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苍天有眼！

　　多亏贾将军为我们铲除余三这个祸害，还我们太平日子！

　　贾玥摆手道：父老乡亲们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从今往后，我保证大周沿海再也不会有倭寇作乱，朝廷也会尽快解除海禁。

　　众人闻言无不落泪。

　　这些年受尽余三欺压，他们日夜盼望着能有今日。

　　将军大恩大德！

　　老汉颤巍巍地跪地叩首。

　　贾玥坦然接受百姓们的谢意后，命人将大家送来的礼物暗中退回。战船上缴获的倭寇物资堆积如山，实在不需百姓破费。

　　料理完事务，贾玥下令全军登舰，三十三艘战船扬帆向东瀛进发。这份航海图是从余三处缴获的，上面标注着倭寇测绘的沿海要地。贾玥发现与前世所知方位相近，只不过航程更短。

　　按当前航速，七日便可抵达东瀛。贾玥立于甲板眺望远方，海面风平浪静，虽然船身摇晃却无大碍。为解海上寂寥，他每日操练士卒，表现优异者还能获赠珍贵的气血丹。

　　贾玥并非吝啬之人，只是身上的气血丹数量实在太多。每日签到都能领取一百多颗，如今储物空间里堆积的气血丹已有数千之数，赏赐几颗给表现优秀的士兵也不算什么。

　　转眼间七日已过，远处雾气中隐约浮现一座岛屿的轮廓，正是传说中的东瀛。当年秦朝徐福远渡重洋抵达此处，误以为发现了东海蓬莱仙岛，殊不知这里不过是个建立在火山上的岛国罢了。

　　如今东瀛并非处于南北朝时期，与历史有所不同。这里仅有一个东瀛国，也仅有 ** 一位统治者。不过现在东瀛国土面积有限，许多山地难以跨越。

　　贾玥仔细查看着手中地图。如今的东瀛国蜷缩在关东平原上，国土狭小，人口稀少。他当即下令舰队穿越北岛与本岛之间的海峡，直攻关东平原！

　　半日航程后，船队悄然靠岸。十万大军借着夜色登陆关东平原，整支队伍鸦雀无声，唯有兵器偶尔相碰发出轻响。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夜袭。

　　此时的东瀛国民全然不知大周军队已经登陆，依旧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

　　东瀛国内，多数城池采用中式建筑风格。这里的读书人和武士研习的，都是从中原带来的典籍经卷。乍看之下，仿佛是个微缩版的中原文明。许多东瀛文人与僧侣也使用毛笔，处处可见中原习俗的影子。

　　东瀛皇宫内，武田弈文正搂着 ** 赏花赏月，吟诗作赋，故作风雅。身后众多武士纷纷效仿他的做派。

　　一名武士凑上前谄笑道：弈文殿下果然神机妙算！早就料到大周会背信弃义，提前派出武士前去劫掠。想必再过几日，那些武士就能满载而归了！

　　武田弈文得意地笑了笑。从其言语中可听出，他根本没有将大周的真实情况如实上报东瀛朝廷。

　　武田弈文归来前就严令所有随行武士不得泄露大周上元诗会的实情。他编造了自己在诗会力挫群雄，羞辱贾玥后又遭大周背信弃义的谎言。

　　东瀛举国上下无不痛斥大周言而无信。

　　这番谎言让武田弈文声望大涨，几乎被认定为下任继承者。

　　哈哈哈！

　　算时日那些武士也该带着大周物资典籍回来了。

　　他举杯畅饮，忽然叹道：三四百年前哪需这般麻烦，纵马中原何等快意，如今却只能......

　　侍立武士神色骤变。

　　武田弈文仍高谈阔论发泄不满。他对大周恨之入骨，恨不能举兵踏平中原。

　　罢了，今夜只管赏花饮酒......

　　他随手剽窃几首贾玥的诗作，在满堂喝彩中开怀畅饮。横竖中原诗圣不会知晓。

　　正当众人称颂他之名时，武士慌忙闯入：殿下！大周铁骑已破二十七城，正向皇都杀来！

　　混账！没见本殿下正......

　　陛下震怒，急召殿下议事！

　　武田弈文如遭雷击，踉跄冲向皇宫。殿内文武百官面如土色，乱作一团。

　　究竟为何！大周不是理亏吗？混账东西！

　　东瀛国朝堂之上，天凰勃然大怒，厉声呵斥众人。

　　朝中众臣无不怒目而视。先前派武田弈文出使大周，原想试探其虚实。若大周强盛，他们便避让三分；若大周软弱无能，便准备渡海劫掠。

　　武田弈文归国后，将大周贬得一文不值，大肆吹嘘自己如何勇武，更污蔑大周言而无信，朝堂上下尽是奸佞之徒。这番言辞让东瀛满朝文武误以为大周不堪一击。

　　谁知大周铁骑竟已兵临东瀛！

　　此时东瀛境内已失二十七城，大周军队势如破竹，直逼京都。东瀛国土狭小，仅有五十余城，百万人口，常备军不过十万。分散驻守各城后，皇城虽驻重兵，其余城池兵力薄弱，皆无力抵挡大周铁蹄。

　　逆子！速将实情道来！

　　面对追问，武田弈文只得如实招供。听闻 ** ，满朝大惊失色。此人竟然谎报军情，致使东瀛招惹大周这头猛虎。如今敌军压境，东瀛群臣顿感大势已去，面对强敌，全无还手之力。

　　急报！

　　一名浑身浴血的武士冲入殿内：京都已破，请陛下速速撤离！

　　荒唐！三万禁卫军何在？

　　陛下，禁卫军溃不成军。大周步卒之勇，竟胜过我军铁骑...

　　混账！天凰怒骂一声，随即昏厥倒地。

　　血溅金銮

　　寒光乍现，武田弈文骤然翻脸，手中长刀毫无预兆地贯穿了天凰女帝的心窝。

　　（好一出现场弑君！）

　　（武田这把祖传的谋逆本事，倒是发挥得恰到好处。）

　　满朝公卿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国难当头！武田弈文染血的刀锋横扫殿柱，嘶声吼道，今日起由本皇子接管大权！诸君速随我退守千户城——待我水师焚尽周军战船，必能......

　　破空之音骤响！

　　一支雕翎箭穿透他的右臂，箭尾白羽尚在震颤。宫门处硝烟弥漫，戚继光挽弓踏血而来，三百戚家军甲胄铿锵。京都城墙早被轰得千疮百孔，残余禁卫的哀嚎正渐次沉寂。

　　铁甲铿锵声里，贾玥摘下凤翅盔，似笑非笑打量着捂臂倒退的武田弈文：原是武田殿下谎报军情......难怪弹丸小国敢戏弄 ** 。

　　太...太子！武田弈文嘴角抽搐如见修罗，快擒住他！唯有拿下大周储君才能......

　　话未落地便被踹飞三个文官。贾玥铁靴踏碎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何大周军队会突然出现在东瀛本土。两国之间明明隔着浩瀚海洋！

　　战事很快平息，东瀛皇宫的禁卫军已被戚家军尽数歼灭，无一生还。武田弈文等人陷入绝境。

　　贾玥冷冷道：倘若你们主动归还从中原巧取豪夺的圣贤典籍与华夏珍宝，或许还能给东瀛留条生路。可惜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武田弈文面目狰狞地吼道：你休要得意！待我国武士归来，定会焚毁你们的船只，让你们永远葬身东瀛！想回大周继承皇位？痴心妄想！

　　这恶毒的诅咒却让贾玥露出讥讽的笑容：你说那些劫掠沿海的倭寇？早在登陆东瀛前，他们就被全数歼灭，片甲不留。

　　绝不可能！大周的船只怎能追上我们的快船！武田弈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贾玥不再多言，漠然下令：不仅是他们，你们所有人都要死。戚继光，执行灭绝令，鸡犬不留。

　　末将遵命。戚继光心中凛然，随即想到倭寇的累累罪行——这个充满侵略性的民族若不根除，待大周势弱时必将卷土重来。历史骂名？比起永绝后患，不值一提。

　　贾玥对此浑不在意。若那些迂腐学究再对他们指手画脚，他不介意让这些酸儒的血多流些。

　　“统统处死？！万万不可！”

　　“求您高抬贵手，贾玥...不，周雄大人，饶我一命，给东瀛留条活路。我们发誓永不再犯大周疆土，永不！”

　　武田弈文颤巍巍跪伏于地，额角叩得砰砰作响。一众东瀛朝臣亦慌忙叩首，哀告之声此起彼伏。

　　“诛尽东瀛子民必遭天谴！”

　　“且慢...我等愿归还所有典籍珍宝，何必赶尽杀绝！”

　　“没有我们指点，那些秘藏你们永远找不到！求您收起屠刀！”

　　“周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若屠戮百万黎庶，您在大周也将无立锥之地！”

　　“我们誓做大周藩属，年年进贡白银布匹、良材珍木，只求网开一面！”

　　亡族灭种之际，这些往日倨傲的权贵们方寸大乱。武田弈文不顾肩头汩汩冒血的伤口，将青砖磕得斑斑见红。

　　贾玥唇边凝着冰霜。想到这个族群日后在神州大地犯下的累累血债，眸中杀机几乎凝成实质。

　　“一个不留。”

　　他指尖轻弹，一道真言符箓没入武田弈文眉心：“那些劫掠的圣贤典籍，九州至宝藏于何处？”

　　群臣面如死灰地挤眉弄眼——这是他们最后的保命符。若首领吐露机密，便再无可挟制这煞星的筹码。

　　可惜......

　　中了符咒的武田弈文虽万般不愿，嘴唇却不受控地翕动着，隐秘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他木然呢喃：国库地宫秘藏珍宝...第

　　三十三块砖下的暗道...东瀛真正的国宝...那些从大周抢来的......

　　话音未落，

　　武田弈文猛然捂住嘴，瞳孔剧颤。

　　怎会如此？

　　他根本不想说！

　　为何脱口而出？

　　完了......

　　全完了......

　　这个国家要葬送在贾玥手里了。

　　你不是人！是恶鬼！是妖魔！

　　你会妖法！你绝非人类！

　　极度的恐惧让武田弈文彻底癫狂，踉跄倒退间，仿佛看见恶鬼现形。阶下群臣面如死灰。

　　灭国。

　　不许劫掠，不许 ** 妇女，不留活口。

　　贾玥的声音冷如寒铁。

　　遵命！

　　戚继光抱拳应声。

　　武田弈文等人绝望阖眼。

　　血色自皇宫蔓延，

　　皇亲贵胄、文武朝臣尽数倒在乱刃之下。

　　都城被围成铁桶，

　　十万精锐掌控四方，

　　飞蝇难逃，

　　何况活人。

　　...........

　　这场清洗，

　　持续十八昼夜，

　　东瀛生灵尽殁。

　　有人妄想遁入山林，

　　却见戚家军早已燃起焚山烈焰，

　　进退皆是死路。

　　血洗十八昼夜，天地为之变色。

　　东瀛四岛寂静无声。

　　末路王朝的余晖里，再不见倭人踪迹。

　　比当年北漠喋血更甚。

　　贾玥抚剑而立，眉间凝着千载寒霜。

　　他早预见这群倭寇的血债，

　　何须论妇人无辜？

　　谈什么稚子无罪？

　　刀锋过处，

　　皆是因果。

　　异族魍魉，

　　当诛！

　　..........

　　铁甲战舰劈开波涛，

　　戚继光单膝及甲：

　　禀殿下，皇城珍宝尽数装载。

　　东瀛血脉已断。

　　他眼中燃着炽热的敬畏。

　　这杀伐决断，

　　这铁血手腕，

　　方显真龙气魄。

　　所得几何？

　　贾玥指节叩着船舷。

　　《资治通鉴》真迹孤本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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