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两线

　　在诺曼·奥斯本阐述完他的《绿魔思想改造实施方案》后，行秋忽然轻笑，问道：

　　“阁下可曾考虑过……让令公子也注射绿魔药剂？”

　　闻言，诺曼·奥斯本沉稳地放下手中的马克笔，目光清明如镜，说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过很久了。当初接手复制军方超级士兵血清的订单，也是希望能借对超级士兵血清的研究，破解家族的遗传病。

　　但是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了。”

　　“哦？为什么？”

　　诺曼·奥斯本走向全景落地窗，俯视着纽约璀璨的夜景。

　　他的身影在玻璃上映出坚定的轮廓，坚定地说道：

　　“绿魔药剂确实治愈了我的遗传病，但它的代价太过沉重，个体的健康不能以社会安全为代价。在我身上犯过的错误，不能再延续到下一代身上。”

　　行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追问道：

　　“即便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病痛折磨至死也不用？”

　　诺曼·奥斯本转身，看着面前的蓝发少年，目光坚定地说道：

　　“作为父亲，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哈利能够健康成长。但我认为个人的命运应该服从于集体利益，作为社会的一份子，我不能用千万人的安全来换取一个人的生命。”

　　说完，诺曼·奥斯本看向身处的这座实验室，继续道：

　　“明天，我会将所有有关于绿魔药剂的技术资料全都销毁，绝不能让这种邪恶的东西继续留存于世。”

　　“很有意思的选择。但如果我还有纯洁之水——”

　　行秋轻声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太大声了。”

　　没等行秋说完，诺曼·奥斯本便十分丝滑地道歉。

　　说完，诺曼·奥斯本的目光紧紧锁定行秋，声音沉稳又带着一丝迫切的问道：

　　“行秋同志，你……真的还有’纯洁之水’？”

　　闻言，行秋唇角微扬，笑道：

　　“确实还有少许珍藏。不过……”

　　他故意停顿片刻，然后才继续道：

　　“在下的要价可不低，阁下最好三思。”

　　但诺曼·奥斯本姿态从容不迫，仿佛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抬手示意道：

　　“了解，请讲。”

　　“一千万美金，外加绿魔战甲的完整技术资料。本来还想要阁下销毁所有绿魔药剂的实验数据，不过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闻言，诺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

　　“没问题！”

　　他走到实验室的保险柜前，取出加密硬盘放在桌上，说道：

　　“这里是最新战甲的全部技术数据。资金明天上午就会汇入你指定的账户。”

　　行秋轻笑一声，袖中滑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瓶中液体荡漾着星辰般的光泽，与先前简陋的塑料瓶截然不同。

　　“这是最后一份纯洁之水。”

　　说着，他将药瓶推给诺曼·奥斯本。

　　“至于那一千万，你交给‘天使的馈赠’的迪卢克先生即可，我会去取。”

　　诺曼·奥斯本郑重收起药瓶，小心翼翼地放在眼前端详，无比感激道：

　　“非常感谢你，行秋同志，你永远都是我们奥斯本家族的老朋——”

　　刚一抬头，诺曼·奥斯本便发现蓝发少年已经不知所踪，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份储存了绿魔战甲的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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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第七大道已被彻底封锁，毒蛇城堡此刻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伤口，裸露在纽约的夜空下。

　　数十辆NYPD警车、FBI黑色SUV、ATF的爆炸物处理车以及消防和救护车辆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旋转的警灯将夜空染成一片红蓝交织的混乱色彩。

　　新闻媒体的直升机在头顶轰鸣，探照灯柱如同 restless 的幽灵，不断扫过这片灾难现场。

　　“后退！全部后退！请保持站在警戒线外！”

　　NYPD的警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努力阻挡着试图突破封锁线的记者群。

　　刺鼻的硝烟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废墟之上，消防员和医护人员正在艰难地开展搜救工作。

　　“这里又有一个！”

　　一名消防员回头大喊着，他的同伴们迅速清理开碎石，露出一具焦黑且残缺不全的尸体。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在瓦砾间穿梭，但大多时候，他们只能无奈地盖上白布——现场的惨状让经验丰富的急诊医生，都忍不住转身干呕。

　　在废墟中央，ATF的高级爆破专家凯恩探员正蹲在一个巨大的弹坑前，手持热成像扫描仪仔细检查着烧焦的卡车残骸。

　　他抬头看向走来的NYPD局长乔治·史黛西，脸色凝重。

　　“无人驾驶的福莱纳重卡，载重至少五吨军用级C-4炸药，”

　　凯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解释道：

　　“这个家伙绝对是个爆破专家！他对炸药的用量，对引爆装置的设计，乃至对爆破位置的选择……都精妙到令人发指！

　　冲击波定向扩散，爆破范围控制在半径50米以内，刚好完全摧毁城堡但只震碎了周边建筑的玻璃。”

　　他举起一个密封的证据袋，里面装着一块扭曲的金属片，继续道：

　　“雷管残片显示，对方使用的是无线电高程引爆，这意味着爆破者能精确计算到微秒级。这是个大师级的作品。”

　　凯恩的话音未落，FBI行为分析科探员莫里斯接着走来，平板电脑上显示着毒蛇帮的犯罪档案。说道：

　　“史黛西局长，根据卧底情报，毒蛇帮原计划今晚集中全部人手对付夜枭。”

　　他滑动屏幕显示出迪卢克和惩罚者两人的档案，说道：

　　“两人都有动机和能力——夜枭擅长火焰操控，惩罚者则是爆破专家。但这次的手法……太专业了，更像是军事行动。

　　我认为更有可能是惩罚者动的手。”

　　就在这时，一名鉴证人员匆匆跑来，边跑边喊道：

　　“长官，在卡车残骸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一个烧焦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一个骷髅头的图案。

　　“惩罚者的标志……”

　　乔治·史黛西喃喃自语，但他随即注意到凯恩探员仍在摇头。

　　“我认为不是！”

　　凯恩指着城堡废墟分布图，说道：

　　“你们看，爆破冲击波呈现罕见的螺旋扩散模式，这需要用到超精算药量配比。

　　据我所知，惩罚者的风格嗯……会更偏向粗暴有效，不会这么精细。”

　　“但是TNT/RDX显示为阳性，夜枭的火焰是会阴性的，这不合理！”

　　…………

　　不理会两位专家色争吵，乔治·史黛西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头脑风暴：

　　专家级的爆破精度、超人类的行动能力、以及与黑帮复仇的完美时机……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目光投向远处那座亮着红光的“天使的馈赠”酒吧。

　　“通知所有单位。”

　　他终于开口，声音疲惫却坚定道：

　　“暂时将惩罚者列为首要嫌疑人……但要成立特别调查组，我要知道今晚每个出现在这条街上的超人类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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