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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智解危局引锋芒,暗网初织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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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茗宴的喧嚣尚未散尽,沈清辞刚在席位上坐定,柳氏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笑意开口:“明薇,既然若曦小姐盛情相邀,你便露一手吧,也好让大家瞧瞧我相府女儿的才情。”她眼底藏着算计,料定从前怯懦的沈明薇定然拿不出像样的才艺,正好借此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戏谑,也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沈明玥刚刚狼狈离场,柳氏显然是想把这口气撒在沈清辞身上,若是她今日怯场退缩,往后在京中贵女圈里便更无立足之地。

  苏婉清悄悄拉了拉沈清辞的衣袖,眼底带着担忧,低声道:“妹妹若是不愿,姐姐可为你解围。”

  沈清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无碍,随即缓缓起身,对着主位的王氏屈膝行礼,语气从容温婉:“侯夫人见谅,小女资质浅薄,不敢在诸位姐姐面前班门弄斧。只是若曦小姐盛情难却,今日便献丑了。”

  王氏见她举止得体,毫无慌乱之色,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笑着点头:“无妨,今日不过是雅集,尽兴就好。不知明薇小姐想展示何种才艺?”

  “小女不善歌舞,便以琴助兴吧。”沈清辞抬眸,目光落在厅角那架古朴的七弦琴上。前世她身为沈家嫡女,自幼便受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这些技艺便被她藏了起来,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柳氏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早就打探过,沈明薇在乡下长大,从未受过正经的才艺教导,弹琴无非是胡乱拨弄罢了,今日定要让她出尽洋相。

  沈清辞缓步走到琴前,拂去琴上的薄尘,缓缓坐下。她身姿挺拔,月白色的裙摆铺展开来,宛如月下初绽的白莲,周身的气质沉静如水,与方才的温婉不同,多了几分遗世独立的清冷。

  指尖轻抬,落在琴弦之上,先是几声轻缓的泛音,如同山间清泉滴落石上,清越空灵,瞬间便将厅内的喧嚣抚平。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相府大小姐,竟有这般不俗的气度。

  紧接着,旋律渐起,时而如微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带着几分悠然惬意;时而如惊鸿掠过湖面,泛起圈圈涟漪,灵动轻快;时而又如深谷幽兰吐蕊,暗香浮动,清雅脱俗。她弹奏的是一曲《平沙落雁》,本是意境悠远的古曲,经她指尖演绎,却多了几分坚韧与孤高,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引人入胜。

  柳氏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哪里是不懂琴艺的乡下丫头,分明是功底深厚的行家!她死死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泛白,心中又惊又怒,却只能强装镇定地坐在席间。

  王氏听得微微颔首,眼底的赞许愈发明显。这首曲子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演绎出其中的意境,沈清辞不仅技法娴熟,更能将自身的心境融入其中,可见绝非寻常闺阁女子可比。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厅内寂静无声,众人还沉浸在那清雅悠远的旋律之中,半晌才回过神来,纷纷拍手叫好。

  “好!弹得真好!”

  “没想到相府大小姐竟有如此才情,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般琴艺,怕是连宫中的乐师也未必能及!”

  赞誉之声此起彼伏,沈清辞起身,对着众人微微屈膝行礼,语气依旧谦和:“让诸位见笑了。”

  王氏笑着道:“明薇小姐太过谦虚了,这般才情,当得起‘风华绝代’四字。今日这香茗宴,倒是因你这一曲,更添了几分雅韵。”她说着,吩咐身边的丫鬟,“取我那支羊脂玉镯来,赏给明薇小姐。”

  很快,丫鬟便捧着一个锦盒上前,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支温润通透的羊脂玉镯,质地细腻,光泽柔和,一看便价值连城。这不仅是对沈清辞琴艺的认可,更是靖安侯府对她的看重,这份殊荣,让在场的贵女们无不艳羡。

  沈清辞心中微动,连忙推辞:“侯夫人谬赞,小女不敢当如此重赏。”

  “你应得的。”王氏笑着将锦盒递到她手中,“往后若是得空,不妨常来侯府坐坐,与若曦也好互相切磋。”

  “多谢侯夫人厚爱,小女遵命。”沈清辞不再推辞,恭敬地接过锦盒,谢过赏赐。

  经此一事,沈清辞彻底扭转了在京中贵女心中的印象,从前的“怯懦无能”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才情出众”“清雅脱俗”的赞誉。柳氏气得心口发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清辞出尽风头。

  香茗宴散后,沈清辞乘坐马车返回相府,刚下车,便见柳氏的丫鬟锦儿候在门口,脸色凝重地说道:“大小姐,夫人请您即刻前往正厅议事。”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柳氏今日在宴会上丢了颜面,定然是要找她算账了。她淡淡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晚晴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柳夫人怕是不怀好意,要不奴婢跟您一起去?”

  “不必,我自有分寸。”沈清辞拍了拍她的手,将羊脂玉镯交给她收好,独自朝着正厅走去。

  刚踏入正厅,便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柳氏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沈明玥站在她身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看向沈清辞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沈明薇!你可知罪!”柳氏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语气带着滔天的怒火。

  沈清辞故作茫然地行礼:“母亲息怒,女儿不知犯了何罪,还请母亲明示。”

  “不知罪?”沈明玥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哭喊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把那套该死的衣裳送给我,我怎么会在宴会上出那么大的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毁了我!”

  柳氏也冷声道:“明薇,你妹妹好心收下你的礼物,却在宴会上遭遇那般难堪之事,那套软烟罗遇水透明,你会不知道?分明是你心存歹毒,故意设计陷害你妹妹!”

  沈清辞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母女二人,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母亲,妹妹,你们怎能如此冤枉我?那套衣裳是母亲您亲自送给我的,我见料子珍贵,又觉得颜色更衬妹妹,才好心送给她,怎么会知道那料子遇水会透明?若是我早知道,又怎会害妹妹出丑?”

  她顿了顿,继续道:“况且,今日宴会上的意外,分明是丫鬟失手所致,与衣裳本身何干?妹妹出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可你们怎能将罪责都推到我身上?难道就因为我今日在宴会上得了侯夫人的赏识,你们便这般容不下我吗?”

  这番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既点明了衣裳是柳氏所送,又暗示了柳氏母女是因嫉妒而故意找茬,瞬间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

  柳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沈清辞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几句话便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反而倒打一耙。

  “你……你强词夺理!”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依旧带着委屈:“母亲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锦儿姑娘,当日她送衣裳来的时候,我是否真心欢喜。更何况,我与妹妹姐妹一场,怎会故意害她?母亲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实在让女儿寒心。”

  就在这时,相爷沈宏恰好从外面回来,听到正厅内的争吵声,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柳氏见沈宏回来,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哭诉:“老爷,您可回来了!您快评评理,明薇这丫头心思歹毒,故意送了件有问题的衣裳给明玥,害得明玥在宴会上出尽洋相,如今还不肯承认,反倒冤枉我们!”

  沈明玥也跟着哭道:“爹爹,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今日之事,女儿颜面尽失,往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沈宏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今日香茗宴上的事,他已经听闻,沈清辞凭借一曲琴音一鸣惊人,得到了靖安侯夫人的赏识,这对相府而言,是天大的好事。而沈明玥却出了那样的丑事,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沈清辞对着沈宏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地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最后道:“爹爹,女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是爹爹不信,大可派人去调查当日送衣裳的丫鬟,或是询问侯府当日在场的宾客,便知女儿是否清白。”

  沈宏沉默片刻,看向柳氏,沉声道:“此事既然是丫鬟失手所致,便不要再追究了。明玥今日受了委屈,便回房好好休养,往后行事稳重些。明薇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不知衣裳有问题,罢了。”

  他的话语看似公允,实则已然偏袒了沈清辞。毕竟,沈清辞如今得了靖安侯府的看重,对相府的前途大有裨益,他自然不会为了沈明玥而责罚沈清辞。

  柳氏母女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却不敢反驳沈宏的决定,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沈宏又看向沈清辞,语气缓和了几分:“今日你在香茗宴上表现出色,为相府争光,做得很好。往后继续保持,莫要辜负了侯夫人的赏识。”

  “女儿遵命。”沈清辞恭敬地回道。

  沈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正厅。柳氏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带着沈明玥愤愤离去,正厅内只剩下沈清辞一人。

  她看着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柳氏,沈明玥,这只是开始,前世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回到西跨院,晚晴立刻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小姐,柳夫人没为难您吧?”

  沈清辞笑着摇摇头:“无妨,有爹爹在,她奈何不了我。”她将正厅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晚晴听得拍手叫好:“小姐太厉害了!几句话便让柳夫人母女哑口无言,真是大快人心!”

  沈清辞淡淡一笑,走到窗边坐下,望着院外的夜色。今日虽然化解了危机,还得了靖安侯府的青睐,但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沈宏看重的,不过是她能为相府带来的利益,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等待她的依旧是万丈深渊。

  更何况,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的仇怨,她定会加倍报复。她必须尽快壮大自己的势力,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相府,乃至京城站稳脚跟。

  “晚晴,”沈清辞忽然开口,“你可知府中是否有忠心于我生母的旧人?”

  晚晴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片刻,道:“小姐的生母苏姨娘去世得早,当年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大多被柳夫人打发走了,或是分到了偏远的院子,如今怕是很难联系上。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苏姨娘有一个陪嫁的远房表弟,名叫苏哲,当年曾在相府当差,后来不知为何离开了,听说现在在京城做些小生意。”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生母的旧部,或许会成为她的助力。“你可知苏哲如今在何处经商?”

  “具体的位置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的同乡曾在城南的集市上见过他,好像是开了一家笔墨铺。”晚晴回道。

  “好。”沈清辞点点头,“明日你悄悄去城南集市打探一番,找到苏哲的笔墨铺,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只说有故人托你带句话,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苏姨娘的恩情。”

  “奴婢明白。”晚晴沉声应下。

  夜色渐深,相府内一片寂静,唯有西跨院的灯火依旧亮着。沈清辞坐在灯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思绪万千。她需要外力的帮助,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脉,才能在这深宫后院般的相府中,织就一张属于自己的保护网,甚至是复仇网。

  与此同时,慈宁宫的一角,沈青瓷提着一盏羊角宫灯,独自走在寂静的回廊上。月色被乌云遮蔽,星子稀疏,夜色浓重如墨,正是宫门下钥、巡查交替的间隙,整个皇宫都沉浸在沉睡之中,唯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漏声。

  她身着一身浅青色的宫装,身影纤细,却挺拔如松,将所有的锋芒与算计都掩藏在恭顺的外表之下。今日香茗宴的消息,已经通过隐秘的渠道传到了她的耳中,得知沈清辞不仅化解了危机,还凭借琴艺一鸣惊人,她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妹妹,你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了。

  她此行的目的地,是慈宁宫后苑的小佛堂。这里平日少有人至,尤其是入夜后,更是清幽寂静,正是与外界联络的绝佳地点。

  推开沉重的木门,檀香的余韵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沈青瓷没有立刻去香案前添换香料,而是走到佛像后侧一扇不起眼的菱花格窗前,将宫灯放在窗台上。昏黄的光芒透过窗格,在窗外的地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斑,这是她与秦川约定的信号——平安,可见。

  她安静地站在窗前,心神紧绷,五感提升到极致,捕捉着周遭的一切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忽然,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破空声传来,极轻极快,若非她早已凝神戒备,根本无法察觉。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自檐角滑落,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光影,出现在窗外。

  来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身形挺拔,即便蒙着面,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也让沈青瓷瞬间认出了他——秦川,当年沈家的忠仆,也是她如今在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三年未见,他瘦了些,轮廓更显冷硬,但那份刻入骨血的忠诚,以及见到她时眼底瞬间翻涌的情绪,隔着窗棂也能清晰感知。

  秦川单膝跪地,喉头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压抑而沙哑的一声:“娘娘……”

  “起来,时间紧迫。”沈青瓷的声音透过窗缝传出,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我安好,你不必挂心。”

  秦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窗内那道模糊却挺直的身影:“娘娘有何吩咐?秦川万死不辞!”

  “我要你开始联络旧部。”沈青瓷语速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不是那些已经明哲保身或投靠新主的人,而是那些至今仍对沈家抱有同情,或对沈宏、柳氏父女所作所为心存不满的人。军中、府衙、乃至市井,只要可用,便暗中接触,但务必谨慎,宁可慢,不可错。”

  她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在这深宫乃至前朝,织就一张属于自己的网,一张复仇的网。

  秦川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应道:“末将明白!这些年,确实还有一些老兄弟心中不忿,暗中也有联系,只是群龙无首,不敢妄动。如今娘娘有令,他们必定响应!”

  “很好。”沈青瓷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吩咐道,“重点留意几个人:兵部尚书王崇,他是德妃之父,与沈宏素来不合;还有因弹劾沈宏被罢官的几位御史,他们对沈宏恨之入骨;另外,宫中那些受过柳氏侄女沈纤柔打压、或与她有旧怨的妃嫔、管事,也值得关注。不必急于表明我的存在,先摸清他们的态度,传递一些他们可能感兴趣的消息。”

  她要将这些分散的、对沈宏一系不满的力量,如同散落的珍珠,用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形成一股足以抗衡沈宏的势力。

  “还有,林御史那边,保持联系,但暂时不要让他参与具体行动。他在明处,有他在,有些事情反而更好办。”沈青瓷补充道。林御史是为数不多至今仍敢与沈宏抗衡的官员,留在明处,既能牵制沈宏,也能为她提供掩护。

  “是!末将谨记在心!”秦川一一记下,随即担忧地说道,“娘娘,您在慈宁宫虽得太后庇护,但终究是险地。沈纤柔在宫中势力不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您务必多加小心!”

  “我知道。”沈青瓷淡淡道,“她暂时动不了我,至少在慈宁宫动不了。你做好外面的事,便是对我最大的助力。联络方式依旧,非紧急重大之事,切勿轻易冒险入宫。”

  深宫之中,步步惊心,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她必须万分谨慎,才能在这龙潭虎穴中安然无恙,等待复仇的时机。

  “末将遵命!”秦川恭敬地应道。

  “去吧。”沈青瓷挥了挥手。

  秦川深深看了窗内一眼,似乎想将她的身影刻入脑海,随即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沈青瓷在原地静立了许久,直到确认周围再无任何异动,才提起宫灯,走到香案前,如同真的只是来为太后添换明日早课用的檀香一般,动作轻柔地将新的檀香填入香炉。

  做完这一切,她平静地离开了佛堂,沿着回廊返回自己的住处。昏黄的宫灯光影摇曳,映照着她清冷的侧脸,无人知晓,在这短短的一刻钟内,一张复仇的暗网,已经悄然撒出了第一根丝线。

  回到偏殿,沈青瓷推开窗户,望着沉沉的夜色。宫墙巍峨,如同巨大的囚笼,困住了无数人的命运,却困不住她复仇的决心。

  沈宏,柳氏,沈纤柔……你们欠沈家的血债,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与此同时,相府西跨院的灯火也终于熄灭。沈清辞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注定充满了荆棘与危险。但她不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的沈清辞了,这一世,她要执掌自己的命运,凤唳九霄,惊艳众生。

  夜色深沉,两处院落,两个有着共同目标的女子,都在为了复仇与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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