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旧时代的残余

　　两个沃特集团，穿着黑防护服的员工，抬起风暴，丢进一辆货车里，连担架都没有用，动作跟扔垃圾没两样。

　　风暴嘴巴无意识张着，口水滴在地上。

　　那双曾经不可一世的眼睛，现在死灰一

　　她那身纳粹制服，现在看着就是个笑话。

　　彼得站在街对面的一栋楼顶，拿着一瓶水，看着下面的一幕，不为所动。

　　结束了吗？

　　不，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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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特大厦，八十二层。

　　啪！

　　一个水晶杯砸墙上，碎了一地。

　　玛德琳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沃特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了一个新低。

　　“说话！”她冲角落里的阿什利吼。

　　阿什利快把自己的指甲啃秃了，指甲边全是血。

　　“公关部……没了。”她声音带着哭腔，“账号全被封了，那些水军……拿钱办事的混蛋，现在全在反过来骂我们，就为了赚那点流量。”

　　玛德琳闭上眼。

　　完了。

　　这次不是拍个电影搞个绯闻就能糊弄过去的。

　　那个彼得，那个混小子，他不是在跟沃特打架，他是在挖沃特的祖坟。

　　必须反击，必须掀桌子。

　　玛德琳猛地睁开眼，冲出办公室。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咚咚响。

　　顶层，总裁办公室。

　　埃德加正在慢悠悠收拾东西，正在往箱子里放相框。

　　门被粗暴撞开。

　　“你要跑？”玛德琳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指节都白了，“现在？这时候？”

　　埃德加抬了抬眼皮，看她一眼，眼神平淡得吓人。

　　“这不是跑，玛德琳，是止损。”他推了推眼镜，“沃特集团完了，再继续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他更清楚，在那几个华国人面前，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种灵魂被捏住的感觉，他也着实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懦夫！”玛德琳一把将桌上的箱子扫到地上。

　　相框碎了一地。

　　“我们还没输！沃特还没输！”玛德琳的脸凑到埃德加面前，“我们还有一张牌，一张能把这盘棋烧干净的牌。”

　　埃德加的手停住了，他看着玛德琳，像在看个疯子。

　　“你是说……”

　　“士兵男孩。”

　　这四个字一出来，办公室里的温度好像都降了。

　　埃德加皱眉。

　　那个名字，代表着混乱、暴力，和上个世纪最烂的丑闻。

　　“他控制不了。”埃德加说，“他就是条疯狗，放他出来，沃特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那又怎么样？！”玛德琳尖叫，口水都快喷到了埃德加脸上，“反正都要完了！既然你也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

　　她喘着粗气，像是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

　　“只要他能赢，那么我们就能在废墟上，把沃特重新建起来。”

　　埃德加沉默了。

　　他看看地上的碎玻璃，又看看玛德琳那张扭曲的脸。

　　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

　　不是被说服了，而是他也想看看，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以抗衡那几个华国人。

　　“B-72层。”埃德加轻声说，“密码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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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直下。

　　楼层数变成负数，一直跳到-72。

　　门一开，一股冷气钻进骨头缝。

　　管道锈迹斑斑，空气里满是液氮和防腐剂的味道。

　　玛德琳紧了紧外套，阿什利战战兢兢的跟在她的身后。

　　走廊尽头是扇厚重的铅门，上面画着黄黑色的核辐射标志。

　　玛德琳输入密码。

　　嗤——

　　门被打开了。

　　里面是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间一个圆柱形的冷冻舱。

　　玛德琳走过去，擦了擦观察窗。

　　在冷冻舱里面，是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身上插满了管子，肌肉紧绷，脸部轮廓分明。

　　这是士兵男孩，曾经的美国偶像。

　　玛德琳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按动。

　　“解冻程序启动。”电子音响起。

　　警报灯亮了，红光在冷库里旋转。

　　嗡——

　　机器开始轰鸣，白色的液氮雾气喷涌而出。

　　舱里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开始轻微抽搐。

　　水位排空。

　　舱门上的锁扣一个个弹开。

　　咔嚓，咔嚓，咔嚓。

　　沉重的金属门向外弹开，一股浓雾涌了出来。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从雾里传来。

　　一只手猛地伸出来，抓住舱门的边缘，那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站在那，晃了晃僵硬的脖子，颈椎咔咔作响。

　　慢慢睁开眼睛。

　　他的眼里满是困惑、暴躁，以及一种难以抑制，十分原始的杀人冲动。

　　就像一头冬眠被打断的熊，只想撕碎眼前的一切。

　　玛德琳下意识退了一步。

　　士兵男孩的视线扫过房间，最后落在玛德琳和阿什利的身上。

　　“呸。”

　　他张嘴，一口带冰碴的浓痰，吐在玛德琳那双昂贵的高跟鞋边上。

　　“艹。”他的声音像两块砂纸在摩擦，“这他妈是哪儿？”

　　他抬手扯掉身上连着的管子，血渗了出来，他一点不在乎。

　　“你们是谁？我的烟呢？”

　　粗鲁，野蛮，没有教养。

　　但这正是玛德琳想要的。

　　她压下心中的恶心和恐惧，挤出一个最完美的笑容。

　　她知道这种男人吃哪套。

　　“这里是新世界，大兵。”

　　玛德琳的声音温和，“这里有些坏孩子，不太听话，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来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

　　士兵男孩眯起眼，上下打量玛德琳。

　　“规矩？”他冷笑，露出一口白牙，“老子就是规矩。”

　　玛德琳走上前，无视他身上难闻的味道，手轻轻搭在他冰冷坚硬的手臂上。

　　“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她在士兵男孩耳边低语，“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杀人，放火，或者……任何让你爽的事。无限开火权，没有任何法律能管你。”

　　士兵男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不屑的笑了。

　　“无限开火权？”他舔了舔嘴唇，眼里全是血光，“听起来……还挺带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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