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腕表名字就叫世纪之星，报纸和广播同步宣传，先造势再说。

　　杨建提议。

　　这名字确实响亮，日后只要提起世纪之星，大家自然就会联想到塔寨集团的产品。

　　林耀东爽快应下。

　　又商讨了一些细节后，两人结束了谈话。

　　杨建窝进沙发歇息，林耀东则开始部署后续工作。

　　工厂车间已投入生产，死士们拥有与杨建同步的记忆，制造复杂的陀飞轮机械表对他们而言不在话下。

　　眼下只等专利批文到手，就可以正式发售了。

　　与此同时，在一号车间。

　　傻柱已开始在这里上工。

　　他一个厨子哪懂钳工技术，只能打打下手。由于众人受过杨建的照顾，都变着法儿地给他安排活儿。这不，刚歇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催他干活了。

　　傻柱，赶紧把钢材搬过来，这边要200斤！

　　这算什么道理？我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停过！

　　傻柱火了。谁都看得出这是故意整他。要不是他在食堂当厨子，平日油水足，力气大，早扛不住这么折腾了。

　　怎么，你不服厂里处分？对方面色不善地反问。

　　傻柱黑着脸，真想摔东西走人，随便在外头找活干也比受这窝囊气强。

　　有你们这样欺负新工人的吗？柱子，跟我走，以后调到我组里。易忠海站出来解围。

　　好嘞，一大爷！傻柱高兴坏了。

　　那人顿时变了脸色，面对八级钳工易忠海，他这个低级工可不敢顶撞。

　　易忠海，车间轮到你做主了？林大海突然插话。

　　见林大海出面，易忠海眉头紧锁。同样是八级钳工，又深得领导器重，他确实不好硬碰硬。

　　一大爷堂堂八级钳工，在车间说话不算数？傻柱不服气道。

　　呵，那我们十个八级钳工的意见，比易忠海一个人更重要吧？

　　易忠海脸色铁青。

　　傻柱刚要反驳，被他急忙拦住：柱子你先忍忍......拉娣也说让你熬过这阵子。说完便匆匆离去。

　　面对众多资深钳工，易忠海自知难以抗衡，车间主任吕水田和杨厂长的立场不言而喻。

　　何雨柱本是来车间接受惩戒的，此刻违抗命令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

　　一大爷，您...

　　何雨柱面色骤变，想要劝阻易忠海却无济于事。

　　何雨柱！立刻把二百斤钢材送到小柳那里，还有五百斤等着你搬运！

　　林大海厉声喝道。

　　对于冒犯杨建的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你们！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众人说不出话来。

　　满腔怒火中，他想起易忠海转述梁拉娣的叮嘱，只得强忍愤懑开始搬运钢材。

　　虽然想过动手反抗，但面对整个车间的工人，他明白冲动的后果，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见事态平息，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车间主任吕水田全程冷眼旁观。他清楚何雨柱得罪了杨建，自然默许这种惩戒行为——即便他想干预也无能为力，毕竟十多位八级钳工联手的威势，连杨厂长都要让步。

　　咎由自取。吕水田冷哼一声，转身返回办公室。

　　劳改场地上，何雨柱机械地搬运着钢材。刚完成二百斤的任务，紧接着又是五百斤，后方还堆积着数千斤的钢材——这是众人精心设计的惩罚，势必要让他片刻不得停歇，以他对杨建的冒犯。

　　整个上午过去，纵使身强体壮，连续搬运数千斤钢材也让何雨柱精疲力竭。此起彼伏的催促声中，若非梁拉娣的嘱托在耳边回响，他几乎要抛下一切逃离轧钢厂。

　　【

　　他一向活得潇洒，厨房里从来都是 ** 的主儿，哪曾亲自动手吃过苦？如今缩在材料间的角落里，竟憋屈得抹起眼泪。

　　这一幕被巡视的死士撞见，转眼传遍车间，消息自然也递到了杨建耳朵里。等傻柱拖着步子出门时，四周全是嗤笑声——谁能想到五大三粗的爷们儿，竟窝囊到躲着哭鼻子？

　　他梗着脖子抵赖，闷头继续扛钢坯，后颈青筋暴起。

　　杨建接过通报时险些笑出声。那混不吝的傻柱会掉泪？除非……他遽然想通关节：一车间除开易忠海，十九个八级钳工全是自己人，受过恩惠的工人少说三五百。傻柱单枪匹马闯进来，根本是羊入虎口。四面楚歌的处境里，连易忠海都兜不住，被碾碎了牙往肚里吞，可不就逼出了两行怂包泪？

　　他掸了掸衬衫领口并不存在的灰，连看戏都嫌跌份儿。

　　下班铃响后，杨建照例护送高玥回大院。刚跨过门槛，就撞见满身铁屑的傻柱。他嘴角一掀：

　　“哟，何大厨这是刚扒完灶灰？”

　　“杨建！老子早晚弄死你！”傻柱拳头捏得咔吧响，却终究没扑上来。上回冲突的淤青还隐隐作痛，更别提“袭击领导”的帽子足以压断他脊梁。

　　“现在也行。”杨建抬起腕表敲了敲表蒙。

　　“……你给爷等着！”傻柱甩下句狠话，踩着重重的步子扎进了垂花门。

　　杨建对此束手无策。

　　他推着摩托车走进院子，沉重的机车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轻松就进了大院。

　　杨建！

　　闫阜贵笑着打招呼。

　　老闫。

　　简短回应后，他径直走向后院。

　　穿过中院时，梁拉娣的孩子们在玩耍，却不像往常那样热络地打招呼。他也不在意，孩子们的态度无关紧要。

　　一周后。

　　研发部办公室里，林耀东带来好消息：专利批下来了，5000只手表备妥，铜锣湾店面准备就绪。

　　很好。杨建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宣传工作没耽误吧？

　　全香江都知道塔寨集团和世纪之星，就等着开售呢。

　　国内定价维持1100元。杨建决定薄利多销。

　　明白，马上安排。林耀东信心满满。仓库里的5000只表能带来五百万利润，前期投入即将回本。

　　杨建翻看系统账户，余额已突破七百万。他想起久未联系的高启强，想必对方又有新动作。

　　利润翻倍

　　启强，最近进展如何？

　　杨建开门见山问道。

　　高启强胸有成竹地回答：建哥，形势很好，目前已经占领夏国半数市场，日收入稳定在50万以上。给我三个月时间，定能拿下剩余份额。

　　听到这个好消息，杨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掌控夏国半数市场意味着拥有5000多个销售点，按每处售出一块手表计算，利润就能达到500万。

　　有任何需求尽管提，我一定全力支持。杨建对这位得力干将向来慷慨。

　　高启强斟酌道：谢谢建哥，主要是团队需要增强体质，目前高强度工作对身体损耗较大。

　　等首批货款回笼就着手办理。杨建给出承诺，同时心里盘算着要留足资金应对香江那边的商机。

　　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杨建便结束了谈话。现在最关键的是观察实际销售数据，尽管前景乐观，但还是要用事实说话。

　　香江分公司

　　铜锣湾店铺内，林耀东正忙碌着明日开业事宜。虽然前期专利尚未获批时已通过报纸电台公布了开业时间，但现在手续齐全更显完美。

　　数据快报：首日净利润突破160万！

　　《龙城表行》

　　柜台上摆着六只木盒，黑衣人们正低头调整表盘，将最后一张镭射防伪卡塞进天鹅绒衬里。

　　东哥！

　　皮鞋踏碎晨光，众人齐刷刷挺直腰板。

　　林耀东用指节叩了叩玻璃展柜，进度？

　　已校准百五只。答话的眼镜男摘下白手套，预热的客人堵了三里街，要不要现在就...

　　他脖颈上的青筋随着尾音跳动，这是上周才从流水线提上来的小组长。

　　开张。

　　三把钢丝刷立刻开始打磨门槛铜条。当扫把第五次拂过柚木地板时，门铃忽然撞碎寂静。

　　穿貂绒衬衫的男人在门框里踟蹰，金链子卡在双层下巴的褶皱中。他指尖划过橱窗：真能永久动？不上发条？

　　您看这个擒纵机构。死士甲掀起表盖，精钢齿轮在聚光灯下咬合成银河，瑞士杠杆式 escapement（擒纵机构），42小时动储。

　　男人的瞳孔跟着陀飞轮旋转，汗珠从劳力士表带下滑出：能不能...抹个零？

　　先生。死士丙弹出镊子夹起证书，尾号00001的限量款，苏富比下次拍卖...

　　能升值？！貂绒男突然按住展示台，柜台下的警报器无声亮起红灯。

　　听闻此事，他早有耳闻，不少钟表玩家确实从中获利颇丰。

　　这款精致时计佩戴起来颇有派头，日后转手也有增值空间，这笔开销相当划算。

　　要了！

　　他爽快地取出钞票摆在柜台上。

　　多谢惠顾！

　　店员含笑收下钱款，取出一方棕褐色礼盒向顾客展示，盒面上镌刻着00001的专属编码，随后仔细封装入袋。

　　每枚腕表均有专属防伪编号，绝无重复。若发现相同编码者，必为赝品无疑。

　　多谢！

　　中年顾客心满意足地离去。

　　随后陆续有顾客登门造访，但数量有限。

　　日暮时分盘点，共售出36枚时计，营业额达三万六千元。

　　如此业绩已然令人满意。

　　只因今日尚非正式营业日，开业广告明确标注明日开张，多数顾客自然选择次日光临。

　　次日清晨。

　　店铺尚未开张，门口已聚集不少宾客，祝贺花篮在店前摆成一排。

　　瞧这阵仗！连霍家都送了花篮，这位老板来头不小！

　　那当然，你以为投入上千万研发的表款是儿戏吗？

　　今天必须入手一枚，确实非同凡响。

　　我先来开开眼界。

　　我是专程来采购的。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不过多数仍是看客为主，毕竟愿意花千元购置腕表的消费者终究有限。

　　不多时，林耀东一行人就抵达现场。

　　见客流如潮，立即着手准备开业事宜。

　　此时有位神似霍东的年轻男子从轿车迈出，朗声道：

　　老板，给我备十枚腕表！

　　马上安排！

　　店员当即应承，着手为其准备货品。

　　在众人注目下，有人立刻认出这位是霍东之子霍雷霆。霍家的到来让现场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多谢霍先生赏光，还请代我向霍东先生问好。林耀东见状立即致谢。

　　霍雷霆微笑回应：林先生客气了，确实是这款腕表设计出众。无论是自用还是馈赠，都很合适。说着便拆开表盒，将其中一块戴在腕间，端详片刻后露出赞许的神情。

　　这番举动引得周围顾客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完成交易后，霍雷霆支付了一万一千元便先行离去。其他顾客见状也按捺不住，争先恐后地开始选购。能与霍家少爷佩戴同款，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件体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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