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情报

　　高考，对于以前的孩子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对93届高考毕业的学子来说，那就是一场煎熬！考完试，几乎所有的考生都开启了报复式玩乐，喝酒、睡觉、打游戏、夜不归宿等等，想找个人都费劲。

　　7月14日，闲暇下来的子玉开始回电话，找到杨洋了解了三人的高考情况，杨洋估分490，辛蓉480，大脑袋460左右，通话时杨洋的兴致低落。参考去年，她们这个分数只能上个一般的大专，离心目中的理想院校差了十万八千里。为了勉励她们，子玉稍微透露了一下今年的特殊形势，这才让其恢复信心。

　　上午收拾行装时，又接到了苏斌的电话，他和牛华、李洪三人在市内聚会，商量着明天要来仲道拜访。得知子玉出门，便约着回山城后再聚。三个人高考后，李洪估了460分，牛华450分，按今年的分数线，普通本科还是没有问题的。以两家人的心态，日后毕业大概率会做个小官僚。至于苏斌，体育成绩在高三又有突破，成为了省一级运动员，这次文化课估分超过了300分，去东北师大已是板上钉钉，应该是三人中含金量最高的学校了。

　　下午，郑元开车把子玉送去了奉天。自从御八珍集团化运营后，马三和媳妇的主要工作地点就设在了这里。

　　“小鱼儿，咱俩可有日子没见了！我拿你的估分问过奉天的哥们，他说这个成绩在辽省也属于顶尖的，去华清问题不大。”办公室里，马三给姬子玉开了一罐可乐，“你喝点水，等你燕子嫂子和大嫂过来，晚一点去西塔吃烤肉，南棒特色。”

　　“没事，我还不饿，不着急。”姬子玉站起来，端着可乐罐子站在窗前，“这地方不错！闹中有静，适合办公和居住。”

　　“前面这条街是太原北街，往南就是太原街商业中心，旁边是奉天铁路局，再往南就是西塔，里面有几个朝鲜馆子，手艺不错。”

　　子玉仰头喝了两口可乐，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嗝，“今年蓝城给了咱们一块土地，子美姐准备建一个现代化工厂，奉天没有相似的政策吗？”

　　“政策也有，不过位置太远，我还没来得及和大哥商量呢。”马爱军指着墙上的奉天地图西南角道：“这里今年4月份经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在奉天市西南部，创建于1988年，规划面积35平方公里。上个月邀请咱们过去，许诺了不少政策。可你看这周围，啥也没有啊！来趟市里都费不少劲。我感觉还不如在市内找块地方买下来，以后建厂、建楼都行。”

　　“也对！咱们这里主要是食品相关，去那么远犯不上，不行就在城边找找。”姬子玉没啥意见，上辈子他都在皇姑生活，对铁西这一片没啥感情。至于优惠政策啥的，他也不是很在意！穿过时光迷雾，他知道现在一环边上的那些工厂，以后都会变成住宅，只要地块够大，以后咋干都赚钱！那还何必去开发区折腾。

　　“等大哥过来，我俩再商量商量。”马三笑着道：“现在集团在辽省的事务越来越多，不少分公司和兄弟单位都开始涉足这里，咱们明年要考虑建一栋大楼自用了。”

　　“行啊，你和大哥商量吧！到时候也建点家属楼，省的大家到处租房。”

　　六点多钟，大嫂来电话，她和燕子嫂子直接去饭店。于是两人便安步当车，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奉天这时候的热岛效应还不明显，傍晚的微风带来丝丝凉爽，没有那么多的汽车尾气，连空气都清新很多。马路上，自行车大军依旧汹涌浩荡，老式家属楼下，吃过晚饭的人们在楼下乘凉，孩童们在嬉闹的声音和蝉鸣融合在一起，合着夕阳下的暮色，形成浩荡人间烟火。

　　这时候的西塔还没有进行商业街改造，还不是高丽一条街的样子。马三定好的饭店就在一条胡同里，由民房改造而成。座位上的两位嫂子，经过几年的打磨，气质已经迥然不同！没有了居家的闲适，也没有了贤妻良母的背景衬托，行动和言语里隐藏着成功人士的锐利锋芒，提及新店的时候更是自信满满，没有了当初的谨小慎微，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范儿。

　　东方即白已经达到了23家门店，上半年已经完成1500万销售。好运来蛋糕门店总数是41家，上半年完成了650万。两企业虽然销售额不高，但利润却是整个体系里面的前两位。今年各3000万的销售目标，可利润目标却是1000万以上，算得上御八珍集团的利润奶牛。这两天，北行的门店已经租好，已经安排人开始装修设计，原定的三家门店变成了两家。御八珍熟食与整体氛围不符，又离皇姑副食的门店相距太近，所以在东方即白的面积不变的状况下，好运来蛋糕的门店面积扩大，准备尝试做成首家旗舰店。

　　烤肉配啤酒，四人吃到九点多钟，才乘兴而归。

　　15日上午，姬子玉被杨勇带着，来到了一个小区，这里是他租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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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梓夏已经参加完中考了，她的成绩还行，应该会上高中考大学。”杨勇汇报道：“她假期一般都是跟着爷爷，有时候会在中医院出诊，你想去看看吗？”

　　“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子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手术做得很成功！大夫说我年龄小，股什么线没闭合，所以恢复的挺好！但也说了不能长时间从事剧烈运动，恢复到正常情况还要经过三个夏天的工夫，叫“过三夏”！”杨勇和子玉并不熟，说话也很拘谨。

　　“嗯，那就好！她高中三年正适合你养腿。”

　　“老板，你不是说还有个啥任务么？”

　　“这是资料！”子玉递给他两页纸，这都是这段时间里苦思冥想的结果。上辈子，他的合伙人就是李维龙的内弟，对其不陌生。

　　“找到之后然后怎么做？”

　　“不用接触，也不要打扰。尽量收集资料，等我电话通知。”

　　“好的，老板！”杨勇答应道。

　　“勇哥，你是郑元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所以和我不用这么拘谨！”姬子玉笑着道:“我让你做的这些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元哥。也就是说在公司，你是受我直接领导的，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免得因为沟通不畅，影响了我的判断。”

　　“我明白了，老板！”杨勇懦懦的道：“那我可以要求增加车马费么？”

　　“啥！”子玉有些懵逼，“你的行动经费没有正常报销吗？”

　　“我...我没干过这些事，以为都含在工资里，在奉天不需要啥费用，去盘市又是住店，又是坐车，应该费用挺大的。”杨勇受伤后，生活陷入困顿，原本以为会蹉跎一生。哪知道有这样的际遇，老板还能帮着治好腿，所以分外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再加上来东北，人生地不熟，平时交流的人又少，原本张扬恣意的性格也变得谨小慎微。

　　子玉一拍脑袋，心里有一群马跑过。这个特殊岗位别人不敢管，也就无人关注，杨勇自己又不知道咋说，才有了这个尴尬。“以后费用不够你就直接说！下午我让公司给你打五万块钱过来，做你的行动经费，所有费用都报销，每月还有1000元补助。”

　　“谢谢老板！”淋过雨才明白有人打伞的幸福，杨勇重重的点头，再一次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勇哥，我平时事情多，你自己有事一定要告诉我。”看着感动的杨勇，子玉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你是练武的，本就讲究念头通达，以后别为钱的事儿操心！不超过五万块的支出，就直接找二虎要，我今天会打电话交代他。以后有时间就多看点刑侦、破案的书，等有机会我找警察直接教你，以后你把跟踪、寻人这方面的事弄精通。外国把这个叫私家侦探！你要是有适合这方面的人才，可以直接叫过来，以后有用。”

　　“啊！”杨勇有些懵，老板这思路转变的太快。

　　“咱家的买卖多，以后做调查的事不会少！你的位置就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姬子玉也越发觉设置这个部门的好处，大泽起龙蛇的时代，情报的作用毋庸置疑。以后集团越来越大，人员也会越来越多，内设审计、外设情报，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以前矿上也有这样的人，叫包打听。我可以叫两个过来吗？”

　　“可以，矿上来人的用人规矩你问二虎。”

　　“好的，老板！”

　　“对了，过两天我让二虎给你买台相机，你找个师傅好好学学，以后能用得上。”想起私家侦探的标配，姬子玉觉得有必要再做一些投资。这方面港城比较专业，人家陈老师一个业余的，都能让万千宅男膜拜。“小夏的照片也可以拍一些！”子玉装若无意的道。

　　“好的，老板！”

　　“勇哥，你有对象没？”

　　姬子玉的思维突然转弯，杨勇反应了半天，才有些羞涩的道：“老家有一个，我腿瘸了以后，家里让她悔婚，她不干！我来奉天以后，她也跟了过来，在饭店打工呢。”

　　“呵呵，不离不弃啊！勇哥。”子玉竖了个拇指，“你也不早说，饭店里累死个人，明天让小嫂子把工作辞了，让郑元带你去找三哥，安排在咱自家的企业。”

　　杨勇懦懦不语，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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