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朱允熥复职回京,掌京营部分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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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卫的寒风卷着沙砾,打在朱允熥的军甲上噼啪作响。他刚结束一场雪地演练,盔甲上结着薄冰,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凝成霜花。常茂捧着一份加急塘报,从校场边缘的帐篷里快步走出,冻得通红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像是攥着什么滚烫的东西。“殿下!南京来的!”常茂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有些发颤。他在云南陪朱允熥待了快半年,日日看着这位昔日意气风发的皇长孙对着沙盘发呆,心里比谁都急。
朱允熥接过塘报,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好几次才捻开那道折痕。塘报上的字迹是朱元璋身边的司礼监太监写的,笔锋刚硬:“据北境奏报,鞑靼部聚众三万于漠南,似有南侵之意。云南都指挥同知朱允熥,即刻回京,掌管京营三千骑兵,协防北疆。钦此。”
短短几行字,朱允熥看了三遍,才缓缓抬起头。校场上,士兵们还在顶着风雪操练,长矛的寒光在灰蒙蒙的天色里一闪一闪。他突然笑了,笑声在寒风里传出老远,惊得几只寒鸦从枯树上扑棱棱飞起。
“常茂,”朱允熥把塘报揣进怀里,拍了拍常茂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常茂踉跄了一下,“备马!咱们回南京!”
常茂眼睛亮得像两团火:“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朱允熥转身往帐篷走,军靴踩在积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沐春把那批新造的骑兵甲备齐,我要带着走。还有,把刘三吾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刘三吾是朱允熥在云南的谋士,年过七旬,头发白得像雪,此刻正坐在帐篷里烤火,手里捧着一卷《孙子兵法》。见朱允熥进来,他放下书卷,慢悠悠地说:“殿下要走了?”
“先生怎么知道?”朱允熥解下头盔,随手扔在桌上,头盔上的冰碴子溅了一地。
“北境鞑靼异动是真,但还没到需要殿下亲自回京的地步。”刘三吾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星子噼啪作响,“陛下这是给殿下一个台阶下呢。”他抬眼看向朱允熥,眼神里带着几分忧虑,“只是这京营,怕是不好掌。”
朱允熥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好掌的?当年我在漠北,五千骑兵就能冲垮伯颜帖木儿的营地,现在三千人,还能翻天不成?”
“京营不是边军。”刘三吾叹了口气,“京营里的将领,不是周德兴的老部下,就是齐泰他们安插的人,盘根错节。殿下被贬了这么久,他们早忘了您的手段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朱允熥,“这是我让人查的京营将领名单,谁是武勋派,谁是建文派,谁是骑墙派,都标在上面了。”
朱允熥翻开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名字:“千户张成,周德兴的表侄,嗜赌;百户李忠,齐泰的门生,胆小……”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啪”地合上本子,“一群废物!”
“废物才好驾驭。”刘三吾道,“但有一个人,殿下要格外当心。”
“谁?”
“指挥佥事吴祯。”刘三吾道,“他是吴良的弟弟,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战功赫赫,京营里一半的骑兵都服他。此人不偏不倚,只认陛下的旨意,最难拉拢。”
朱允熥摸了摸下巴:“吴祯……我记得他,当年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常夸他是‘铁面将军’。”他站起身,“先生放心,我有办法让他服我。”
三日后,朱允熥带着常茂和五百亲卫,快马加鞭抵达南京城外。城门守将见是他,慌忙跪地迎接,朱允熥却没下马,只是淡淡道:“打开城门,我要直接去京营。”
京营位于南京城北,营墙高耸,上面插着“大明京营”的旗帜,在寒风里猎猎作响。朱允熥勒马站在营门前,看着那熟悉的营盘,心里五味杂陈——去年他从漠北凯旋,就是在这里接受将士们的欢呼,可转眼间,就成了被贬的罪臣。
“来者何人?”营门守军拦住去路,为首的百户一脸警惕。
朱允熥掏出朱元璋的手谕,扔了过去:“朱允熥,奉旨掌管京营三千骑兵。”
百户看完手谕,脸色骤变,慌忙跪地:“末将不知殿下驾到,死罪!”
“起来吧。”朱允熥翻身下马,径直往里走,“带我去骑兵营。”
骑兵营的校场上,三千骑兵正在操练。吴祯穿着一身铁甲,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马鞭,正厉声训斥一个动作迟缓的士兵:“废物!这点马术都练不好,还敢当京营的兵?”
朱允熥走到台下,朗声道:“吴将军好威风!”
吴祯回头,看到朱允熥,愣了一下,随即走下台,拱手行礼:“末将吴祯,参见殿下。”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丝毫热情。
“吴将军不必多礼。”朱允熥环视着校场上的骑兵,他们的战马虽然神骏,但动作却有些散漫,显然是久疏战阵,“陛下让我来掌这三千骑兵,看来是对吴将军不太放心啊。”
吴祯脸色一沉:“殿下说笑了。末将练兵,向来按军法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是吗?”朱允熥冷笑一声,突然翻身上了常茂牵来的战马,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前面那棵柳树,距此百步,我若射中,这骑兵营就归我管;若射不中,我立刻回云南,绝不二话。”
校场上的士兵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那棵孤零零的柳树。吴祯眉头紧锁,却没阻止——他也想看看,这位被贬的皇长孙,还有没有当年的本事。
朱允熥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寒风刮得他眼睛生疼,他眯起眼,瞄准柳树的树干,猛地松手。箭矢带着破空之声飞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噗”地一声,正中柳树的主干!
“好!”常茂第一个叫好,亲卫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朱允熥勒转马头,看向吴祯:“吴将军,服吗?”
吴祯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末将参见统领!”
三千骑兵见状,也纷纷翻身下马,齐声喊道:“参见统领!”
朱允熥满意地点点头,翻身下马:“从今日起,每日卯时操练,午时演练阵法,酉时考核马术,谁要是跟不上,立刻滚出骑兵营!”他看向吴祯,“吴将军,你暂任副统领,协助我练兵,有问题吗?”
“末将遵命!”吴祯站起身,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就在朱允熥接管京营的消息传遍南京城时,长沙的朱允炆正在议政堂和乡绅们商议春耕的事。黄子澄急匆匆地闯进来,脸色苍白:“殿下,不好了!朱允熥回京了,陛下让他掌管京营三千骑兵!”
朱允炆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到了衣袖上。他定了定神,问道:“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黄子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南京的眼线送来的,说朱允熥一到京营,就露了手百步穿杨的本事,连吴祯都服了他!”
堂内的乡绅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位好战的皇长孙,又重新掌握兵权了。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对乡绅们道:“诸位先回吧,春耕的事,改日再议。”等众人走后,他才对黄子澄道:“传我命令,让梅殷立刻加强长沙城防,增调五千兵马驻守城门,另外,让齐泰在南京盯着朱允熥的动静,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殿下,咱们要不要上奏陛下,说朱允熥掌兵恐有不妥?”黄子澄道。
朱允炆摇摇头:“陛下刚让他回京,此刻上奏,只会让陛下觉得我容不下他。”他走到窗前,望着岳麓山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朱允熥想掌兵,我就让他掌。但长沙是我的地盘,他要是敢乱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南京的皇宫里,朱元璋正坐在暖阁里,听周德兴讲朱允熥接管京营的经过。周德兴说得眉飞色舞:“陛下是没瞧见,那小子一箭射中百步外的柳树,吴祯当场就跪了!想当年,懿文太子也没这本事啊!”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胡惟庸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朱允熥刚回京就如此张扬,怕是……”
“张扬点好。”朱元璋打断他,“蔫儿坏的才可怕。”他看向周德兴,“让你儿子周骥多盯着点,别让朱允熥在京营里搞小动作。还有,告诉吴祯,该汇报的汇报,不该管的别管。”
周德兴愣了一下:“陛下这是……”
“朕要看看,这头猛虎回到笼子里,还能不能长出新的爪子。”朱元璋笑了笑,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朱允炆在长沙搞他的文治,朱允熥在京营练他的兵,也好。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
京营的操练声越来越响,朱允熥的身影每天都出现在校场上。他亲自示范马术,手把手教士兵射箭,甚至和士兵们一起啃干粮、睡帐篷。没过几日,原本散漫的骑兵营就变得纪律严明,士气大振。
常茂看着校场上精神抖擞的士兵,对朱允熥道:“殿下,照这样练下去,不出三个月,这三千人就能抵得上一万边军!”
朱允熥望着南京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光能打还不够。我要让南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朱允熥回来了。”他拍了拍常茂的肩膀,“去,把张成那个赌徒给我抓起来,就说他克扣军饷,按军法处置。”
常茂一愣:“张成是周德兴的表侄,抓他会不会……”
“就是要抓他。”朱允熥道,“周德兴想当老好人,我偏要让他知道,这京营现在谁说了算。”
夕阳西下,京营的辕门处传来一阵喧哗。张成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我是周将军的表侄!你们敢动我?”
朱允熥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在京营,只有军法,没有表侄。拖下去,打四十军棍,贬为火头军!”
远处的高台上,吴祯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却终究没说什么。他知道,朱允熥这是在立威,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长沙的朱允炆收到消息时,正在灯下看地图。他用笔在南京城的位置画了个圈,低声道:“朱允熥,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对黄子澄道:“让梅殷再调两万兵马,驻守岳阳,堵住从南京南下的通道。另外,给齐泰写信,让他联合建文派的大臣,上奏陛下,说朱允熥在京营‘滥用私刑,结党营私’。”
黄子澄迟疑道:“陛下会不会觉得我们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也得做。”朱允炆放下笔,眼神坚定,“我们慢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告诉齐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朱允熥赶出京营!”
夜越来越深,南京的京营里,巡逻的士兵脚步声清晰可闻;长沙的藩王府中,灯火通明,朱允炆还在对着地图沉思。一场无声的较量,已经在南北两地悄然展开,而远在云南的沐春,澳洲的朱棣,都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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