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百姓视角开始转变

　　城南的茶馆里，老板王掌柜把“今日茶水免费”的木牌挂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个大茶壶，给每个客人添茶时都要念叨一句：“这胜仗打得好啊！以后草原太平了，咱们的商队就能放心去漠南了，到时候我准备进点草原的皮毛，你们都来照顾生意！”客人们笑着应和，角落里的赵老栓却突然哭了。

　　赵老栓是个退伍老兵，年轻时在朝廷当过兵，跟着队伍去打鲜卑，打了败仗不说，还差点命丢在了草原，最后还被克扣了两年年军饷，至今也没拿到，回来后家里的田地都被人占了。

　　此刻他捧着茶碗，眼泪掉进碗里，溅起细小的涟漪：“以前当兵，是为了混口饭吃，打不打得赢都一样，百姓还是要被抢，只是谁来抢而已。

　　现在…现在不一样了，我那孙子也去当兵了，他写信说，他们是去保护华夏百姓，不让鲜卑人再欺负我们，是为了给子孙后代争一个不打仗的环境。现在打赢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抢我们的粮食、烧我们的房子了…”

　　周围的人都没笑话他哭，反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卖杂货的刘二放下手里的茶杯，接过话头：“可不是嘛！我以前在幽州做生意，以前总怕鲜卑人南下劫道，每次发货都胆战心惊。

　　现在鲜卑灭了，下个月我就和他们一道去西域，准备带点西域的葡萄回来卖。这仗打赢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了！”

　　茶馆外的街道上，孩子们举着用红纸剪的小旗子，围着一个穿军装的士兵欢呼。

　　那士兵是专门负责检查到草原粮道安全检查的，铠甲上还沾着草原的尘土，却笑着蹲下来，把一个孩子举到肩膀上：“咱们把鲜卑人打跑了，以后你们就能安安心心上学，长大了还能去草原上看牛羊呢！”

　　孩子搂着士兵的脖子，大声喊：“我长大了也要当兵！”

　　织坊里的李娘子，听到消息时正在织布，梭子“啪”地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梭子，手指却忍不住发抖——她的丈夫就在轻骑兵中，上次写信说“等打完仗，就回家陪你种棉花”。

　　现在仗打赢了，她摸着织了一半的棉布，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她把棉布卷起来，打算下午去买些好丝线，织成最软的布，等丈夫回来时给他做件新衣裳。

　　华夏大学的讲堂里，气氛比茶馆还要热烈。

　　公孙度手里攥着《华夏日报》，指节都捏得发白。这位曾在辽东镇守多年的朝廷老臣，此刻老泪纵横，他走到讲堂中央，声音哽咽地对学生们说：“我在辽东担任太守时，每年冬天都是噩梦。鲜卑人就像饿狼一样，骑着马冲进边境村子，抢粮食、抓女人、杀男人，我派兵前去，每次都要折损一半人手，可还是挡不住。那时我常想，我这辈子，怕是看不到鲜卑灭亡的那天了…”

　　他顿了顿，擦了擦眼泪，举起手里的报纸：“可现在，我们华夏做到了！只用了半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我们的士兵比以前更勇猛，也不是因为我们的武器比以前更锋利，是因为现在的华夏，是‘公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

　　坐在一旁的黄承彦点了点头，接过话头：“公孙公说得对。以前的朝廷，打仗是为了君主的功业，百姓只是‘粮袋子’和‘兵源’；可现在的华夏，打仗是为了每一个百姓的安宁。

　　工坊里的工匠愿意熬夜造弩箭，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弩箭能保护自己的家人；百姓愿意主动捐粮草，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粮草能让士兵们吃饱饭，早点打赢回家，不会被官吏贪墨；士兵们愿意拼命，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守的不是皇帝的疆土，是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亲人。”

　　学生们听得热血沸腾，一个穿青布长衫的少年站起来，大声说：“老师！我以后要去草原！去给那里的孩子教书，让他们也知道华夏的文化，让草原永远太平！”话音刚落，更多的学生举起手，有的说要去草原修水渠，有的说要去当兽医，给草原的牛羊看病，还有的说要去编农书，教草原百姓种庄稼。

　　黄承彦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公天下”的力量，它让每个人都觉得，国家的兴衰、疆土的安危，都和自己饭碗息息相关；它让“开疆拓土”不再是史书上冰冷的文字，而是能让日子过得更好的“实在事”。

　　夕阳西下时，下邳城的街头挂起了红灯笼。

　　百姓们自发地从家里拿出蜡烛，点在门口的灯笼里，红光顺着街道一路蔓延，像一条温暖的河。

　　孩子们提着灯笼在街头奔跑，嘴里喊着“华夏军队万岁”；大人们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聊着草原的未来，有人说要去草原养牛羊，有人说要去草原收购羊毛，还有人说要把家里的孩子送到军队之中去……

　　徐庶站在枢密院的楼上，望着满城的灯火，突然想起出征前曹铄说的一句话：“天下不是靠打出来的，是靠百姓的心聚起来的。”此刻满城的欢呼、满街的红灯笼、百姓眼里的光，都是这句话最好的证明。

　　远处的华夏大学里，公孙度还在给学生们讲辽东的往事，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沉重，多了些轻快；茶馆里的赵老栓，正和几个老兵一起，哼着军歌，歌声虽不整齐，却格外响亮；织坊的李娘子，已经织好了半匹软布，她把布铺在窗前，借着灯笼的光，仔细地挑着布上的线头。

　　这场胜仗带来的喜悦，不是一时的狂欢，而是“公天下”结出的果实——当百姓真正把国家当成自己的家，他们也能从战争中受益，这样的喜悦，才会从心底里涌出来，才会让整个华夏，都充满生生不息的力量。

　　对于华夏百姓来说，他们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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