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一个我不认识。”

　　贾梗如实回答。

　　“你是说，另外两个人你认识？”

　　许大茂立刻反应过来。

　　“嗯。”

　　贾梗点头。

　　何雨柱着急地插话：“还卖什么关子，直接说是谁！”

　　“对啊，棒梗，你倒是说啊。”

　　秦淮茹也急了，催他快说完。

　　贾梗笑了笑，还是没直接指认，反而问：“要是抓到偷鸡贼，怎么处置？”

　　“院子里的事，赔钱道歉就行了。”

　　一大爷不想闹大。

　　“那怎么行，这么严重，必须报警。”

　　二大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别闹这么大，赔钱就行了，多赔一点。”

　　三大爷心里盘算着，许大茂家要是多赔钱，自己说不定也能沾点光。

　　许大茂不满意：“不行！必须报警，还要赔钱。

　　我那可是会下蛋的老母鸡，少说两斤重，至少得赔十块。”

　　“傻柱，你什么意思？这是人身攻击！”

　　许大茂见何雨柱又提“下蛋”

　　脸都黑了。

　　“是你先说的下蛋！”

　　何雨柱梗着脖子回嘴。

　　噗嗤——

　　在场好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下蛋”

　　这种事能让人笑上好几年。

　　砰！

　　一大爷猛拍桌子站起来。

　　“停！别扯别的，谁偷的鸡才是重点！”

　　众人安静下来。

　　一大爷转向贾梗：“棒梗，你说，那俩人是谁？”

　　贾梗一下子像神探附体，环顾四周。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两个偷鸡的人，就在我们当中。”

　　哗——！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他竟然说贼就在身边。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打量。

　　“棒梗，说清楚，到底是谁？”

　　一大爷追问。

　　何雨柱也惊讶地扫视众人，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不满地瞪向棒梗，“你这小子还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对啊儿子，说清楚些，咱们也好早点回去吃兔子肉。”

　　秦淮茹也觉得儿子讲话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爽快。

　　“吃肉！吃肉！”

　　小当和小槐花一听到肉，眼睛都亮了起来。

　　棒梗轻咳一声，看向众人。

　　“我当时看到的就是刘光福和阎解放，但还有一个人不是咱们院子的，这得问他们俩了。”

　　三大爷和二大爷都愣了，同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爸，不是我！”

　　两个被指偷鸡的人异口同声喊出来。

　　“还说不是你？人家都看见你偷了！”

　　二大爷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刘光福。

　　知子莫若父，这小子一回家就觉得不对劲！

　　这丢人玩意儿，先打一顿再说。

　　他一巴掌就往儿子脸上扇去。

　　啪！

　　但刘光福已经不是小孩了，一闪身，巴掌只打在了他身上。

　　见他居然敢躲，二大爷更气：“你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三大爷阎埠贵也一把抓住自己儿子阎解放，“说，鸡是不是你偷的？”

　　“爸，真不是我！”

　　阎解放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三大爷身为老师，一看儿子躲闪的眼神和慌乱的语气，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凭他多年的教学经验，这孩子肯定在说谎。

　　可是，他还是不愿承认——要是儿子偷的，可得赔十块钱啊。

　　不，三个人一起的话，每人三块三……

　　但他仍抱着一丝希望。

　　三大爷转头问棒梗：“棒梗，你看到他们是怎么偷鸡的没有？”

　　二大爷也反应过来，跟着问：“对，你到底看见了没有？”

　　“我只看到他们提着个袋子，鬼鬼祟祟的，而且我听见袋子里有鸡的叫声。”

　　棒梗想了想，如实说道。

　　“这么说，你也没亲眼看到他们杀鸡吃肉？”

　　三大爷还在挣扎，盼着这不是自己儿子干的。

　　“你看到了吗？”

　　二大爷也追问。

　　“没有。”

　　棒梗依旧实话实说。

　　看他们还是半信半疑，棒梗干脆说：

　　“要不这样，既然二大爷也同意报警，我们干脆报警吧。

　　警察肯定能抓到偷鸡贼，你们说呢？”

　　“别别别，不用麻烦警察，天都黑了，太打扰人家了。”

　　三大爷立刻怂了。

　　报警的话，事情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后果不堪设想。

　　要真是自己儿子偷的，留下案底，还会连累自己教师评级，那得少赚多少钱啊！

　　“是是是，自家人关起门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惊动警察。”

　　二大爷心头有些发怵，暗自懊恼自己多嘴，报警的话竟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

　　万一查出来偷鸡的是自家儿子，别说升职，往后在院里都抬不起头。

　　一大爷扫视了一圈，提高声音问道：

　　“除了棒梗，今天下午还有谁看见他俩的行踪？”

　　“或者，有没有人见到他们偷鸡、吃鸡？”

　　正说着，

　　“我看见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响起。

　　众人扭头望去，果然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了过来。

　　“老太太，您真瞧见啦？”

　　一大爷赶紧上前想扶她。

　　聋老太太却摆摆手，不让他搀。

　　“你们开全院大会，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老太太，您是说……看见他俩偷鸡了？”

　　一大爷也不计较，知道她脾性像老小孩。

　　“没错，我看见了，就是他们两个！”

　　老太太举起拐杖，直指刘光福和阎解放。

　　“这下可水落石出了。”

　　何雨柱顿时笑出声。

　　“竟然是你们？”

　　许大茂也没想到，偷鸡的居然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的儿子。

　　“真是看不出来啊！”

　　秦淮茹轻声叹道。

　　众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二大爷一向家教严厉，竟养出个偷鸡的儿子。

　　三大爷身为人民教师，为人师表，竟也教出这样的孩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

　　刘海中怒气冲冲，一巴掌甩在刘光福脸上。

　　“没错，十块钱，一分不能少，总不能区别对待吧。”

　　何雨柱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们……”

　　一大爷还想打圆场。

　　棒梗却开口了：“不想赔钱也行，那就送派出所，让警察处理，怎么样？”

　　“对，送派出所！”

　　秦淮茹也附和。

　　她显然是对两位大爷之前偏颇的态度表示不满，同时也为儿子撑腰。

　　“没错，送派出所！”

　　何雨柱也接话。

　　“偷鸡不教育可不行，派出所正好治治这毛病。”

　　贾张氏自然是站在孙子这边。

　　见大家似乎都同意，两位大爷顿时慌了。

　　“赔钱吧。”

　　二大爷无奈叹气，谁让“送派出所”

　　这话是他先提的呢。

　　“赔！”

　　三大爷心疼不已，怎么也没料到开个会竟要花掉三块三毛三。

　　“对了！”

　　一大爷盯着两个偷鸡贼问道：“还有一个偷鸡的是谁？”

　　“快说！”

　　三大爷气冲冲地拍了几子胳膊一下，却没使太大劲，生怕再打坏了还得掏钱。

　　“我、我同学！”

　　阎解放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明天把你同学喊来，赔钱也得有他家一份！”

　　三大妈气呼呼地说。

　　“听见没？”

　　三大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嗯。”

　　阎解放哪敢说半个不字。

　　贾梗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事情大半已了结，剩下的就是许大茂的事了。

　　“既然偷鸡贼已经招认，又有聋老太太作证，那他俩是偷鸡贼这事就确定无疑了。”

　　他边说边转向许大茂：“那你诬赖我偷鸡，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找，找……”

　　许大茂张着嘴“我”

　　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棒梗，”

　　这时娄晓娥站了出来，“娄姨替大茂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原谅他吧！”

　　“行，看在娄姨的面上，这道歉我收下了。”

　　贾梗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知道娄晓娥暗地里没少接济他家，经常送些棒子面给他妈，心里对她存着几分感激。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却不领情，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有意思吗？”

　　贾梗冷笑，没料到许大茂这么要面子。

　　娄晓娥都出面了，你许大茂反倒不乐意？

　　“你……哦！”

　　许大茂突然明白过来，冷哼一声：“你看不起我！”

　　“哈！”

　　贾梗一下子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许大茂狐疑地盯着这小子。

　　贾梗边笑边说：“想到下蛋那事儿了。”

　　“棒梗，还提这个，娄姨可要生气了！”

　　娄晓娥一听“下蛋”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娄姨，下蛋不是你的问题。”

　　说着，贾梗带笑的目光转向许大茂。

　　“你！”

　　许大茂不傻，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混账，是说我不能下蛋？”

　　这种绝户的话，还是说他不行，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打人。

　　哈哈哈哈！

　　众人被许大茂这句“不能下蛋”

　　逗得哄堂大笑。

　　“嘿，许大茂，欺负小孩子啊！”

　　何雨柱笑着伸手拦住他。

　　“许大茂，你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许大茂愣住了：“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自然知道张神医的名号。

　　张神医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否则贾梗一个孩子哪里会懂得生育的事。

　　“张神医虽然不在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查！”

　　贾梗并不担心他去查，按照剧情，许大茂确实不能生育，一生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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