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玉佩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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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妮的指尖在玉佩冰凉的表面缓缓移动,那扭曲如蛇的纹路带着一种不祥的触感,断裂的边缘早已严丝合缝地拼合、但完整的图案非但没有带来一丝祥和,反而更显诡谲。这玉佩老李头用命护住一半,凶手仓惶间遗落另一半,如今成了这潭死水里唯一的浮标。
“暗河…” 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阴沟里的老鼠既然将爪子已经伸到了国公府的内院,为了一个寒髓匣子的动向,就敢杀人灭口,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祖母。”吴浩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站在一旁,身形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地锁着桌上那枚玉佩,仿佛要穿透它看到背后的魑魅魍魉。
“赵婆子嘴硬,只吐出‘暗河’二字和传递消息的法子,对上线之人一无所知。线索…似乎又断了。”
“断了”杨清妮抬眼,目光如电,扫过吴浩然年轻却已显沉稳的脸庞。
“线头就在这里。”她屈指,在玉佩上那个异常扭曲、仿佛活物盘踞的节点重重一叩,发出沉闷的声响。
“寻常工匠做不出这等邪气的东西,这纹路、这手法、本身就是路引。”
将玉佩向前一推:“浩然你亲自去办,带上这玉佩,去查它的来处。从京都最有名的玉器行、古玩铺子开始,特别是那些专做‘奇货’、路子野的暗坊,不要大张旗鼓、要快、更要隐秘,我要知道这玉佩是谁做的,又是经谁的手流出来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吴浩然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入怀中贴身藏好,冷冰冰的玉质贴着皮肤,刺激的他身体抖了一下,玉佩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孙儿明白!定不辱命!”他抱拳领命,眼中燃起战意。追查凶顽,护卫家族,这是他身为吴家世子的职责。
“府里,”杨清妮的声音转向李婉儿,她一直安静侍立在侧,此刻立刻凝神细听。
“经此一事,‘暗河’必然警觉,赵婆子虽然单独关押、但对方极可能灭口,婉儿,你带几个绝对可靠、手脚利落的丫头婆子,轮流盯着关押赵婆子的地方。”
“明松暗紧,布下网。更要紧的,是留意所有靠近那附近的可疑人等,特别是府里那些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却可能有‘恰巧’路过的人,若有人按捺不住想灭口,给我当场按住!留活口!”
“是,老太君!”李婉儿声音清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知道这任务的难度,既要防外贼潜入,更要揪内鬼现行。
“奴婢会亲自安排日夜轮值,绝不让一只可疑的苍蝇靠近。”
“府中各处岗哨要明暗、要两人一起。尤其是西侧门、百工坊附近,所有进出通道、即刻起增派双倍人手,明哨暗卡结合、口令一日一换,告诉护卫统领,非常时期、非常办法,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报,府里不能再出现第二个老李头。”
一道道指令清晰、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松鹤堂发出。
整个镇国公府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在老太君无形的意志影响下,悄然绷紧了每一根弦。
肃杀的气氛弥漫在雕梁画栋间,连空气都似乎沉重了几分。
吴浩然领命后便如一道影子般迅速消失在门外,着手安排最精干的心腹,开始对玉佩源头的秘密追索。
李婉儿也立即行动起来。她挑选了四个平日寡言少语、但手脚勤快且家世清白的粗使丫头,又点了两个在府中多年、性子沉稳的老嬷嬷。
没有在人多眼杂的管事房召集,而是借着送换季衣物的由头,分头悄悄叫到僻静处,低声传达了老太君的命令。
几人都是心头一紧,随即眼神变得异常坚定,默默点头领命。
很快,关押赵婆子的那间偏僻小院周围,看似一切如常的洒扫、修剪花木、或是晾晒衣物的身影,无形中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府邸的护卫力量也悄然调整、原本固定位置的岗哨旁,多了些在廊下“歇脚”或在园中“巡视”的身影。
西侧门这个两次事发点的关键位置,更是成了重中之重,不仅门外增加了守卫,门内回廊的阴影里,也多了几双鹰隼般的眼睛。
换岗的口令不再是简单的词语,而是加入了只有统领和当值队长才知晓的、每日变换的密语片段。
杨清妮坐镇松鹤堂,看似闭目养神,手中捻着那重新取出的紫檀佛珠。
但她的精神如同最敏锐的蛛网,感知着府邸每一个角落传来的细微动静。
她在等待,等待吴浩然从外面带回玉佩的源头消息,也在等待府内那张无形的网是否能兜住试图灭口的“暗河”之鱼。
时间在紧绷的空气中一点点流逝,、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斜长的光影。
松鹤堂的门被轻轻叩响,李婉儿闪身进来,步履轻快却带着一丝凝重。
她走到杨清妮身边,低声道:“老太君,西角院那边,一个叫翠柳的洒扫丫头刚来回禀。约莫半个时辰前、她看见负责浆洗的王嬷嬷,端着个空木盆、在关押赵婆子那院子后墙外的小路上‘路过’了两次。
“第一次空着手、第二次盆里放了几件刚洗好的衣裳,翠柳觉得有点怪,那小路平日除了倒夜香,少有人走。王嬷嬷浆洗的衣物通常直接晾在浆洗房后的大场院。”
杨清妮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睛依旧闭着:“王嬷嬷…我记得是家生子,她男人在庄子上管事?”
“是,”李婉儿点头,“她儿子在府里马房当差。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话不多。” “只是路过?”杨清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翠柳说,王嬷嬷走路时低着头,脚步有点快,第一次路过时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第二次端着盆,盆里的衣服盖得有点厚实。”李婉儿描述得很细致。
“继续盯着她。还有她儿子在府里的动向,一并留意,不要打草惊蛇。若她真是‘暗河’派来探路的石子,那后面的大鱼,总会忍不住。”
“是。”李婉儿应下,刚要退出去安排,松鹤堂外又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难掩急促的脚步声。
吴浩然回来了。他大步走进堂内,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发现了猎物的鹰隼。
他甚至顾不上行礼,直接走到杨清妮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和冰冷的寒意: “祖母!查到了!那玉佩的纹路,孙儿找到了源头!”
杨清妮倏然睁开眼,目光如炬:“说。” “孙儿带人跑了京都大小七家有名有号的玉器行、古玩铺子,掌柜们见了这玉佩,要么摇头不识,要么眼神闪烁推说不知。”
吴浩然语速很快,“后来,孙儿想起您提过‘暗坊’,便寻了个由头,找到了城南‘鬼市’的线人。
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一个专做‘阴活儿’、手艺刁钻的老匠人。那老家伙一看到这玉佩,脸就变了!
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更盛:“他认出这玉佩上的‘蛇盘纹’!老匠人说,这纹路不是中原常见的样式,更像是…南边妖族的某种祭祀图腾的变种!而且,这种阴刻手法极其古老刁钻,整个京都,乃至大梁,据他所知,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如此邪性逼真!”
“谁?”杨清妮的声音沉静如水,却蕴含着风暴。
“前宫廷御用玉雕大师,‘鬼手’范离.”
吴浩然一字一顿,“此人十五年前因私通南疆、雕琢禁物被先帝下旨流放南疆瘴疠之地,据说早已死在途中!但老匠人赌咒发誓,这玉佩绝对是范离的手笔,而且…是新做不久的!”
“鬼手”范离!南疆!妖族图腾的变种! 这几个词如同惊雷,在松鹤堂内炸响。
一个本该死在南疆的罪囚,却用带着妖族气息的手法,雕琢了出现在国公府、与“暗河”密切相关的玉佩。
这背后牵扯的,已经不仅仅是朝堂党争,那冰冷的妖异气息,似乎正从南方的密林深处,无声无息地蔓延而来,缠绕上镇国公府的梁柱。
杨清妮缓缓站起身手中的紫檀佛珠停止了捻动,她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在风中摇曳的松柏枝桠,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发髻上,却驱不散眼底凝聚的深沉阴霾。
“范离…”她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好一个‘早已死在途中’!看来这‘暗河’的水,比我们想的更深、更浑。连南疆的妖氛,都搅进来了。”
她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吴浩然和李婉儿:“盯紧那个王嬷嬷!‘鬼手’范离这条线,给我掘地三尺!我要知道,他是怎么从南疆‘死而复生’,又是谁,把他这只‘鬼手’,伸进了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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