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踪何大清

　　就在何雨柱沉浸在兴奋之中时，陡然间，门口传来一阵粗暴且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那声响，好似要将这扇门生生砸烂一样。

　　“傻柱，傻柱，你个兔崽子，都睡了整整一天了，不就受了点风寒嘛，至于要死要活的吗？”伴随着叫骂声，敲门声愈发猛烈。

　　“砰砰砰！快开门！”

　　听到是何大清的声音，何雨柱眼中瞬间燃起愤怒的火焰。

　　上辈子，他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身边女人如走马灯般地换了一茬又一茬，临到晚年，竟还与娄晓娥的母亲勾搭上了，享尽了齐人之福。

　　“凭什么？凭什么像他这样抛儿弃女的人，却可以拥有这样美满幸福的一生？

　　就因为他自私自利吗？难道自私自利，真就是幸福一生的秘诀？”

　　就在何雨柱思考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

　　他压下眼中的怒火，径直走到了门口，“嘎吱”一声，打开了门。

　　“傻柱，你个兔崽子！”何大清一见何雨柱，眼中凶光毕露，“老子敲了这么久的门，你在里头磨蹭什么呢？”

　　“爸，我才刚有点儿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病了。”何雨柱强忍着满腔怒火，低声说道。

　　“哼，老子把你养得比牛犊子还壮实，就这么点儿风寒感冒，能把你折腾得一天起不来床？”何大清依旧骂骂咧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大姑娘呢！”

　　“行，算我是个大姑娘，可以吗？

　　“还敢跟老子顶嘴？”话音未落，何大清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何雨柱盖了下去，“老子打死……”

　　然而，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悬在了半空。

　　“爸，我都多大了，你还动手？”何雨柱神色平淡，眼中却透着一丝冷意，“以后您要是再无缘无故对我动手，可别怪我还手。”

　　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股惊人的力道，何大清惊的一愣一愣的。

　　他着实没想到，自家儿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放开老子！”

　　“哼！”何雨柱冷哼一声，猛地一甩，松开了掐着何大清的手。

　　“兔崽子，力气还不小，都怪老子平日里把你喂得太好了。”何大清甩了甩被捏得生疼的胳膊，叫骂道。

　　“行了，爸，你别在外面受了气，就拿我当出气筒。我都饿了一天了，您带饭盒回来没？我要吃饭。”何雨柱赶忙岔开话题，不过，说起来，他确实也有些饥肠辘辘了。

　　“没带！”

　　“又拿去给哪个寡妇了吧？”

　　“兔崽子，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何大清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今天厂里没招待，带不了什么好菜，你要是饿了，自个儿去做，老子忙了一天，难道还要伺候你不成？”

　　“雨水呢，她吃了没？”何雨柱追问道，“要不要给她也一起做？”

　　“我来找你就是为这事。我把她放你易婶家了，等下你吃完饭去把她接回来，哄她睡觉，今晚老子有点事，不回来了。”

　　说完后，何大清不等何雨柱回应，转身便朝着自己屋子走了过去。

　　“难道今晚他要去找白寡妇？”何雨柱暗自揣测，嘴角微微上扬，“肯定是，老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然还真不好下手。”

　　想着，何雨柱佯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踱步到何大清屋门口，悄咪咪地探出头往屋里瞧去。

　　结果，他就发现，何大清正撅着屁股，趴在床底下翻找着什么呢！

　　几乎是刹那间，何雨柱心里便明白了，何大清这是打算把家里东西往白寡妇那儿转移呢！

　　想到这儿，何雨柱毫不犹豫地走进屋子，伸手拉住何大清的裤带绳，开口问道，“爸，找啥呢？要不我帮你爬进去找找？”

　　听到何雨柱的声音，何大清吓得浑身一颤，急忙从床底爬了出来。

　　“你个兔崽子，吓死老子了，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何大清骂道，“你不是去做饭了吗？”

　　“没力气，做不了，我得休息会儿再做。”

　　“休息你回自己屋躺着去，跑我屋干啥？赶紧走！”

　　“没力气，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过去？”

　　“兔崽子，刚才掐老子的时候，你那力气咋那么大？”

　　说着，何大清站起身来，他可不想表现得太过刻意，生怕被何雨柱看出什么端倪，坏了他的逃跑计划。至于东西，明天再拿也不迟，反正也丢不了。

　　“不知道为啥，反正现在没力气，得歇一会儿才行。”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歇就歇着吧，老子现在走了，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锁好！”

　　交代完后，何大清便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见何大清离开，何雨柱赶忙灌了几口水，然后，轻手轻脚地尾随了上去。

　　前院门口，阎埠贵瞧见何雨柱来了，赶忙打招呼：“傻柱，你这是要去哪儿？追你爸吗？”

　　“阎老西，你知道老子吗？”

　　“老子？什么老子？”

　　“亏您还是老师呢，连《道德经》谁写的都不知道吗？”

　　“哦，你说的是老子啊！你这发音不标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行，算我发音不准。那我问你，老子为啥能活一百岁？”

　　“为啥能活一百岁？”阎埠贵一脸疑惑，“为什么？”

　　“因为老子从来不把老子的事情告诉儿子。”

　　说完，何雨柱拔腿就追了出去。

　　“老子从来不把老子的事情告诉儿子？”阎埠贵低声嘀咕着，“老子从来不把老子的事情告诉——儿子？儿子——”

　　“哎呀，遭了，被这小子骂了！”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气得暴跳如雷，赶忙追了出去。

　　可等他追到巷口，哪里还看得见何雨柱的身影。

　　无奈之下，阎埠贵对着巷子口破口大骂，“傻柱，你个没大没小的小畜生，等你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狗日的，你最好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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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何雨柱一路尾随着何大清，七拐八拐，来到了炒豆胡同。

　　这胡同离他们院子倒不算远，就在巷子的最里面。

　　到了炒豆胡同中间一处院子，何大清直接拐了进去。

　　看到何大清走了进去，何雨柱也赶忙跟了进去。

　　一进院门，何雨柱便发现，这是一处典型的两进院子。

　　瞧见何大清进了后院，他倒也不着急，径直走到了不远处，一位正躺在摇椅上小憩的老头儿跟前。

　　“大爷，您歇着呢？”

　　“嗯呐。”

　　大爷应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来，拿起边上小桌上的紫砂壶，轻啜一口，问道：“小伙子，瞧着眼生，你是来这院子找亲戚的？”

　　“不是。”

　　“那是来问路的？”

　　“也不是。”

　　“那你来我们院干啥呀？”

　　“抓奸！”何雨柱语出惊人，声音不大，却如平地惊雷。

　　“抓奸？”大爷惊得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不过转瞬，他眼中便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小伙子，你抓谁的奸呢？”

　　“我爹！”何雨柱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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