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玉佩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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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妮捏着那张新递进来的密报纸条,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纸条上只有两个字——“类玉”。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底。
北地皮货商人,赵吉,还有这形制不明的硬物。她猛地抬眼,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站在面前的李婉儿和刚刚闻讯赶来的吴浩然。
“枢密院武库,甲字叁号柜的名册,必须拿到手。赵吉这条线,也不能断。”
李婉儿立刻接道:“赵吉是赵无极心腹,深居简出,要接近他极难。但百晓生给的线索里提到,录事王五贪杯,令史孙七惧内。或许可以从这两人身上找到缝隙。”
“祖母,我去查北边那条线。”吴浩然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皮货商人入京必有落脚处,有交易往来。他们既然敢与赵吉密会,就不可能完全抹掉痕迹。我去摸清这些商人的底细,找出他们与赵吉、乃至与北蛮勾结的证据。”
他眼中燃烧着被阴谋激起的怒火、吴家世代守护的边疆岂容宵小勾结外敌践踏。
杨清妮看着孙子眼中熟悉的战意、微微颔首,浩然的成长让她欣慰、这份敏锐和担当,正是吴家未来所需的。
“好。北地商人这条线,交给你。务必谨慎,对方既敢在京城活动,背后必有倚仗,切勿打草惊蛇。查明商人背景、落脚点、近期接触过谁,特别是与赵吉关联的实证。”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枢密院武库,我去。”
“祖母!”吴浩然和李婉儿同时出声,脸上俱是惊愕与担忧。
枢密院武库乃军机重地,守卫森严,老太君年事已高,亲自涉险…… 杨清妮抬手止住他们的话,浑浊的眼眸深处是历经沙场淬炼出的冰寒。
“武库令轮值、钥匙在其身,王五贪杯、孙七惧内,这两处便是缝隙。”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沉稳。
“对付这些钻营缝隙的蠹虫我这把老骨头,比你们更知道怎么进行敲打。婉儿你留在府中坐镇,动用我们在枢密院和丞相府外围的所有暗桩,严密监控王五、孙七动向,特别是他们离府后的行踪,寻找下手时机。同时,盯紧赵吉,他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李婉儿压下心头的忧虑,肃然领命。
她知道老太君一旦决定,无人能改。
“浩然”杨清妮转向孙子。
“你立刻去准备、挑选最机警可靠,面孔生疏的亲卫、扮作寻常商旅或脚夫,从北城门外的商队聚集地入手查探。”
“记住你们的身份是打探行情的普通商人或帮工、目标是那些操北地口音,还有那些皮货相关的生面孔、任何可疑的货物交接、银钱往来,特别是涉及‘玉’形制物品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若有发现,不要妄动,速速回报。”
“孙儿明白!祖母放心,定不负所托!” 吴浩然抱拳,眼中战意更盛。
“事不宜迟,各自行动。”
杨清妮将手中那张写着“类玉”的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迅速蜷曲焦黑化为灰烬、跳动的火苗映在她苍老却坚毅的脸上,仿佛点燃了沉寂已久的烽燧。
“无论枢密院还是北地、都要撕开这道口子,赵无极的手、伸得太长了。”灰烬飘落她捻动佛珠的手指稳如磐石。
吴浩然不再多言、深深看了祖母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
他需要立刻召集人手部署行动,时间紧迫。
静室内只剩下杨清妮和李婉儿,烛火噼啪一声轻响。
“婉儿,”杨清妮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将我们在枢密院当值的那个老卒唤来,另外派人去孙七家附近盯着,看看他那位‘河东狮’今日心情如何。”
李婉儿心领神会“是祖母我这就去安排、王五嗜酒如命常去城南‘醉仙楼,那里我们有人。孙七娘子性子刚烈,若知孙七在外有半点不妥,必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迅速理清思路,老太君这是要双管齐下,利用人性的弱点撬开武库的缝隙。
杨清妮微微闭目手指缓缓捻过一颗颗佛珠,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片刻,她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备车。去‘宝庆坊’。”
“宝庆坊?”李婉儿一怔。
那是京城有名的古玩玉器集散地、三教九流混杂,老太君此时去那里做什么?但她没有多问,立刻应声。
“是,我这就去准备。”她转身快步走出静室,安排车马和人手。
杨清妮独自坐在灯下目光落在虚空,枢密院武库、甲字叁号柜、那里面锁着的,不仅仅是一份名册,更是撕开丞相府黑幕、揪出北蛮暗桩的关键钥匙,是悬在吴家头顶利刃的刀柄。
赵吉袖中那块“类玉”之物,与北地商人有关,更与名册指向的某个名字脱不了干系,这两条线如同毒蛇的两颗毒牙,必须同时拔除。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由远及近、李婉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祖母,车备好了。” 杨清妮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古剑。
她拿起放在手边的一根乌木拐杖头雕刻着简朴的虎头纹样。
这并非装饰而是她年轻时惯用的随身兵器之一,她拄着拐杖,步履沉稳地走出静室,走向门外等候的马车。
夜色如墨将她略显佝偻却依旧透着杀伐之气的身影吞没。
马车驶离镇国公府、融入京城深夜稀疏的车流当中。
李婉儿坐在杨清妮身侧低声道:“已经通知了老卒,他会在宝庆坊东头的‘漱石斋’等您。孙七家那边也安排了人,他娘子今日似乎心情不佳,刚因琐事责骂了丫鬟。”
杨清妮“嗯”了一声闭目养神,手指在乌木拐杖的虎头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冰凉坚硬的触感。
宝庆坊鱼龙混杂正是打听消息、混淆视听的好地方。
她要让某些人以为镇国公府的老太君,深夜出现在玉器市场,不过是一时兴起,或是为了一件心仪的玩物。
马车在宝庆坊入口停下坊内灯火通明,虽已夜深、仍有不少店铺亮着灯招揽生意,人影绰绰。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尘土和某种矿石混合的奇异气味。
杨清妮在李婉儿的搀扶下下了车,拄着拐杖步履缓慢地走进坊内。
她像一个寻常的带着丫鬟出来闲逛的老妇人,目光随意地扫过两旁林立的店铺和摊位。
然而她眼角的余光却锐利地捕捉着周围每一个可疑的视线,每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们在一家名为“漱石斋”的不起眼小铺前停下,铺子里灯光昏暗、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粗布短褂的老者坐在柜台后打盹。
听到脚步声、老者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在看到杨清妮的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又恢复成昏昏欲睡的模样。
杨清妮走进店内看似随意地拿起柜台上一个蒙尘的青玉笔洗把玩,声音不高不低。
“掌柜的,这青玉看着倒还润,只是雕工差了些火候。”
老者慢悠悠地站起身、佝偻着背声音沙哑,“老夫人好眼力、小老儿这里都是些粗陋玩意,入不了贵人的眼。倒是里间还有几件压箱底的,老夫人若有兴趣,可移步瞧瞧?”
“也好。”杨清妮放下笔洗,示意李婉儿留在外间留意动静,自己则跟着老者颤巍巍地掀开布帘,走进了光线更加昏暗的后堂。
后堂很小堆满了杂物,老者关上布帘,脸上的昏聩瞬间消失无踪,对着杨清妮恭敬地躬身行礼。
“小人赵三,见过老太君!”
“免礼。”杨清妮的声音恢复了清冷,“枢密院武库,甲字叁号柜。今日当值的武库令是谁掌握钥匙,他通常如何保管?”
老者赵三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回老太君,今日当值的武库令是陈平。此人谨慎,钥匙从不离身,贴身挂在颈间,外有铁链锁死。他每日交班前,都会在武库内当众将钥匙交给下一班令官,两人同时签字画押,记录在册。想从他身上直接取钥匙,难如登天。”
“王五和孙七呢、王五嗜酒、常去醉仙楼,他好面子、常吹嘘自己在枢密院管着要紧卷宗,几杯黄汤下肚,嘴上就没把门的。”
“孙七胆小,最怕他娘子。他娘子娘家是开绸缎庄的,有些家底,性子泼辣,孙七俸禄大半都交给她,若被他娘子知道他在外头有半点差池,能闹到枢密院门口去。”
赵三显然对这两人了解甚深 “很好。”
杨清妮眼中寒芒微闪,“听着,我需要你办两件事。第一,立刻查清陈平今日离开武库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特别是他是否去饮酒作乐。第二,找个机灵人,想办法让孙七娘子‘无意中’知道,她家相公今日在衙门,似乎得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赵三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明白了杨清妮的用意。对付谨慎的陈平,或许需要制造一点混乱和机会;而对付惧内的孙七,后院起火便是最好的突破口。“小人明白、这就去办。”
“动作要快,要干净。”杨清妮叮嘱道,“事成之后,老身自有重谢。”
“老太君言重了,为府上效力,是小人本分。”赵三再次躬身 杨清妮不再多言,掀帘而出。
外间的李婉儿立刻迎上,低声道:“老太君,方才似乎有生面孔在附近张望了一下。”
“无妨。”杨清妮神色如常,拿起柜台上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对那又恢复昏聩模样的老者道。
“掌柜的,这块玉我要了,包起来吧。”她付了钱,拿着那包好的玉佩,像个心满意足买到小玩意儿的老妇人,在李婉儿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出了漱石斋,重新汇入宝庆坊的人流之中。
而此刻京城北门外的骡马市附近、一家专供长途商队歇脚、条件简陋的大通铺客栈里,换了身粗布短打、脸上沾了些尘土煤灰的吴浩然、正和几个同样扮作行脚商或帮工的精悍亲卫,围坐在角落一张油腻的方桌旁。
桌上摆着几碟粗劣的小菜和一壶劣酒、吴浩然看似随意地抿着酒、耳朵却竖着,仔细分辨着周围嘈杂的声响。
那些带着浓重北地口音的吆喝声、划拳声、抱怨路途艰辛和皮货行情的交谈声,如同浑浊的河流,在他耳中过滤着。
他在等待、等待那个能切入北地皮货商人这条暗流的契机。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的车夫灌了一大口酒,粗声抱怨道。
“……娘的,这趟跑得真不顺、刚进京货还没卸完,主家就火急火燎地叫我去城南送个什么破匣子给个姓赵的管事,路不熟绕了半天、结果回来就听说主家跟人谈生意去了,连个赏钱都没捞着。”
姓赵的管事?城南?吴浩然握着酒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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