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后

　　在县委球场，魏然刚放下篮球，就见几个熟面孔挥着手朝他走来 —— 穿灰色速干背心的张强、印着球星号码的黑色 t 恤的李哲，还有套着蓝色运动外套的王浩，都是常来打球的球友。

　　几人凑在一起商量着组三对三，魏然爽快答应，脱掉外套随手扔在场边的长椅上，露出里面那件白色紧身速干 t 恤，面料紧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肌肉线条的轮廓。

　　球场一侧的篮板后有一棵老榕树，枝繁叶茂，即便在中午时分，浓密的树冠也能遮蔽篮板下的大部分区域，投下大片阴凉，因此早上总会有人在那儿打球。

　　魏然和队友们选了树荫下的半场，随着张强一声 “开始”，激烈的对抗赛正式拉开序幕。他身形灵活，运球时重心压得极低，白色 t 恤下摆偶尔向上翻卷，露出一截紧实的腰腹；突破上篮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很快便将后背的 t 恤浸湿了一大片。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激烈角逐，魏然身上的白色速干 t 恤已经彻底湿透，贴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抬手擦汗时，面料被扯得紧绷，能清晰看到胸腔起伏的弧度，几乎能拧出水来。他走到场边拿起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水流顺着嘴角往下滴，浸湿了领口，露出的锁骨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拎着外套走在路口准备打车时，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尤其是女性居多 —— 有穿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姑娘，偷偷用手机偷拍他的侧影；还有挎着菜篮的阿姨，拉着同伴小声议论 “这小伙子身材真好”。

　　魏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随意地将拧干的 t 恤往上拉了拉，搭在肩上，露出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每一块都线条清晰，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光泽，确实极具吸引力，路过的几个女生忍不住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腹。

　　魏然除了比较渣，还酷爱锻炼，甚至可以说是强迫自己坚持锻炼。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强健的体魄，怎能给自己女人带来安全感？他抬手揉了揉胳膊，肌肉的线条在动作间更加明显，又引来一阵细碎的惊叹声。

　　一辆银灰色出租车缓缓驶来，驾驶座上坐着一位清秀的少妇。

　　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的雪纺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口挽到小臂处，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串细细的珍珠手链；

　　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紧紧裹着她匀称的双腿，脚上踩着一双米色的平底鞋，看起来温婉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性感。

　　魏然拉开车门坐在后排，刚系好安全带，就注意到少妇通过车内后视镜偷偷瞥他，眼神在他裸露的腰腹处停留了几秒，又迅速移开，耳根却悄悄泛红。

　　“姐姐，你想看就看吧，但请务必注意安全。我这衣服湿透了，穿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不然也不会这样。” 魏然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直接点破了少妇的窥视，目光透过后视镜，直直落在她的脸上。

　　少妇被戳穿心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笑着说：“呵呵，小帅哥身材真棒，胸肌腹肌都这么明显，你女朋友真有福气。” 魏然打开了话匣子，少妇也显得颇为健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眼神时不时通过后视镜与他对视。

　　“健身房里的那些教练身材更棒，胸肌看起来简直要爆了一样，胳膊比我的腿还粗。” 魏然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故意夸张地形容着，目光却没离开后视镜里的少妇，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心里觉得有趣。

　　“但他们都不及你帅，这么高挑，身材又这么匀称，不像那些教练，肌肉太夸张了，看着吓人。你这样的才正好，是姐姐的理想型。” 少妇一旦打开话匣子，言辞也变得直白起来，说话时，她悄悄调整了后视镜的角度，能更清楚地看到魏然的脸，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

　　“我不适合谈恋爱，身边女孩子太多，所以做我女朋友会很难受的。” 魏然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透过后视镜凝视少妇的脸 —— 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化着淡淡的眼妆，看起来很妩媚。少妇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匆匆瞥了他一眼，两人视线在后视镜里交汇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目光，转而专注开车，手指却悄悄攥紧了方向盘。

　　“花心就直说嘛，不过像你这样帅的，不花心也说不过去，估计你那些女朋友也很乐意，毕竟你这么会疼人吧？” 少妇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脚下的油门也松了些，车速慢了下来，似乎想让这段路程更长一点。

　　从县委到家的路程很短，加之一路畅通无阻，还没聊几句，就快到魏然家所在的巷子路口。少妇看着导航提示，心里竟有些不舍，悄悄踩了踩刹车，让车子又慢了几分。

　　“得嘞，美女姐姐，前面路口停就行，我就在这儿下。” 魏然依旧紧盯着镜子里少妇的眼睛，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又很快掩饰过去，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盯着我看干嘛，看上姐姐了？” 少妇脸颊微红，说话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真害羞了，手指却又悄悄调整了后视镜，让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魏然。

　　车子停稳后，魏然从钱包里抽出五块钱，将钱折叠成小方块，放在手心，伸手递到前排。那少妇见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有不满，反而带着几分期待，伸手过来接钱时，手指刚碰到魏然的手心，就被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很软，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和魏然温热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少妇脸上露出 “果然如此” 的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并未挣扎，任由魏然握着，甚至还轻轻动了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挑逗。

　　“姐姐的手好冰，这天这么热，怎么手还这么凉？让我给你捂捂。” 魏然这话显然是睁眼说瞎话，大热天的，连空气都是热的，谁不热得浑身是汗。他握着少妇的手轻轻摩挲着，指尖偶尔划过她的手腕，引来她一阵轻轻的战栗。

　　“书上说，捂手要放在胸口才有效噢，胸口最暖和了。” 少妇突然来了勇气，竟然解开安全带，探过身来，将手轻轻覆在魏然的胸口，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和肌肉的硬度，她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肌上划过，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魏然的心跳也漏了一拍，随即伸手捏住少妇圆润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 她的皮肤很细腻，下巴线条也很柔和。他缓缓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汗水的气息，竟格外诱人。

　　少妇大眼睛里闪烁着犹豫和期待，眼神激烈挣扎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着。片刻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主动闭上眼，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等待着他的吻。

　　“滴！” 一声尖锐的鸣笛突然响起，惊醒了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两人。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呼啸而过，驶向党校方向，车轮卷起的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魏然回过神，松开捏着少妇下巴的手，笑着说：“走了，姐姐再见，下次打车还找你。” 他放下钱，拉开车门下车，转身时，还不忘回头对少妇挥了挥手。

　　直到快走到家门口，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发现那辆银灰色出租车还停在路口，少妇正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的方向。

　　“滴滴！” 两声清脆的鸣笛响起，竟是那少妇发动车子，缓缓追了上来，停在他身边。她摇下车窗，从包里掏出一张便签纸，快速写下一串号码，递给他说：“姐姐一三五开夜班，晚上要是想出来兜风，或者…… 想找人聊天，就打这个电话。” 说话时，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魏然的手心，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暗示。

　　魏然接过便签纸，指尖碰到她的手指，感受到一丝凉意。他看着出租车驶向前方，在路口调头时，少妇还特意摇下车窗，对他挥了挥手，才消失在车流中。他低头看了看便签纸上的号码，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家门口，打开大门，随手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篓里。

　　中午方芳回来吃饭时，穿着早上那套淡绿色套裙，只是脱掉了外套，领口的蝴蝶结有些歪了，显然是在外面跑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她一边盛饭，一边说：“周末要去一趟外婆家，你姨婆过世了，得去送送。”

　　魏然一听要去外婆家，顿时头大如斗，手里的筷子都顿了一下，皱着眉说：“非得去吗？上次去，方圆又缠了我一下午，差点没把我烦死。” 方芳见魏然吃瘪的样子，觉得颇为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得去，那是你姨婆，你必须去。再说了，方圆想见你，你还不乐意？这可是唯一一个能让你头疼的女生。”

　　魏然的表妹方圆，比魏然小一岁，长得倒是清秀，就是性格太黏人。她总爱穿粉色的连衣裙，每次见魏然，都要挽着他的胳膊，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嘴里还 “表哥表哥” 地叫个不停。魏然总觉得这姑娘脑子进水了，从小就粘着他，越长大越过分，现在都上高中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见不得他和别的女生说话。

　　以前还没什么，现在这姑娘依旧如此，成了一个动也不能动、碰也不能碰的小祖宗 —— 上次魏然只是帮她同学捡了支笔，她就闹了一下午，说魏然不喜欢她了。每次遇见方圆，魏然都觉得是一种煎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芳吃完饭，斜靠在沙发上小憩，身上盖着一条真丝小毯子，睡得很沉。

　　闹钟响起时，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头发有些凌乱，不满地在魏然大腿上拧了一把，力气不小，疼得魏然龇牙咧嘴：“都怪你，不知道叫醒我，差点睡过头了！” 魏然无奈地揉了揉被拧的地方，心里想着 “明明是你自己不让我叫的”，却没敢说出口，只是递过一杯温水，让她润润嗓子。

　　方芳刚离开，谢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甜甜的：“魏然，你在家吗？我表妹来我家了，我们想出去逛街，你也一起来呗？” 原来是谢琳去找她和表妹玩，三人觉得无聊，打算叫上魏然一起外出。

　　魏然从未见过谢婧的表妹，便约好在她家门口汇合。他换了件干净的黑色短袖，搭配一条牛仔裤，刚走到谢婧家楼下，就看到大门关着，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正准备打电话时，门突然开了，露出谢琳的脸 ——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露脐短款 t 恤，搭配一条高腰牛仔短裤，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的双腿，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活力十足，又带着几分性感。

　　“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好久了。” 谢琳迅速扫了一眼屋内，确定谢婧和她表妹不在门口，突然扑上来，双手勾住魏然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快速偷袭了一口，唇瓣碰到他的瞬间，还轻轻咬了一下。

　　“你想死啊？谢婧她们要是看到了，你就完蛋了！” 被偷袭的魏然猛地推开谢琳，眉头皱起，低声斥道，伸手擦了擦嘴唇，却没忍住，目光在她裸露的腰腹上停留了几秒 —— 她的腰很细，皮肤很白，肚脐上还戴着一个小小的银色脐钉，在阳光下闪着光。

　　“怕什么，她们在房间换衣服呢，一时半会儿出来不了。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很好玩吗？嘻嘻。” 谢琳毫不在意地抿了抿嘴唇，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伸手整理了一下魏然的衣领，指尖故意划过他的锁骨，引来他一阵战栗。

　　“好玩你个头，要是穿帮了，谢婧得跟我闹翻天，你也没好果子吃。” 魏然没好气地推开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却没注意到谢琳跟在他身后，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又很快被笑意取代，悄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魏然，你来了！这是我表妹，杨丽拉，刚从外地来，还不认识这边的路。” 谢婧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中款连衣裙，领口是蕾丝花边设计，刚好遮住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凉鞋，头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温柔又可爱。她身边的杨丽拉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梳着齐刘海，看起来很乖巧，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直勾勾地盯着魏然。

　　“表妹你好，我叫魏然，以后有什么事，或者想去哪里玩，都可以找我。” 魏然笑着向谢婧身后的姑娘打了个招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很快移开，怕引起谢婧的不满。

　　“姐夫你好，我早就听表姐提起过你，说你又帅又会疼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杨丽拉的声音很甜，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好无聊哦，我们去叮咚奶茶店吧？那里有空调，凉快些，还可以点些小吃。” 谢婧凑近魏然，挽住他的手臂撒娇，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硬度，心里一阵欢喜。

　　“好啊，外面这么热，在外边逛街把你晒伤了，我还不得心疼坏了。” 魏然宠溺地揉了揉谢婧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温柔，手指却悄悄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捏了一下，引来她一阵轻笑。

　　“啧啧，丽拉，我都给你说了，跟他俩在一起，我们就是被秀恩爱的工具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身后的谢琳一脸嫌弃地说道，却没忍住，目光在魏然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又很快掩饰过去，伸手挽住杨丽拉的胳膊，催促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奶茶都卖完了。”

　　“琳姐你也可以叫你男朋友一起啊，也给我们秀一把呗，让我们也羡慕羡慕。” 谢婧对着谢琳扬了扬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拉着魏然的手，率先朝门口走去。

　　“分了，哼，那家伙一点都不关心我，我上次期末考试考了全班前三十，他都没主动问一下我考得怎么样，连句奖励的话都没有，所以我直接和他分了。” 谢琳撇撇嘴，一脸淡然，对她来说，分手就像换衣服一样平常。

　　她一边走，一边偷偷看了魏然一眼，见他没注意自己，心里又有些失落，脚步也慢了几分。魏然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回头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快点跟上，看得谢琳心跳瞬间加速，赶紧跟上队伍，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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