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顽石敢当显锋芒

　　京城西郊的蹴鞠学院，青砖黛瓦掩映在苍翠的古柏间，晨露浸润的草皮泛着青嫩光泽，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汗水的清新气息。司文郎身着素色锦袍，腰间的“五洲球霸”金印换成了朴素的木牌，正坐在场边的石凳上，看着一群少年在场上奔跑踢球。贝骄宁坐在他身旁，手中绣着蹴鞠纹样的帕子轻轻晃动，眼神温柔地追随着少年们的身影。【决赛在即，承宗那边还没揪出内鬼，学院里这些孩子，将来都是大明蹴鞠的希望，绝不能让他们重蹈当年的覆辙。】

　　退居幕后的决定，是夫妻二人深思熟虑后的选择。随着年岁渐长，赛场拼搏的体力已不如从前，而看着大明蹴鞠日益兴盛，他们更想做的，是为这项运动培养更多新鲜血液。蹴鞠学院成立不过半年，便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少年，有富家子弟，也有贫家孩童，唯一的门槛，便是对蹴鞠的热爱与纯粹的初心。

　　“司先生，贝先生！”负责教导少年队的陈阿虎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东边的泥地场又闹起来了，沈子瑜他们又在欺负人。”

　　司文郎眉头一皱，起身走向东边的泥地场。远远便听到争执声，几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为首的沈子瑜一脚踩在地上的破旧鞠球上，语气嚣张：“石敢当，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也配来学院踢球？这鞠球给你，都玷污了它！”

　　被围在中间的孩童身形单薄，皮肤黝黑，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住，却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沈子瑜：“放开我的球！踢球凭本事，跟出身有什么关系？”这孩童便是石敢当，半月前被学院收留的孤儿，据说他从小在市井泥地踢球长大，球风狠辣，不怕冲撞，像极了年轻时在市井打拼的司文郎。

　　沈子瑜嗤笑一声，抬脚便要踢向石敢当：“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本事！”

　　就在这时，司文郎的声音传来：“住手！”

　　沈子瑜看到司文郎，脸色一白，却仍强装镇定：“司先生，这野种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顶撞我，我只是教训教训他。”

　　石敢当猛地推开围在身边的少年，捡起地上的破旧鞠球，紧紧抱在怀里，看向司文郎的眼神带着警惕与倔强。【这些有钱人都看不起我，这先生会不会也偏袒他？】

　　司文郎走到石敢当面前，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他怀里的鞠球上。那球皮质粗糙，补丁摞补丁，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可见其主人对它的珍视。“你叫石敢当？”司文郎开口，语气平和。

　　石敢当点头，没有说话，依旧警惕地看着他。

　　“踢球，的确凭本事，”司文郎转头看向沈子瑜，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但以强凌弱，恃强欺弱，就算球技再好，也不配踢蹴鞠！”他激活“威慑气场”，无形的压力让沈子瑜等人纷纷后退，脸色发白。

　　沈子瑜的父亲是朝中官员，平日里嚣张惯了，此刻却被司文郎的气势震慑，不敢反驳，只能悻悻地说：“是，学生知错了。”

　　“知错便改，尚可原谅。”司文郎语气缓和下来，“今日之事，罚你们打扫球场三日，若再犯，便逐出学院。”

　　沈子瑜等人连忙点头，灰溜溜地走了。

　　场上只剩下司文郎与石敢当，贝骄宁也走了过来，递给石敢当一块糕点：“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石敢当犹豫了一下，接过糕点，小声说了句：“谢谢先生。”

　　司文郎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的球风很烈，像我年轻时。”他想起自己当年在市井泥地踢球，为了赢球，不惜拼命，那种狠劲，与眼前的石敢当如出一辙。【若能好好教导，这孩子将来定能成大器。】

　　“我只是想踢球，”石敢当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爹娘死得早，是踢球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司文郎心中一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学院就是你的家。在这里，没人会因为你的出身欺负你，只要你好好踢球，好好做人，我会把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石敢当展现出了惊人的足球天赋。他爆发力强，反应迅速，尤其是在对抗中，那种不怕受伤、勇往直前的狠劲，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但他也有缺点，不懂战术配合，踢球全凭本能，常常单打独斗。

　　“石敢当，踢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一次训练中，陈阿虎忍不住喊道，“你这样只顾着自己带球，就算进球了，也不是团队的胜利！”

　　石敢当不服气地说：“我自己能进球，为什么要传球给别人？”

　　司文郎走过来，没有批评他，而是拿起一个橡胶鞠球：“你看这球，若是只有一个人踢，就算踢得再远，也只是一个人的快乐。但若是一群人一起踢，互相配合，互相传球，那种胜利的喜悦，是独自一人无法体会的。”他激活“战术推演”，指尖在空中划出战术路线，“踢球如做人，单打独斗或许能赢一时，但想要走得远，必须学会团结。”

　　石敢当看着司文郎指尖划出的路线，若有所思。他想起自己在市井踢球时，常常被人围攻，若不是自己拼尽全力，根本无法立足。但来到学院后，有队友在身边，他似乎不再需要那么拼命了。【先生说的，或许是对的。】

　　训练结束后，石敢当主动找到队友，诚恳地道歉：“之前是我不好，不该只顾着自己带球，以后我会好好配合大家。”

　　队友们见状，纷纷表示原谅。沈子瑜也走了过来，虽然脸上还有些不自然，却还是说道：“石敢当，之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训练。”

　　石敢当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敢当的球技进步飞快，不仅保留了自己狠辣的球风，还学会了战术配合，成为了学院少年队的核心球员。司文郎常常看着他在场上奔跑的身影，想起自己当年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这孩子，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顽石，只要好好打磨，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这天，学院迎来了一场重要的友谊赛，对手是京城名门子弟组成的球队。比赛中，沈子瑜不小心被对方球员撞倒，脚踝受伤，无法继续比赛。眼看球队就要陷入困境，石敢当站了出来：“我来替他！”

　　他换上球衣，走上赛场，眼神坚定。对方球员见他衣衫朴素，纷纷露出不屑的神色：“哪里来的野小子，也配跟我们踢球？”

　　石敢当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场上的鞠球。比赛开始后，对方球员凭借精湛的技术和默契的配合，频频发起进攻，学院少年队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石敢当接到队友的传球，对方三名球员立刻围了上来。他没有慌乱，脚下使出司文郎教他的“蝴蝶穿花”绝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防守队员之间，同时激活了自己天生的爆发力，速度陡然加快，硬生生冲出了重围！

　　“好小子！”看台上的司文郎忍不住喝彩。

　　石敢当带球直奔对方球门，面对守门员，他没有选择强行射门，而是看到了位置更好的队友，一脚精准传球，队友接球后射门得分！

　　“球进了！”全场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接下来的比赛中，石敢当带领队友们奋勇拼搏，他不仅自己进球，还多次为队友创造机会。最终，学院少年队以3:2战胜了对手。

　　比赛结束后，石敢当跑到司文郎面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先生，我们赢了！”

　　司文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好样的！你不仅赢了比赛，更赢了自己。”

　　就在这时，一名亲信匆匆跑来，在司文郎耳边低语了几句。司文郎脸色一变，看向石敢当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原来，亲信查到，沈子瑜的父亲与当年的前布政使余党有勾结，而沈子瑜受伤，并非意外，而是被对方球员故意撞倒，目的是想让石敢当在比赛中受伤，阻止他未来进入国家队！

　　司文郎心中暗忖：【看来，就算我们退居幕后，麻烦也还是找上门来。这些人，终究是不想让大明蹴鞠安宁。】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蹴鞠场上，石敢当与队友们相拥庆祝，笑容纯真而灿烂。司文郎看着他，心中坚定了信念。他会保护好这些孩子，让他们在球场上自由奔跑，不受阴谋诡计的伤害。而石敢当这块顽石，也必将在他的打磨下，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延续大明蹴鞠的传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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