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唉,嫁了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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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最后的崎岖,将那场人为制造的混乱与喧嚣彻底抛在身后。白霁霄驾驶着越野车,按照地图指引,驶入一片看似寻常的山坳。当穿过一层无形的结界时,眼前的景象豁然剧变!
不再是北京郊外的夜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永恒的、被灰白色微光笼罩的雪原。巍峨的雪山如同沉默的巨人,环抱着这片与世隔绝的天地。
而在雪山之巅,那座被削平的巨大平台上,矗立着一座通体纯白、唯有金色点缀其间的恢弘宫殿!
即便身为白色皇帝,白霁霄在亲眼看到这座宫殿的瞬间,心脏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太像了……这布局,这风格,这冰冷的威严与神圣感……几乎就是他记忆中那座矗立在龙族顶点的白王神殿的微缩复刻版!尽管规模远不及当年,但核心部分的那种神韵与细节,复刻得惊人地完美。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拉塔托斯克……他这位看似玩世不恭、总在九界穿梭捣乱的老友,在背叛与流浪的这万载孤独岁月里,难道……也在默默地怀念着过去,怀念着……他吗?这座宫殿,是他凭记忆一点点复原的?是为了纪念,还是为了……某个时刻的归来?
漫天的雪花无声飘落,带着刺骨的寒意,将整个世界装点得一片银装素裹。
这冰冷的雪景,瞬间将他拉回了万载之前的记忆碎片——在世界树下虔诚祈祷沟通神明的日子,在起义反叛时立于高台、面对亿万龙族慷慨激昂动员的时刻,以及……起义失败后,被黑王钉死在极端严寒的刑架上,感受着力量与意识一点点被冰封、被撕裂的无尽痛苦……
“唔……”
副驾驶座上,昏迷的粟绾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寒侵扰,即使裹着白霁霄的外套,单薄嫁衣下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这声轻咛瞬间将白霁霄从万古的回忆拉回现实。他心中一紧,立刻收敛了所有外放的情绪和力量,小心翼翼地用更温柔的力量包裹住她,同时加快脚步,抱着她,提着那三本“帝王本纪”,踏着厚厚的积雪,快步走向那座仿佛能隔绝一切寒冷的白色宫殿。
宫殿那扇沉重而华丽的大门,在他靠近时,无声地自动向内开启,仿佛早已等候着他的到来。
殿内的景象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穹顶高阔,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的龙纹壁画,巨大的廊柱支撑起整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暖、静谧,却又带着无形威压的气息。
而在宫殿的最深处,那位于数级台阶之上的,正是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通体由某种白色玉石雕琢而成的——王座。
白霁霄的目光落在那个王座上,脚步微微一顿。一句词句莫名浮现在他脑海,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物是人非的感慨: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是啊,即便买来桂花,带着美酒,也终究找不到当年年少时一同游赏的心情了。万载时光流逝,他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色皇帝,而这座复刻的王座,又能唤回什么呢?
他轻轻摇头,驱散了这瞬间的感伤。他抱着粟绾,没走向那冰冷的王座,他动作极致轻柔地,将女孩安置在那宽大、象征着无上权柄的王座之上,让她倚靠着,仿佛她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而他自己,则随意地坐在了王座下方的台阶上,仰起头,静静地、细细地打量着女孩昏迷中的容颜。
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专注地看着女孩。但每一次,当他摒弃所有杂念,只是这样静静凝视时,他体内那燃烧了万载的复仇烈焰,似乎都会悄然熄灭几分;那因背叛与封印而永远躁动不安的灵魂,也会获得片刻难得的、近乎奢侈的安宁。
女孩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微微抿着的、带着天然嫣红的唇瓣……每一处线条都仿佛长在了他审美,或者说,长在了他冰冷心湖唯一柔软的那一处。
可是……这份安宁,这份心动,是真实的吗?她又是否愿意接受……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种族迥异、代表着灾厄与古老的……白王呢?
他原本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三本“帝王本纪”,此刻就随意地放在他的脚边,触手可及。这里面可能记载着关于远古的秘辛、关于他复仇所需的关键信息。然而此刻,他却连伸手翻阅的欲望都没有。
与枯坐在这里,透过冰冷的文字去回顾那充满背叛与血腥的万载历史相比,他更愿意将时间耗费在眼前这片“美景”上——静静地看着女孩安稳的睡颜,思考着待她醒来之后,自己该如何编织下一个谎言。
是该鼓起勇气,向她袒露一切——坦白自己的身份,坦白最初接近的目的,然后像一个最卑微的祈求者,渴望得到她的爱与接纳?
还是应该继续用一个个精心编织的谎言,将她蒙在鼓里,依靠欺骗将她牢牢拴在自己身边,哪怕得到的只是虚假的温情?
他不知道。
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这种情绪,即便是在当年起义兵败如山倒、他自己被黑王亲手钉上刑架时,都未曾如此强烈地出现过。它扎根心底,搅得他心神不宁,让他这位曾经执掌精神的白色皇帝,感到了真正的……无所适从。
恍惚间,粟绾悠悠转醒,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王座冰冷的触感和身上属于男孩外套的温暖。她眨了眨眼,打量着这座宏伟而陌生的冰雪宫殿,目光最后落在了台阶下那个正襟危坐、神情紧张的白发男孩身上。
她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刚醒来的沙哑,但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带着点明知故问:
“尼伯龙根?”女孩故意询问。
白霁霄心脏一跳,几乎要脱口而出编好的谎言,但看着她那双清澈透亮、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尼伯龙根。”男孩加以肯定。
粟绾对此毫不意外,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抛出那个两人心知肚明的问题:
“所以说……你是龙王,对吧?”
白霁霄迎着她紧盯不放的眼神,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瓦解。他放弃了所有精心编织的借口,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应道:
“嗯。”这一声轻嗯,却重于千钧,彻底暴露了他隐藏最深的身份。
女孩脸上依旧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恐惧或愤怒,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前面在擂台上,你跟校长打完之后,我来检查你的伤势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发现了。”她说着,甚至颇为自来熟地盘腿坐在了那象征无上权力的王座上,姿势随意得像是坐在自家沙发上。她环顾了一下宫殿外漫天的大雪,然后问出了一个让白霁霄猝不及防的问题:
“话说小白,你是哪位龙王啊?你还没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呢?我现在人都落到你手上了,生死未卜的,你还在那儿装什么神秘?”
小白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问得一懵,不敢看她,脑袋耷拉得更低了,声音闷闷的:
“白……白王……历史上反叛黑王的那个白王……”
“哦——” 粟绾拖长了语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算是了然。
她这过于平淡的反应反而让白霁霄愣住了,他忍不住抬起头,愕然地看着她:“你……你不怕我?”
粟绾把身上披着的男孩外套又裹紧了些,纯粹是因为冷,脸上看不出半分恐惧,她甚至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怕有用吗?都落到这一步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啥好怕的?说吧,劫财还是劫色?劫财的话,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带钱来赎我,价格好商量。劫色的话……”
粟绾,脸上露出一副“壮士断腕”般的悲壮表情,闭上眼睛,往王座靠背上一瘫,“……我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你……你快点完事!”
白霁霄:“…………”
他彻底石化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比他预想过的任何一种反应——无论是尖叫逃跑、愤怒斥责,还是他内心深处偷偷渴望的含泪接受——都要让他更加无法应对!这姑娘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粟绾看着他这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身体,双手撑在王座扶手上,身体前倾,直勾勾地盯着小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八卦的光芒:
“等等!小白!不对啊!按照蛇岐八家他们的记载,还有那些壁画……你他妈不应该是母的吗?我靠!难不成……你想玩百合?!口味这么独特?”
白霁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额头上仿佛挂满了黑线,无力地吐槽道:
“蛇岐八家的记载……是因为我赋予了他们血脉,他们在文化和信仰上以‘母亲’、‘始祖’的雌性形象来尊称我,用以强调血脉的源头和孕育……这并不代表我本身的生理性别是雌性!”
“哦,这样啊……” 粟绾恍然大悟,她重新靠回王座,像是逗弄完了宠物,心满意足。但随即,她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神狡黠地转了转,问道:
“小白,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白霁霄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但凭借感知,他确信此地再无他人,于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粟绾见状,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坐直,双手在嘴边拢成喇叭状,用尽全身力气,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
“救——命——啊——!!!”
清亮的女声在空旷宏伟的宫殿里来回震荡,产生了阵阵回音,久久不绝。
白霁霄呆滞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这妞又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她难道以为在这种独立的尼伯龙根空间里,喊救命会有人听到吗?
粟绾喊完,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除了自己的回音,再无其他动静。她一脸郁闷地放下手,双手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
“看这样子是真没人啊……唉,看起来是真的跑不掉了,认命吧。”
小白看着她这副样子,内心彻底承认——作为龙族这种笃信力量的种族,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完全理解人类,尤其是他身边的这个女孩!
粟绾的目光又扫到了小白脚边那三本“帝王本纪”,再看看小白那一脸愁云惨淡、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眼睛瞬间一亮,立刻做出一副“我懂了”的恍然大悟状,用手指着那三本书,语气兴奋得像是在瓜田里发现了最大的那个瓜:
“你看书了?看你这样子,满面愁容的,跟丢了魂似的!书里不会是写……你以前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刻骨铭心的老相好,或者女朋友,然后在你反叛失败、被关起来之后,她等了你几千年,最后心灰意冷,跟别的龙族跑了吧?!我靠!万年等一回,等来的却是头顶青青草原?!这是大瓜啊!快,详细说说!”
白霁霄被粟绾那“头顶青青草原”的惊天脑补震得外焦里嫩,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虚弱的无奈:
“……没有老相好,也没有跟别人跑……我当年忙着造反和……被镇压,没空谈恋爱。” 他感觉自己作为白色皇帝的威严,在这女孩面前已经荡然无存。
“啧啧,真没劲。你这龙生真是乏善可陈。”粟绾撇撇嘴,仿佛在嫌弃一出大戏没了核心八卦。
“那你看完书愁眉苦脸的干嘛?难不成是发现当年造反是被人当枪使了?幕后黑手其实是隔壁老王……哦不,隔壁老龙?”
白霁霄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姑娘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书我还没看。”
“没看?”粟绾的音调瞬间拔高,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从王座上弹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哥!你费尽心思,又是参加比武招亲,又是拼命的接近我,还在擂台上故意挨打,演得跟真的一样,不就是为了这三本破书吗?现在书就在你脚边,唾手可得,你跟我说你没看?那你摆出一副苦大仇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忧郁王子表情给谁看呢?”
粟绾猛地从王座上跳下来,几步蹿到小白面前,蹲下身,歪着头,用探究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低垂的脸,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书你已经拿到手了,按理说,不绑架我这个‘累赘’对你更有利,可你还是把我绑来了。让我猜猜……哦~我知道了!”
粟绾一拍手,眼睛亮得惊人,“你是在愁怎么处置我,对吧?”
白霁霄身体一僵,默认了她的猜测。
粟绾见状,立刻换上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老气横秋地拍了拍白霁霄的肩膀:
“嗨!我当多大点事呢!这有什么好愁的?选项不就那么几个嘛!听着,我给你说道说道。”
“第一,杀人灭口。简单直接,永绝后患。不过我看你这怂样,估计下不去手,pass。”
“第二,消除记忆,把我变成个傻白甜,留在你身边,当个花瓶或者通房丫鬟。听起来有点狗血,但操作性强。”
“第三,囚禁。把我关在这个冰雪宫殿里,当你的专属手办娃娃。听起来挺带感,但时间长了你也腻歪,我还可能抑郁,性价比不高。”
“哈哈哈!”粟绾,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坏笑,压低声音,用诱惑的语气说:
“不过呢,我更倾向第三点的变种——你可以尝试着调教啊,折辱啊,强迫啊这一套,说不定就能让我屈服,让我认命呢?”
“到时候我的身心都属于你了,是不是想想就很有刺激感和成就感?顺便还能满足一下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私欲……”
粟绾的话如同带着毒刺的藤蔓,缠绕着白霁霄的神经。
然而,下一刻,粟绾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她低下头,目光异常郑重、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直直地看进白霁霄那有些慌乱的黄金瞳里:
“混蛋,绕了这么大圈子……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把我绑来的?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伪装和试探。
白霁霄猛地一震,仿佛被这句话刺中了心脏最柔软的部分。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原本因无奈和颓丧而微微佝偻的背脊挺得笔直。那双璀璨的黄金瞳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变成了冰冷的竖瞳,属于白色皇帝的威压一闪而逝,但并非为了震慑,更像是内心剧烈挣扎、试图鼓起勇气的外在体现。随即,竖瞳恢复,只剩下燃烧着复杂火焰的黄金瞳。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没错!我就是喜欢上了你,才把你绑来的!我说过我会娶你的!我也说过,我会和这三本书……和你,一起过日子!我……我还在摩天轮里看过你的身子!除了我之外,你这辈子都……都嫁不出去了!”
这番告白,用最“硬”的姿态,说出了最“怂”的话。
粟绾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差点从蹲着的姿势笑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的是白王吗?瞧瞧你这样子!用最凶的表情,说着最怂、最老土的话!还‘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哈哈哈!你真以为这是古代呢?人家千金大小姐不小心露出一片雪白的手臂被你看了,就非得非你不嫁?小白同学,时代变啦!别说我只是不小心被你看了,我他妈就算……就算真被你睡了,我想不嫁你,也照样可以不嫁你!懂吗?”
白霁霄再一次被粟绾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刚刚鼓起的勇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蔫了下去,只剩下满脸的窘迫和不知所措。
粟绾笑够了,站起身来,仿佛刚才那个郑重提问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环顾了一下这座冰冷恢弘却空荡的宫殿,很是自然地开始溜达起来,这里摸摸冰冷的廊柱,那里看看墙上的浮雕,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把旁边那位心情如同坐过山车的白色皇帝放在眼里。
逛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无聊了,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她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白霁霄,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道:
“喂!既然你不想杀我,那总得管饭吧?别傻站着了,给老娘做饭去!我快饿死了!”
白霁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指令弄得又是一愣,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尼伯龙根,但强大的精神力稍一扫描,便精准地定位到了宫殿某处储藏食物的隔间。
没多久,他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回来了。而此刻,粟绾并没有乖乖待在宫殿里,而是跑到了殿门外那片永恒的雪地上,正兴致勃勃地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白霁霄端着泡面走过去,粟绾回头看到他手里的“豪华大餐”,立刻开启了吐槽模式,脸上写满了嫌弃:
“啧啧啧,堂堂白色皇帝,曾经与黑王争锋的至高存在,给自己的‘囚犯’兼‘心上人’准备的第一餐,居然是泡面?咱们就不说龙肝凤髓,再不济也得是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吧?就凭这个,想要俘获一个女孩的心?小白同学,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啊!”
白霁霄看着她被冻得微红的鼻尖和玩雪玩得开心的样子,心中那点窘迫忽然散了些。他没有反驳,只是将泡面递过去,声音平静地解释:
“先垫垫肚子。厨房里还有些其他食材,待会我去做。”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纵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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