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吃过午饭，大家都心满意足，贾梗便小憩了一会儿。

　　毕竟他一大早就起床，还走了不少路，确实有些疲惫。

　　妈妈和小姨一边按一大妈的要求做衣服，一边低声交谈。

　　奶奶带着两个妹妹去午睡了。

　　下午两点。

　　睡了一个饱觉的贾梗醒了过来。

　　看到妈妈还在缝纫机前做衣服，便开口道：“妈，我去何叔那儿，叫他过来。”

　　“对了，小姨，你也准备一下啊！”

　　“嗯，你去吧。”

　　秦淮茹点点头，这事交给儿子办最合适不过。

　　“呃！”

　　秦京茹猛地站起来，有些扭捏，又有些心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小姨，别紧张，记住我的话！好好表现。”

　　贾梗见她手足无措，轻声安慰道。

　　“嗯嗯嗯！”

　　秦京茹摸了摸口袋里的户口本和介绍信，用力点了点头。

　　贾梗出了门，径直走向何雨柱家，推门进去。

　　只见何雨柱一个人正喝着酒。

　　“何叔，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介绍信办好了吗？”

　　“介绍信倒是开好了，就是心里没底，喝两口定定神。”

　　何雨柱有点不自信，“对了，你小姨对我印象咋样？”

　　“第一印象挺好的！她愿意让你带她去京城逛逛。”

　　贾梗回答。

　　“真的？那太好了！”

　　何雨柱一高兴，连忙问：“现在就去？”

　　他立刻站起来，臭美地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

　　接着又拿出鞋油，把皮鞋擦得锃亮。

　　“怎么样，这身还不错吧？”

　　“嗯，很精神！不愧是何叔。”

　　贾梗点头称赞。

　　何雨柱本就长得高大，又是厨子出身，从小没饿着，脸上也有肉。

　　换上一身新衣服，更显得有男人味。

　　“那就好！”

　　何雨柱高兴地笑了。

　　“那何叔，我们走吧。”

　　贾梗笑着说。

　　“等等。”

　　何雨柱没急着出门，而是拿出一包东西和一个袋子。

　　“这是？”

　　贾梗问。

　　何雨柱笑道：“这回可不能空手去你家。

　　带点好吃的，你回家就知道了。”

　　贾梗未置一词，只是点了点头，明白这是礼数。

　　回到家中。

　　贾梗看见母亲、奶奶，还有小姨，早已在门前殷切等候。

　　他便开口道：“何叔，请进吧。”

　　何雨柱这才撩开门帘，垂着眼，踏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

　　全无京城男子那种迈着四方步的架势。

　　见到秦京茹，他十分客气地说：“你好。”

　　“你、你好！”

　　秦京茹也客气地回了一句，抬眼看了看这位相亲对象，随即低下了头。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

　　秦淮茹带着几分好笑望着何雨柱。

　　他一点也没有京城男人那种豪迈劲儿，反倒有点像个小媳妇。

　　说着，她便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应该的，应该的！”

　　何雨柱一字一顿地说，像小学老师教学生认字似的。

　　“傻——哎，柱子，坐，你快坐！”

　　贾张氏招呼着，差点又叫错了名字。

　　秦淮茹笑着说道：“我来正式介绍一下吧，这是京茹，我三叔家的闺女，家里排行老六。”

　　“京茹，这是何雨柱，咱们厂食堂的厨师，做饭手艺特别好，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

　　“都坐吧，别光站着发呆。”

　　秦京茹心里暗暗吃惊，何雨柱的工资居然有三十七块五，这也太高了。

　　姐姐在自己家时只说他是城里户口，是个厨子，跟她在同一个厂。

　　家里一听就同意了，开了介绍信。

　　她自己当然也没意见，只是没想到他的待遇这么好。

　　忍不住抬眼悄悄看了何雨柱一眼，他比中午穿得更体面了，也更有魅力了，她的心不由得怦怦跳起来。

　　贾梗见何雨柱那副扭捏腼腆的样子，有点想笑。

　　只好推了他一把：“何叔，你带我小姨去京城里转转吧，我小姨这辈子还没怎么在京城玩过呢。”

　　“对对对！”

　　何雨柱一下子想起来，对秦姐说：“秦姐，要不请老六——哦不，是京茹同志，去城里逛逛？我在这儿土生土长，熟得很。”

　　“也行，谈恋爱哪有旁边还亮着电灯泡的。”

　　秦淮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

　　“那就去吧。”

　　贾张氏说道，心里明白，要是两人都觉得合适，差不多就能直接领证了。

　　贾梗见小姨低着头没说话，就问：“小姨，你觉得呢？”

　　“嗯。”

　　秦京茹低着头，声音轻轻的。

　　“小姨你怕啥，我何叔又不会吃了你！”

　　贾梗笑着说道。

　　“嘿，你小子说啥呢？”

　　何雨柱一下子破了功，语速快得不得了，哪还有之前慢条斯理的模样。

　　瞬间就变回了他原本那个四九城大老爷们的样子。

　　秦京茹“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侄儿既机灵又逗趣。

　　秦淮茹也笑了，带着几分无奈看着儿子：“你呀，胡说什么呢？”

　　“吃了你”

　　这样的话太过暧昧，哪能随便放在嘴边说。

　　何雨柱此时正望着笑容灿烂的秦京茹，眼睛都看直了。

　　贾梗见他一副失神的模样，赶紧提醒：“何叔，快点儿呀！”

　　“对对对，我们走吧！”

　　何雨柱连忙对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大方地点点头，迈步出了门。

　　何雨柱脸上堆满笑意，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护着自己，看来是对自己有好感。

　　他朝秦京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

　　毕竟都是老邻居，称呼而已，没必要闹僵。

　　秦京茹只好跟着何雨柱走出四合院，仍替他抱不平：“刚才怎么不让我说下去？”

　　“都做了十几年邻居，我习惯了，没事的。”

　　何雨柱大度地回应，想展现自己心胸宽广。

　　“那你傻吗？”

　　“我当然不傻，我聪明着呢。”

　　“那不就对了，你不傻，就不是傻柱。”

　　秦京茹一脸认真，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做好一个妻子，维护丈夫的形象也是分内事。

　　“嘿嘿嘿……”

　　何雨柱摸着脑袋傻笑，不知该怎么回话。

　　有人这么维护自己，还是个漂亮姑娘，他心里甜滋滋的。

　　只是“傻柱”

　　这称呼被叫了十几年，一时也改不过来。

　　这时，他瞧见前面有卖冰棍的。

　　“你吃过冰棍吗？”

　　秦京茹摇头：“没吃过。

　　可这么冷的天，也有人吃冰棍？”

　　“有啊，不少小孩买。

　　不止冰棍，还有红果冰棍、奶油冰棍、雪糕、汽水……多着呢。”

　　何雨柱笑着介绍。

　　“雪糕？汽水？”

　　秦京茹眼睛一亮，她听说这两样比冰棍更好吃。

　　何雨柱自然不放过献殷勤的机会，马上花两毛钱买了两根雪糕，又用三毛钱买了两瓶汽水。

　　“给你！天冷偶尔吃一次没事的。”

　　秦京茹有点害羞地接过来：“嗯。”

　　“凉是凉，但又甜又好吃。”

　　“喜欢就好，要不我的也给你？”

　　何雨柱笑着说。

　　看着眼前的姑娘一脸满足，他心里涌起一阵成就感。

　　“不了不了，真的够了！天这么冷，也不适合吃太多，你吃吧。”

　　秦京茹摆摆手推辞。

　　虽然吃完喝完，心里其实还有点儿馋，可一想到价钱，还是忍住了。

　　一支雪糕就要一毛，这在乡下都够她一天的饭钱了。

　　“嗯。”

　　何雨柱点点头，把自己那份也吃得干干净净。

　　随后把汽水瓶还给卖汽水的人。

　　“京茹，我这么叫你行吗？”

　　何雨柱试探着开口。

　　“行啊，叫我小茹也成。

　　那我喊你柱子？”

　　秦京茹略带羞涩地回应。

　　“成，喊我柱子、傻柱都行！嘿嘿。”

　　何雨柱笑了起来。

　　秦京茹立刻摇头，“那可不行，你又不傻，叫多了真变傻了怎么办。”

　　心里忍不住想：要是俩人真成了，以后有了儿子，岂不是要被人叫“小傻柱”

　　那可太难听啦！

　　“嘿嘿嘿。”

　　何雨柱心里一暖，觉得这姑娘真会替自己着想。

　　真是个好姑娘，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

　　他接着问：“那京茹，你想去哪儿逛逛？”

　　“百货商店！我听说那儿什么都有？”

　　秦京茹脱口而出，她早就想去看看了，都说那儿衣服特别漂亮。

　　“那儿我熟，我带你去！”

　　何雨柱一听，立马拍胸脯保证。

　　接着掏出大白兔奶糖，“给，吃点糖。”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秦京茹又惊又喜。

　　“我问棒梗，你小姨这么好看，有没有啥爱吃的，他说你爱 ** 糖，我就特意跟他要了点。”

　　何雨柱小小地撒了个谎，把贾梗主动给的糖说成是自己去要的。

　　他心想，棒梗应该不会介意。

　　要是贾梗听见这话，说不定还会给他竖个大拇指。

　　女人嘛，就喜欢听这些半真半假的话，感觉对方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果然。

　　“真、真的啊？”

　　秦京茹惊喜地接过糖，脸颊微微发红。

　　她低下头，嘴角忍不住扬起，眼里漾着笑意，心里甜滋滋的。

　　不由得轻声说：“棒梗那孩子确实机灵。

　　其实我一直想生个大胖小子，像棒梗那么聪明就好了。”

　　“嘿，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何雨柱有点惊讶，没想到这姑娘和他心思一样。

　　“我也特别喜欢棒梗，就爱他那股机灵劲儿，不像我小时候，傻乎乎的。”

　　贾梗一直悄悄跟在两人后面，远远看着。

　　见何叔和小姨聊得挺投缘，也就没上前打扰。

　　他是想着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还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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