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班主任点点头，对周围人的怀疑神色并不意外。

　　毕竟下午自己和几位科任老师刚听说时，也是一样的反应。

　　不过，没测试过就没有发言权。

　　到底行不行，还得看实际结果。

　　于是他看向贾梗说：“我和校领导商量过了，我们都重视人才培养，所以需要对你做一次各科测试，你明白吗？”

　　“我明白，老师。”

　　贾梗心里早有准备。

　　他当然清楚，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跳级上高中，更不可能轻轻松松就考上大学。

　　“嗯。”

　　班主任见他从容镇定，一点也不像个十岁的孩子，心里暗暗称赞：这孩子怕是早熟些。

　　早熟也好，只要走正路，将来照样能为国家做贡献。

　　“这些是各科的试卷，题量不大，但难度不低。”

　　“你现在就拿去做一下。”

　　“一个半小时后我来收卷，可以吗？”

　　“好的，老师。”

　　贾梗接过试卷，点了点头。

　　然后他对何雨水说：“姐，我去你屋里做题吧，这边人有点多。”

　　“嗯，去吧。”

　　何雨水应道。

　　贾梗对妈妈开口道：“妈，你们饿了就吃，不用等我。”

　　秦淮茹愣愣地点头，今天的事恍如做梦。

　　围观的众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惊讶地看着这个十岁的孩子。

　　要不是棒梗从小在院里长大，大家熟悉得很，简直以为眼前是别人假扮的。

　　贾梗刚出门，就撞见刘光福和阎解放。

　　两人兴冲冲地走了过来。

　　“棒梗，今天钓了六条鱼啊！”

　　阎解放语气兴奋。

　　“就是，你没来真的亏了！”

　　刘光福也笑着附和。

　　但很快，他们察觉气氛不对——周围怎么这么多人？难道开全院大会？

　　“我还有点事，你们把钓具放下就行。”

　　贾梗把钱还给两人，转身往何雨水的屋子走。

　　“哎，等等，棒梗！你的鱼。”

　　阎解放喊道。

　　“放我家里吧！”

　　“好。”

　　两人提着桶往屋里挤，好不容易进去，竟看到各自的老爹。

　　“爸，你在这儿做什么？”

　　“爸，大家这是……？”

　　另一头，何雨柱小心地和班主任握手，问道：“老师，我妹妹没犯什么错吧？”

　　他第一反应是何雨水在学校惹了事，老师上门告状。

　　“没有，我这次来不是因为何雨水。”

　　班主任笑着解释。

　　“那就好，吓我一跳，还以为她闯祸了。”

　　何雨柱长舒一口气。

　　“哥，我能犯什么错呀，真是的！”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

　　何雨柱又问：“那老师您今天来是……？”

　　“是这样的，何雨水的弟弟——贾梗，非常聪明，连高中题目都能接近满分。

　　我这次来是想考察一下，看他是不是能直接上高三、考大学。”

　　班主任缓缓说明来意。

　　“啊？”

　　何雨柱愣住了，“棒梗？他才十岁啊！”

　　“怎么不可能？他不还写小说发表了，拿了750块稿费嘛！”

　　三大爷插话道。

　　“不不不，”

　　何雨柱连连摇头，“这不一样，高考要考好几门呢！”

　　何雨水听到稿费，一脸困惑：“哥，棒梗写小说？还拿了稿费？什么时候的事？”

　　“雨水，你看吧。”

　　秦淮茹这时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也想通了，儿子再厉害，终究是她的儿子。

　　她是他的妈妈，是他的母亲。

　　儿子出息，一家人脸上都有光。

　　这位老师的言辞听起来真诚，我决定静观其变。

　　这儿子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何雨水接过收据，看到金额后忍不住惊呼：“750块钱？这么多！”

　　“何雨水，你弟弟还会写小说？”

　　班主任见她这么惊讶，满心疑惑。

　　“我、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何雨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让我看看！”

　　班主任接过收据，“哟，你弟弟还真是个天才啊！每门功课都这么出色，现在居然连小说都发表出来了。”

　　她暗暗记下了书名《世上只有妈妈好》，打算晚些时候或者明天买来读读。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不是看小说的时候。

　　但她对这位天才学生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老师，棒梗也不是每门课都厉害的。”

　　“准确地说，我弟弟棒梗的俄文不太行。”

　　何雨水指着桌上的收音机说：“老师您看，他买这台收音机就是为了学俄语的。”

　　“啊？！”

　　班主任刚想问他这么小哪来这么多钱，随即想起那笔可观的稿费。

　　“棒梗买这台收音机就是为了学俄语？”

　　秦淮茹这才明白过来。

　　“嗯，棒梗每门课都自学得很好，除了俄文。”

　　何雨水点头向秦姐解释。

　　“这么说来，棒梗的成绩很有希望考上大学了啊！”

　　何雨柱插话道。

　　他妹妹是高三学生，作为哥哥，他对这些情况也有些了解。

　　“对！”

　　何雨水用力点头。

　　“如果俄文成绩能提上去，上重点大学还真有可能！”

　　班主任说道。

　　“这位老师，我是棒梗的妈妈，哦，是贾梗的妈妈。”

　　秦淮茹听到“重点大学”

　　愣了一下，连忙自我介绍。

　　她转向何雨水的班主任问道：“我儿子棒梗真这么厉害？都能考上重点大学了？”

　　“说来惭愧，我这个当妈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秦姐，说真的，我也一样！”

　　“不骗你，不骗大家。

　　昨晚我也被吓坏了。”

　　“棒梗简直就是天才，这么说一点不过分！”

　　何雨水看着秦淮茹，简单解释了昨晚贾梗教她做题的事。

　　“确实！你儿子各科题目都做得正确，从这点来看，说是天才真不为过！”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亲自测试贾梗，看看他是否真有这个水平！”

　　班主任点头赞同何雨水的话。

　　不过说到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此行带着一项测试任务。

　　测试的结果必须向学校汇报。

　　“那么，只要我儿子通过测试，就能上高中、考大学了吗？”

　　秦淮茹在惊讶之余，提出了新的疑问。

　　“试卷通过，也不代表一切。”

　　班主任没有绕弯子，继续解释道：“还需要政审符合要求才行。”

　　“政审？”

　　秦淮茹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肯定没问题的，我们家三代都是贫农。”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家受到不小影响。

　　“大家再等等吧，谁不想知道最后结果呢？”

　　3大爷不赞同1大爷的话。

　　众人纷纷点头，都等着看事情如何收场。

　　谁也不愿离开，今天的一切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样的热闹怎能错过？

　　一旁的阎解放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震惊。

　　昨天棒梗还和他们一起钓鱼、卖鱼，说说笑笑。

　　今天他不仅买了收音机，写小说赚了稿费，现在居然还要考大学？

　　这是一个十岁孩子能做到的事吗？

　　和他一比，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怪不得父亲拿到卖鱼的钱时，一点也不开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家请让一让，借过一下。”

　　这时，贾梗的声音传来。

　　在场的人心头一紧，纷纷回头看向他，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随后又感到疑惑：不是说考试有一个半小时吗？

　　怎么现在就出来了？难道是做不出来？

　　要知道，从贾梗开始做题到现在，才过了半个小时。

　　人们互相交换眼神，低声议论起来。

　　“估计是棒梗做不出来，提前交卷了，我家孩子也常这样。”

　　“是啊，我读书时也这样。”

　　“说不定他全会，都做出来了呢。”

　　“有可能，会的题做得快，不会的怎么也没用。”

　　“但这可是高中知识啊。”

　　“你一个初小毕业的，懂什么高中知识？”

　　“你……”

　　贾梗没有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径直走到饭桌前。

　　他把试卷递给何雨水的班主任，笑着说道：“老师，我都做完了！”

　　“啊？这么快！”

　　班主任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贾梗，他神情从容，显得胸有成竹。

　　“嗯。”

　　贾梗只是淡淡一笑。

　　“好！”

　　班主任点点头，二话不说，接过来就看。

　　纸上写得密密麻麻，全是答案。

　　他先抽出了数学试卷。

　　他本来就是教数学的，自然先看数学题。

　　“不错，这题做对了。”

　　接着看下去，他越看越吃惊——五道题居然全对。

　　班主任抬头看向贾梗，点头赞道：“很好，数学题全都答对了。”

　　随后，他又拿出其他试卷继续检查。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了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

　　“数学全对！”

　　“这么厉害？”

　　“老师看起来不像骗人。”

　　“太强了吧！”

　　众人惊叹不已，看向贾梗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数学居然全对！

　　那其他科目呢？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期待了。

　　早点工作，早点赚钱养家！

　　班主任点点头，解释说：“政审需要大队出证明，公社盖章才有效。”

　　“得了解贾梗的姑舅姨姐等主要亲属成分，他们的政治表现，有没有被管制、判刑、劳教或 ** 的情况。”

　　“好的老师！”

　　秦淮茹点点头，对流程也略知一二。

　　“行！你尽快把政审材料送到学校。

　　没问题的话，会通知上学的事。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班主任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老师，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

　　秦淮茹连忙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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