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白雪金丹初有成,仙力初显护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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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灵虚谷终年云雾缭绕,唯有金丹修士方能勘破结界而入。白雪立于观星台石案前,掌心清心莲虚影与守心佩交相辉映,忽觉灵台一阵刺痛——太白金星逆行紫微垣的异象再现眼前,仿佛昨日玄真子警示凶兆的余波未尽。“鞅!”她低呼一声,踉跄扶住观星仪。三年修仙岁月在灵虚谷不过白驹过隙,但与商鞅共同守护新法的记忆却如刀刻般清晰:徙木立信时他亲手为百姓烙下“法”字火印的灼痛,收复河西时并肩抵御庞涓铁骑的杀伐,还有孝公病重后她以灵力续命时,商君掌心传来的温度——此刻这股温暖却遥不可及。
“白雪姑娘!”墨影的传音带着急促,“商君被囚商於郡监牢!子岸将军…… 已遭埋伏!”机关匣轻响穿透千里传音的结界,惊得她瞳孔骤缩:公子虔竟连子岸这员变法新军的忠将都不放过!
清心莲灵力突然剧烈震颤,白雪望向掌心——守心佩泛起前所未有的青光,竟是孝公陵寝清心玉佩的共鸣!她顿悟墨家机关改造的陷阱已启动倒计时,而商鞅的生死只在朝夕之间。
“玄真子道长,借您七星剑一用!”白雪拔剑出鞘,清心剑气斩碎观星台晨雾。御剑腾空时,灵虚谷千年古松簌簌抖落松针,似在为她送行。金丹初成的灵力托着她踏云疾驰,玄真子的叮嘱声被狂风撕碎:“公子虔机关阵融合清心玉佩,需以清心莲本源破之…… 但你金丹未稳,不可强求!”
商於监牢的青铜巨锁在正午烈阳下泛着冷光。白雪御剑悬停高处,俯瞰如蛛网般密布的墨家机关——暗弩孔藏于檐角兽首,地面青砖缝隙隐隐透出灵力波动,这分明是墨影改良的连弩阵与北斗续命阵的残片融合。
“墨家秘术?”她冷笑,“可还记得我才是墨家巨子亲传!”
清心莲虚影脱手而出,化作漫天青莲虚影悬浮半空。灵力注入青砖缝隙时,机关匣共鸣震颤竟引发连锁反应:东南角暗格弹开,露出半截清心玉佩碎片——正是墨影用来改造陷阱的核心部件!
“原来如此!”白雪收势落地,指尖灵力凝成冰刃击碎玉佩。刹那间机关术反噬迸发,整个监牢剧烈晃动,囚犯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清心莲灵力如活水融冰,将墨家灵力网切割得七零八落。
“白雪?”商鞅的声音从最深的地牢传来。她疾奔而入,见商君端坐石榻,虽衣袍破损却神情泰然,唯有腕间墨家铁镣烙印暗红,显示曾受过酷刑审讯。
“鞅!快走!”白雪挥剑斩断镣铐,却见他凝视墙上血书:“变法根基岂在一人荣辱?”正是当日廷议时商鞅心志写照。
“甘龙、杜挚伪造虎符,诬陷我私通六国。”商鞅按住她颤抖的手,“但公子虔真正要的是孝公死后无人制衡新君…… 我若逃走,变法便再无支柱!”
“可您忘了孝公托孤之言?”白雪急道,“新法根基尚存,孝公清醒时必会昭雪您!”
商鞅沉默。远处传来马蹄声——蒙骜率亲卫驰援的号角隐约可闻,但更危险的却是墨影机关弩的嗡鸣。白雪忽然抬头:“我有一法,可引孝公清醒片刻!”
咸阳城郊的秦孝公陵寝尚未完工,外围机关重重。白雪牵着商鞅穿过地道,墨家机关术在此更显诡谲——青铜雁鱼灯影里,清心玉佩碎片组成北斗续命阵残图,却被墨影篡改灵力流向,分明是致命陷阱。
“孝公陵寝为何布此阵?”商鞅皱眉。
“公子虔要借您的血,激活清心玉佩与守心佩共鸣。”白雪握紧佩剑,“墨影曾助续命,深知灵力交融会反噬君上生机…… 但此刻,唯有以我的清心莲本源唤醒孝公!”
商鞅阻拦不及,白雪已将灵力注入玉佩阵眼。清心莲虚影暴涨数倍,照亮整个地宫。机关匣突然齐鸣,墨影率领玄甲卫从天而降:“白雪姑娘,别执迷不悟!新法当由赢驷亲政推行!”
“你可知篡改续命阵会害死孝公?”白雪剑气如虹,斩断墨影射来的机关弩,“墨家本为守护苍生,而非权贵刀俎!”
两人缠斗间,守心佩突然迸发出耀眼青光——竟是孝公灵力回应!商鞅趁机将灵力导入阵图,地道剧烈震颤,陵寝穹顶浮现求贤令血诏虚影。
“鞅…… 雪……”孝公虚弱的传音穿透生死界限。白雪与商鞅对视,同时发力击碎机关结界——当清心莲本源灵力注入孝公陵寝主机关时,栎阳宫方向一道祥瑞直冲云霄。
嬴驷立于孝公榻前,听着甘龙杜挚罗列商鞅罪状,却心神不宁。昨夜子岸拼死传回的密信“变法新军整装待发”,与公伯所说 “商君谋反”自相矛盾。更令他不安的是,父王陵寝传来异动,仿佛有股灵力正在撼动天命。
“报!”内侍惊惶闯入,“君上…… 君上醒了!”
嬴驷与甘龙面面相觑。孝公寝宫弥漫的苦艾硫磺气竟被清心莲香驱散,十二盏青铜雁鱼灯次第亮起。榻上的秦孝公竟坐起身来,虽形容枯槁却目光如炬,直令众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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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何在?”他的声音带着久病后沙哑,却有不可违抗的威严。
“父王,商君谋反证据确凿,已被囚禁……”嬴驷话音未落,寝殿大门轰然洞开。白雪御剑护着商鞅破风而入,墨影机关弩残片簌簌坠落,守心佩青光流转间,求贤令残卷悬浮半空。
“鞅!”孝公颤抖着伸手。商鞅单膝跪地,握住君上枯瘦的手:“君上保重龙体!新法根基……”
“根基在此!”孝公怒视甘龙等人,“求贤令血诏乃寡人亲书,若有人敢毁法…… 此血诏便是变法根基!”
甘龙惊恐后退:血诏边角磨损痕迹与他伪造证据吻合,分明是公子虔刻意为之。杜挚想要狡辩,却被商鞅掷出的密信残片钉在墙上 ——“合纵六国” 四字分明是篡改墨迹。
“鞅从未私藏血诏,反倒是公子虔……”商鞅捡起半阙血诏,“将变法功劳据为己有者,其心可诛!”
孝公剧烈咳嗽,白雪忙注入灵力续命。嬴驷冷汗涔涔:父王清醒时的气场与昏迷判若两人,尤其是墨影此刻垂首认罪,更令他动摇。
“驷儿!”孝公唤太子近前,“寡人时日无多,但变法根基不容动摇。商君乃托孤重臣,尔等若毁法……便是背弃大秦列祖列宗!”
嬴驷低头不敢应声。商鞅叩首泣血:“臣定不负君托!”
暴雨再临咸阳宫时,甘龙杜挚悄然退去。白雪守在孝公榻畔,以灵力疏导药力,却见墨影立于廊柱阴影中,似有难言之隐。
“姑娘……”墨影低声道,“清心玉佩碎片反噬不可逆转,君上…… 至多三日清醒。”
白雪闭目叹息。商鞅轻抚孝公攥着的求贤令,忽然问:“玄真子道长说太白逆行乃臣弑君之兆…… 但为何此刻异象消退?”
“因有清心莲引动天命。”玄真子突然现身窗外,御剑踏雨而来,“但公子虔蛰伏八年钻研秦律,其心已比机关更冷。商君虽暂时获释,旧贵族不会善罢甘休。”
商鞅颔首:“我早有准备。迁都咸阳后推行县制,新军驻守要害,便是为防此变。只是……”他望向白雪,“却连累你金丹受损。”
“为新法何惜金丹?”白雪展颜一笑,却见守心佩青光渐弱 ——孝公灵力正如风中残烛。
“君上请商君明日主持迁都庆典。”嬴玉公主含泪走入,“他说要让六国使者见证,变法根基稳如泰山。”
当夜,白雪与商鞅立于咸阳城头。渭水新渠波光粼粼,新都宫殿初显巍峨,却难掩商君眉间忧虑。城砖缝隙里还嵌着昨夜暴雨冲刷的泥痕,像极了史书上那些未被风干的血渍——白雪忽然想起图书馆通史里的插图,商鞅车裂的刑场就在这片土地的不远处。
“公子虔机关阵虽破,却埋下更大祸根。”商鞅轻抚腰间佩剑,剑鞘上的夔龙纹被指腹磨得发亮,“求贤令血诏现世,旧贵族定会疯狂反扑。”
白雪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守心佩的青光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现代灵魂独有的焦灼:“鞅,你知道后世有多少变法者吗?” 她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声音里裹着穿越千年的叹息,“北宋王安石变法,青苗法本是利民,却被官吏盘剥成苛政;明代张居正一条鞭法厘清赋税,可他刚死,新法就被反攻倒算,连墓碑都被劈碎。”
商鞅眉头微蹙。他听过诸子百家的治乱学说,却从未听过这样跨越时空的论断。
“他们败在哪里?”他追问,指尖不自觉收紧。
“败在只信法度,不信人心险恶。”白雪踮脚擦掉他鬓角的雨珠,指尖触到的发丝竟比变法前稀疏了许多,“王安石太信皇帝,忘了官绅勾结能把良法变成恶法;张居正太恃权柄,没料到皇权更迭时,他的新政会成新君立威的祭品。”她忽然指向城南,那里隐约传来百姓赶早集的吆喝,“可你不同,商於百姓心口的‘法’字烙印,不是刻在皮肉上,是刻在骨子里——就像后世史书里写的,秦法能延续百年,从不是因为某个人的铁腕,而是因为百姓真的见过变法带来的好日子。”
商鞅沉默着望向商於方向。他想起徙木立信那日,第一个搬木柱的农夫拿到五十金时,颤抖着说“原来官府真的会兑现承诺”;想起废除井田制后,老农第一次在自家田里插下稻秧时,对着太阳磕的三个响头。这些画面突然与白雪口中的“后世”重叠,仿佛看到了百年后的秦旗插遍六国。
“可史书……”白雪喉头哽了一下,终究没说出“车裂”二字,只从袖中取出片竹简——那是她用现代简化字刻的《商君书?定分》残篇,“你写‘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可后世多少变法者,都死在自己定的法度缝隙里。公子虔懂秦律,他比谁都清楚怎么用你的法害你。”
她忽然踮起脚,将守心佩塞进他衣襟:“这玉佩能感应我的灵力,就像……就像后世的报警器。”见商鞅疑惑,又解释道,“就是千里之外若有危险,它会发烫。我在玄真观布了二十八宿阵,只要你带着它,哪怕被围困在商於郡的深山里,我也能御剑穿透机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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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腕间的清心莲印记——那是她突破金丹时,灵力在皮肤上凝成的永久图腾。他忽然想起白雪初到秦国时,总说些“法治不是刑治”“权力需要制衡”的怪话,如今才懂,那些话语里藏着多少跨越时空的预警。
“你总说我是柱,你是刃。”商鞅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沙哑,“可方才在陵寝,若不是你以金丹本源相护,我早已成了公子虔的刀下魂。”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王安石,也不是张居正。”白雪仰头望他,晨光漫过城垛,在他玄色广袖上流淌,“他们变法是为了扶大厦之将倾,而你是在荒原上建城。这座城的砖瓦是百姓的口粮,梁柱是新军的甲胄,根基是刻在竹简上的‘一民之轨,莫如法’。我要护的不只是你,是这座城不被暴雨冲垮,不被蛀虫掏空。”
远处终南山玄真观传来晨钟,惊起群鸦盘旋。白雪望着商鞅刚毅的侧脸,忽然笑了:“等将来,我教你写简体字吧。就像‘法’字,不用刻那么多笔画,简单些,或许就没那么多人为它流血了。”
商鞅失笑,抬手抚过她的发顶:“好。等破了六国合纵,等新都建成,你教我写。”
“无论前路如何,我必护你周全。”白雪轻声道,指尖灵力凝成小小的莲苞,落在他剑穗上,“不止用仙力,还用那些史书里的教训。我会盯着嬴驷,盯着公子虔,盯着每一个藏在暗处的旧贵族。他们想动你,得先踏过我的清心莲阵,踏过商於百姓的锄头,踏过…… 我从未来带回来的决心。”
商鞅转身凝视她,眼中闪过变法初行时的锋芒:“大秦铁骑定踏碎六国,新法根基永不可毁!”他忽然解下腰间的变法玉圭,塞进她手中,“这是当年君上赐的,能调动商於所有新军。你说的对,法治不能只靠一人,从今日起,你便是新法的第二道盾。”
暴雨渐歇,东方既白。咸阳宫隐约传来筹备迁都庆典的喧嚣,白雪将玉圭贴身藏好,守心佩的青光与玉圭的虹彩交相辉映。她知道历史的惯性有多顽固,知道公子虔府邸暗格里的罪证赝品正泛着冷光,知道嬴驷的影子在孝公病床前若有所思——但此刻,握着商鞅给予的信任,望着渭水两岸渐次升起的炊烟,她忽然确信,有些历史是可以被改写的。
就像清心莲能在绝境中开花,有些跨越千年的守护,终能让变法的火种,烧过最凛冽的寒冬。
(第二十七章完)
下章预告:
第二十八章:孝公榻前托国政,商君涕零誓尽忠
秦孝公病危,召商鞅、惠文王及重臣至榻前,命惠文王“必继续推行新法,勿负商君”。商鞅叩首泣血,誓保秦国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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