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决定，他要先动手

　　天快亮了，王都的街上很安静哈。

　　还有雾呢。街上有人放了些蜡烛和花，好像是为了纪念昨晚的事儿。

　　风车磨坊那边有烟，黑乎乎的。

　　一辆马车在路上走着，车轮的声音响个不停，车里的人都不说话，气氛很不好。

　　莱恩靠在角落里，他披着一件斗篷，斗篷上有血，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手里拿着一个龙牙铃铛，他摸了摸它，这个东西能让他感觉好一点，因为这是系统还在的证明，呢。

　　“大人，”一个仆人端着茶说，“昨天晚上收队的时间是丑时三刻。”

　　莱恩抬起头，声音很哑，他说：“你确定吗？”

　　“回大人的话，我确定，就是丑时三刻，我还听见人报时了。”

　　莱恩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了一遍：“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收队的？”

　　仆人愣了一下，还是回答说：“是丑时三刻。”

　　莱恩又问了第三遍：“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收队的？”

　　车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那个仆人突然笑了，说：“大人，你不是英雄吗？”

　　他说完话，人就倒下去了，昏迷了。

　　莱恩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想，这不是幻觉。

　　他现在想明白了，他觉得很震惊。原来，他面对的不是什么邪教，而是一个剧本啊。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人控制的木偶，走的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这让他很生气。他想，原来想害我的人，不是邪神，而是那些看戏的人吧。

　　然后，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字：

　　【警告：世界规则污染度47%】

　　【环境符合‘悲剧’模板】

　　【你的行为正在被剧情影响】

　　莱恩冷笑了一下，觉得很无奈。

　　然而，马车到了真相巡回庭。那是个黑色的高塔，很高。

　　贝尔托已经在屋里等他了，桌上放着一份报告。

　　贝尔托听起来很紧张，他说：“罗兰脑袋里的东西分析出来了。里面有一种叫‘情绪共振结晶’的东西，和二十年前一个叫《真相之眼》的戏剧的观众眼泪成分一样。”

　　莱恩听了很生气。

　　《真相之眼》这个戏剧，讲的就是一个侦探查案，最后被大家骂的故事。当时剧院着火了，死了三百个观众，都说是意外，但有人说是因为戏剧的内容不好。

　　贝尔托又说：“更奇怪的是，这些结晶的排列像一首诗，但是少了最后一段。”

　　他给莱恩看了一张图。

　　莱恩看了一会儿，脑子里又出现了字：

　　【发现关联：《真相之眼》剧本】

　　【匹配度很高】

　　【结论：现在发生的事是那场戏剧的后续】

　　莱恩很用力地抓住了桌子角。所以，这一切都是在重新演一遍？二十年前的火灾没有结束这个戏剧，现在有人要让他来演完这个戏剧，让他成为那个最后被所有人抛弃的英雄？这让他很郁闷。

　　这时，门开了，皮普走了进来。他是一个瞎了眼的小孩，脚上没穿鞋，身上裹着毯子。他以前很喜欢吃苹果。

　　他说他能看见“现实的折痕”。

　　他抬起手，指着空气说：“先生，那里有条缝。”

　　莱E抬起头，什么也没看见。

　　但是系统提示他：

　　【发现空间断裂】

　　【坐标在东偏北15度】

　　【可能是‘剧情层’的缝隙】

　　皮普对着莱恩说：“他们在改写你。第一幕你崛起了，第二幕你破案了，第三幕你身边的人就要离开你了。”

　　莱恩没说话。他知道，接下来，他身边的人都会背叛他或者误会他，因为剧情需要这样。

　　但是这一次……

　　他握紧了拳头。他想，这个剧本太烂了，我拒绝出演！

　　晚上，他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他看见天上的星星，和《真相之眼》剧本里的星象图很像。教室里的窗帘是蓝色的。

　　突然，牢房那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莱恩转过身，眼神很厉害。

　　明天就要审讯了。他决定，他要先动手。

　　第二天，在地牢里。

　　铁门打开了，空气很难闻，又湿又臭。

　　一个叫“鸦喙”的犯人被带了上来，他手上脚上都有链子，走路很响。他脸上都是疤，一只眼睛也瞎了，但他还在笑。

　　审讯开始了，按照流程，先是让证人上来指证。在场的官员们都看着，等着好戏上演。

　　但是莱恩没有按照这个流程来，他直接就走上前去，然后在转过一个弯的时候，他突然对着那个叫‘鸦喙’的犯人说出了一长串关于圣物在哪里的信息。

　　他说：“圣物不在你藏东西的地方，也不在坟墓里。”

　　贝尔托他们都很惊讶，因为这不合规矩。

　　莱恩继续说：“它就在你背后那块砖后面，要用一个特别的方法才能打开它呢。”

　　守卫听了就去砸墙，果然找到了一个发光的东西。就是那个丢了的“月之泪”圣徽。

　　所有人都惊呆了。

　　鸦喙听了之后，就大笑起来，然后他就自杀了。他死的时候看起来很满足。

　　莱恩站在那里，手有点抖。他觉得这个犯人不是绝望，而是很满意地完成了他的表演。

　　系统又提示了：

　　【警告：悬念机制触发】

　　【现实被扭曲了】

　　【污染指数上升到53%】

　　【角色行为被修正为‘牺牲’】

　　莱恩明白了，原来就算他找到了真相，这个世界也会强行制造波折。这不是审判，这是在排练戏剧。

　　深夜，莱恩晚上去了那个被烧掉的剧院废墟。那里很破败，到处都是坏掉的东西。天空乌云密布，光线很昏暗。

　　风吹过来，吹得那些挂着的破面具晃来晃去，好像在唱歌。

　　他拿出一个水晶，对着月亮看。水晶里出现了好几个画面，都是他未来可能会有的悲惨结局。

　　远处传来唱歌的声音：“结局必须壮烈，牺牲才有意义……”

　　一个黑影出现了，他对莱恩说：“你就是主角，欢迎回来。”

　　莱恩听了很生气，他不想接受这个命运。

　　他拿出那个龙牙铃铛，摇了一下。

　　然后他对着那个黑影说：“我才不要当你们的主角呢！这个剧本太烂了，我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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