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没过多久，贾梗抱着一个箱子，手里捏着收据，走出百货商店。

　　收音机不像缝纫机那么笨重，他一个人就能抱走。

　　他原以为是巴掌大的晶体管收音机，没想到是个像九寸小电视一样大的电子式收音机。

　　其实他想买小一点的，但票上写的就是这个型号。

　　贾梗倒不觉得失望，反正主要是用来学习的。

　　能收听广播就行。

　　走进一条没人的胡同，他迅速把箱子收进空间。

　　顺便把刚买的几株人参也种了进去——那是他路过之前买过药的店里买的。

　　可惜那家人参也不多，店员说最近进货少。

　　想来也是，人都吃不饱，谁来买人参呢。

　　之前在黑市也没见到有人卖，不然他肯定买回来种。

　　下午六点，太阳早已落下，天色将近全黑。

　　贾梗抱着小箱子，走进了四合院。

　　“咦，棒梗，你怀里抱的是啥？”

　　前院的三大爷正拾掇着门口的花草，一抬头就瞅见贾梗捧着个箱子走进来。

　　“三大爷，这是收音机，能听广播的！”

　　贾梗笑着答道。

　　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买了收音机迟早会被问起，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哎哟，快让我瞧瞧！”

　　三大爷放下洒水壶，凑上前来。

　　“收音机？”

　　一旁的三大娘也闻声看了过来。

　　“是啊，三大娘。

　　我下午收到出版社寄来的信，小说发表了，稿费刚够买这台红星牌收音机！”

　　贾梗边说边往屋里走，脚下没停。

　　“小说？稿费？”

　　“都能买收音机了，那得不少钱吧？”

　　三大爷一时没回过神，愣在原地。

　　三大娘猛地想起什么，对丈夫说：“可不是嘛！下午棒梗确实收了封厚厚的信，说是小说登报了。

　　里头肯定装了不少稿费，要不哪买得起收音机？”

　　“啊？”

　　三大爷彻底呆住了。

　　他当教师的，最清楚发表小说挣稿费有多难……自己当年也投过稿呢。

　　眼见贾梗走远了，老两口赶紧追上去想看个明白。

　　“妈，我回来了！”

　　贾梗刚进家门就喊。

　　“哎，回来啦！”

　　秦淮茹在厨房应声。

　　“哥！”

　　小当扑过来，盯着他手里的箱子：“这是啥呀？”

　　“哥哥，这里头装的是小兔子吗？”

　　槐花也歪着头问。

　　“棒梗，你这抱的是啥？”

　　秦京茹从桌边站起身，好奇地凑过来。

　　“小姨，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贾梗有些意外。

　　“嗯，家里说婚事从简。

　　酒席不办了，用那笔钱买台缝纫机。”

　　秦京茹语气里带着些许失落，毕竟没能风风光光出嫁。

　　“这样也挺好。

　　何叔呢？”

　　“在厨房帮忙呢。

　　往后都是一家人，一块儿吃饭。”

　　秦京茹说着往厨房瞥了一眼。

　　这时贾张氏拎着酒瓶进门，见着孙子就笑：“乖孙回来啦？这手里拿的啥？”

　　“奶奶！您打酒去了啊！”

　　贾梗边说边把箱子搁桌上。

　　“儿子，你买啥了？”

　　秦淮茹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见桌上的箱子心里咯噔一下——可别又乱花钱买贵重东西。

　　“妈，您过来看！”

　　贾梗利索地拆开包装，露出里面的物件。

　　“啊？收音机！”

　　秦淮茹惊呼着冲上前。

　　“儿子，是你买的吗？”

　　“对，你看收据！”

　　贾梗将票据递给母亲。

　　秦淮茹一把抓过收据，盯着上面的数字喃喃道：“这收音机要h5块钱？”

　　“这么多？”

　　秦京茹诧异地望向姐姐，又扭头看向侄子。

　　“乖孙啊，买这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做什么。”

　　贾张氏也埋怨贾梗乱花钱。

　　“何叔回来了？老丈人没为难你吧？”

　　贾梗见到何雨柱便打趣道。

　　“为难什么，满意还来不及！”

　　何雨柱朗声大笑，指着收音机问：“你小子买的？”

　　“不错吧？”

　　贾梗满脸得意。

　　“真不赖！”

　　何雨柱上前抚摸机身，“哪来这么多钱？又是卖兔子挣的？”

　　不等贾梗答话，3大妈抢着解释：“棒梗可了不得，写小说登报了，用稿费买的！”

　　“什么？”

　　秦淮茹再次愣住，困惑地望向儿子。

　　不是卖兔子的钱买的吗？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这小说稿费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买的？说清楚。”

　　贾梗正整理着收音机零件准备试机，听到母亲追问，知道该说明白了：

　　“我写了篇小说投给报社，没想到真发表了，还给了稿费。”

　　说着从衣兜取出银行取款单递给母亲。

　　秦淮茹满脸疑惑地接过单子，低头细看。

　　此时，四合院邻里听说贾家买了新款收音机，纷纷前来围观。

　　贾家屋里挤满了人，个个瞪大眼睛想瞧瞧新收音机。

　　院里原本只有三位大爷家有收音机，还都是老旧的二手货。

　　这台崭新的自然更引人注目。

　　听闻3大妈说棒梗靠写小说挣稿费，众人顿时哗然。

　　窃窃私语声四起：

　　“棒梗才念三年级，会写小说？”

　　“十岁孩子怎么写出来的？”

　　“不会是骗人的吧？”

　　“骗人也用不着编这个理由啊？”

　　“他不是卖兔子挣了不少吗？”

　　“卖兔子的钱早买缝纫机了，哪还有钱买收音机？”

　　“这倒也是……”

　　秦淮茹盯着取款单上的数字，整个人都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耳朵里听不见周遭的声音，连腿都有些发软。

　　贾梗见母亲神色不对，立即上前扶住她：“妈，你没事吧？”

　　这时何雨柱回来了，贾梗打趣地问：“何叔，您回来啦？老丈人、丈母娘没为难您吧？”

　　何雨柱大笑道：“哪能啊，对我满意得很！”

　　接着他注意到桌上的收音机，问道：“这是你买的？”

　　“对，怎么样？”

　　贾梗一脸得意。

　　何雨柱走近摸了摸收音机，好奇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又是卖兔子挣的？”

　　不等贾梗开口，3大妈抢着解释：“棒梗可厉害了，写的小说登报了，这是用稿费买的！”

　　秦淮茹又是一愣，满脸困惑地看着儿子：“不是卖兔子的钱买的？儿子，你跟妈说实话，这小说稿费到底怎么回事？收音机到底怎么来的？你得说清楚。”

　　贾梗刚把收音机、说明书和零件一样样拿出来，准备插电试听，听见母亲追问，知道该解释了：

　　“我写了篇小说投给报社，他们录用了，还给了稿费。”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取款单递给母亲。

　　秦淮茹疑惑地接过来，低头一看——

　　整个人又被吓住了，惊喜瞬间成了惊吓，站都站不稳。

　　贾梗连忙扶她坐下。

　　“儿、儿子……棒梗，这……这……”

　　秦淮茹语无伦次。

　　一旁的秦京茹看姐姐不对劲，接过取款单一看，顿时张大嘴、瞪大眼，揉了揉眼再确认，还是那个惊人的数字。

　　何雨柱看两人反应奇怪，也拿过单子来看，一看也傻住了：“棒梗，你……不会吧……”

　　2大爷站在一旁觉得好笑，心里纳闷：买缝纫机时都没这么大反应，怎么一台更便宜的收音机倒把他们惊成这样？看来棒梗卖兔子真赚了不少啊。

　　他仗着自己是院里的大爷，直接拿过何雨柱手里的取款单——

　　“什么？稿费七百五十块钱？！”

　　二大爷失声惊呼，满脸难以置信。

　　他定睛再看，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难怪方才几人见了单子都像撞见鬼似的。

　　多少？七、七百五十块？三大爷凑过来一瞧，声音都打了颤。

　　稿费单上那个数字直刺眼睛，看得人心头直跳。

　　棒梗啊，你这稿费抵得上多少人半年工钱！二大爷攥着单子的手直发抖。

　　这话像在油锅里泼了瓢水，众人哗啦全围上来。

　　让我瞧瞧！嗬，真是这个数！

　　了不得，咱们院出了个文曲星！

　　写的什么书？赶明儿我也买本瞅瞅。

　　单子上没写书名呐！

　　七嘴八舌间，有人提醒：秦淮茹，这钱可得收好，孩子揣着不安全。

　　这话点醒了秦淮茹。

　　她缓过神，柔声问儿子：钱在哪儿呢？

　　贾梗正要掏钱，却被门口一声询问打断。

　　一大爷拨开人群走来：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众人争着禀报：棒梗用稿费买了收音机！稿费有七百多呢！

　　一大爷怔在原地，目光扫过桌上崭新的收音机，又看向贾梗：仔细说说。

　　我投了篇稿子被报社录用，得了稿费就买了这个。

　　贾梗说得云淡风轻。

　　钱呢？三位大爷异口同声。

　　秦淮茹也追问道：棒梗，钱放哪儿了？

　　贾梗佯装开抽屉，暗中从空间取出钱捆。

　　秦淮茹见到儿子手中那沓钞票，急忙接过来捂在怀里。

　　一共有六捆钱，每一捆都是十张十元的纸币。

　　此外还有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

　　“六百一十五块！”

　　三大爷向来精明，一瞥就算出了总金额。

　　轰！

　　除了贾梗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这笔钱相当于大院里一户人家一年半不吃不喝的全部收入。

　　在眼下这个特殊时期，家家户户连吃饱饭都难，钱都用在黑市换粮上，根本谈不上存钱。

　　这么多钱，若是平常人家想攒下来，精打细算也要十多年。

　　当然，一大爷那样的八级钳工除外。

　　“哎哟，我的乖孙！你可太能干了！”

　　贾张氏喜形于色，满脸是笑。

　　贾梗能带这么多钱回家，说明孙子有本事，她脸上也有光。

　　“你小子，真行啊！”

　　何雨柱愣愣地望着那几捆钱，心想当年要不是父亲卷走了他大部分积蓄，如今他也能有这笔钱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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