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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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丧事的亲戚是魏然的表舅,也就是方芳的堂哥,家就落在岗乌街面上,从外婆家步行过去不过一公里路程,因此一行人没开车,径直沿着街边往前走。七月的天格外闷热,阳光晒得柏油路泛着热气,方芳索性脱掉了外套和裤装,只穿一件挺括的白色真丝衬衫,下摆利落地扎进黑色套裙里,勾勒出腰臀间柔和的曲线。
脚上踩着一双近十公分的细高跟凉鞋,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每一步都走得优雅从容,裸露的脚踝上那串细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雪白的小腿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这般婀娜的身姿走在街上,引得不少路人频频回头,连街边商铺里的伙计都忍不住探出头多看两眼。
魏然跟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 —— 早知道要走这么多路,还得在灵前忙活,就该提醒老妈别穿裙子和高跟鞋,可方才方芳和小舅妈朱绮莉手挽着手走在前面,两人低声聊着家常,压根没理会他递过去的眼神。
方圆像只黏人的小猫咪,紧紧挨着魏然走,胳膊还挽着他的小臂,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哥,我们班新转来一个男生,打篮球超厉害,就是脾气有点臭,昨天还跟体育老师吵起来了……”
她今天穿了条浅紫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头发扎成了两个俏皮的丸子头,发梢别着亮晶晶的小发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满是雀跃。
到了表舅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棚,黑白的挽联挂在门口,气氛肃穆。作为晚辈,魏然和方芳得先去灵前敬香磕头。这可让穿高跟鞋的方芳犯了难 —— 细高跟踩在松软的地面上本就不稳,更别说要跪下磕头了,稍不注意就容易崴脚。
魏然赶紧凑过去,低声说:“妈,你先把鞋脱了,上完香我帮你穿上。” 说着还特意往方芳身后挪了挪,挡住后面亲友的视线,免得老妈脱鞋的模样被人看见。
小舅方怀志也机灵,很快从屋里拿了块软垫过来,轻轻铺在方芳脚边:“姐,垫着跪,别磕着膝盖。”
方芳感激地看了弟弟一眼,小心翼翼地脱掉高跟鞋,露出白皙的脚掌,脚趾甲上涂着淡粉色的甲油,精致得很。她跪在软垫上,双手捧着香,恭恭敬敬地对着灵位拜了三拜,又俯身磕了三个头,动作间尽量保持着优雅,生怕失了体面。
魏然在后面看着,等老妈起身时,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还顺手将高跟鞋递到她脚边,看着她稳稳踩进去才松了口气。
按规矩,晚辈都要戴孝。方芳接过家人递来的孝帕,转身就朝魏然抬了抬下巴:“过来,帮妈戴上。” 魏然早就熟门熟路,接过孝帕,先轻轻将老妈耳后的碎发捋到耳前,再把孝帕仔细地绕在她头上,边角掖得整整齐齐,最后还顺手帮方芳把有些松散的发髻重新扎紧,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一件珍宝。
一旁的方圆见了,赶紧抢过魏然的孝帕,踮着脚帮他叠得整整齐齐,还特意将边角整理得服服帖帖,递过去时眼睛里满是讨好的笑意。朱绮莉看在眼里,气得在后面偷偷掐了一把女儿的胳膊,却又无可奈何 —— 这丫头从小就黏魏然,管也管不住。
魏然的舅舅方怀志作为死者的侄儿,按规矩要在灵前守着,有亲友来磕头敬香时,得起身磕头还礼。不过除了直系亲属或是重要长辈到来,他大多时候都坐在灵棚边的椅子上,和其他帮忙的亲戚闲聊。像外公那样年纪大的长辈,更是直接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歇着,反正家里年轻一辈多,接待宾客、忙活琐事的活儿,自有年轻人顶上。
魏然挨个给外公、几位叔伯长辈问了好,又陪外公聊了几句家常,才回到院子里,在方圆身边的空位坐下。
大人们围在堂屋门口聊天,方圆立刻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贴在他胳膊上,小声跟他吐槽刚才被老妈掐的事。
没过多久,几个表兄弟姐妹也凑了过来,有穿白色 t 恤配牛仔裤的表哥,也有穿碎花连衣裙的表姐,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方家的基因确实好,不管男女,个个都是俊男靓女。魏然身材高挑,五官立体,穿一件简单的黑色短袖都显得格外精神;方圆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表哥表姐们也都样貌周正,气质出众。这一桌俊男靓女坐在一起,自然吸引了不少来吊唁的亲戚目光,有人还小声议论:“方家这几个孩子,长得可真标致。”
不少人没见过方圆,见她跟魏然靠得近,还以为两人是情侣,纷纷打趣:“小然,这是你对象啊?长得真好看。”
这话让方圆瞬间红了脸,却偷偷在下面拉了拉魏然的手,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可旁边的表姐立刻笑着解释:“不是不是,这是我妹妹方圆,跟小然哥最亲了。” 方圆听了,顿时撅起嘴,心里暗暗嘀咕:“误会就误会呗,解释什么呀,我都不介意,他们瞎介意什么。”
等到有亲友来灵前敬香,表哥表弟们立刻起身,走到灵棚旁,等客人磕完头,他们再一起磕头还礼,动作整齐又恭敬。刚到的几位亲戚跟方芳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便顺势坐在魏然这一桌。
其中一个跟方芳年龄相仿的表姨,盯着魏然看了半天,才不确定地问:“这是小然吧?小时候跟在方芳身后,才这么大点,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成帅小伙了!”
方芳笑着点头:“是他,这孩子长起来快得很。” 随后又给魏然介绍:“这是你三表姨,旁边是你二表舅,还有你表姐,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魏然一一笑着问好,喊得几位长辈眉开眼笑。
最先跟魏然聊天的三表姨觉得坐着无聊,提议:“咱们玩会儿纸牌吧,消磨消磨时间。” 众人都没意见,立刻有人从屋里拿出一盒扑克牌,几人围坐在一起,准备玩 “打板子”。
这游戏规则简单,摸完牌后,持有特定纸牌的人喊 “红黑梅方” 中的一种花色,固定数字是 2,被喊中的那家不能说话,其他人则轮流出牌,最后输的人要被 “罚”—— 其实也就是大家笑着闹闹。
魏然的牌技实在不怎么样,跟三表姨、二表舅还有另一个表姨组队玩,只要跟他一队,基本都输得嘻嘻哈哈的。
尤其是跟二表舅一队时,每次输了,二表舅都会被其他两位表姨埋怨:“都怪你,刚才那张牌不该那么出,不然咱们就赢了!” 魏然则在旁边笑着打圆场,气氛格外热闹。
方圆一直站在魏然身边当 “军师”,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牌,时不时凑到他耳边小声支招:“哥,出这张!这张能管上!” 还真让她帮魏然打出了好几手漂亮牌,引得魏然忍不住揉了揉她的丸子头:“行啊,园园,比你哥会玩。” 方圆立刻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被夸奖的小猫咪。
还没到午饭时间,就见方芳和朱绮莉手挽着手从外面回来。这次方芳换了身行头 —— 黑色的休闲裤配白色 t 恤,脚上穿了双白色运动鞋,头发也扎成了利落的马尾,显然是刚才穿高跟鞋和套裙太不方便,又觉得在灵前穿得太正式有些尴尬,特意回外婆家换了衣服。见魏然看她,方芳还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模样像是在说 “早知道听你的了”。
开饭前,按规矩孝子孝孙要去灵前跪拜,等做法事的先生念完经才能开饭。小舅赶紧推过去一张厚垫子,方芳、方圆和朱绮莉挤着跪在上面,膝盖总算不用直接磕在硬地上。
魏然则挨着小舅方怀志跪在一起,小舅偷偷递给他一叠折好的钱纸,让他垫在膝盖下,缓解膝盖的酸痛 —— 这还是小舅特意为他准备的,知道年轻人膝盖嫩,跪久了受不住。
一场法事足足跪了近四十分钟,先生的经声绵长,众人都低着头,没人敢随意动弹。直到先生高声喊 “起身”,大家才齐齐磕了三个头,慢慢站起身。
方芳跪得脚都麻了,刚一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魏然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低声问:“妈,没事吧?要不要坐会儿?” 方芳摇了摇头,靠在他胳膊上缓了几秒,才慢慢恢复过来。
下午依旧是在表舅家守着,跟几位表亲熟悉之后,表哥表姐们都凑到魏然这桌来,要么一起玩纸牌,要么聊些县里的新鲜事。
玩纸牌时,方圆吵着也要加入,魏然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两人算一队。可没想到,只要跟方圆一队,基本都是输,气得方圆直跺脚,还埋怨魏然:“都怪你!刚才不听我的,要是出那张牌咱们就赢了!” 魏然只好笑着认错,哄得小姑娘又眉开眼笑起来。
晚上要一直守到绕棺法事结束,除了舅舅、表哥等必须留在灵前的后辈,其他人才能回去休息。
晚上过来的亲戚里,有不少是体制内的人,要么认识在县局当领导的方芳,要么跟在镇里当书记的方怀志相熟,一进门就纷纷过去跟姐弟俩打招呼,随后便围在方怀志身边,聊些工作上的事,语气里满是敬意 —— 毕竟一家出了两个实权领导,在县里可是少有的事。
还没到绕棺的时间,早上跟魏然玩纸牌的三表姨就招呼他:“小然,过来跟我们打麻将,三缺一呢。”
方圆一听,立刻跃跃欲试,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魏然,可刚对上老妈朱绮莉那犀利的眼神,瞬间就蔫了,只好小声说:“哥,那你去吧,我在旁边看。”
那时候全自动麻将机还很稀罕,一台要好几千块,普通人家根本舍不得买,大多数时候还是手搓麻将。
几人找了张桌子,搬来麻将牌,因为都是亲戚熟人,就约定打一块钱的小麻将,纯属娱乐。
魏然的手气还不错,玩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赢了几十块。可刚把钱揣进口袋,就被方圆一把抢了过去,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在旁边给你加油,你才赢的,所以这钱该归我!” 魏然无奈,只好让她把钱收着,看着小姑娘喜滋滋地把钱塞进兜里。
绕棺法事结束时已经快半夜了,众人都没心思吃夜宵,外婆和舅妈便招呼方芳、魏然他们先回外婆家休息,外公和舅舅则留在表舅家,等后半夜再回去。
外婆家的房子是自建的四层小楼,一楼是外公外婆的房间,二楼是舅舅舅妈的房间,三楼则留了两间客房。
刚到家,外婆和舅妈就拉着方芳去三楼铺床,其实床铺早就整理好了,不过是想跟方芳多聊会儿家常。
方圆则拉着魏然的手,非要让他睡自己的房间:“哥,我的房间有空调,比客房凉快,你跟我一起睡吧。”
朱绮莉在后面看得又气又笑,转身从门后拿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她:“你多大了,还跟你哥挤一个房间?赶紧回自己屋去!” 方圆吓得赶紧松开魏然的手,吐了吐舌头,乖乖跑回自己房间了。
三楼最后只剩下魏然和方芳母子俩,等外婆和舅妈下楼后,方芳立刻瘫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还忍不住抱怨:“累死我了,这一天跪来跪去的,腿都快废了。” 魏然也累得不行,从早上忙到半夜,连午休都没顾上,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是送逝者上山的日子。那时候关索县还盛行土葬,一行人跟着送葬队伍,慢慢往山上走。
山路崎岖,方芳特意穿了双防滑的运动鞋,还让魏然走在她身边,免得她摔跤。将死者的棺木下葬、安置好后,众人又对着坟墓拜了拜,才算完成了送葬仪式。
仪式结束后,方芳没多停留,打算直接回关索。方圆一听,立刻凑过来说:“大姨,我刚好也要回关索上学,能不能搭你的车呀?” 朱绮莉其实不太乐意 —— 这丫头只要跟魏然待在一起,就没个正形,没自己看着,指不定又要胡闹。
可方芳觉得顺路,笑着答应了:“行啊,正好带你一起回去。” 朱绮莉没办法,只好叮嘱女儿:“到了关索就乖乖去学校,别到处乱跑。” 方圆嘴上答应着,眼睛却偷偷瞟着魏然,满是笑意。
方芳怕路上堵车,提议直接把方圆送到车站,让她自己买票乘车去学校,朱绮莉这才点了点头,觉得这样能少些麻烦。
车子在山路间穿梭着,魏然就时不时往右边的窗外看 ,可这举动让坐在后排的方圆很困惑,毕竟副驾驶坐的是她大姑。
魏然通过后视镜瞥见小姑娘的神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 这丫头,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他本想解释一句,可又觉得越解释越显得心虚,索性懒得搭理她,专心开着车。
到了车站门口,方圆却无论如何都不肯下车,拉着车门把手,撒娇道:“大姨,我不想坐公交车去学校,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去,到了市区再打车去学校嘛。” 方芳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没多说什么。魏然没办法,只好将车掉头,往市区开去。
没了朱绮莉的约束,方圆在方芳面前彻底放开了,活像个 “小霸王”。到了方芳家,她放着客厅的沙发不坐,偏要挤到魏然身边,还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跟他说学校里的趣事。方芳对两人的纠葛早就习以为常,懒得过问,只说自己要补觉,回卧室前还叮嘱:“你们俩小声点,别吵到我。”
回到家后,方芳第一时间就进了浴室洗澡 —— 早上送葬走了一路,浑身汗津津的,黏得难受。等她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真丝睡裙,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看起来格外慵懒。
魏然则忙着给方圆倒饮料,又拿出水果招待她,生怕这丫头又闹脾气。
等魏然再次开车送方圆去学校时,小姑娘拉着他的胳膊,反复叮嘱:“哥,你一定要想我啊,还要及时接我电话、回我信息,不然我就跟大姨告状,说你以前怎么欺负我的!” 魏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去学校吧,别迟到了。” 看着方圆跑进学校大门,他才开车离开,顺便给方芳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要去新铺接张瑶。
张瑶家在新铺乡下,一条小路蜿蜒曲折,两旁都是农田。魏然为了制造 “偶遇”,特意开车从她家门前经过,又绕了个圈折返回来,刚好看到张瑶背着书包从家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换洗衣物。
“张瑶,这么巧,你要回关索啊?我顺路,带你一起吧。” 魏然摇下车窗,笑着跟她打招呼。
张瑶看到他,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小声说:“嗯,我要回学校。”
说着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棉布衬衫,搭配一条浅灰色的半身裙,头发扎成了低马尾,看起来干净又文静,手里还紧紧攥着书包带,显得有些拘谨。
回到方芳家时,魏然刚打开门,就看到方芳穿着睡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换台,显然是在等他回来做饭。张瑶看到方芳,赶紧站起身,娇声喊了声 “阿姨好”,声音又轻又软
方芳笑着应了一声,起身说:“你们坐,我回卧室换件衣服。” 毕竟穿着睡裙见外人,还是有些随意,得换身得体的衣服出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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