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抓犟

　　“你爸？”大爷赶忙追问，“哪位是你爸？”

　　“就刚在我前面走进来的那位。”

　　“你是说何大厨？”老头子满脸震惊，“你是他儿子？”

　　“正是！”

　　“不会吧？他不是说他媳妇都没了好几年了嘛，你这抓的哪门子奸啊？”

　　“嘿，大爷，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政府听着了，指定得把您拉出去治罪。”何雨柱故意吓唬道，“虽说我娘确实不在了，可我爸也不能没结婚就跟别的女人不厮混啊，现在可不是旧社会了，是破除一切旧恶习的新社会，没结婚就跟女人厮混，这跟去那皮肉营找窑姐儿有啥区别？”

　　“你小子，可别给大爷我扣这么大的帽子。说不定你爸早就在外头偷偷结婚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大爷赶忙辩解。

　　“呵呵，大爷，他肯定没结婚。我就是想问问您，知道我爸啥时候在这儿租的房子吗？”

　　“好像有两三个月了吧。”大爷回忆道。

　　“他那个相好是不是姓白？”

　　“嚯，你小子，倒是把你爸的事儿摸了个门儿清。”大爷略显吃惊，“好像是吧，我听你爸喊她小白来着。”

　　“哼，还大黑呢！”何雨柱满脸鄙夷。

　　“小伙子啊，听大爷一句劝，赶紧回去吧。这世上哪有儿子抓老子奸的事儿啊？”大爷劝说道，“就算你真抓着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去报告政府不成？”

　　“哎……大爷，跟您说实话吧，我也不想这样，”何雨柱立马装出一副可怜相，“要不是他把我逼到这份上，您觉得我乐意干这事儿吗？就像您说的，天底下，哪有儿子抓老子奸的呢？”

　　“怎么回事呀？”大爷好奇起来。

　　“跟您实说了吧，大爷，前几天我无意间听到我爸跟那个白寡妇在商量，他们打算偷偷把家里东西都卷走，然后把我和我妹妹抛弃，”何雨柱满脸委屈，“我倒是无所谓，可我妹妹才六岁呀，您说他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带她？”

　　“嘿，这个何大厨，没想到这么狠心？”大爷气得直骂，“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居然为了个寡妇要扔下自己的亲生孩子，真不是个爷们儿！”

　　“大爷，不瞒您说，我去找过咱们这片派出所的民政干事王干事了，是她让我跟着我爸，只要抓住他的奸，她会为我们兄妹俩做主的。”何雨柱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1951 年 8 月，四九城区公所改为区政府，但街道管理体制尚未发生根本性变化，仍由区政府通过派出所内的民政干事等方式对街道相关事务进行管理，直到 1954 年，市各区才逐步建立街道办事处，作为区政府的派出机关专门管理街道事务。)

　　听到何雨柱这话，大爷又是一惊，心里暗自嘀咕：“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狠呐！”

　　“大爷，什么一个两个的？”

　　“呵呵，没事儿，我自己琢磨事儿呢，对了，你找我是想问你爸租哪间房子吧？”大爷尴尬地转移话题。

　　“嗯！大爷，他租的是哪间啊？”

　　“后院最里头那间，以前是当柴房用的，你进去就能瞧见。”

　　“谢了，大爷，要是等下派出所的王干事来调查，您可得给我作证啊！”

　　“啊？这……不太好吧？”大爷面露难色。

　　“大爷，配合政府部门工作，这是咱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何雨柱一本正经地吓唬道。

　　“这，这，好吧！不过我得找几个邻居一起，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大爷无奈地答应道。

　　没办法，这小伙子三句话不离政府、新社会，把他搞得有点怕了，他可知道，政府现在对这些事情几乎是深恶痛绝。

　　“行，太感谢您了，大爷，咱四九城的大爷那可都是热心肠。”

　　说完，何雨柱起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何雨柱一眼就瞧见了大爷说的那间屋子。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轻手轻脚地弯下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

　　“死老何，你干啥呢？动手动脚的，着什么急呀？”

　　“小白，我这不是想你想得紧嘛？来，香一个，就一个！”

　　“瞧你那德行，跟八辈子没见过荤腥似的！”

　　“谁让你长得这么招人稀罕呢？”

　　“吧唧！”

　　“去去去，急猴儿似的，我问你，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还没呢！今儿个我那傻儿子一直在我屋里，我怕他起疑，所以没拿，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拿，误不了事儿。”

　　“哼，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白寡妇娇嗔埋怨道。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

　　“死样儿，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会不会，快来，再香一个。”

　　“别急，我问你，大后天跟我走的事儿你都准备好了没？”

　　“好了好了，小心肝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早就准备好了。”

　　“我可提醒你啊，只准你一个人跟我走，不许带你女儿。”

　　“不带不带，不是还有我那傻儿子嘛，有他照顾我女儿呢！”

　　“这还差不多。”

　　“这下总行了吧？”

　　“没了，瞧你那猴急样儿，给你，给你行了吧！”

　　“嘿嘿，小心肝儿，我的小心肝儿，可把我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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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约莫过了五分钟，突然，屋里传出了抽嘴巴子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何雨柱嘴角上扬，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他挺直身子，对着屋门猛地就是一脚。

　　“砰！啪！”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屋门直接拍在了地上。

　　听到响声，白寡妇吓得浑身一颤，差点从床上跌落。

　　而何大清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当看到是何雨柱时，何大清顿时火冒三丈，“傻柱，你个狗娘养的，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给老子转过身去！这是你能看的吗？”

　　“嚯，我只听说过张果老倒骑驴，还没见过苏妲己倒骑驴呢，今儿个可真是开眼了。”何雨柱面无惧色，冷冷说道。

　　“啊！”

　　白寡妇尖叫一声，回过神后，连忙扯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自己，又慌慌张张地爬到一旁。

　　只留下一只雄鹰在空中展翅高飞。

　　“何大清，他是你儿子？”白寡妇惊慌失措地问道。

　　“狗娘养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说着，何大清赶忙抓过大裤衩子穿了起来。

　　在何雨柱轻蔑的目光注视下，何大清穿好裤衩，大步朝他走去。

　　等走到跟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可这巴掌刚扇到一半，他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直接向后飞了出去。

　　“何大清，我早说过，我已经长大了，别再对我动手，你没听见吗？”何雨柱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哎哟，傻柱，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对老子动手，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何大清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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