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几个普通工人经不住威慑，很快坦白。

　　梅文华又收割了150点气运值。

　　“还剩两个，吃完夜宵再审吧，我前胸贴后背了！”

　　陆警官瘫在椅子上哀嚎。

　　梅文华的耐力令他们咋舌——居然能扛到晚上十点不喊饿！

　　三人赶到食堂时，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刘师傅守着几盏孤灯。

　　“对不住啊刘师傅，又耽误您下班了。”

　　不费事，今晚继续涮羊肉，天凉了正好暖身子！见他们到来，刘师傅笑呵呵地转身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热气腾腾的铜锅。

　　这顿羊肉依旧美味，梅文华独自消灭了近两斤肉，撑得肚皮滚圆才离开食堂。

　　警察叔叔，您扶我一把，我快走不动道了！

　　该！谁让你往死里吃的？这下要扶着墙出去了吧？陆警官嘴上数落，手却稳稳搀住摇摇晃晃的梅文华。

　　刘师傅太热情了，我不好意思推辞嘛。”梅文华讪讪地摸着肚子。

　　自从知道刘师傅的往事，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对方的好意。

　　周建军看着陆警官小心翼翼搀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歇会儿喝口茶，咱们接着审。”

　　审讯室里，二大爷刘海中正耷拉着脑袋打盹。

　　周建 力敲响桌板：醒醒！姓名？

　　刘海中一个激灵抬起头，迷迷糊糊瞅见梅文华：哎哟！小倒霉蛋咋在这儿？我做梦呢？

　　都倒霉蛋！梅文华气得鼓起腮帮子。

　　他圆滚滚的肚子配上凶巴巴的表情，惹得两位警官直抿嘴。

　　没规矩！刘海中刚要摆长辈架子，就被陆警官厉声打断：严肃点！姓名！

　　我、我叫刘海中，警察同志您是知道的，我真和敌特没关系啊！

　　核实基本信息后，梅文华小声问：要避嫌吗？

　　又不是亲戚，怕什么？周建军扫了眼缩脖子的刘海中，他敢耍花样试试。”

　　不敢不敢！刘海中连连摆手。

　　梅文华趁机启动系统。

　　【叮！获得刘海中气运值30点，因果暂消。】

　　这收获出乎意料！梅文华挑眉：他目前没说谎。”

　　今天求救者真名是什么？

　　大伙儿都叫他周小黑......

　　认真回答！陆警官拍案而起。

　　刘海中一哆嗦：他本名周青，因为不爱说话又皮肤黑，院里人都这么叫......

　　“确实如此，这人在院里几乎见不着面，平日根本碰不上！”

　　梅文华附和道，“他住在最偏的角落，连邻居都很少往来。”

　　“哼！还算老实，把周青的情况全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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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爷的审讯只用了半小时——他对周青几乎一无所知。

　　这人平生最大的念想就是当官，倒也没犯过什么事。

　　“先带下去，等其他人审完再定夺。”

　　“我真是清白的！从没勾结敌特，更不知道周青通敌啊！”

　　二大爷急得直跺脚。

　　“放心，好人不会冤枉，坏人也跑不掉。”

　　周建军一摆手，两名干警立刻架住二大爷。

　　“小文华！帮二爷说句话！这地方哪是人待的——”

　　嘶喊声随着关门戛然而止。

　　最后被押进来的是周青。

　　刚进门他就瘫软在地：“ 明鉴！我真是良民啊！”

　　“姓名？”

　　“周…周青，街坊都叫我周小黑。”

　　他哆嗦着回答。

　　梅文华启动系统扫描。

　　【叮！获得20点气运值，因果暂消。】

　　“身份属实。”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审讯员猛地拍桌，“坦白从宽！”

　　“我招！我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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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怂包十分钟就撂了底。

　　他家房子暗租给敌特当据点，每月收十块钱封口费。

　　至于租客姓甚名谁？他连问都不敢问。

　　“提供敌特活动场所，等同共犯！”

　　“天地良心！要知道他们是特务，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

　　周青哭得鼻涕糊了一脸。

　　轧钢厂的工资明明够糊口，偏要贪那十块钱娶媳妇，结果把灶间改成卧室，自己蜷在厨房睡了半年。

　　陆警官气得发笑：“就为这事？”

　　“我…我就想攒点彩礼钱……”

　　周建军扶额沉默。

　　梅文华别过脸叹气。

　　案情明朗，这个糊涂蛋至少得吃两年牢饭——谁让他给敌特当了半年房东呢。

　　周建军掏出怀表瞥了一眼，时针已指向午夜十二点半。

　　小文华，都过十二点了，今晚怕是没法送你回家了，让老陆带你去招待所凑合一宿吧。

　　我还得赶工整理汇报材料，明早要给领导过目。”

　　唔...行吧，有地儿睡就成！梅文华揉着发酸的眼眶打了个哈欠。

　　穿越以来头回熬到这么晚，眼皮直打架。

　　陆警官领着梅文华在招待所开了间标准房。

　　审讯折腾一整天，老陆沾枕头就响起鼾声。

　　梅文华匆匆抹了把脸，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梅家小院里，梅妈妈哄着妹妹等到深夜十一点。”妈妈，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梅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得睁不开眼。

　　梅妈妈把女儿抱上床，小姑娘瞬间就睡熟了。

　　虽然看见儿子跟着警察同志很放心，但梅妈妈还是辗转难眠。

　　天刚蒙蒙亮，院门就被拍得砰砰响——

　　梅家媳妇起了没？我是隔壁二婶子！

　　晨光透过窗帘时，梅文华被陆警官的动静惊醒。

　　迷瞪片刻才想起身在招待所，顺手调出系统面板：

　　【宿主：梅文华】

　　【气运值：477】

　　这下至少一年不用愁系统抽生命力了！默念签到后，脑海接连响起提示音：

　　【叮！获猪肉200斤、牛羊肉各100斤...各类票据若干，现金47.7元】

　　【叮！获得《擒拿术》秘籍，是否研习？】

　　研习。”

　　海量格斗技巧瞬间烙印在脑海中。

　　梅文华满意地看着系统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忽然听见卫生间门响——

　　哟，吵醒你了？我特意放轻动作的。”陆警官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陆叔早，我平时也这个点醒。”梅文华利索地跳下床。

　　洗漱完毕，两人直奔国营饭店。

　　陆警官对着窗口吆喝：六个肉包两碗粥，配点咸菜腐乳！

　　好嘞！一共七毛钱！服务员麻利地拨着算盘珠子。

　　听到服务员的话，梅文华掏出七角钱递过去。

　　哎！说好我请你吃早饭，反倒让你付账，这多不合适。”陆警官稳坐不动，丝毫没有掏钱包的意思。

　　我可算明白了，你点餐时就惦记着我这笔奖金呢！梅文华拍了拍鼓囊囊的衣兜。

　　可不是嘛，你要不提这茬我都忘了。

　　如今你可是个小财主，早知该挑家更好的馆子！

　　热腾腾的肉包子和白粥很快端上桌。

　　用过早餐，陆警官蹬着自行车送梅文华回四合院。

　　临到家门，梅文华又买了五个肉包准备带回去。

　　国营饭店的肉包确实香，正好给母亲和妹妹当早餐，这个点她们应该还没吃饭。

　　清晨的街道上满是赶着上班的人流，不少都骑着自行车。

　　梅文华想起系统空间里还存着张自行车票。

　　陆警官，您有门路帮忙弄辆自行车吗？

　　带票了吗？有票直接去供销社交钱就行。

　　要是缺票，我让老周给你弄一张。”

　　票我有，改天让妈妈陪我去看看。”梅文华点头盘算着。

　　得先把家里的债还清才行，否则母亲肯定不会同意买车。

　　幸好今天领的奖金和补贴，正好能把看病借的钱全还上。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撞见梅妈妈领着妹妹正要出门，二大妈也在旁边。

　　妈！快看是哥哥！梅兰眼尖，蹦跳着朝梅文华挥手。

　　妈，小妹，今儿怎么出门这么早？

　　华儿回来啦！正说要带二大妈去找你打听二大爷的事。”

　　小文华啊，我家那口子咋样了？咋还不回来？二大妈急得差点把梅文华从车座上拽下来。

　　二大妈您别急，先让我下车。”梅文华赶忙跳下自行车。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是急糊涂了。”二大妈搓着手道歉。

　　二大爷应该没事，最快今天就能回来，具体时间说不准。”

　　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二大妈抹着眼角念叨。

　　陆警官，多谢您送我，进屋坐坐？梅文华发出邀请。

　　今天就算了，我还得赶去上班。

　　哪像你小子，既不用上学也不用工作。”陆警官踩着脚蹬笑道。

　　同志辛苦了，进屋吃个早饭再走吧，离上班还早呢。”梅妈妈也热情招呼。

　　杨同志客气了，早饭我们吃过了，你们忙，我先走了！

　　目送陆警官离开后，梅文华跟着母亲妹妹往回走。

　　二大妈得了准信，连连道谢：梅家媳妇，多谢你们了，我就在家等着吧。”

　　梅妈妈从儿子拎着的布袋里取出个肉包：二大妈还没吃吧？先垫垫肚子。”

　　这怎么好意思...二大妈嘴上推辞，手却已经接过了包子。

　　您趁热吃，小文华买得多，我们也吃不完。”梅妈妈文声说着，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真是太感谢了，改天我家做了好吃的，一定也给你送些尝尝。”

　　二大妈接过肉包子，笑呵呵地离开了。

　　回到家，梅妈妈让妹妹梅兰关好门，随后目光落在梅文华身上。

　　“华儿，昨晚怎么没回家？妈妈担心得一夜没睡。”

　　“妈，昨天我帮警察同志办事，一直忙到半夜。”

　　梅文华挠了挠头，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我有好东西给您！”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梅妈妈。

　　梅妈妈疑惑地拆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钱，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华儿，这……这么多钱哪来的？”

　　“我帮警察叔叔抓了个敌特，奖励了一百块，陆警官亲自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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