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现在聋老太太在家摔倒，虽是她自己没坐好，可邻居们话里话外都要他家负责。

　　尤其一大爷易忠海，还惦记着大姨父的车。

　　幸好聋老太太没大碍，也没非要他家送医。

　　“没事就好，您坐这把椅子，有靠背。”

　　梅妈妈松了口气，扶她换位置。

　　“唉，好！老了不中用，让你们操心了。”

　　聋老太太心想，若硬要梅家送医，以后还怎么来蹭饭？

　　自打傻柱进去后，多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

　　这新找的门路，可不能一顿就断。

　　见老太太确实无碍，邻居们回座继续吃饭。

　　肉虽没了，可鸡汤煮的白菜油水足，比自家清水煮的强多了。

　　大姨重新拿了碗给聋老太太。

　　大姨父见大伙儿意犹未尽，又去煮了一锅白菜。

　　直到这锅白菜见底，邻居们才撂筷。

　　一个个吃得肚皮滚圆。

　　妹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觉得还能再塞点水果。

　　饭后闲聊了个把钟头，直到大姨一家要走，邻居们才跟着散去。

　　“小文华，明天你妈上班，妹妹上学，你一个人多无聊，跟我们去住一晚？”

　　“大姨，我明天再去，今晚想陪妈妈和妹妹。”

　　梅文华摇头。

　　“那说定了，明天让你大姨父开车来接你们仨，晚饭在我家吃。”

　　大姨依依不舍道。

　　梅文华本想带梅文华一同回去，但考虑到他刚到家，还是让他多陪陪家人。

　　梅文华牵着妹妹的手，将大姨父一家送到四合院门口，目送他们上车。

　　小文华，是不是又忘了什么？大姨父笑眯眯问道。

　　嘿嘿，早准备好了，这是给您和大姨的。”梅文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对金光闪闪的戒指。

　　别理你大姨父，这么大岁数还跟孩子讨礼物！大姨嗔怪地瞪了大姨父一眼。

　　我讨来的礼物不也有你一份？没听小文华说这是一对的嘛！大姨父乐呵呵地接过盒子。

　　懒得跟你计较！大姨转向梅文华兄妹时已换上文柔笑容，谢谢华儿和妹妹，明天让大姨父来接你们，大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大姨再见！

　　望着远去的汽车尾灯，兄妹俩转身回家。

　　刚进院子就看见邻居们围作一团，隐约传来争执声。

　　哥哥快看，有热闹！梅兰拽着哥哥就往人群里钻。

　　只见秦淮茹正红着眼眶拉扯一大爷易忠海的衣袖：一大爷，棒梗都开学一周了，这学费要是再交不上......

　　她身后的棒梗扯着母亲衣角：妈，要不我不念书了......

　　胡说！秦淮茹突然扑通跪下，一大爷，您要是不帮这个忙，我们娘俩可真没活路了！

　　易忠海脸色铁青，一个箭步上前搀扶：年关刚过，我这手头也紧啊！要不让二大爷跟学校说说情？

　　站在一旁的阎埠贵闻言直撇嘴——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怎么就落我头上了？

　　（梅文华冷眼旁观，心知这两位大爷绝不会出手相助。

　　可秦淮茹为了儿子，竟能当众三番五次下跪，这份执着倒让人唏嘘。

　　四合院里大半的活计都与贾家有关。

　　易忠海从前顾及颜面，时常接济他们，如今见指望不上，便不愿再费这份心思。

　　尤其年前一场大病，耗尽了贾东旭留下的积蓄，更没人愿意帮衬这家人了。

　　妈，别求他们！我不上学了，咱不求人！棒梗见母亲跪地哀求无人理会，眼里噙着泪，拳头攥得发白，牙关紧咬，显然是把易忠海和阎埠贵记恨上了。

　　梅文华暗自摇头：这小子，早把往日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妹妹梅兰瞥见棒梗这副模样，满脸鄙夷，打定主意再不与他来往，若他敢招惹，定要叫他好看。

　　棒梗，过来给一大爷磕头！秦淮茹拽过儿子，强按着他的脑袋。

　　我不！棒梗叉开腿，梗着脖子硬撑。

　　跪下！秦淮茹抬脚一踹，硬生生将他按倒在地。

　　易忠海连忙侧身避开：这是做什么？别难为孩子！

　　一大爷，我们孤儿寡母的......棒梗要是读不成书，我怎对得起东旭啊！秦淮茹声泪俱下。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发话：中海啊，你看她多可怜，想想办法吧。”自己不出力，倒会使唤别人。

　　老太太，我家也揭不开锅了。

　　从前哪次没帮过？易忠海摊手。

　　一大妈也连声附和。

　　见易忠海铁了心，秦淮茹转向众人：求街坊们行行好，借点学费......

　　灶上还烧着火，先回了。”

　　孩子醒了在哭呢。”

　　鞋底没纳完，明儿赶着穿。”

　　转眼间人群散尽，只剩易、阎、梅三家。

　　梅妈妈拉起儿女：华儿、兰儿，该睡了。”梅兰一步三回头，好奇秦淮茹能否借到钱。

　　阎埠贵眼珠一转，搀住聋老太太：天晚啦，送您回屋。”

　　夜风呼啸，秦淮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寒意刺骨——这些邻居的心，比腊月的风还冷。

　　众人如避瘟神般四散奔逃，转眼间巷子里便空无一人。

　　秦淮茹浑然不觉自己的行径与那些赖账之徒并无二致——借了钱从未打算偿还，还时常撺掇街坊邻里给自家捐钱。

　　易中海望着顷刻间冷清的胡同，一时竟有些无措。

　　正欲携老伴返家，忽觉双腿被秦淮茹死死抱住。

　　成何体统！快松手！易中海皱眉呵斥。

　　淮茹你撒开！易大妈厉声喝道，目光如炬地盯着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想在她眼皮底下耍花招？门儿都没有！

　　求您二老发发慈悲，秦淮茹哀声道，棒梗老师下了最后通牒，明日再缴不上学费就不让孩子念书了。”

　　易中海抓耳挠腮地向老伴投去求助的目光。

　　面对这般纠缠，他实在束手无策。

　　易大妈扫视着母子俩，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毛票，细细数出八张。”就剩这八毛了，看在孩子份上...

　　话音未落，秦淮茹已松开易中海，一个箭步蹿到易大妈跟前接过钱钞。”您就是咱家活菩萨！等发了饷钱头一个就还您！

　　记得还就成，先把孩子学费凑上。”易大妈微微颔首。

　　棒梗，还不快谢过易奶奶！秦淮茹拽过儿子。

　　谢了。”棒梗扭着头嘟囔，连正眼都不愿瞧。

　　天寒地冻的，带孩子回屋吧。”易大妈摆摆手。

　　千恩万谢后，秦淮茹拉着儿子往家走。

　　待转过屋角，棒梗突然回头瞪向老两口，眼中迸出怨毒的火星。

　　——装模作样的老东西！迟早要你们尝尝贾家的厉害！

　　【归家后，妹妹缠着哥哥讲新故事。

　　梅文华信手拈来改编版的白熊历险记：大白拖着捕兽夹，一瘸一拐来找我们求救时，瘦得都能数清肋骨...

　　它现在在哪呀？妹妹突然蹦起来，今晚都没见着！

　　只见梅文华袖袍轻拂，桌边凭空现出白熊身影。

　　正惬意休憩的大白只觉天旋地转，待看清主人面容，立即亲昵地蹭上前去。

　　哥哥太神了！妹妹雀跃着抚摸白熊，你连大白都能随身带着啦？大白文顺地任她抚摸，鼻尖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梅文华指着妹妹和妈妈对大白说道：大白，她们是我最亲的人，以后你也要守护好她们，就像保护我一样！

　　哥哥，你说这么多大白能明白吗？妹妹梅兰歪着头问。

　　华儿，它恐怕听不懂吧？梅妈妈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在这时，大白突然歪着脑袋思考片刻，然后朝梅文华点了点头。

　　天啊！大白真的听懂了！梅兰惊喜地跑过去抚摸大白的脑袋。

　　大白亲昵地蹭了蹭她，欢快地围着她转起圈来。

　　梅妈妈见状也放下心来。

　　她原本担心这匹野狼难以驯服，没想到竟如此通人性。

　　大白转完圈又跑到梅妈妈身边示好，它似乎很清楚这两位都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趁着妹妹和大白玩耍时，梅文华取出两碗灵泉水，将半枚大力丸分成两份放入水中。

　　华儿，这是什么药？梅妈妈好奇地问。

　　这是增强力量的药，我之前偷偷给你们服用过。

　　这次又得到一枚，我已经吃了一半，剩下这半给你们。”梅文华解释道。

　　妹妹快来喝药，能让你更有力气！

　　梅兰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问：真好喝！还有吗？

　　梅妈妈喝完恍然大悟：难怪最近干活轻松多了，原来是你在暗中给我们服药。”

　　我现在力气可大了，连大人都比不过我！梅兰骄傲地说。

　　梅文华笑着解释：加上之前的药效，你们现在的力气相当于五个成年人。

　　不过在学校要小心，别伤到同学。”

　　放心吧妈妈！这是我的秘密武器，只有在抓坏人时才会用全力！梅兰眨着眼睛保证道。

　　梅文华这次特意让梅妈妈和妹妹服下大力丸，目的就是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有了显着提升，必须格外小心，以免无意中伤到他人。

　　梅妈妈默默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走进厨房，对药丸的来历只字未问。

　　妹妹，该准备睡觉了，明天放学再和大白玩吧！

　　再玩一会儿嘛！大白现在可喜欢和我玩了！

　　明天还要上学呢，再说哥哥坐了几天火车也需要休息。”梅妈妈瞪了妹妹一眼，别拿大白当借口！

　　好吧，哥哥晚安。”妹妹依依不舍地摸着大白的头，大白明天见。”

　　梅文华将大白收回空间。

　　作为夜光狼，大白夜晚精力旺盛，不如让它自在活动，家里也能安静休息。

　　洗漱完毕，梅文华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便进入空间修炼。

　　在灵泉边锻炼一小时后又开始冥想，提升精神力。

　　这里的效果远超外界。

　　两小时后结束修炼，查看过大白的情况后，他回到床上休息。

　　修炼需要循序渐进，过度反而不好。

　　这几天的冥想让他的精神力提升了7点，达到35。

　　【宿主：梅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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