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糕点称一斤，干果抓两把，转眼瞧见水灵的苹果：来五斤！买完顺手就往大姨父怀里塞。

　　不一会儿，大姨父两手挂满鼓囊囊的塑料袋。”小文华，够多了，这些够吃半个月了！

　　难得来百货大楼，这些东西耐放，周末郊游带着多好。”梅文华晃了晃票据，您看，真没花几个钱。”

　　大姨父无奈摇头。

　　确实，虽然东西堆成小山，但都是实惠货。

　　转战二楼，梅文华给梅妈妈、妹妹梅兰、大姨和刘奶奶都挑了礼物。

　　刚要替大姨父选，就被拦住：有红包就够了！

　　成，那您自己挑。”梅文华也不勉强。

　　最后来到收音机柜台，他随手挑了台让售货员试音。”小同志，这得要票......售货员压低声音提醒。

　　票在这儿。”梅文华亮出票据时，售货员明显松了口气，麻利地打包好。

　　大姨父自觉接过收音机盒子。”收工！梅文华宣布。

　　谢天谢地，您总算买尽兴了！大姨父瞪着眼抱怨。

　　要不是今天有外快，光靠工资连这台收音机都买不起。

　　梅文华主动分担了几个袋子。

　　转角处，忽然看见陆警官趴在手表柜台前。

　　老陆，挑表呢？

　　正专心砍价的陆警官惊得弹起来：嚯！吓死个人！瞅见两人满手的购物袋，你们这是把百货大楼搬空了？

　　小玩意儿罢了。”梅文华瞥向空荡荡的鞋盒，您不是说买鞋？怎么跑来看表了？

　　鞋早买好了！陆警官悻悻地把表递回柜台，对售货员嘟囔：真不能再便宜点儿？

　　同志，130块已经是底价了！

　　陆警官恋恋不舍摩挲着手表，最终叹了口气放回原处。

　　尽管梅文华今天刚从他那儿赚了120块钱。

　　“我再琢磨琢磨！”

　　“老陆，相中了就买呗，130块真不算贵！”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过日子难，这可是我几个月的薪水！”

　　陆警官摆摆手打发梅文华。

　　“你不要我可要了，这表瞧着挺不错！”

　　“想买你自己买！”

　　梅文华走到柜台前，“同志，麻烦拿块女表给我看看。”

　　他自个儿不爱戴表，打算给梅妈妈买一块。

　　“咳！小文华，买表干啥？今儿个已经花不少了！”

　　大姨父清了清嗓子问道。

　　“他挑女表，准是送人的，这是看上谁家姑娘了？改天带来瞧瞧？”

　　陆警官打趣道。

　　“给我妈买的，家里没表看时辰多不方便！”

　　梅文华接过手表仔细端详。

　　梅文华看了看，是上海牌，做工挺精细。

　　“同志，这表多少钱？”

　　“120块，得要票！”

　　售货员笑着回答。

　　“行，给我包起来！就这块了！”

　　梅文华翻出票和钱。

　　票一直收在空间里，心念一动就取出来了。

　　交完钱票，梅文华乐呵呵地接过手表。

　　“同志，刚才不是说不能便宜吗？怎么他买就120？”

　　陆警官指着售货员追问。

　　“陆警官您别急，女表本来就比男表便宜十块，真没乱报价！”

　　售货员连忙解释。

　　“价格没问题，手表行情就这样。”

　　周建军逛完回来搭话。

　　“得，我也买了！把我刚才看的那块包上！”

　　陆警官一跺脚下了决心。

　　看梅文华买表眼都不眨，他忽然觉得自己太抠搜。

　　横竖这钱迟早要花，不如买块表实在！

　　想通后，陆警官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票和钱——那票据都快碎成渣了。

　　售货员见又成交一笔，笑得见牙不见眼，麻利地开票包装。

　　“别包了，我直接戴上！”

　　陆警官迫不及待把表往手腕一套，得意地在众人面前显摆。

　　离开柜台时，梅文华拎着大包小包毫无不舍，大姨父却愁眉紧锁。

　　“小文华啊，有钱也得省着花，这么大手大脚，将来娶媳妇咋办？”

　　大姨父忧心忡忡地念叨。

　　“大姨父，我还小呢，娶媳妇起码还得等几十年！”

　　梅文华满不在乎地说。

　　他觉得自己离结婚还远得很，上辈子到死都是单身汉！

　　“什么几十年，再过十来年你就该着急了！我就是没钱，不然早成家了！”

　　陆警官语气感慨。

　　不过他并非真的缺钱，以他的工资条件，娶媳妇绰绰有余，梅文华也不明白他为何一直单身。

　　“老陆，你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难道要等她一辈子？”

　　周建军拍了拍陆警官的肩膀。

　　“老周，快说说怎么回事？”

　　梅文华眼睛一亮，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别瞎说，我就是手头紧，有钱早结婚了！”

　　陆警官反驳道，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周建军见他情绪低落，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梅文华心里痒痒的，暗想改天得单独找老周问个明白。

　　一定要挖出陆警官的秘密。

　　大姨父开车送梅文华回到四合院，下车帮他拎袋子。

　　周建军和陆警官坐在车里没动。

　　“你俩真不下来？家里菜还多，吃了晚饭再走吧？”

　　梅文华热情邀请。

　　中午的菜剩了不少，足够晚上再吃一顿。

　　“不了，连蹭两顿饭怪不好意思的。”

　　陆警官摇头拒绝。

　　“我和老刘得回单位，白天帮你忙，晚上得加班补回来！”

　　“老周辛苦了，真是模范员工，加油干！”

　　梅文华赶紧跳下车，生怕被老周抓去加班。

　　他把给大姨和刘奶奶买的东西分出来，直接放车上让大姨父带回去。

　　剩下的自己拎回家。

　　“大姨父，再带点菜回去吧，晚上就不用买了。”

　　“不用，你们留着吃，你刘奶奶天天买菜。”

　　大姨父放下东西就往外走。

　　“好吧，今天多谢大姨父，路上小心！”

　　送走大姨父，梅文华关上门整理今天的战利品。

　　吃的收好，手表藏起来等晚上给梅妈妈。

　　收音机一时找不到合适位置，干脆先放桌上等梅妈妈回来定夺。

　　收拾完毕，他开始准备晚饭。

　　煮饭时加点灵泉水，米饭香气四溢。

　　“哥哥，饭好了吗？好香啊！”

　　妹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了！马上开饭！”

　　梅文华高兴地去开门。

　　梅妈妈推着自行车进来，停好车就去厨房热菜。

　　妹妹一眼盯上了桌上的收音机。

　　“哥哥，这收音机是谁家的？看着好新！”

　　“当然是咱家的，今天刚买的，想听吗？我给你放！”

　　梅文华打开收音机调台。

　　“我要自己来！”

　　妹妹抢过收音机，兴奋地转动旋钮。

　　“滋滋滋……”

　　一阵杂音后，广播声清晰响起。

　　妹妹听见收音机传出声音，立刻停下旋钮，嘻嘻，有声音啦！哥哥你看我多厉害，一扭就调出广播了？

　　真棒！梅文华冲妹妹竖起大拇指。

　　他把收音机留给妹妹玩，自己转身进厨房帮梅妈妈做饭。

　　如今家里有了自行车和缝纫机，再添个收音机对梅妈妈来说已经不算稀奇。

　　直到晚饭后梅文华掏出手表，梅妈妈才真正惊得瞪圆眼睛。

　　华儿，妈知道你孝顺，可这手表太贵重了！妈整天在家做饭缝补，用不着这么金贵的东西。”

　　才120块钱，妈您就戴着吧。

　　别人家妈妈有的，您也得有。”梅文华把表链扣在母亲腕上，咱家现在不差这点钱。”

　　经不住儿子软磨硬泡，梅妈妈终归戴上了手表。

　　银亮的表盘映着灯光，她忍不住反复摩挲表面，眼角的笑纹就没平复过。

　　妈妈戴手表真洋气！妹妹抓着母亲的手腕左看右看。

　　好看是好看...梅妈妈忽然拍腿起身，哎呀光顾着看表，王婶家的衣裳还没改完呢！

　　母子三人立刻忙活起来。

　　妹妹负责检查衣物破损处，梅文华递针线量尺寸，梅妈妈飞针走线。

　　银亮的手表随着她动作不时反光，倒像是也在帮忙计时。

　　等最后一件衣服叠好，表针已指向十一点。

　　梅妈妈赶小鸡似的催孩子们洗漱：都是看手表耽误的功夫，赶紧睡！明天兰兰还要上学。”

　　可我睡不着嘛~妹妹扒着门框撒娇，让我听会儿收音机好不好？

　　半夜三更哪还有节目？梅妈妈一把将女儿塞进被窝。

　　梅文华回到自己屋里，闪身进了空间。

　　今晚他没种地，照例在灵泉边修炼精神力。

　　次日清晨送走母亲妹妹，他又钻进空间插秧。

　　起初秧苗列队般整齐，后来腰酸得厉害，秧苗便歪歪扭扭像醉汉。

　　梅文华索性破罐破摔——横竖没人瞧见！

　　正午的太阳烤得他头晕眼花，灌了几口灵泉水便瘫在田埂上酣睡。

　　直到肚子咕咕 ，他才摸着空瘪的胃袋回到厨房，把母亲早晨蒸的肉包子重新热上。

　　梅妈妈特意给梅文华留了午饭。

　　锅里的菜热好后，肉包子也蒸熟了。

　　梅文华兴冲冲地端着包子和菜坐到桌边，大口吃起来。

　　真香！

　　正吃着，他突然感觉凳子被人踢了一脚似的。

　　桌上的汤碗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梅文华猛地抬头——果然，房顶的灯也在剧烈摇晃！

　　他抓起一个肉包子就往外冲，跑到院子里。

　　四合院里没上班的人都跑出来了。

　　上次邢台 才过去十几天，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梅文华看见聋老太太抱着包袱跑得飞快。

　　刘海中被人背出来，放在院子 。

　　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人刚跑出来，又折返回家拿东西。

　　不要命了？都别往回跑！刘海中躺在地上大喊。

　　我枕头下的钱还没拿呢！

　　我得加件厚衣服，外面太冷了！

　　没人理会刘海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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