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朱允熥在南京称帝,号“洪武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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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玄武湖结了层薄冰,寒风卷着碎雪拍打在明故宫的琉璃瓦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低泣。东宫之内,甲士林立,常茂按着腰间的佩刀站在廊下,目光锐利如鹰隼,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三天前,朱允炆在长沙称帝的消息传到南京,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这座皇城积压已久的火药。“殿下,周王、齐王他们都在奉天殿等着了。”徐辉祖掀开厚重的门帘走进来,他刚从皇宫回来,披风上沾着雪粒,“户部尚书说,京营的粮草还能支撑三个月,但军械库里的连珠铳只剩下不足千杆,要是真打起来,怕是不够用。”
朱允熥正站在一幅巨大的舆图前,指尖划过徐州的位置。那里是南北交通的咽喉,朱允炆派来的耿璇已率三万兵马抵达城下,而他派出的冯诚部还在途中。听到徐辉祖的话,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冷笑:“不够用?那就从云南调。沐春手里有当年我留下的五千杆,传我的令,让他立刻派人送来,告诉他,事成之后,云南的土司任免权归他。”
“沐春那边……”徐辉祖犹豫了一下,“他前几日还派人来说,云南土司又有异动,怕是抽不开身。”
“异动?”朱允熥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是想看我和朱允炆两败俱伤!告诉沐春,再敢推诿,我就奏请宗室,削了他西平侯的爵位!”他语气里的狠厉让徐辉祖心头一凛——这位殿下这些年在军中耳濡目染,身上的杀伐气越来越重了。
“末将这就去办。”徐辉祖躬身应道。
“等等。”朱允熥叫住他,“常茂呢?让他把京营的几个千户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半个时辰后,东宫的议事厅里挤满了武将。常茂、冯诚(刚从城外赶回)、华云龙、丁德兴等将领齐刷刷地站着,甲胄上的寒霜还未褪尽。这些人大多是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老将后代,或是朱允熥在云南、京营笼络的心腹,此刻个个面色凝重。
“长沙的伪帝已经下旨,让梅殷率军北上了。”朱允熥开门见山,声音洪亮如钟,“耿璇的三万兵马就在徐州,冯诚,你部明日一早出发,务必在五日内赶到徐州城下,把耿璇给我打回去!”
“末将遵令!”冯诚抱拳领命,他脸上有一道从漠北战场上留下的疤痕,此刻在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只是耿璇那厮手里有不少连珠铳,我部骑兵怕是不好应付。”
“怕什么?”常茂往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当年在漠北,伯颜帖木儿的铁骑比他凶十倍,还不是被咱们砍了脑袋?末将愿率军为先锋,定把耿璇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朱允熥抬手止住他:“不可轻敌。耿璇是耿炳文的孙子,虽然没打过什么硬仗,但他手里的连珠铳射程远,近战吃亏。冯诚,你到了徐州,先扎营固守,等我后续援军到了再动手。”他看向常茂,“你带五千骑兵,去守住淮河渡口,别让朱棣那老狐狸趁机钻空子。”
提到朱棣,厅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几分。这位燕王此刻正率水师在长江口游弋,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扑上来。
“殿下放心,只要有末将在,朱棣的船休想靠近南京一步!”常茂拍着胸脯保证,他对朱棣向来不服气,当年在漠北,朱棣作为偏将曾与他共事,两人因战术问题吵过好几次。
朱允熥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诸位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不瞒你们。朱允炆在长沙称帝,改元‘建文’,这是公然叛离太祖爷的基业!今日召集你们,是想告诉你们,明日一早,我便在奉天殿登基,国号不变,年号‘洪武续’,意思是要继承太祖爷的遗志,荡平四海,震慑八方!”
“殿下万岁!”常茂第一个喊道,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殿下万岁!”其他将领也跟着高呼,议事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狂热起来。对这些武将来说,朱允熥登基意味着武勋集团的复兴,那些被朱允炆打压的世袭特权,或许很快就能恢复。
朱允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明日登基之后,我会下三道旨意:第一,凡跟着朱允炆叛乱者,杀无赦;第二,武勋子弟世袭爵位,俸禄增加三成;第三,攻下长沙者,赏黄金千两,良田万亩!”
“杀无赦!”“赏黄金!”将领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连廊下的甲士都跟着热血沸腾。
就在这时,周德兴拄着拐杖,被儿子周骥搀扶着走了进来。他是为数不多还在世的开国老将,在军中威望极高,这些日子一直称病在家,此刻突然出现,让厅内的喧闹声顿时停了下来。
“周老将军。”朱允熥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您怎么来了?”
周德兴咳嗽了两声,目光浑浊却带着威严,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老臣听说殿下要登基了,特来劝一句。”他顿了顿,看向朱允熥,“太祖爷尸骨未寒,你们叔侄就各自称帝,这让天下人怎么看?让那些藩王怎么看?让北边的鞑靼、南边的土司怎么看?”
常茂忍不住插嘴:“老将军,这不是我们要反,是朱允炆先僭越称帝的!”
“他僭越,你便要跟着学?”周德兴瞪了他一眼,“太祖爷当年定下的宗法,虽然没明说传位给谁,但也没说可以兄弟相残!老臣劝殿下,先别急着登基,召集宗室诸王和文武百官,好好商议,总能选出一个大家都服的继承人。”
“商议?”朱允熥冷笑,“等商议出结果,朱允炆的兵马早就打到南京城下了!周老将军,您年纪大了,不懂现在的局势。朱允炆背后有江南士族撑腰,有梅殷的五万兵马,还有朱棣那老狐狸虎视眈眈,我要是不登基,怎么凝聚人心?怎么调动边军?”
“可你登基,就真的能凝聚人心吗?”周德兴叹了口气,“江西、湖广已经认了朱允炆,云南沐春态度不明,朱棣在长江口观望,你手里只有一个南京城和京营,这仗怎么打?”
“怎么打?”朱允熥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都被震倒了,“用命打!我朱允熥是太祖爷的长房长孙,身上流着朱家的血!当年太祖爷能从濠州一个放牛娃打下天下,我就能守住这份家业!周老将军要是怕了,可以回府养老,我绝不勉强!”
周德兴被他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你们朱家的事,老臣管不了了。只是……将来若是真打起来,别忘了城外还有数十万百姓。”说完,他拄着拐杖,蹒跚着走了出去,周骥连忙跟在后面。
看着周德兴落寞的背影,厅内的气氛有些沉重。朱允熥深吸一口气,打破沉默:“周老将军年纪大了,心思难免软了。但我们不能软!朱允炆那套‘仁政’骗得了百姓,骗不了我们!他削减军饷,打压武勋,勾结士族,早就忘了太祖爷‘强兵才能安邦’的教诲!”
他走到常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登基,京营的防务就交给你了。谁敢在城里造谣生事,或者私通长沙,不用请示,直接斩!”
“末将遵令!”常茂大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次日清晨,南京城的钟声敲响了。奉天殿内,宗室诸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朱允熥身着太祖朱元璋穿过的龙袍,一步步走上丹陛。龙袍有些宽大,衬得他身形略显单薄,但他的腰杆挺得笔直,目光扫过殿下的人群,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祖高皇帝在上,”朱允熥手持玉圭,声音透过铜制的传声筒传遍大殿,“孙儿朱允熥,今日承宗室公推,百官拥戴,登基为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续’!”
他特意加重了“洪武续”三个字,目光锐利如刀:“朕之所以用‘洪武’年号,是为了告诉天下人,朕要继承太祖爷的遗志,强兵拓土,震慑四夷!凡敢背叛太祖爷基业者,无论是谁,朕必诛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常茂、徐辉祖等武将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宗室诸王中的周王朱橚、齐王朱榑等人也跟着跪拜,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复杂。文臣们大多低着头,神色各异,有惶恐,有犹豫,也有几分无奈。
礼官高声唱喏:“颁登基诏!”
一名内侍展开诏书,用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伪帝朱允炆,僭越称帝,叛离京师,罪不容诛!着令冯诚为征南大将军,率五万兵马讨伐,凡擒杀伪帝者,封万户侯……”
诏书念了足足半个时辰,一条条旨意如同冰锥,刺向长沙的方向。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恢复武勋世袭特权、增加军饷、提拔边军将领等几条,显然是为了拉拢军中势力。
仪式结束后,百官散去,朱允熥留下了周王、齐王和几位心腹将领。奉天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人,气氛反而比刚才更加紧张。
“周王叔,”朱允熥看向朱橚,“河南的都司卫所还控制得住吗?朱允炆在河南赈过灾,怕是有不少人向着他。”
朱橚捻着胡须,沉吟道:“陛下放心,河南都指挥使是老臣的女婿,他已经传来消息,说会严防死守,绝不让长沙的兵马过黄河。只是……粮草不足,老臣已经让他先挪用王府的存粮,只是怕撑不了太久。”
“粮草的事,朕会让户部想办法。”朱允熥道,“齐王叔,你在山东的旧部多,传朕的旨意,让他们守住济南、东昌,别让耿璇的兵马往东跑。”
齐王朱榑性子暴躁,当即拍着胸脯道:“陛下放心,谁敢不听话,老臣亲自去砍了他的脑袋!只是那铁铉……他虽是陛下的心腹,但济南的兵权在他手里,要不要……”
“不用。”朱允熥打断他,“铁铉忠诚可靠,让他守住济南就行。”他看向常茂,“你率一万骑兵,即刻出发去徐州,协助冯诚。告诉冯诚,要是拿不下徐州,就别回来见朕!”
“末将遵令!”常茂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塘报,脸色苍白:“陛下,徐州急报!耿璇……耿璇率部攻城了,冯诚将军的先锋营损失惨重!”
朱允熥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把抢过塘报。上面的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的,只说耿璇用连珠铳开路,攻破了冯诚设在城外的两座营寨,伤亡超过三千人。
“废物!”朱允熥将塘报狠狠摔在地上,“冯诚带了五万兵马,竟然被耿璇的三万人打垮了!”
徐辉祖连忙道:“陛下息怒,耿璇的连珠铳威力太大,冯诚将军怕是没防备。不如让常茂将军加快速度,到了徐州先稳住阵脚,再图反击。”
朱允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发火没用,当务之急是守住徐州。“传朕的旨意,让冯诚退守宿州,不许再后退一步!让华云龙率京营剩余的两万兵马,即刻驰援!”
“陛下,京营要是都派出去了,南京城怎么办?”朱橚担忧地问道。
“南京有宗室和锦衣卫在,出不了乱子。”朱允熥道,“朱棣那边有丁德兴盯着,暂时不用担心。当务之急是打退耿璇,否则朱允炆的气焰会更嚣张。”
旨意一道道传下去,南京城瞬间动了起来。华云龙率部出了聚宝门,向着徐州方向疾驰;锦衣卫四处巡逻,严查可疑人员;户部的官员们忙得焦头烂额,清点粮草军械,准备送往前线。
而在城外的一处茶馆里,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老者(朱元璋)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兵马,眉头紧锁。他身边的小厮(心腹侍卫)低声道:“老爷,朱允熥登基了,年号‘洪武续’,还下旨要讨伐朱允炆呢。”
朱元璋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漂浮的茶叶,轻轻吹了吹:“洪武续?他也配?”语气里的失望和愤怒让小厮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些日子,朱元璋一直化名在南京城里走动,看着朱允熥如何一步步掌控京营,如何拉拢宗室,如何用铁腕手段压制异己。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孙子有他当年的狠劲,却少了几分谋略和隐忍。登基称帝,看似是一步险棋,实则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朱允炆在长沙有民心,有湖广江西的支持,而朱允熥手里只有南京和部分边军,一旦战事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去徐州。”朱元璋放下茶杯,起身道,“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孙子,谁能赢下第一仗。”
小厮愣了一下:“老爷,徐州现在打仗呢,太危险了。”
“危险?”朱元璋冷笑,“当年我在鄱阳湖和陈友谅决战的时候,比这危险十倍。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两人混在逃难的人群中,离开了南京城。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朱元璋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明故宫,那座他亲手建立的皇城,此刻正被一层无形的血色笼罩。他知道,从朱允熥登基这一刻起,这场叔侄之争,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南京城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几分萧索和不安。奉天殿内,朱允熥独自坐在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他知道,前路布满荆棘,但他别无选择。要么赢,要么死,这是他从踏上军伍那天起就明白的道理。
“来人。”他喊道。
“陛下。”内侍连忙上前。
“给沐春再发一道旨意,”朱允熥的声音冰冷,“告诉他,三日内再不送连珠铳来,朕就视他为朱允炆同党,株连九族!”
内侍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殿外的风雪更大了,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响悲壮的序曲。朱允熥站在丹陛上,望着窗外漫天飞雪,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熊熊燃烧的野心和战意。他坚信,自己一定能赢,因为他是朱元璋的长房长孙,是大明的正统继承人。
而千里之外的长沙,朱允炆也收到了南京的消息。他看着朱允熥发布的讨伐檄文,只是淡淡一笑,对身边的方孝孺道:“先生,看来我们的这位好弟弟,是真的急了。”
方孝孺躬身道:“陛下,朱允熥登基,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我们开战。徐州那边,耿璇将军怕是压力不小,要不要再派些兵马过去?”
朱允炆摇了摇头:“不用。耿璇手里有连珠铳,守住徐州没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住湖广和江西,再派人去联络云南的沐春,告诉他,只要他不帮朱允熥,云南的赋税可以减免三年。”
“陛下英明。”方孝孺道。
朱允炆走到窗前,望着湘江水滚滚东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知道,朱允熥的优势在军事,而他的优势在民心和谋略。这场仗,不能只靠刀枪,还要靠人心,靠算计。
两京对峙,战火已燃。南京的“洪武续”与长沙的“建文”,如同两颗正在碰撞的星辰,注定要掀起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徐州城下的积雪,即将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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