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初抵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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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的浪涛拍打着“镇海号”的船舷,徐猛扶着舵盘,望着罗盘上跳动的指针。海图上标注的“北美东海岸”越来越近,帆布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像无数面展开的战旗。甲板上,水兵们正用桐油擦拭佛郎机炮的炮管,油光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炮口对准的方向,水天相接处正泛起淡金色的晨雾。“将军,了望哨说看见陆地了!”偏将周德兴捧着个湿透的羊皮袋跑过来,里面是昨夜从信鸽腿上解下的密信——朱棣从菲律宾发来的,说欧盟联军的先头部队已在纽约港外抛锚。
徐猛没接密信,目光落在远处海平面上浮现的轮廓上。那片陆地的海岸线像把钝刀,在海面上切割出模糊的线条,隐约能看见成片的森林和裸露的红土。“让火头军煮锅姜汤,”他突然开口,声音被海风撕得有些散,“弟兄们在海上漂了三个月,骨头都快泡软了,喝碗热汤,好上岸打仗。”
周德兴刚要转身,被徐猛叫住:“把李善长编的《异域风物考》发给各营,让他们看看上面画的美洲豹和响尾蛇——别到时候没被洋鬼子打死,倒成了野兽的口粮。”
此时的纽约港外,欧盟联军的舰队正像群灰色的鲨鱼,在近海游弋。卡尔将军站在“雄狮号”的了望台上,手里的望远镜死死盯着海平面。镜片里,明军的大福船越来越清晰,船头的金龙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让西班牙的火绳枪兵列阵。”卡尔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副官道,“把荷兰人送的链弹装上炮膛——我要在明军抛锚前,让他们尝尝铁链绞碎船板的滋味。”
副官刚要传令,被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那是了望哨敲响的警报,指向南方——明军的舰队分了队,三艘快船正绕过联军侧翼,显然是想抢占港口西侧的浅滩。
“狡猾的东方人。”卡尔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弯刀,“让法国骑兵乘小艇登陆,去守住那片浅滩。告诉他们,谁能把明军赶下海,谁就能获得纽约最好的酒馆。”
浅滩的沙地上,法国骑兵正踩着没过马靴的海水列阵。他们的铠甲上镶着银质的家族徽记,长矛上飘着红蓝相间的旗帜,牧师在队列前举着十字架,用拉丁语念着祈祷词。
“主啊,请赐予我们力量,让这些异教徒见识您的荣光……”
祈祷词还没念完,明军的火箭就像群火鸟,从船舷后扑了过来。箭簇裹着浸油的麻布,在阳光下拖着长长的火尾,精准地扎进骑兵的队列里。战马受惊,扬起前蹄狂嘶,把骑手甩进冰冷的海水里。
“开炮!”徐猛在“镇海号”上怒吼。
十二门佛郎机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掠过海面,砸在联军的小艇群里。木屑混着人体的碎块腾空而起,海水被染成浑浊的红。有艘小艇被直接炸成两截,上面的西班牙士兵惨叫着沉入海底,怀里还紧紧抱着没来得及上膛的火枪。
卡尔在了望台上看得目眦欲裂,弯刀狠狠劈在栏杆上:“让德国雇佣军上!把那些火箭手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德国雇佣军举着战斧跳进海水,他们赤裸着上身,肌肉上纹着骷髅头的图案,在齐腰深的水里跋涉。明军的弓箭手在船舷上弯弓搭箭,箭雨像密集的冰雹,扎进雇佣军的后背。有个雇佣军被射中咽喉,血沫从嘴里涌出来,却还往前冲了三步,才轰然倒地。
徐猛突然注意到浅滩东侧的红树林——那里适合设伏。“周德兴,带五百刀牌手从东侧登陆,”他指着树林的方向,“绕到联军背后,放信号弹为号,咱们前后夹击。”
周德兴刚要跳上小艇,被徐猛拽住:“记住郑将军的话,对付洋鬼子,别学他们摆方阵,要像泥鳅一样滑。”
红树林里,周德兴的刀牌手正踩着腐烂的落叶前进。树根盘根错节,像无数只手在拉扯他们的裤腿,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味。突然,前方传来马蹄声——是法国骑兵的巡逻队。
“举盾!”周德兴低喝一声,刀牌手们迅速结成圆阵,藤牌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海鸟。
法国骑兵的长矛刺穿了最前排的藤牌,却被后面的刀手斩断矛杆。有个骑兵从马上摔下来,还没爬起就被三把长刀同时刺穿胸膛,嘴里的法语咒骂变成了模糊的血沫。
周德兴挥刀劈开一个骑兵的头盔,脑浆溅在他脸上。他突然吹了声口哨,身后的士兵点燃了信号弹。红色的火球在树林上空炸开,像朵盛开的血花。
“就是现在!”徐猛在“镇海号”上看到信号,猛地拔出佩剑指向浅滩,“全体登陆!”
明军士兵像潮水般跳下小艇,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岸上冲。佛郎机炮的炮弹在联军阵中炸开,链弹绞断了法国骑兵的长矛,也绞碎了牧师手中的十字架。卡尔的副官想组织反击,却被颗火箭射中咽喉,临死前只看到明军的刀牌手从红树林里冲出来,刀光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闪亮的网。
黄昏时,浅滩上的厮杀渐渐平息。徐猛坐在块被炮火熏黑的礁石上,看着士兵们掩埋尸体。明军的尸体被整齐地排列,每个坟头都插着面写着名字的小木牌;联军的尸体则被堆在一起,浇上煤油点燃,黑烟滚滚,像根指向天空的黑柱。
周德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胳膊上缠着浸血的布条。“将军,抓到个活的法国军官。”他踢了踢脚下的俘虏,那军官的银徽记被踩得变了形,“他说卡尔带着主力退到纽约城里了,还说要让我们付出血的代价。”
徐猛没看俘虏,目光投向远处的纽约城。夕阳给城墙镀上了层金边,隐约能看见联军士兵在城头走动的影子。“告诉他,”徐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二十年前,郑海在菲律宾也听过类似的话,最后那些说这话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此时的纽约城内,卡尔正站在市政厅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燃烧的尸堆。副官递过来杯白兰地,他却挥手打翻,酒液在地上晕开,像滩凝固的血。“让西班牙人在城墙后挖战壕,”他盯着明军营地的方向,“把所有的火药都搬上城头,我要让纽约变成明军的坟墓。”
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那是联军在召集士兵,准备死守。卡尔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刀鞘上的十字军徽记在烛光下泛着暗哑的光。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血战,明天将在纽约的街道上上演。
南京的紫禁城,朱元璋正对着地图发呆。案上的战报写着“初抵北美,首战告捷,斩敌三千,我军折损八百”。他用朱笔在“八百”两个字上圈了圈,突然想起徐猛出发前说的话:“陛下,海外征战,折损难免,但儿郎们的血不会白流。”
“传旨,”朱元璋对侍立的唐铎道,“让福建水师再调五千援军,带足李善长造的霹雳炮。告诉徐猛,朕不要捷报,要纽约——哪怕用尸体堆,也要把城给朕堆下来!”
唐铎刚要应声,却被朱元璋叫住:“等等,把徐达当年穿的铠甲找出来,给徐猛送去。告诉他,他伯父的甲胄,该沾点新的战功了。”
大西洋的夜风吹过纽约城,带着硝烟和血腥味。徐猛站在营地的高台上,望着城头联军的篝火,手里攥着刚收到的圣旨。远处的海面上,明军的舰队正在补充给养,月光洒在船帆上,像层薄薄的霜。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纽约的街道将被鲜血染红,而他和卡尔,只有一个能看到后天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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