，银子以后再赚就好了。好不好。”

　　“那好吧。”

　　“麻烦把那套并蒂莲的包好，再将那匹青色的布，还有那个蓝色的，都包起来，”

　　“好嘞，您稍等。”小二一听，这是个大顾客啊，得赶紧包起来。“客人，你看，这都包好啦，你买的多，就给送了三尺红布，你们成亲也可做个鞋面子，可不用买新鞋了。这些一共是八两银子，婚服价格是六两二钱，青色布匹因为是缎面绣花的，所以是一两三钱，蓝色的纯色布匹则要便宜些，本来要五钱二十文，我们就把这二十文抹去了，你收好。”

　　萧霖拿出八两银子递过去，将东西收好，“多谢，”另一只手牵着楚言就往外走，小二将两人送到店门口，恭祝他们百年好合，以后再来他们店里买东西。

　　“我刚刚要给银子，你为何拦住我不让啊。”楚言不解的问道。

　　“这怎么能让你来呢，”萧霖笑着说，“好了，定亲要用的果子，再等几天再来买，待会我们先去铺子，看看你有没有想吃的，先买几样。”

　　“我不想吃什么，这天都要黑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萧霖虽然答应了，但是经过铺子的时候，还是去买了几样果子，买的不多，夏天不经放，没两天就要坏。

　　回去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楚言尝了尝果子，觉得做的也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还给萧霖喂了几颗。

　　到家时天刚擦黑，萧霖依旧去将牛牵回棚里，倒好草料和水，又去将麸子抓了几把放进鸡崽和鸭崽的栅栏里，这些鸡和鸭渐渐大了，已经将它们分开关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放他们出去自己觅食了。

　　萧霖回到前院先去井边把手洗干净，楚言到家就先去厨房做饭了，今天晚上他准备做点简单的，将面粉拌至小块，起锅烧油，倒入提前准备好的青菜和腊肉丁，炒好后加入水，水烧开后就将面粉块倒入锅中，搅拌均匀，就等煮好后就可以吃了，煮的时候，楚言还去后院摘了胡瓜，拿回来凉拌了一个下饭菜。

　　等萧霖将今日买的东西归置好，楚言的晚饭也做的差不多了，今天他们吃的比较晚，天都黑了，只好照着灯，在屋里吃，大黑和月亮也是吃的这个。

　　饭后楚言照例去院子里转着圈消食，逗逗小狗，萧霖则是刷锅洗碗。

　　“阿言，今日要洗澡吗？要洗的话，我就多烧一点水。”萧霖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多烧点吧，想洗一下。”楚言和月亮跑来跑去，大黑在旁边围着转。

　　“好，”萧霖说完就进厨房烧水了。

　　楚言在房间里用浴桶洗，萧霖则是把厨房收拾好后，就在院子里穿着亵裤，直接用井水冲。

　　楚言把头发绑好，今天他就洗个澡，比较快，洗完就直接打开门准备让萧霖帮他搬一下浴桶，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萧霖光着膀子在冲冷水。楚言一下子就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

　　萧霖见人进去了，三两下冲好，就去屋子里把衣服换了。

　　“阿言，洗好了吗？我来倒水。”

　　楚言红着脸把门打开，让人进来，屋里只点了烛火，萧霖跑了两趟才将水倒完。

　　刚刚萧霖经过的时候，楚言都能感觉到萧霖手臂传来的冷意，想帮忙，萧霖也不让，只好坐在桌子边等他回来，也不知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什么，他发现他有夜盲症，天色只要稍暗，他便什么也看不见，如同瞎子一般，所以晚上他就基本上都是将烛火放在面前。

　　萧霖将下午买的婚服的布匹拿进来，“阿言，你看看要不要试一下，若是哪里不合适，也好改一下，还有这两匹料子，你也看看想做什么衣服，若是不想自己做，便让婶子做，到时候给拿点针线钱就好。”

　　“萧大哥，你坐，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萧霖依言坐在他旁边，“什么事啊？阿言。”

　　“我刚刚看你在用井水洗澡？”

　　萧霖听楚言直接问出来，自己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咳，是，怎么了，阿言。”

　　“如今虽说是天热了，可是夜里凉，尤其井水，日日这样，尤其伤身，你现在年轻你不放心上，以后上了年纪你就知道了。我下次洗快一点，你也用浴桶洗吧，别用凉水了，”

　　萧霖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好，我听阿言的，以后都用温水。”

　　楚言见他答应了也没过多纠缠，“对了，萧大哥，你刚刚怎么说这两匹布都给我啊，我下午还以为你是你和萧二哥买的呢，”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我和阿政有衣服，新妇进门，这些都是要准备的。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去试试婚服，看看合不合适，我也去试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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