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差距！名为绝望的教科书

　　“接下来，是你永远也无法触及的领域。”

　　那句话很轻，却重重砸在冰镜穹顶之内每个人的心上。

　　宇智波佐助跪在地上，猩红的写轮眼里，两枚勾玉疯狂旋转，试图解析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那些足以洞穿钢板的千本，在靠近鸣人身体的瞬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发出清脆而密集的撞击声，然后无力地坠落。

　　毫发无伤。

　　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冰镜之中，无数个白的身影同时凝固了。

　　他那隐藏在面具下的呼吸出现了一丝紊乱。

　　这是什么？

　　某种绝对防御的结界忍术？

　　不。

　　他必须杀死他们。

　　为了再不斩先生。

　　白的杀意再次沸腾。

　　“既然如此！”

　　他双手结印的速度达到了极致，冰镜中的所有身影在同一时间行动。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投掷，而是裹挟着冰遁查克拉的死亡冰针，它们在空中拉出蓝白色的残影，温度骤降，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

　　暴雨般的冰针，从三百六十度所有角度，铺天盖地射向鸣人。

　　那不是攻击，是淹没。

　　然而，漩涡鸣人依旧站在原地，他甚至连防御的姿势都懒得摆出。

　　他只是侧过身，用一种近乎怜悯的姿态，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

　　然后，他动了。

　　没有结印，没有预兆。

　　他只是简单地迈出一步，瞬间出现在佐助面前。

　　在佐助惊愕的注视中，鸣人抬起了拳头。

　　那一拳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裹挟任何查克拉的流光，只是纯粹的，肉体的挥动。

　　砰！

　　拳头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佐助的胸口。

　　佐助感觉自己被一头狂奔的公牛正面撞上，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胸口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体内的气血疯狂翻涌，喉头一甜，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直接撞碎了魔镜冰晶穹顶的一角，飞出了这个死亡绝阵的范围，重重摔在外面的桥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既让他脱离了险境，又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绝对的力量差距，那份被彻底碾压的羞耻。

　　【叮！收获来自宇智波佐助的极致【屈辱】x3000！】

　　【叮！收获来自宇智波佐助的【嫉妒】x5000！】

　　【叮！收获来自宇智波佐助的【困惑】x2000！】

　　庞大的点数涌入，鸣人内心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这片冰雪构成的舞台，只剩下他和白两个人了。

　　他缓缓转过身，独自面对着那二十一面冰镜，以及其中无数个白的身影。

　　他的碧蓝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似于欣赏古董的情绪。

　　“很美的血继，可惜跟错了主人。”

　　鸣人的声音在这片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它很快，就是我的了。”

　　这句话，比任何攻击都更具侮辱性。

　　“你胡说什么！”

　　白被彻底激怒了。

　　他不再保留，将所有查克拉都灌注到魔镜冰晶之中。

　　他的身影在二十一面镜子之间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穿梭，带起无数道残影。

　　无数的冰针化作一道道死亡龙卷，从四面八方席卷向鸣人。

　　面对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鸣人却做出了一个让白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开始闲庭信步。

　　他就那么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在冰镜穹顶的中心走着。

　　无数冰针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或者直接撞在他那无形的铠甲上，迸射出点点冰屑，却连让他停顿一下都做不到。

　　他不是在战斗。

　　他是在参观。

　　【秘术·魔镜冰晶，解析中……】

　　【能量流动路径锁定……】

　　【核心节点为施术者本体与二十一面冰镜构成的查克拉循环……】

　　【结构弱点分析……】

　　【分析完成。破解方案一：找到施术者本体，强行打断。破解方案二：同时摧毁三面以上冰镜，破坏查克拉循环。破解方案三：以远超术式承受上限的力量，从内部破坏其结构稳定性。】

　　鸣人停下了脚步。

　　他不再躲闪，也不再理会那些徒劳的攻击。

　　他站在穹顶的正中央，缓缓抬起右脚，然后，重重跺下。

　　轰！

　　没有查克拉爆发。

　　没有术式发动。

　　只有最纯粹，最原始，最不讲道理的暴力。

　　巨大的力量透过他脚下的冰面，向着四面八方传导。

　　咔嚓！咔嚓咔嚓！

　　以他落脚点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冰镜穹顶的底部。

　　那二十一面坚不可摧的光滑冰镜，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连接所有冰镜的查克拉节点，被这股蛮横的震动之力，强行震碎了。

　　轰隆！

　　持续了数分钟的死亡绝阵，魔镜冰晶之术，被以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从内部彻底瓦解。

　　无数破碎的冰块从空中坠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而又致命的光芒。

　　白的身影从一面破碎的冰镜中跌落出来，重重摔在桥面上，他脸上的面具都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着那个毫发无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一丝褶皱的金发少年，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

　　他最强的术，他引以为傲的速度与杀招，在这个人面前，幼稚得像一场笑话。

　　【叮！收获来自白的【震惊】x2000！】

　　【叮！收获来自白的【绝望】x1500！】

　　另一边，失去了魔镜冰晶的干扰，桥上的浓雾也稀薄了许多。

　　卡卡西与再不斩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八只忍犬死死咬住了再不斩的四肢，将他彻底固定在原地。

　　“结束了，再不斩！”

　　卡卡西的右手中，蓝白色的雷光汇聚成球，发出刺耳的尖啸。

　　雷切！

　　他化作一道电光，冲向被束缚的再不斩，那只手掌足以贯穿一切。

　　就在这时。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看到了这一幕。

　　他没有丝毫犹豫。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发动了瞬身之术。

　　噗嗤！

　　一声沉闷的血肉穿透声。

　　卡卡西的雷切，没有击中再不斩，而是贯穿了一个突然出现在再不斩身前的纤细身影。

　　是白。

　　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鲜血顺着卡卡西的手臂喷涌而出，染红了冰冷的桥面，也染红了再不斩那双一直冷酷的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再不斩低着头，看着挡在自己身前，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生机正在飞速流逝的白。

　　他那张总是挂着残忍与不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

　　那是纯粹的动摇。

　　与无法掩饰的痛苦。

　　春野樱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卡卡西抽回手臂，满脸错愕。

　　漩涡鸣人没有像原着那样愤怒，也没有说教。

　　他只是静静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再不斩的面前。

　　他没有看地上那具正在变冷的“工具”。

　　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再不斩那张写满痛苦与挣扎的脸。

　　然后，他用一种近乎残忍的，仿佛在探讨学术问题的平静口吻问道。

　　“看，你的‘工具’坏掉了。你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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