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川湘风味中，几乎没什么菜肴是哥哥不会做的。

　　何雨水和贾梗几乎同时喊出了声，两人对何雨柱再熟悉不过，光看背影就认出了他。

　　话音未落，他们已经快步向前走去。

　　“棒梗、雨水，还有于同学，你们仨放学啦？”

　　何雨柱听见声音回头，见三人走近，目光落在棒梗手中的袋子上，笑道：“这又是你捉的兔子吧？”

　　“何叔，您可别被吓着，里头可有好东西。”

　　贾梗边笑边把装着大麻蛇的袋子递过去，还特意提醒他。

　　“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见三人脸上都带着笑，也不多疑，打开一看，惊讶道：“哟，是条大麻蛇！好家伙，肚子里还揣了只兔子吧？”

　　说着，他顺手就把蛇拎了起来。

　　作为厨师，蛇对他而言并不可怕，反倒是上好的食材。

　　更何况，他本就懂得捕蛇，一条已经死掉的蛇更不会让他害怕。

　　“何叔，我听说您会做蛇羹？”

　　贾梗见他一脸兴奋，就知道何雨柱对这条蛇很满意。

　　“蛇羹？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有点意外，在京城吃蛇羹的人并不多，那是粤菜的风味，本地并不流行。

　　随即他反应过来，妹妹何雨水就在旁边，肯定是她说的。

　　“棒梗，蛇羹我确实会，不过好多年没做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何雨柱实话实说。

　　在厨艺上，他从不夸大，会就是会，不会也不会吹嘘。

　　“何叔，您的厨艺，我还信不过吗？”

　　贾梗笑了笑，接着问：“听说您还会做口味蛇？”

　　“嘿，你这是一条蛇想吃两道菜啊？”

　　何雨柱哪会不懂他的意思，无非是既想尝蛇羹，又惦记口味蛇。

　　“对呀！何叔，您看这条蛇够不够？”

　　贾梗见何雨柱的反应，就知道这两道菜他都很拿手。

　　至于他谦虚的话，那是出于对美食的高要求，而贾梗自己只图个口福，对何叔的厨艺自然毫不怀疑。

　　“够是够的。”

　　何雨柱点点头。

　　这条麻蛇约有一米多长，肚子鼓鼓的，具体重量不好判断，但凭他以往处理蛇的经验来看，做两道菜供一家人吃是够的，只是每人分到的量不会太多，大概一两块的样子。

　　“何叔，那咱们快开始吧，我肚子都饿了……”

　　贾梗得到何雨柱的应允，顿时喜上眉梢，今晚又能大快朵颐了。

　　居然还是两道拿手好菜！

　　他迫不及待地催促对方赶紧回家下厨。

　　先别急！那条麻蛇是你抓的？没被咬伤吧？

　　何雨柱突然想起麻蛇的事，虽说这种蛇无毒且性情温顺，但毕竟会咬人，不免担心这孩子是否受伤。

　　何叔，不是我抓的。

　　是这两位姐姐打死的。

　　这蛇偷吃兔窝里的兔子，她们就直接解决了。

　　贾梗连忙摆手，指向身旁的两位姑娘。

　　没受伤就好。

　　何雨柱松了口气，转而关切地询问妹妹：雨水你们没被咬到吧？

　　哥，不过是一条无毒的麻蛇罢了。

　　我懂得怎么对付它。

　　这蛇竟敢偷吃我的兔子，实在可恨！

　　何雨水满不在乎地摇头。

　　那条蛇虽然腹部鼓胀，反抗时相当凶猛，但她从容不迫地击中其要害，先打断蛇的脊梁骨，再用石块砸向蛇头，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雨水确实身手不凡。

　　于海棠笑着向两人描述当时的情景，心里暗自期待何雨柱能支持她们继续捕兔。

　　原本以为今天下午会空手而归，顶多捉到一两只兔子，没想到竟收获了四只（包括蛇腹中那只）。

　　这样的丰收让两人喜不自胜，充满成就感。

　　棒梗，以后你还是别去捉兔子了。

　　何雨柱知道妹妹曾跟父亲学过捕蛇技巧，倒不担心她的安危，但觉得贾梗年纪尚小，不宜冒险。

　　今日遇到的是无毒麻蛇，万一哪天碰上毒蛇可就危险了，况且被蛇咬伤的滋味也不好受。

　　说得对！捉兔子确实容易遇到蛇。

　　贾梗深表赞同，顺势提议：所以我觉得两位姐姐也不安全。

　　要不以后就别去捉兔子了？

　　他想起之前还遇见过野狼，万一再碰上独狼就更危险了。

　　柱子哥，我们又不傻，看到危险自然会避开。

　　于海棠笑盈盈地回应。

　　她和何雨水早已商量妥当，只要下午放学后能捉到一只兔子，这活儿就值得继续。

　　一只兔子少说能卖六七块钱，实在是笔可观的收入。

　　这么一算，确实划算......

　　何雨柱颔首称是。

　　这四只兔子若换成钱，抵得上他整月工资了。

　　况且后山一带经常有人活动，蛇类出没并不频繁。

　　自家妹妹倒是不必过分担忧，毕竟不是像棒梗那样的小孩。

　　“何叔，你对我姐姐的安全也太不上心了吧？”

　　贾梗简直无奈，这哥哥当得，一见着野兔竟然连亲妹妹都不顾了，“那几只兔子哪有我姐姐重要啊！”

　　何雨水听了棒梗这番话，心里甜丝丝的，他还是那么关心自己。

　　于海棠先是一阵欢喜，随即却困惑起来：棒梗口中的“姐姐”

　　是指她们两人，还是只指何雨水？这让她心里又打起结来。

　　刚才他好像确实只对着何雨水说话。

　　“没事儿！你姐姐懂怎么对付蛇，不用怕！”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面对这么大的收获，一条蛇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碰见蛇正好，还能加个菜！哈哈哈……”

　　“何叔，您可真行。”

　　贾梗望着没心没肺的何雨柱，这么当哥哥的？

　　“嘿，你小子还别不信，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厨艺。

　　到时候你说不定满大街找蛇求我再做一顿。”

　　见棒梗一脸不满，何雨柱只当他是怀疑自己的手艺，觉得好笑。

　　虽然做蛇羹不算拿手，但也不算难事，他自信能征服棒梗的胃。

　　“没错，蛇羹我没尝过，但我吃过几回口味蛇，那味道真是绝了！”

　　何雨水也帮着哥哥说话，对何雨柱不顾她安危这事不仅没生气，反而挺高兴——自己总算说服了一位家人。

　　“我相信柱子哥。”

　　于海棠不再琢磨棒梗刚才那话的深意，想到即将品尝的美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何叔，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贾梗自然不会怀疑何雨柱的厨艺，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也懒得解释。

　　“哎，对了，怎么是雨水她们俩去抓兔子？棒梗，你上哪儿去了？”

　　何雨柱提着两个袋子，迈着四方步往四合院走，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接着他脑子一转，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便自问自答：“棒梗，你是去给一大爷许大茂买人参了吧？哦，还有杨厂长。

　　是不是？”

　　“是啊，不过卖参的人没来，我没买到。”

　　贾梗笑着解释，“那么好的参本来就不容易买到，说不定那人手里也没货了。”

　　“这倒也是。”

　　何雨柱只是随口一问，本来也没指望棒梗去趟黑市就能买到。

　　何雨水和于海棠更不觉得棒梗还能买到昨天那种人参，光是听到那极品参的价钱，她俩昨天就吓得不轻。

　　“对了，刚才说起许大茂——棒梗，你今天上午没瞧见厂里开会的场面，那可太精彩了。”

　　何雨柱忽然记起一事，笑眯眯地对贾梗提起上午处分刘海中和许大茂的会议。

　　“许大茂今天一早跑去找他岳父娄先生，也就是娄晓娥的父亲，那位厂里的股东。”

　　“谁知他岳父直接在会上把许大茂痛批一顿。”

　　“许大茂当场就傻眼了，自己岳父非但不帮忙，还要求厂长加重处罚。”

　　“那场面，真让人笑得停不下来……”

　　贾梗也笑着摇摇头：“许大茂纯属自找，不值得同情。”

　　他接着分析，“娄晓娥父亲身份特殊，大概是想避嫌吧。”

　　“可不是嘛，许大茂找谁帮忙也不该找自己岳父。”

　　“这就叫自作自受！”

　　何雨柱见宿敌许大茂被记了大过，心里格外痛快。

　　尤其见到对方请来的救兵反而倒打一耙，简直是他这些年见过最滑稽的事。

　　何雨水和于海棠起初没明白，经贾梗点拨后恍然大悟，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们对许大茂昨日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认为他落得这个下场实属活该。

　　“后来许大茂哭着念检讨书道歉，可惜已经没用了。”

　　“杨厂长当场沉下脸，毫不留情地指责他诬陷工友。”

　　“他活该！居然诬陷棒梗和我，还诬陷了我两次呢。”

　　何雨柱报了一箭之仇，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

　　他原本以为“大处分”

　　只是杨厂长随口一说，毕竟要经过厂里会议决定，说不定最后只是普通处分或警告。

　　没想到许大茂的岳父会突然助攻，否则结果还真难说。

　　当然，他也想到杨厂长如此坚持、娄父如此严厉，或许是想做给大领导看。

　　无论如何，这个结果让何雨柱十分满意。

　　此时三人已回到四合院。

　　几位邻居上前打招呼，听了何雨柱的话也纷纷附和：

　　“许大茂太可恶了，诬陷工友怎么能行？”

　　“记大过一点不冤。

　　这种害群之马，我看该开除才对。”

　　“可惜厂里不能随便开除人。

　　不过罚掉他一个月工资，也算让他出点血。”

　　“罚钱还是小事，以后想升级可就难了。”

　　“哎，二大爷不也一样嘛！”

　　“没错，刘海中也挨了重罚，跟许大茂一个下场，哈哈……”

　　何雨柱咧嘴笑了，转头对满脸困惑的贾梗解释道：“这位二大爷啊，真是闹了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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