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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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秦淮茹听过很多遍,但依然暖心。

  她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儿子吗?如今儿子也懂事了,懂得体谅她了。

  “妈,那我们回家吃兔子肉吧?”

  贾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好,今晚就吃兔子肉。”

  秦淮茹爽快地答应。

  那只剥了皮的兔子还有两斤多肉,可以吃好几天。

  “妈,红烧兔肉好吃。”

  贾梗提议。

  “家里没油了,油早就吃完了。”

  秦淮茹无奈。

  她也知道红烧好吃,但没油怎么做?现在连油票都没有,有钱也买不到。

  “哦。”

  贾梗这才想起,现在家家缺油,一家五口一个月才半斤油,根本不够用。

  “没事,我们做兔子汤,有肉有汤,也很香。”

  见儿子有点失落,秦淮茹安慰道。

  “嗯,兔子汤好,对妇女和孩子特别补。”

  贾梗接话。

  他知道红烧虽好,但条件不允许。

  兔子汤其实也不错,尤其家里女性多。

  “棒梗,你还知道兔子汤对女人好?”

  秦淮茹有点惊讶。

  “呃……听张神医说的。”

  贾梗笑着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多问。

  张神医医术高明,兔子汤的效用自然也是知晓的。

  时近三月,虽未飘雪,寒风却刺骨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天这么冷,快回家吧。”

  秦淮茹站起身,牵着儿子的手往四合院走。

  刚踏进院门,便听见有人高声说:“全院开会。”

  秦淮茹拉住一个人问:“开什么会?”

  那人边往中院走边答:“听说傻柱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还在家里炖着吃,人赃并获。”

  “什么?傻柱偷鸡?还是许大茂家的?”

  秦淮茹不信何雨柱会偷鸡。

  偷也不至于偷院里人的,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家炖。

  “妈,注意称呼。”

  贾梗提醒母亲别总叫“傻柱”

  “哦,对对,是柱子,说顺嘴了。”

  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刚答应儿子又忘了。

  贾梗知道改称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来。

  不过听说何雨柱偷鸡的事,他还是怔了一下。

  按电视剧的剧情,偷鸡的其实是自己。

  只是何雨柱见秦淮茹可怜,替他们背了黑锅。

  做错了事不受惩罚,难怪“棒梗”

  会变成白眼狼。

  任性自大,以为一切都是应得的。

  当然,这也跟全家和何雨柱兄妹的溺爱分不开。

  “哇,大白兔奶糖。”

  小当一眼认了出来。

  槐花没说话,两只大眼睛直盯着哥哥手里的糖,小舌头舔了舔嘴唇,显然很想吃。

  “给。”

  贾梗递给小当一颗。

  “谢谢哥哥。”

  小当眼睛一亮,接过来,礼貌地道谢。

  她熟练地剥开糖纸——以前吃过,知道怎么打开。

  贾梗见小当这么懂事,心想母亲教得还不错。

  他又剥开一颗,露出米纸包着的白色奶糖,米纸也能吃。

  取出指节大小的奶糖,递给槐花:“给你。”

  槐花摇了摇头,轻声说:“哥哥,你先吃吧。”

  “槐花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了。”

  连最小的妹妹都这么有礼貌。

  “没事的槐花,哥哥这儿还有奶糖呢,你看。”

  贾梗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

  随后,他把那颗奶糖轻轻塞进槐花嘴里。

  小槐花没想到哥哥还有糖,也抵挡不住奶糖的 ** 。

  她一张嘴,就把奶糖含住了。

  香甜的滋味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惊喜地说:“哥哥,这奶糖真好吃。”

  “是啊哥哥,这奶糖真好吃,你也尝一口。”

  小当一边说,一边从嘴里拿出沾了口水的奶糖,递给贾梗,想让哥哥也尝尝。

  “小当也会心疼哥哥了。”

  贾梗心里一暖,这种兄妹之间的温情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至于那颗沾了口水的糖,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脏。

  要知道,那是六十年代,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奶糖更是稀罕物,常常是一颗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地分着吃。

  这种大白兔奶糖,得用糖票再加钱才能买到。

  不算糖票,光是一斤就要两块钱。

  黑市上就更贵了。

  贾梗花了一块钱,才买到十颗,估计连二两都不到。

  相当于光花钱买的话,一斤得五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一张一斤的糖票就要三块钱。

  大白兔奶糖,在那个年代真是奢侈品。

  “钱得省着点花,知道吗?”

  秦淮茹本想说说儿子乱花钱,可一转念,这钱是棒梗自己套兔子挣的。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想想也就放下了,毕竟是他自己挣的。

  吃几颗奶糖,也不算过分。

  “知道了,妈。

  你也吃一颗吧。”

  贾梗应了一声,递给妈妈一颗大白兔奶糖。

  “你吃吧,妈不爱吃。”

  秦淮茹摇摇头,望了望中院,人渐渐多起来了。

  见儿子已经把糖递到嘴边,秦淮茹也不忍心拒绝他的一片心意。

  这是儿子第一次喂她吃东西。

  她“啊”

  地张开了嘴。

  贾梗把奶糖轻轻放进妈妈嘴里。

  “嗯,真好吃!”

  秦淮茹哪里是不爱吃糖,只不过总想省给孩子们。

  自己是大人,忍忍就过去了,可不能苦了孩子。

  这时,贾梗看见人差不多到齐了。

  中院中央摆着一张小八仙桌,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围坐桌边。

  何雨柱坐在长条凳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对面的许大茂。

  许大茂身旁坐着他的妻子娄晓娥。

  大伙儿安静,听我说两句。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说话架势像领导做报告,有板有眼,今天开全院大会就为一件事——许大茂家老母鸡下午少了一只。

  这不,刚发现有人家炉子上正炖着鸡。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后,决定开这个会。

  他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现在请院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主持会议。

  一大爷面色凝重地看向何雨柱:事儿大家都清楚了。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何雨柱瞪着眼否认,我可不是偷鸡摸狗的人。

  许大茂气得伸手指着他:那你家锅里的鸡哪儿来的?

  买的!何雨柱闷声回答。

  哪个菜市场买的?二大爷追问。

  朝阳菜市场!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往返少说四十分钟,还没算挑鸡宰鸡的工夫。

  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何雨柱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没法说自己是下午三点溜出去的——因为和领导关系僵,请不下假来。

  或许啊,二大爷见他不吱声,又开口,傻柱这鸡真不是许大茂家的。

  见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二大爷颇为受用,继续说道: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这鸡也可能是从食堂带回来的。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何雨柱听出二大爷的弦外之音,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急忙辩解:二大爷,偷许大茂家鸡是 ** 事,偷工厂鸡可是盗取公物。

  要真是盗取公物,就不在这儿开会了,得开全场批斗大会!

  眼见事态有扩大的趋势,一大爷连忙出来打圆场:“厂里的事归厂里,咱们院里的事,还得在院里解决。”

  “何雨柱,我再问你一次,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答。

  坐在一旁的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这傻柱竟还不认账,当即喝道:“人赃并获,不是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何雨柱冷冷道。

  “你还嘴硬是吧?”

  许大茂冷笑一声,“那鸡就是你从厂里偷的!”

  “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我这鸡真是从朝阳菜市场买的。”

  一听许大茂竟诬陷自己偷公家的鸡,何雨柱立刻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道:“我下午三点就去了菜市场,你听明白没?”

  “三点?你这是早退啊!”

  许大茂心中一喜,抓住他话里的把柄。

  周围人纷纷摇头。

  早退违反厂规,轻则检讨处分,留下污点,影响以后涨工资,重则还要罚款。

  “你真三点就离厂了?”

  三大爷问。

  “你三点买鸡做什么?”

  二大爷也追问。

  “对,你说清楚。”

  一大爷沉声道。

  “我妹妹何雨水今晚回来,她高三了,马上要考大学,我买只母鸡给她补补身子。”

  何雨柱心里清楚,比起早退那点处分,偷公家鸡的罪名可严重得多。

  “咦,那我的鸡呢?”

  许大茂懵了——要不是傻柱偷的,他家的鸡去哪了?

  “你那老母鸡,说不定跑哪儿下蛋去了。”

  何雨柱解释清楚,浑身轻松,索性调侃起许大茂来。

  “你、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没听懂他说的“下蛋”

  指什么。

  “没什么意思。”

  何雨柱嘴角一勾,露出揶揄的笑。

  他俩从小不对付,取笑许大茂是他一大乐事。

  在场众人也没听懂何雨柱话中有话,都愣愣地看着他俩。

  “噗嗤——”

  贾梗却听懂了何雨柱的弦外之音,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棒梗,你笑什么?”

  许大茂见秦淮茹的儿子在笑,而且明显是在笑自己,顿时不快。

  “何叔的意思是,你那老母鸡可不想变成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呀!”

  贾梗见许大茂还没明白,干脆点破。

  “你什么意思?我那鸡本来就会下蛋!”

  许大茂仍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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