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阎解成拍拍腰间的机：收到了，你要的手纸。”

　　看到丈夫手里的卫生纸，于莉顿时火冒三丈。

　　我要的是熟食！

　　可信息上明明写着买手纸啊。”阎解成亮出机屏幕。

　　看清信息后，于莉怒视丈夫：我配合你演戏，你连熟食都舍不得买？今晚给我跪搓衣板！

　　望着妻子愤然离去的背影，阎解成彻底懵了。

　　何雨柱下班刚进院门，阎解成就急匆匆迎上来。

　　柱子哥，你们这寻呼台也太不靠谱了。”

　　出啥事了？

　　阎解成把机递到何雨柱眼前。

　　于莉让买熟食，结果传成买手纸，我要投诉！

　　可以投诉，不过普通话和方言发音确实容易听岔。”

　　那也不行，害我被于莉骂了一顿。”

　　阎解成说着真去小卖部打电话投诉了。

　　他对着电话就是一通数落，接线的24号寻呼员只能不停道歉——其实之前传错的是36号，但她不能解释，否则要被扣工资。

　　这年头寻呼员月薪能拿两百多，算是高薪职业。

　　可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她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

　　关小关在家做饭，孩子闹腾得厉害。

　　何雨柱抱着大儿子出门遛弯，留下二娃和三娃给何大清照看。

　　路过街口时，何雨柱瞥见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

　　刚要走开，忽然听见有人喊：柱子！

　　老太太掀开围巾，竟是秦淮茹的前婆婆贾张氏。

　　贾大娘？您怎么不回家？

　　听说淮茹改嫁了......老太太搓着衣角，我怕人家不让我进门。”

　　何雨柱告诉她秦淮茹现在的丈夫在坐牢，老太太顿时脸色难看：又进去了？为啥啊？

　　说来话长，您回去问吧。”

　　何雨柱回家跟关小关说起这事。

　　她不是改嫁街道主任了吗？关小关搅着锅里的汤，穿得像要饭的，该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贾家的事儿都能写书了。”何雨柱摇摇头，等会儿贾张氏知道棒梗也进去了，肯定又要闹。”

　　灶上的砂锅咕嘟作响，飘出浓郁香气。

　　给你炖的当归鸡汤。”关小关掀开锅盖，最近又要管酒楼又要搞养殖场，得补补。”

　　我又不是坐月子......

　　少废话，趁热喝。”

　　“看你这么累，我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做点有营养的给你补补。”

　　何雨柱心里暖暖的，“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不过你又要学习又要带儿子，更辛苦。”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心着对方，站在门外的何大清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都说贫贱夫妻事事难，可当初柱子穷的时候，关小关和他也恩爱有加，一家人其乐融融。

　　如今日子好了，感情还是这么好，这才是最难得的。

　　这时候，贾张氏颤颤巍巍走进大院。

　　阎埠贵一看她那衣衫褴褛的模样，以为是讨饭的。

　　“哎哟，要饭要到院里来了？快出去，这儿没东西给你！”

　　贾张氏一把扯下头巾：“三大爷！您仔细瞧瞧，我哪是要饭的？”

　　阎埠贵一愣——这老太太满脸灰土，一时认不出是谁，可声音耳熟得很。

　　他凑近几步，终于看清来人，惊得险些摔了手里的脸盆。

　　“棒梗奶奶？！你回来了？！”

　　这一嗓子把全院邻居都喊了出来。

　　贾张氏含混地应了声，顾不得多说，低着头快步往家走——她实在不想让人瞧见这副落魄相。

　　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连小槐花也不在。

　　贾张氏洗了把脸，想换下身上的破衣裳，可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竟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

　　当初明明留了几件在家，如今全不见了，准是让秦淮茹那狠心的当了换钱——这女人怕是早当她死在外头了。

　　累得直喘的老太太瘫坐在炕上，决定等儿媳妇回来问个明白。

　　——————————

　　秦淮茹拎着菜篮子进屋，猛然看见婆婆坐在那儿，吓得手里的菜差点掉地上。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心里直打鼓——明明让许大茂拦住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是找上门了？

　　贾张氏哪知道半路被人盯上是儿媳告的密，反倒理直气壮：“这是我儿子的家，我不回这儿回哪儿？”

　　“早不是你家了！你不是嫁到保城当街道主任太太去了吗？”

　　“那日子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也别找我！你都二婚的人了，我可没义务养你！”

　　“淮茹啊，你要讲良心！”

　　老太太突然嚎起来，“我被那杀千刀的骗了，你要不收留，我就只能睡大街了！”

　　秦淮茹不耐烦地摆手：“行了别号丧了！”

　　“我好歹是棒梗的亲奶奶，你这当妈的能不认？”

　　“自作自受！当初可是你上赶着要嫁的。”

　　贾张氏抹着眼泪诉苦：“谁知道那老东西就是个街道小职员，工资还没你高！要光是穷也罢了，偏还是个酒鬼，喝醉了就往死里打我......”

　　她越说越伤心，“我逃出来的时候，他还带人追我，要不是躲得快，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老太太抹着眼泪，秦淮茹冷眼旁观，心想，倒是会躲，这把年纪还能逃回四合院。”

　　贾张氏赖在秦淮茹家死活不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气得秦淮茹直磨牙。

　　家里本来人口多收入少，日子过得紧巴巴，现在又多了一个吃饭的，这日子可怎么熬？

　　院里人听说贾张氏回来了，都跑来看热闹。

　　三大妈第一个凑过来问：棒梗奶奶，你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有一年多了吧。”

　　你现在可是街道主任的太太了，回来看看棒梗？

　　三大妈听阎埠贵说贾张氏穿得破破烂烂地回来，好奇得不行，就过来打探。

　　贾张氏明白她的来意，但她现在无依无靠又没钱，还得靠院里人帮衬，自然不敢得罪人。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那你家老头子怎么办？

　　实话告诉你，我跟老头子过不下去了，再也不回去了。”

　　秦淮茹插嘴道：被人骗了钱，老头子把你赶出来，想回也回不去了。”

　　是我自己走的！贾张氏说漏了嘴，回头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瞪 什么？觉得丢人就别回来啊！

　　贾张氏气鼓鼓的，三大妈见势不妙赶紧走了，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四大妈。

　　很快，整个大院都知道贾张氏被骗回来的事了。

　　大家都拿她打趣：

　　这把年纪还想攀高枝？

　　这下知道外面不好混了吧？

　　贾张氏臊得满脸通红。

　　小当放学看到奶奶回来了，喊了一声就去写作业了。

　　贾张氏撇撇嘴，她只惦记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棒梗。

　　可到晚上棒梗还没回来，贾张氏急着问秦淮茹：棒梗去哪儿了？都十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秦淮茹冷冷说完就去洗碗了。

　　老太太傻了：什么叫不回来了？看儿媳不理她，又去问小当。

　　小当，你哥呢？

　　我哥坐牢了。”

　　什么？老太太眼前一黑，扶着墙才没摔倒，你别吓奶奶，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都关半年了。

　　妈前几天去看了，说表现好能减刑。”

　　天啊！儿子没了，孙子又坐牢，这是要我老命啊！

　　从那以后，贾张氏天天哭嚎着这两句话：

　　我家棒梗从小聪明，怎么会坐牢啊！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进去了！

　　她像祥林嫂一样见人就哭，闹得全院人看见她就躲。

　　秦淮茹被吵得受不了，跟婆婆吵起来。

　　整天嚎丧似的，再哭就滚出去！

　　贾张氏也不是好惹的：我哭我孙子怎么了？

　　棒梗快出来了，你嚎什么嚎？

　　贾张氏嚷嚷道：棒梗那么乖的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您老胡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你三天两头换男人，我在家时就不检点！

　　别装糊涂！要不是为了棒梗，我早撕破脸了！

　　放你的屁！秦淮茹猛地扑到贾张氏面前。

　　你还有脸说我？你不也偷摸找野男人？再嚼舌根我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见秦淮茹瞪着眼睛要吃人似的，吓得直往后缩。

　　你...你敢打老人？

　　为老不尊！

　　秦淮茹你个下贱...啊！

　　两人扭作一团，屋里噼里啪啦响。

　　骂声穿过薄墙，全院都听得真真的。

　　四大妈上次挨过秦淮茹的打，这会儿听见动静笑得直捂肚子。

　　【院里人窃窃私语，三大妈对四大妈撇嘴：半斤八两，都不是好货。”

　　易忠海看不下去，推门见秦淮茹正指着贾张氏骂：老不死的！谁供你吃喝心里没数？

　　贾张氏缩在墙角干嚎： 啦！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你就去死！

　　淮茹，对老人不能这样啊...

　　用不着你管！贾张氏见易忠海来了，立刻扑过去哭诉：我命苦啊！要是被赶出去，我就吊死在这儿——可棒梗没奶奶咋办呐！

　　易忠海叹气：老嫂子别哭了，淮茹气你当初说走就走...

　　她留我？多张嘴吃饭她舍得？

　　我家还有十斤面...易忠海刚说完，贾张氏马上变脸：还是忠海心善！

　　快别这么说...易忠海看了眼秦淮茹：当保姆的事...

　　秦淮茹盯着贾张氏冷笑，总不能饿死这个老祸害。”

　　雇主每月支付秦淮茹八十块钱，薪水虽高但活儿也不省力，她刚接手就心生悔意。

　　给老人喂饭时她动作粗鲁，差点把老太太噎得背过气去。

　　老太太瞪圆眼睛指着她：你......

　　秦淮茹赶忙赔笑：大娘别动怒，我头回做这活不熟练，下回一定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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