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点烛 鬼吹灯

　　滨海市的老城区藏在摩天楼的阴影里，青石板路被夜雨泡得发亮，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若有若无的檀香。吴起灵把蓝翔夹克的拉链拉到顶，遮住半张脸，只有那双透着冷光的眼睛在昏黄路灯下转动——他左手拎着个褪色的帆布包，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着包带，包里传来轻微的金属嗡鸣，那是秦皇剑在呼应周遭愈发浓重的阴煞之气。

　　“吴先生，就是这儿了。”引路的老街坊搓着冻得发红的手，指了指前方一座爬满爬山虎的民国小楼，“这宅子空了快三十年，前阵子被韩总旗下的公司盘下来翻新，结果……”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前天晚上，三个工人在里面失踪了，找着的时候人都傻了，嘴里就反复念叨‘灯灭了’‘别吹灯’……”

　　吴起灵抬头看了眼小楼。飞檐翘角挂着几串锈蚀的铜铃，风一吹却没半点声响，只有二楼一扇破窗里，隐约有黑影晃过。他从帆布包里摸出半截白蜡烛和一个打火机，递给老街坊：“拿着，站在门口，蜡烛灭了就跑，别回头。”

　　“这……这管用？”老街坊哆嗦着接过，听着这比恐怖片台词还直白的嘱咐，腿肚子都在转筋。

　　“老规矩，”吴起灵扯了扯夹克领口，露出里面黑色T恤上印着的麒麟暗纹，“人点烛，鬼吹灯，是活是死，蜡烛说了算。”

　　话音刚落，帆布包里的秦皇剑突然发出一声锐鸣，红焰麒麟的剑身仿佛有岩浆在流动。吴起灵眼神一凛，猛地踹开虚掩的木门——门轴“吱呀”惨叫，扬起的灰尘里，无数灰黑色的影子从墙角、梁上涌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扑向门口的光亮。

　　“砰！”他反手关上门，将老街坊和外界的微光彻底隔绝。黑暗中，只有他指尖燃起的打火机火苗在摇曳，映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他咬开打火机的盖子，“咔”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照亮了大厅中央那口蒙着黑布的棺材。

　　“别躲了，”吴起灵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把人交出来，我让你走得痛快点。”

　　黑布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起，露出棺材板上用朱砂画的扭曲符文，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棺材盖“咯咯”作响，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雾，黑雾落地，化作一个个没有脸的黑影，手里拖着铁链，铁链上挂着的，正是那三个失踪的工人，他们双目圆睁，却毫无生气。

　　吴起灵把打火机塞进口袋，猛地扯开帆布包——秦皇剑-红焰麒麟应声出鞘，赤红的剑身仿佛燃着真的火焰，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麒麟血光。他双脚微分，握剑的右手青筋暴起，左臂上的麒麟纹身竟像是活了过来，鳞片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不知死活。”他低喝一声，身形猛地窜出，剑光如匹练般劈向最近的黑影。那黑影被红光一碰，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但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铁链拖地的声音像是催命符，在大厅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吴起灵却丝毫不乱。他最擅长的从不是花哨的法术，而是将麒麟血的镇邪之力融进格斗技巧里的狠劲。他侧身避开一条扫来的铁链，手腕翻转，剑尖点向黑影的咽喉——那本是虚无的形体，却在剑光下露出实体般的破绽，被戳中的瞬间便溃散开来。

　　“砰！”一个黑影从房梁上扑下，带着腐臭的阴风。吴起灵不闪不避，左臂格挡，麒麟纹身猛地亮起红光，那黑影撞在他手臂上，如同撞上烧红的烙铁，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萎缩成一团。

　　他趁机欺近棺材，剑尖直指棺盖：“躲在里面的东西，真以为凭这点怨气就能翻天？”

　　棺材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低笑，声音娇媚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小郎君倒是有几分本事……可惜啊，这宅子的地基压着百年的枉死魂，你那点麒麟血，镇得住吗？”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开始剧烈摇晃，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只惨白的手从缝隙里伸出来，抓向吴起灵的脚踝。棺材盖“砰”地一声弹飞，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坐了起来，她面容姣好，皮肤却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是你拘了他们的生魂？”吴起灵的剑压得更低，红焰麒麟的光芒几乎要将整个棺材点燃。

　　旗袍女人舔了舔嘴唇，指甲突然变得尖利如刀：“他们拆我的家，扰我清静，自然该留下陪我……倒是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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