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姐姐与妹妹

　　自彦佳佳在男爵网咖一号店做起暑假工，魏然往这边跑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他总说 “过来看看网咖运营情况”，可每次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往收银台或食品区飘 —— 彦佳佳穿着网咖统一的浅蓝色服务生围裙，围裙带子在身后系成小巧的蝴蝶结，衬得她本就纤细的腰肢像一握就能拢住。她身高不过一米五出头，站在吧台后只露出小半张脸，齐刘海乖乖地垂在额前，发尾微微卷曲，搭配一身简单的白色短袖 t 恤和浅灰色运动短裤，露出的小腿纤细笔直，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整个人透着股青涩又软糯的学生气。

　　乔诺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私下里跟唐宁、苏婉嘀咕了几句，没过多久，群芳楼的女人们就都知道了 “魏然总去网咖看一个小学妹” 的事。张其拉着张瑶、郭若晨特意跑到一号店上网，三人找了个能看到收银台的位置，假装玩游戏，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彦佳佳。只见小姑娘给客人递零食时，会微微踮起脚尖，围裙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说话时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点怯生生的语气，一看就是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学生。

　　晚上回去，三人看向魏然的眼神都带着点 “鄙视”—— 没明说什么，可那眼神里的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心理不健康” 简直藏都藏不住。后来，连赵芳和曹逸仙都跑去看了：赵芳以 “网咖前总经理” 的身份，特意把彦佳佳叫到办公室聊了会儿，小姑娘紧张得手都攥紧了围裙边，回答问题时声音小小的，却条理清晰；曹逸仙则坐在休闲区点了杯饮料，远远观察了一会儿，回来只说 “看着是个踏实的姑娘”。

　　最让魏然头疼的是唐宁，她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谢婧告状：“小婧，你管管魏然！他又看上一个大一学妹，天天往网吧跑，那姑娘看着才刚成年，他这心思太不正了！” 魏然别提多冤枉了 —— 彦佳佳如今见了他，话都不愿多说一句，每次他走近，小姑娘要么低头整理货架，要么借口 “去仓库拿货” 匆匆躲开，哪有半分 “被看上” 的样子？

　　其实彦佳佳早有警觉。这段时间，网咖里总来些打扮漂亮的女生，她们不怎么上网，反而总往她这边看，偶尔还会小声议论几句。她隐约猜到是魏然的缘故 —— 毕竟魏然每次来都会找机会跟她搭话，而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暑假工，哪值得这么多人特意跑来 “观察”？原本还能跟魏然客气地说上两句，后来干脆见着他就躲，连眼神都不敢跟他对视，那副戒备的模样，倒让魏然哭笑不得。

　　彦佳佳的警觉不是没道理。上一世魏然接近她时，她也是这般抗拒 —— 一个一米八的高大男生，总围着自己这个一米五的小个子转，任谁都会觉得不自在。好在唐宁忙着公司研发，苏婉一心扑在 “黔嫫嫫” 的扩张上，没太多时间盯着魏然，可郭若晨和张瑶却被谢婧 “委以重任”，每次魏然去网咖，两人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后来郭若晨被魏然逼问得没办法，只好坦白：“是小婧姐姐让我们跟着哥哥，怕你欺负人家小学妹……”

　　见彦佳佳对自己戒备太深，魏然索性转移了阵地，跑去冉安安那边陪两个小家伙。王维腮对幼儿园管理一窍不通，这段时间一直给冉安安当私人秘书，两个孩子就交给保姆周姐照顾。这段时间，魏然光顾着 “应付” 网咖的事，美股投资就懈怠了不少 —— 之前暴力买入苹果、亚马逊、微软股票的节奏慢了下来，好在苹果和亚马逊依旧保持着上涨趋势，微软虽有些疲软，却也没下跌。截至目前，魏然在美股的持仓总市值已达 158 亿人民币，比之前多了 13 亿。

　　另一边，360 虽没立刻采纳魏然的建议应对腾讯，却加大了对微信的推广力度。谢婧和兰溪听了魏然的主意，把业务部的人全派了出去：一边对接电视剧、综艺节目的广告植入，争取在主流内容里刷足存在感；一边拿下各大城市主要广场的户外广告，从地铁灯箱到商场大屏，到处都能看到微信的宣传。到了二月份第二周，微信的日活人数突破百万，注册用户更是直接冲破千万大关，总算是在社交市场站稳了脚跟。

　　魏然则守在贵阳姜茶的研发团队这边，盯着微信对讲功能的测试 —— 这个功能目前只支持手机端，团队计划在春节前正式上线，连过年期间的广告都围绕 “微信能对讲，拜年更方便” 展开。谢婧作为老板，也没提前回家，订了除夕当天早上的机票回关索。赵芳她们早就回去了，她今年要回云南娘家，二月第二周就和魏然一起回了趟关索，又匆匆赶回贵阳处理工作。

　　十三号中午，魏然在研发团队那边开完最后一次会，火急火燎地赶往机场接谢婧。可谢婧却不急着走，说 “先去看看安安姐和孩子们”，在冉安安家里抱着刘语熙哄了好一会儿，又揉了揉魏少然的头发，这才肯离开。临走前，谢婧忽然说：“去网吧看看吧，彦佳佳还在那儿值守，过年不回家，你放心？”

　　魏然这才想起，乔诺说过彦佳佳主动申请了除夕值班 —— 暑假工工资是六块钱一小时，一天工作九小时，三倍工资算下来就是一百六十二块一天，小姑娘大概是想多挣点钱。

　　等两人赶到男爵网咖一号店，刚推开门就看见彦佳佳站在收银台后，她今天换了件浅粉色的羽绒外套，领口印着小小的卡通图案，搭配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依旧穿着那双白色帆布鞋。因为吧台太高，她只露出小半张脸，齐刘海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晃动，正低头整理着收银台里的零钱。

　　彦佳佳听见脚步声，抬头想问 “请问需要充值吗”，可看清跟在谢婧身后的魏然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神下意识地往旁边飘，手也攥紧了衣角。

　　“你好，彦同学，我是魏然的女朋友谢婧，很高兴认识你。” 谢婧走到收银台前，笑着伸出手。她穿着一件米白色长款羽绒服，围着红色围巾，整个人显得温柔又大气。

　　彦佳佳愣了一下，连忙伸手轻轻握了握谢婧的手，声音细细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她看着谢婧的眼神满是疑惑 —— 这个自称是魏然女朋友的女生，看她的眼神里既有同情，又有释然，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伤感，让她摸不着头脑。

　　“彦同学过年不回家吗？” 谢婧收回手，语气亲切得像个大姐姐。

　　“嗯…… 网吧过年有三倍工资，还提供独立寝室，我觉得挺好的。” 彦佳佳小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围裙边。其实她也想家，只是觉得能多挣点钱补贴家用也不错，更何况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的歌火了这么久，她怎么会不想跟家人团聚呢？

　　“佳佳，你家是贞丰者相那边的吧？” 谢婧忽然问了一句。她早就从魏然嘴里听过彦佳佳的故事，当初魏然编故事时只提了她、苏婉、彦佳佳、冉安安和魏浣衣，如今前四个人都出现在了魏然身边，只剩一个魏浣衣还没露面。

　　彦佳佳没觉得奇怪 —— 应聘时她填过家庭住址，乔诺肯定知道，谢婧作为魏然的女朋友，知道也正常。她点了点头：“嗯，是的。”

　　“佳佳，咱们回去过年吧？” 谢婧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怜爱，“你想勤工俭学，明年每天下午或者周末都可以来网吧帮忙；要是觉得这边远，管理学院那边有家音乐吧，是唐宁开的，你也可以去那边，乔诺之前就在那儿帮忙过。”

　　彦佳佳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却又有些犹豫：“可是…… 我已经跟乔诺姐申请好值班了，现在换人的话，不好安排吧？”

　　“这有什么不好安排的？” 谢婧笑着看向魏然，“让店长找个人顶替就行，实在不行，临时招个人也能顶上。”

　　魏然立刻拿出手机给网咖店长打电话，店长一听是 “魏总安排”，二话不说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拍着胸脯保证 “马上找熟手过来顶替，绝不耽误生意”。

　　彦佳佳见事已至此，只好点点头，转身去乔诺给她安排的独立寝室收拾东西 —— 她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小小的粉色行李箱，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背上还背着一个浅紫色的双肩包，看起来格外单薄。

　　魏然在车里等着，没多久就看见谢婧和彦佳佳走了出来。彦佳佳正拿着手机给金敏珠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敏珠，我跟你说，我要回家过年了！谢婧姐说送我回去……”

　　谢婧没坐副驾，而是拉着彦佳佳坐在了后排。车子启动后，彦佳佳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谢婧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谢婧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一见着你，就觉得你像我妹妹一样。佳佳，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姐姐？”

　　彦佳佳愣了愣，随即用力点了点头 —— 她从小就没有姐姐，谢婧的温柔让她觉得格外亲切，就像真的亲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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