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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昭月掌心火纹初现,微热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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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刚过,屋里的茶盏还冒着一丝凉气。

  凤昭月靠在床沿,掌心火纹第三次发烫,她没动,只是把枕下的黄符纸抽了出来。纸角已经卷边,昨夜抄的库房记录压在下面,字迹模糊。她没再看,只将符纸贴在右掌,热意顺着血脉往上爬。

  门被踹开的时候,她刚好把符纸塞回袖中。

  凤父带着两个婆子冲进来,手里端着个青瓷小杯,酒色暗红,像凝固的血。他站在床前,声音压得很低:“喝下去,婚书写了,你还能活。”

  凤昭月垂着眼,没接话。

  “你娘现在躺在偏院,药都停了。”凤父往前一步,“你不签,她今晚就断气。”

  她抬脸看他,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凤父冷笑:“装什么清高?退婚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三皇子府肯收你是你的福分。喝了这酒,安神定魂,明日一早就能拜堂。”

  安神定魂?

  她心里冷笑。

  这酒要是真能安神,原主也不会第三天夜里七窍流血而亡。

  她慢慢伸手,指尖碰到杯壁。

  就在那一瞬,瞳孔微缩。

  金光掠过眼底,三息之间,酒面上浮起一道黑金交错的光纹——断肠蛊,七步断魂,无解。

  她低头,像是怕得不敢直视,实则借着动作掩住眸中异象。

  手还在抖,可掌心符纸已被体温烘得发烫。

  火纹开始跳动,像有火种在皮下燃烧。

  “快喝。”凤父催促,语气不耐。

  她应了一声,双手捧杯,送到唇边。

  嘴唇轻触酒液,一股腥甜味窜上来。

  她闭眼,作势要饮。

  凤父松了口气,嘴角刚扬起。

  她的掌心猛地发力。

  热流从心口炸开,顺着手臂直冲指尖。

  青瓷杯瞬间泛起赤金色火焰,酒液蒸发成灰烟,杯子连渣都没剩,只在她掌心留下一道焦黑烙印。

  火光一闪即灭。

  屋里只剩烧焦的气味。

  凤父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婆子。

  两人齐齐瞪大眼,盯着她空空的手,又看向那道焦痕。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凤父声音发抖。

  凤昭月缓缓摊开手掌,焦痕渗出血丝。

  她没擦,只轻轻吹了口气,灰烬飘散。

  “父亲说这是安神酒。”她抬头,眼神平静,“可它想杀我。我只是……让它烧干净了。”

  凤父脸色铁青。

  他死死盯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

  从前她病弱怯懦,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如今坐在床边,手受伤了都不皱一下眉,眼神冷得不像十七岁的小姑娘。

  “你别以为这点邪术就能逃过去。”他咬牙,“婚书必须写,三日后必须出嫁。你若再闹,你娘的命——”

  “母亲的命。”她打断他,“不在您手里,在我自己手里。”

  她说完,低头看着掌心。

  血混着灰,沿着掌纹往下淌。

  火纹还在跳,但热度已不如刚才。

  一天只能用三次,这次是第二次。

  不能再浪费。

  凤父没再说话。

  他挥手让婆子退出去,临走前冷冷丢下一句:“明天辰时,婚书摆在桌上。你不写,我就让人抬你进三皇子府。”

  门关上,锁链落下。

  她没动,坐在原地,听着脚步声远去。

  直到确认没人偷听,才从袖中抽出一块干净帕子,包住手掌。

  布料一碰伤口,疼得她指尖一蜷。

  但她没叫。

  她知道这一烧,凤父不会再小看她。

  可也意味着,他们不会再给她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走。

  窗外风穿进来,吹得帷帐晃动。

  她抬眼看去,昨晚被人钉死的窗,现在只虚掩着。

  缝隙不大,但够通风,也够外面的人窥探。

  她不动声色地把烧剩的符纸残片放进茶盏,倒了点冷水浸湿。

  然后压在砚台底下。

  不能留痕迹。

  哪怕一点灰,都可能引来更多试探。

  她坐回床边,闭眼调息。

  天机眸耗神,刚才用了虽只一瞬,脑子还是有点沉。

  她不敢睡,怕梦里漏了破绽。

  可她必须想下一步。

  云娘还没动手。

  玉簪的事也没爆。

  她设的局还在等时机。

  但现在,凤父已经起疑,很可能提前查人、换药、改计划。

  她睁开眼,盯着房梁。

  不能等了。

  得逼他们先动。

  她慢慢解开帕子,看掌心伤处。

  焦黑一圈,边缘泛红,血止住了,但碰一下就疼。

  她忍着痛,用左手从妆匣底层摸出一支银簪。

  簪头是空的,里面藏着半粒林太医给的九花玉露丸——能压火毒反噬,但一次只能用一粒。

  她倒出来,吞下。

  药丸苦涩,滑进喉咙像石头。

  刚放下妆匣,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婆子,是男人的步履,稳而重。

  停在门口,站了很久。

  她没出声,也没动。

  终于,那人走了。

  她知道是谁。

  凤家的心腹管事,平时只在账房和库房之间走动。

  他来干什么?

  查门窗?查她有没有通外人?还是……查那杯酒怎么烧的?

  她冷笑。

  查吧。

  什么都不会找到。

  她重新包好手,把银簪插回头发。

  然后躺下,盖上被子,闭眼装睡。

  可眼睛闭着,脑子没停。

  她想起昨夜房梁铜铃晃了一下。

  有人来过。

  不是凤家人。

  动作那么轻,连婆子都没惊动。

  会是谁?

  谢陵舟的人?

  不可能。

  他五日后才回京。

  而且没人知道她会穿书,没人知道她能改命。

  除非……凤家里有别人也不希望这场婚事成?

  她睁眼,盯着帐顶。

  老夫人床底有虎符。

  那是前朝的东西。

  凤父一直想拿,却始终找不到。

  如果老夫人真病了,凤父会不会趁机搜房?

  那就乱了。

  她得让云娘尽快暴露。

  只要云娘偷玉簪的事被大夫人发现,凤父就得去应付内宅风波。

  她才有机会脱身。

  她坐起来,从枕下摸出一张新符纸。

  这是最后的备用。

  不能再烧了。

  得用别的办法。

  她走到桌前,磨墨,提笔。

  写了一行字:**“戌时三刻,西角门。”**

  没署名,也没写给谁。

  折好,塞进袖中。

  她打算找机会扔出窗外。

  不管谁捡到,都会去查。

  只要有人动,她就能借势。

  她刚放下笔,门外又响了。

  这次是膳房婆子送早饭。

  门开一条缝,食盒递进来,立刻关门上锁。

  她没去碰食盒。

  只坐在桌前,看着那支银簪。

  簪子映着晨光,闪了一下。

  她忽然笑了。

  笑完,她起身走到门边,对着外面说:“告诉父亲,婚书我可以写。”

  门外静了几秒。

  “但我要见母亲一面。”她继续说,“亲眼看到她还好好的,我才肯签字。”

  没人回应。

  她也不急,回到床边坐下,等着。

  她知道他们会传话。

  凤父不会轻易答应,但也不会完全拒绝。

  他需要她顺从,也需要她活着进三皇子府。

  只要他们开始谈条件,她就有机会。

  她摊开手掌,火纹余热未散,像炭火将熄,却仍跳动不止。

  她低声说:“这剧本我熟——可这次,轮到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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